相公十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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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对自己真有信心。”他冷笑,性感唇瓣牵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我打了个冷颤,此笑使得周围气温“唰”地降落几度。已是六月晚间,却这样清冷!
我告诉自己不要退缩,若退缩便永远无法享受到子呈膝下的快乐!于是,迎视他冰冷的目光,不畏惧!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每多迎视一分冰冷,我的身子便会冷却一分。
半晌,他幽深的双瞳缓慢眯去三分之一,一句惊人之语沉冷迸出,“你不是凌筱落。”
闻言,我大惊,身体代替大脑做出直接反应。用力推搡他胸膛,我向后退去两步拉开与他之间过于紧密的距离。双眸张大,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他所用肯定句,无一丁点疑惑!一时间我有点慌,眼神也有几次闪躲。
他晓得了又怎样?我与凌筱落原本就不同!凌筱落不敢的、我敢,凌筱落没有的、日后我要代替她拥有!本质的不同决定将来的命运分道扬镖!
想到此,我稳住心神,视线不再闪躲,重新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音清晰说道,“从前的‘凌筱落’已死,日后只有全新的‘凌筱落’!”
他没有言语,沉默。我想看清他的表情,但随风摇曳的树影却将他面容遮盖,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团。
树影离开他面部这一刻他也转了身,望着他融入夜色的背影,我终究什么也没有看到,甚至连他的情绪起伏也感觉不出。
我与凌筱落是截然不同的个体,迟早会被捅破窗户纸,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短短一月而已!
第十九章 别使小性子
有时与权贵沾上干系可改变周遭人对你的看法,我便是典例!
自从拆穿毒酒保住庄妃与她腹中的龙种,烈府下人对我不再蔑视,而是笑脸相迎。不仅吃得好了,就连补饮也从无味鸡汤升级为鱼汤、海鲜汤。汤味浓郁、营养丰富,算是将过去一月中所丢失的补回。吃得好,身子也调养不错,力气有了,面色也红润许多。
咬舌自尽的丫鬟甲被皇上带走,她一家人的下场已不是我所能关心的。
烈明野于满月庆翌日便去聂光军营报到,早出晚归已有半月,每日归府总是一身脏污黏汗。皮肤晒黑,身子骨却比原先强壮几分。
我现下已成为他专属的“小时工”,平均每日工作两个时辰(四小时),打扫干净房间,洗净衣服便无事可做。
午后阳光明媚,我在树下支好躺椅,躺在上头闭目养神。暖烘烘的阳光下时尔拂过轻风,吹打在脸上很是舒服、惬意。
似睡非醒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兰苑”而来,急促中夹杂沉重,令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朝拱门望去……
丫鬟丙慌张拐入,见到我时立即说道,“少爷重伤,将军唤你过去!”
闻言,我呆了一下,呆后睡意一扫而空,惊愕的从椅上坐起,脱口而出,“重伤?!”
她用力点头,未等我有所反应已然慌张离去。
坐在椅上顿了两三秒,我忙起身朝“竹苑”快步而去。
抵达烈明野睡房时只见人头攒动,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正在为他做医治处理,丫鬟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盆中血红一片,wωw奇Qìsuu書còm网刺人眼目!
床榻前围着多人,我只能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见烈明野腰部以上全是血,呈趴姿倒在床,面部被凌乱发丝覆盖,瞧不见脸,只见血!
“弟妹!”聂光见我赶至,快步向我走来,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带离房间。
立于院中,我一面张望房内乱景、一面问道,“他为何伤得这样重?今日安排了危险演习?”半月来烈明野身上只有脏污与黏汗,根本未曾受这么重的伤!
聂光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叹罢定定的望着我。
从他眼神中我察觉出了什么,半是纳闷、半是催促的问道,“聂大哥有话直说!”
“军营中的弟兄们说明野是靠女人才进入到我旗下……”他的话只到此,后面是否还有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在脑袋上,令人懵眩!
“他因此而与弟兄们打架?”我几乎可以肯定,此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他拧着双眉点了下头,低声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明野滋事,我不得不对他做出惩罚,40军棍下去……”
我抬手阻断他下面的话,双手支抚额头,不需再言,我懂。军规严谨,打架闹事者自古以来都会受到惩罚,因情节轻重而定。
烈明野上半身全是血,怕是滋事不轻!他心高气傲,怎受得了别人的误解与嘲讽?军营中的兄弟们定是说了难听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动手!
