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爱-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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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指离开了扳机。
「玩笑的,我不打算取你性命。杀人的感觉……很不好吧。只要马上止血你还有救」
没有回答。骷髅男已经口吐白沫翻起白眼晕过去了。
「……啊,没在听吗」
真无聊,根本就算不上代偿行为(散心)。
我叹着气,把已经破烂的风衣脱下扔掉了。
「不愧是密啊」
一个身着男性怀旧西装的人物,在就像身披肌肉铠甲一样的保镖护卫下走进了房间。
单片眼镜,美丽而服帖的火红长发,夹在肋边的手杖。她就是将军用风衣借给我的祸首,印南五月。
这是位乍看之下像个美青年的美丽女子,也就是所谓的男装丽人。
横滨现在分为两大集团在互相争夺。而其中的一股势力《赤》,竟然就是在她统治下的。
五月伸下巴一示意,保镖男马上将昏迷过去的骷髅男带了下去。
「好。这样一来喜来登酒店就攻陷了」
五月从大床上拽下床单,盖到了半裸的女孩儿们身上。刚刚明明打得那么激烈,她们却连叫都没叫过。
「这里是《黑》的据点,也是他们的武器供应源。刚刚的男人是这里的老大。绰号《武器店》。诨名是《萝莉控兽》」
「……真是没品呢」
「就是这没品的男人让我们棘手了半年啊」男装少女高兴的笑着走了过来。
「不过,只要有密你出马,只要一天就解决了——又欠你情了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什么!」
五月的手环上我的肩,让我肩上感到了那硬质的假手的感觉。
「亏你都让不少人再起不能了!而且传说中的《不死身恶魔》是自己人,弟兄们的士气也会提升的」
「……那都没什么,我只是想破坏。正好现在有些烦躁。还有……不要太亲近我」
我甩开她的假手,枪口指向了她的头。
「要是太过亲近,」
五月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暗藏在手杖中的刀。
将刀锋顶在我喉前,道
「太过亲近,怎样?」
喀嚓——我无言的扣下扳机。
子弹没有射出。
空弹了。……虽说我知道。
「玩笑啦,一个小玩笑」
五月她,也是我一张重要的《牌》。不能这么简单就破坏掉。
无赖头目将刀收回杖中,道
「太棒了,你的目光都让我打颤了。前一阵见你时候我还以为你《变弱了》,不过看来没那回事啊」
「变弱了?我吗?」
「不过现在似乎回到中学时……那充满破坏冲动的《狂兽》了啊」
「和《那时候》不一样啊。升上高中后,我多了很多无聊的障碍」
「无聊的障碍吗……出什么事了?」
「不,没什么……没什么……」
对,没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到——
比如,发生在一周前的事。
午休。屋顶。水塔顶上。
「Imagines。Tomorrowwhenyouarelost。」
夏日天空下,单膝竖起坐在喜欢的地方的我轻哼着歌。
是“那个人”最喜欢的歌。
《Loves;sothatwanttokill》。
哼唱着的我,从衣袋中掏出了个带有可爱心形封贴的可爱信封。这是来夏送给我的情书。
告白过的来夏说「希望能在八月二十日——我生日那天听到回答」。
「她想必明白如果现在听的话,回答绝对会是NO吧。她这是想再努力一个多月」
青梅竹马就如自己说的,变得积极起来接近着我。即使受着同学们的嘲弄,也还是在教室里和我粘在一起呢。而这情书,也是其中的一环吧。
「Abreezestops。Thesongofalittlebirddisappears。」
我将这载满来夏所有感情的信,横拿到手中——
老实说,这是麻烦啊。
——撕成了两半。
来夏的感情,同学们的笑容,快乐的日子。这一切我都受够了。
干脆,以后就不保护好了……偶然得,也会出现这种想法。
只是这样,就能毁掉他们了吧。我们的世界实在是太脆弱了。
不过——我挥了挥头。
那种事是不能做的。
我无法破坏这《日常》。
因为要与“那个人”重逢,我就必须等到毕业那天。
而他们,正是为此必须的零件。
我就像这种无处宣泄的感情爆发出一样,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抛向了蓝天。
「Iloveyou。Ifyouarelost;theworldismeaningless。」
风带着纸片,在刺眼的阳光中美丽的舞动着。
那简直——像樱瓣一样,舞动着融入了夏日的天空。
对这鲜明的景色感到疼痛的我,闭上了眼。
哼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词。
『Iloveyou。Loves;sothatwanttokill。』
不经意的,出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什么人在以清亮的声音和我一起唱着。
感到“那个人”终于归来似感觉的我,慌忙睁开了眼。
可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咲夜。
「真是的。都是你总唱这个,害我都学会了」
眼血红的咲夜边走过来边继续说道
「不过,曲目因次《增加》,就算去《卡拉OK》也能行了呢」
我,没有回答。
失望,绝望,愤怒在折磨着我。咲夜会唱《Loves;sothatwanttokill。》是障碍。我觉得就像玷污了自己心中对“那个人”的感情一样。
见我毫无反应咲夜生气似的哼了一声,坐到了水塔顶上。
「咳咳……」
就像打起精神一样咳了下,拿出了藏在背后的包裹。那是个由黄色的餐巾包裹起来的很好看的包。
不是吧……。叹着气的我明知故问道
「这什么啊」
「……便当」
「怎么?」
「我希望你……吃下去」
咲夜在寻求着《关系》——自我决定破坏与咲夜羁绊的《那刻》以来。
