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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州朝龙-第6章

小说: 九州朝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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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一直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温馨决心下山,一方面去寻找烙月;一方面是圆她的学医梦。烙月戾气太盛,杀气太重,总有一天会用得着医术。更何况温馨对武艺实在提不起兴趣;正义山庄医学典籍,温馨从头到尾熟读了几遍;至于武学典籍,她也就是为了教烙月,粗略地看了几本罢了。

    可是温馨下山的倔犟和坚持没有得到父亲的认可,几言不合,两人便大吵起来;温云霸竟怒不可止,说道“你要敢去寻烙月,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温馨愣在当地,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对她发火,她几近于绝望,不能忍受,也绝不能接受。眼泪不知不觉便掉了下来。“师哥真的是错了,他错在不应该来正义门,不应该拜你为师!”

    温云霸看着哭泣的女儿,心有不忍“可是我养育了他十八年,难道我做得还不好吗;十八年来,我待他如亲儿一般,还把你许佩给了他。我哪点对不起他!是他自己没好好珍惜!”

    温馨顶嘴道“亲儿!?你不问问自己,你可曾教给烙月师哥一招武功!你是把我许佩给了他,可是你还打了他三十大板,将他逐出了正义门!”

    温云霸又怒道:“我不教烙月武艺有我的道理,别以为你教他武艺是帮他,你是在害他,在害正义门。还有你别整天就知道看你那几本医书,学武才是你该干的事!”

    温馨待还要顶嘴,这彻底惹怒了温云霸;只听“啪”的一声,温云霸宽大而愤怒的巴掌落在了温馨的脸上,温馨怔了半天,温云霸也愣在了当地,心中一下慌了,表面却不露丝毫。

    温馨看着狂怒中的父亲,超乎寻常的安静,也超乎寻常的坚定。这一巴掌下去,她没有哭。

    温馨转身跑出了大厅,温云霸意识到自己不该,他害怕女儿那双冷静而坚定的眼睛,心里开始发虚,不知道这个冤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温云霸慌忙叫来廖世忠“你给看紧了馨儿,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廖世忠慌忙沿着温馨去的方向跟了出去。

    温云霸反对温馨学医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没想到今天反应如此之大。温馨渐渐觉得,想要学医,待在山上看来是不行了。温馨决定做一些叛逆的事,同时准备好了为自己的决定买单。

    温馨粗粗打点行李,偷偷下山而去。却没想到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了廖世忠,只见廖世忠拔出了手中的剑:“师妹要离开可以,先赢了我手中的剑。”

    廖世忠在世字辈弟子中排行老二,如今王世坚被逐出了师门,他便成了大师哥。而其实这世字辈弟子之中,数廖世忠的武艺最高,又加上人显得稍为温厚,所以最得温云霸喜爱,也最得温云霸的真传。温馨想要从他的剑下逃脱,绝不可能。

    温馨央求道:“二师兄让我下山去吧!”说完慢慢走到廖世忠身旁,乘廖世忠不注意,一剑刺了过去。

    廖世忠似乎早料到温馨的诡计,没等温馨剑拔出,身体便轻飘飘的飘了出去,喝了声: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使的正是飞羽剑法。说话间剑已经朝温馨刺了过来。

    温馨顿觉这招式虽是一般无二,可是烙月使出来,只见漫天杀气,锋芒毕露;王世坚使出来则顺畅圆滑,极尽能事;而廖世忠使出剑法却是迅捷准确,难查痕迹,让人防不胜防,虽是知道招式,想要躲过却是困难。

    几个回合下来,温馨只觉一样的招式,不一样的人使,却是不一样的威力。就像温云霸能够利用掌风击倒向外奔逃的王世坚,而其实他所用的功夫也就众弟子都会的天元七星掌。

    在廖世忠的剑下,温馨不敢怀有侥幸的心理。只能专心迎战,时间一长,或许会有些变故。

    温馨脑中却突然一亮,凡我所学武功,廖世忠也尽都学过,而且造诣远在我之上,我只有使出他不知道的武功,或许能够出其不意,有不一样的效果。脑中搜索,突然记起烙月所创的清风剑法清风十三式,稍一回忆记得两招。