40军棍……这恐怖的数字令我全身发冷,粗长杖棍浮现脑海,每一棍都结结实实的落在烈明野光裸的背上,那将是怎样的痛?!莫说40军棍,哪怕是一棍打下也够受了!
“小妹,你没事吧?”见我垂首半晌无语,聂光轻推我肩头,语气担忧。
“没事。”我放下抚额之手,甩一甩头,将脑中暴力景向抹去,转首看向房内……老大夫与丫鬟们为烈明野忙碌着。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老大夫以袖擦拭额头汗水,缓直腰。
见状,我与聂光双双入房来至床前。
“大夫,他怎么样?”聂光急切相问,心中无底,40军棍打在身上是个恐怖的未知数,谁也不晓得打完后会留下怎样的伤病。
老大夫一面拭汗、一面舒气,微哑着嗓音缓慢说道:“内伤、外伤均有,若非他练就一幅健朗身板,怕是棍伤会将他致残。”口气不轻不重,却说得使人后怕!
聂光面露喜、悲、愧三种情感,深深的闭阂双眼。片刻后张目,双手抱拳,“多谢大夫!”
“将军客气,医病救人乃老夫本职。我已为烈少爷处理好伤口,请将军派人随我回医馆抓药。”
“好,大夫请。”
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竹苑”,丫鬟们各忙各的,一时间房内只剩我一人。
我望着床上的烈明野,他上半身已清洗干净,厚纱布将他包裹,纱布渗血,白与红形成鲜明对比!凌乱发丝拨至额侧,英俊面容淤痕斑斑,双眉拧蹙,不甘与委屈半浮半掩。
这样的他令人心疼,他只有14岁,正值“半生不熟”的年纪,青春期的燥动与冲动令他伤痕累累。靠女人进入军营,莫说他,换做是我听了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我未曾想那日的请求会让他背上“吃软饭”的臭名!
老大夫将内服、外敷之药一并开齐,聂光回军营处理收尾,烈府上下因烈明野重伤而紧张。
我与丫鬟合力将药汁喂烈明野喝下,丫鬟退去,我则留在房中看守。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月芒透过窗棱打射入房,满地光华。我在光华中趴在桌上,头枕臂,一声叹息,“唉……”
望着侧躺晕迷的他心里不是滋味,有些后悔请求皇上转移赏赐,我考虑不周,未曾想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他那时是高兴的,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会被人说做“吃软饭”。
猜想他受罚一事很快便会传入宫中,只因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会对他如何看?会不会觉得他年轻气盛,浮燥不稳?会不会收回准他入营的承诺?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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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野这一晕迷便是两日三夜!
午后,我端着煎好的汤药轻轻推开他的房门,一抬首便看见晕迷许久的他正撑着身子想起来。见状,我怔了一下,怔后忙快走几步将药碗搁在桌上,继而朝他走去。
“你别乱动,我……”我伸出双臂欲扶,他却毫不领情的将我粗鲁推开,以置于我咽下了未讲完的话,身子也踉跄着朝左侧倾斜。
“滚!滚出我的房间!我一时一刻都不想见到你!滚——滚——滚——”他像只野兽般嘶吼,嘶哑的嗓音满覆羞辱。
我急急的稳住身形,险些摔倒在地,一面直身、一面朝他看去,他那双幽深的眼眸转瞬间布上腥红,怨恨与委屈并露。
“滚——”他狰狞了面容,单手指着敞开的房间,本以伤重的身子现下颤抖不已,血水快速渗透纱布。
见状,我上前两步对他说道,“你才刚醒,别这样激动,当心伤口!”
“滚滚滚,我不需你惺惺作态!若不是你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这贱人!贱人!贱人!”他疯了般挥舞着手臂,每多挥一下血水便多渗透一分。他将受到侮辱的火气撒到我头上,也将那厚厚的纱布浸得血糊一片!