我与她之间开始变得生硬。
咲夜平时都会穿修女一样的衣服,这一定是过去在ARICE的设施里受到了严格教育,贞操观变得很强吧。所以变得一直稍稍,就像和我保持距离一样。
不过那样很接近我所期望的《事务性关系》,也是正好……
但那种状态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
某日,咲夜叫住了我。
「……密。明天,去《约会》吧。甜品王国又举行布丁节了。我,我是不想去……不过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虽然口气异常伟大,不过咲夜的目光却是非常认真。我从中深切感到了她《想和好》的意识。
「明天我有事」
「莫非……是要和来夏同学见面?」
「那都无所谓吧。与你无关」
「……不要忘记,你,你是约定要和我恋爱的」
「是啊。我们是被《契约》联系在一起的。我不会忘记」
此后,咲夜为了与我和好也曾数度想与我接近。
而我,一直无视着她所做的一切——
「我不大会做饭。……不过,这次我觉得能吃了」
咲夜在膝上开始解起包裹。里面不是曾经的那巨大食盒,是很女孩儿气的小便当盒。其中,装着迷你炸肉饼,鸡肉炒饭,煎蛋卷那些女孩儿气的料理。
她有些难为情似的低下头,
「为了能做得好吃,这次做的全是我喜欢的。而且也好好尝过味道了。所以……尝尝看」
咲夜将便当盒递了过来。
「一定,很好吃的」
对无言的我,露出了微笑。
这是绝想不到刚相遇时她的——就像脸痉挛一样的,笨拙的微笑。
她就是为了修复联系着我们的《羁绊》,以她自身拼命露出的笑容。
咲夜的真心传递了过来,
无限的,无限的——
——让我厌烦。
我推开了咲夜举着便当盒的手。那小小的便当盒,消失在了水塔下。
咔嚓!随着便当变成垃圾的声音,咲夜的笑容,消失了。
「啊……!」
「…………抱歉。我对强忍着吃下难吃的便当已经有点烦了」
强调自己是强忍的,假装道歉着。这是一见是道歉的,恶语。是明知这样说会伤害到她还说出的。
咲夜悔恨的低下了头。
我手握住水塔边的梯子,道
「我们必须要保护城市,……也必须要拯救世界。所以,我还想让《契约》继续下去呢」
就像补充一样的加上这些,飞快的落到了屋顶上。
「呀啊,西德。这怎么变战场了啊」
一个麻烦的人出现在屋顶上。
那就是恋爱原理主义者,高天原A。学姐拿起一块散落在屋顶已经脏掉的煎蛋卷,毫不犹豫的放进口中。
「嗯,好吃。比起以前的便当,已经进步不少了嘛。看来有栖川也下过不少功夫啊」
……那种事我知道的啊,学姐。
咲夜的眼通红着,她一定,是彻夜做的这便当。
就是为了和这样混蛋的我,和好呢。
「而一口不吃就扔掉……,你不觉得这是混蛋行为吗?西德」
我不是因为料理难吃才不吃。
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咲夜的感情。
咲夜想与我和好的感情——这才是我无法忍受厌恶的啊。
忍着没说出这些的我道
「这与你无关」
高天原学姐不知道有没有听我说,眼看向飘在空中的一张纸片,就像捉蝴蝶一样轻轻的捏住,一瞬扫了一下,之后很珍贵似的收到了口袋中。
「哼」她把胳膊抱在巨大的胸下。
「到现在为止你不都是最棒的坏人一样吗。虽然你小子相当的混蛋,不过堕落到现在这样也是很少见,」
「呐,学姐」在烦人的说教开始之前,我盖过了恋爱原理主义者的话。
「反正世界就要灭亡了,比起一点点消磨来,还是一瞬被破坏更好吧。你这样想过吗?」
我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根本没心思理你这种人。
学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没有。我从没想过那么愚蠢的事」
「愚蠢,吗?」
「当然。就算很微小,但生存的可能性还是越多越好。就算只有一分一秒,还是和相爱的人一起度过更好」
「学姐是个M啊」
「你真《可悲》啊」
真是的……不要用那种就像明白一切一样的目光看我啊。这会让我连你也破坏的吧?
但,我没回答。我不想再陪她玩这种闹剧了。
我推开学姐,离开了屋顶。
「密……」
耳中,听到了咲夜弱弱的呼唤。
水塔顶上的她,眉皱起的俯视着我。
这让我,胸口隐隐作痛。
但我,并不明白这抽搐般的痛,
是“那个人”留在我胸口上的伤,
还是那里面心的被碾轧。
如果要为那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加个名字,大概就是《二律相悖的生活》吧。
《想破坏一切的冲动》和《无法破坏的现状》在我胸中互相争斗着。
想着多少放松下烦躁心情的我,到横滨来玩了……
「心情没什么改善啊」
吱——……
与五月分手,一直在夜晚的城市中狂飙的我,在《怀念的地方》停住了摩托。
我本打算径直回家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
与风原市交界处。小山丘上。能俯瞰城市的小公园一隅。
一座小教堂,建在稀稀落落载着树的散步道尽头。
不过那已经被天使回收,仅残留下部分礼拜堂的墙壁而已。
这里是拥有和所爱之人回忆的地方。
“那个人”曾经,就住在这教堂里。
在月光的映照下,我坐到了坏掉的长椅上。
望向闪着淡淡光亮的彩色玻璃。
那已经碎掉剩不到一半,但我仍能清晰的回忆起上面画的是什么。那上面,描绘着天使降临的身姿。
不只是彩色玻璃。我能回忆起这教堂的每个角落。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饱含着我与“那个人”的记忆,我怎么可能忘记。
啊,这么说起来,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这礼拜堂里吧。
中学时的我和“那个人”的对话在耳边复苏了——
——紧张吗?真是个孩子呢
「不要小看人。我早接过吻了,而且还体验过更多的呢」
——那,你为什么在发抖啊?
「罗,罗嗦。我……我没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