    温馨突然变招,口中念道:“清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正是烙月创的清风剑法温馨突然变招,廖世忠确是一惊,但是他本是剑中痴客,与人对阵何止千百次,马上细细观察温馨的招式。心中暗道,师傅果真有所保留,未曾将武艺全数传授,却单独交温馨,从此对师傅的恩情在心中打了个折扣。

    温馨深怕廖世忠看出端倪,口中随即念道:“紫恨红愁千万种,春风吹入此中来”短剑突变,廖世忠尚自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险些被刺中。

    斗到此时廖世忠再无相斗的心情,暗暗加了几分真力,温馨只觉只要两剑相交,温馨便会感觉到虎口剧痛,几乎拿不住剑柄,她顿时明白过来。

    廖世忠这摆明了是欺负她内修不足,处处以真力相抗。温馨暗叫不好,如此更无取胜的把握。她干脆退后几步,把短剑收回鞘中。再一次央求道:二师兄,你放我下山去吧,求您了?

    廖世忠却是任温馨百般苦求,只是不让,温馨见软硬都不行。嗖的一下拔出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让我下山,我就死在你面前!”

    廖世忠冷不防温馨会使这招,深怕自己言语稍稍不对,温馨便做出傻事来,慌忙到:“你快把剑放下来,我不拦你便是了!”

    温馨却不信,只当廖世忠诳她,依旧把剑架在脖子上。廖世忠却将剑收入鞘中,背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天空,说道“师傅不让你去寻烙月我不知道原因,可是不让你学医,我却是知道的;你又何必违背师傅的意愿呢?”

    温馨此时到有些好奇,问道“爹爹为何不让我学医呢?”

    廖世忠说道“这跟师娘有关!”

    温馨很小便没了母亲,母亲在她的脑海中只是个模糊的形象,而且温云霸从不在温馨面前提起温馨的母亲,所以对于温馨,母亲的事她一概不知。就算有时候憋不住,开口问温云霸,温云霸也是闭口不言,眼中却尽是悲伤。问过几次之后,温馨便不敢再问了,深怕勾起温云霸痛苦的回忆。现在廖世忠说起,那能不好奇。

    听廖世忠说来。

    以前的温云霸可不是如今的模样,他一直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所以走遍天下,只为寻求可以让自己得到提升的机会。那知接连几次碰壁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武艺低微,实在不是炫耀的时候。

    于是温云霸回到正义山庄,重新拜读武库中的典籍,经过十年专研,他终于悟出了飞羽、天元等功法,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他本以为自己已是天下第一,于是下山挑战各路高手。

    温云霸也到是一路胜利,无人能敌,那知这时却有个和尚找到了他,两人直打了三天三夜,直至力绝,却都是有胜有负,再难定论谁更厉害一些。等两人均累到在地,才发现胜败已不重要。于是两人分道而走,和尚向北而去,温云霸则向南而行回到了正义山庄。

    回到正义山庄,温云霸才发现温馨的母亲已不在庄上,找人一问,才知道温馨的母亲已经去世。看着刚刚三岁大的女儿,温云霸痛哭起来。

    温馨的母亲名叫雁若冰,身世不详,是个名医;就在温云霸四处挑战高手时,温馨的母亲也奔波在各地,医治那些无辜的受伤者。那知却在一次行程中碰到一场瘟疫,温馨的母亲当仁不让,担起了这个责任。

    病人太多,药物不够,雁若冰只好上山采药,却因过于疲惫,在采药时跌落山崖,摔得血肉模糊。

    温云霸怪自己没能照顾好温馨的母亲,却也怪罪医学,若不是医者,温馨的母亲便不用去采药,也不会摔落山崖了。

    温馨听到这已是泣不成声,口中呼到“娘……”哭过之后温馨说道:“自己没有照顾好娘,却怪罪于学医;我偏要学,我宁愿继承母亲的遗愿!”擦干了眼泪,反问廖世忠:“还让我下山么?”

    廖世忠讶到“你当真要下山?!”温馨点了点头,一脸坚定的看着廖世忠。廖世忠说道“好吧”却转到一块石头后面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递给温馨“我是拦不住你的,这包裹里面是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你带着吧!”