他面色苍白,身上的痛楚令他咬住嘴唇。因情绪激动,继而引发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你滚……咳咳……滚……”一面咳、一面不忘记赶我出房。
瞅着他难过的趴回床,蜷缩起身体,我非旦没有离开,反而似火山爆发般跺脚大骂,“你别甩小性子了行不行?我晓得你被人说作靠女人进入聂将军旗下心中有气、委屈,但那些人不知实情!你因此而找人打架泄火有用吗?你这样莫说军营中的弟兄瞧不起,就连我也瞧不起你!若想让人瞧得起便要拿出真本事,而不是使小性打架斗殴!你自幼习武、研习军术,你学有一身本领为何不展露出来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为何不让他们知道你烈明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大汉,大丈夫!是龙,不是虫!!”一口气吼完这许多,吼罢双手叉腰瞪着他,恨铁不成钢!我终于懂得身为父母的心!现下的他便是这幅臭德性,一味的埋怨屁用不顶!
情绪激动的他因我的一席重话刹那间变得安静无比,面色忽尔涨红、忽尔铁青,面部肌肉抽动的厉害。腥红的双目中攀爬上一根根血丝,瞳中“嘭”然爆涨两簇炽烈狂肆的火花!
他死死的瞪着我,我也瞪着他,我二人谁也不再言语。对瞪半晌,我觉得眼睛有些痛,阂起双目闭了会儿,张开时不再与他对瞪,转身……与房门面对这一刻抽了口气,只因瞧见聂光瞪目结舌的立在门口瞪着我,一只脚迈入门槛,另一只仍在槛外。
他面上的震惊足矣说明先前我与烈明野所发生的事他全看了去、听了去,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呆在房内,朝他点了下头,端起冷下的药碗离开“竹苑”。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心性根本不成熟!
重新熬热汤药,我在膳房内拖了很久,直至心中火气消去时才端起药碗重回“竹苑”。聂光刚刚为烈明野换了药,扶着他侧靠床头。
见我进来,聂光冲我轻轻一笑,烈明野则别开脸不看我,面部表神既似尴尬、又似窘迫,看上去怪怪的。
“喝不喝?若不喝我现下便将它泼了。”我将碗递至烈明野面前,不冷不热的问着。
他没吭声,伸手接过药碗送至唇边大口大口饮下,饮罢将碗递回给我。
我朝天翻个白眼,早这样不好吗?非得闹一通脾气,再被骂上一顿才罢休!一抬眸,发现聂光正用赞许惊叹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一阵迷糊。
他那眼神似乎在对我表露着什么,又似乎对我有所期待,较复杂。我看不懂,遂不去想,端着碗离开“竹苑”。
第二十章 迷样的心思
傍晚,下人们为烈明野准备了清淡膳食。活血补气的枣粥;与葱花、蒜泥素炒的青菜;清汤,膳食虽简单普通,但色香俱全。
我捧着托盘推开烈明野的房门,他侧躺在床、面朝外。将托盘搁在桌上,我轻步上前用手指戳戳他裸露在外的肩头,唤道,“少爷,该用膳了。”
经我一唤,他无声无息的睁开了幽深双眸,目光定定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扶你起来。”向前稍移,我倾着身子将他从床上扶起,塞个软蒲在他与床头之间让他靠上。
舀动枣粥,枣香扑鼻,香气慢慢地在床榻周围漫散开来,香气中夹含丝丝甜味,只是闻上一闻已令人食欲大增!
我舀一勺粥,他便吃一口。我夹一筷子青菜,他矣如此。我喂他,他的目光则始终落定在我的脸上没有移开,仿已扎根。
“你老看着我做何?”我禁不住开口询问,舀粥动作顿下。
他瞅着我不语,眸色似乎深沉了,又似是一瞬间迷幻的错觉。
他不回答,我矣不懂他的心思,故尔摇摇头继续喂他用膳。
吃过粥与青菜,我掀开汤盅的盖子盛上一碗清汤,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他或许坐累了,身子向下移动,由靠着床头转为侧躺、手肘撑床。如此一来我喂汤便有了不便,遂随他矮下身子蹲在床头。
喂至最后一勺时一滴清汤顺着他的嘴角淌下,见状,我将汤碗搁在一旁的矮几上,从怀中抽出绢帕。汤珠顺着他的下腭滑落,一路滑至锁骨下方,我执帕追至,一路为他擦试。
不经意间,手指碰着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温热的、富有弹性,他胸前的肌肉因此而轻轻抽动。
我未觉有何,他却蓦然捉住我的手。此举突然,令我心儿漏跳一拍。望着他捉住的手,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他直勾勾望进我的眼里,与先一样,不言不语。
“想要什么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