    温馨没想到廖世忠准备的这么周全,却是有心要试她。温馨忙接过包裹“谢谢二师兄”说完一溜烟朝山下奔去。

    廖世忠看着温馨远去的背影,心中盘算着怎样给温云霸交代。待温馨的身影消失在山下,他转过身子,缓缓地朝山上走去……
第九节 诡异琴谱
    烙月和陈晓避开海州州城绕道南下,不久便步入了缙州繁华地带桂阳府。。

    缙州不愧是大夏国最繁华的地方。

    单说这桂阳府,只见山势苗条清秀,水面清澈碧净,游人华服锦缎,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繁华丰盈,人若离世,如坠云里雾里;其中种种风流,万千诗意,笔墨难绘……

    烙月突然从穷乡僻壤来到富庶繁华之地,好像刚刚来到世上一般,无事不好奇,顿时将一切不快忘得干干净净!

    陈晓倒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有几分惊奇,却无半点失态,每到一处古迹,还能如数家珍般为烙月解说!

    烙月又是惊奇又是欢喜,游历一番后,顿生感慨,要是能用笔将这一切尽数画下来,以后子孙有机会得见,岂不是一份别样的功劳。

    陈晓此时却不再理会烙月,沿着古月湖畔一直往西而去。烙月觉得好奇,慌忙跟了过去,正要叫陈晓。只听一段琴声飘然入耳,好不凄惨。听得烙月愁肠百结,眼泪直打转。更没想到这琴声转到一个低音,只听“啵”的一声,琴弦好似断了。到此再不见声音。

    两人再往西,湖心之中有一亭,亭上一个银发长须的老者仍在嗟叹,见到陈晓和烙月走近。老人将琴谱一撕,右手提琴轻轻一纵便从亭中跳到水面上,只是这老人竟如叶片一般不会下沉,而是沿着湖西狂奔而去,片刻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烙月和陈晓忙顺着道路,进到亭中,陈晓径直去捡起那被撕成两半的琴谱,只见这琴谱并非一般纸张所制,而是类似兽皮一样的东西。

    烙月在老人纵到湖中的点仔细查看,看了半天却无收获。烙月心中一横,纵身也跳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湖水已把烙月全部淹没。

    烙月自持轻功了得,却不知道这老人是何人,竟然能在水上奔跑。烙月慌忙上了亭子,只见陈晓仍在看那本残破的琴谱,烙月想着老人的身形,心中好不羡慕。

    没等烙月赏玩个够,天便黑了,两人只能找个地方住下。陈晓确是完全沉浸在那残破的琴谱之中,这陈晓本有一定的音律造诣,但是越看这琴谱,越是怪异,转承不按常规,难怪那亭中的老头弹到弦断,携怒而去。

    陈晓不及吃饭,却叫掌柜取来琴,自己要试一番。那掌柜看陈晓拿着一本残书,心中也好奇,于是便取了琴出来。

    陈晓素手熏香,开始弹奏起来,却与那亭中老头的弹奏不太一样,凄凉之气少了不少,却也听得客栈之中多人垂泪,眼巴巴地张望着陈晓。可是陈晓弹到一半,却怎么也弹奏不下去,转乘之间显得零乱不堪,不成曲调。

    陈晓正是哀叹,坐中走出一名男子,只见他虽然生的俊俏,可是却素衣白手,过于简朴,众人让到一旁,给他腾出一条道来。“让我来试试!”

    陈晓见来人不凡,示意一下退到一旁,只听这人弹出的曲子却和老人和陈晓都不同,但尽都是凄凉悲惨之音。只见他弹到一半后,摇了摇头,弃众而去。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连万少这样的行家也弹不出此曲,只怕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曲谱。”说罢,众人一哄而散。

    陈晓兀自参研曲谱,烙月却想着刚才那人模样,再也忘不掉。这人言语不多,举手投足之间却有别样的风流,只怕不是一般人物。可又过于高傲,在他眼里看不到其他任何一人,恐怕要因此吃亏。

    烙月一心赏玩这大好的河山,奈何盘缠不继,心中好不烦恼。再看陈晓她却是一心在那琴谱之上,眼里根本没有烙月这个人。烙月便有心调笑她一番,乘陈晓不注意,烙月把残书抢了过来。“这是什么好东西,值你整天宝贝成这个样子,能当银票使还是能当银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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