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爱-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沾上粘液的柏油路面,散发着刺鼻的异味溶化了。
那是强酸吗?
真是麻烦啊……
我默默的,从外衣下的枪套中拔出了手枪。
「你不要动!」
我打算掩护的动作似乎暴露了。她马上高声制止了我。不想让欧米加那种人帮忙——咲夜就像在说这似的瞥了我一眼。
「那,你就赶快打倒它啊」
我耸了耸肩,咲夜就像火了一样颊抽动了起来。
她大剑交由单手,如飞般向天使冲了过去。
天使挥舞着两把镰刀,将那强酸粘液,如雨般倾注下来。
被粘液沾到的林阴树和长椅,都像发泡聚苯乙烯一样可怕的溶解了。
咲夜也挥剑成风,左躲右闪,回避着粘液攻击。
不过,虽然她完美的看穿了敌人的攻击,但咲夜的眉皱了起来。完全无法接近天使。
不,岂只如此……咲夜现在明显处于劣势。她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呜……」
最终,当场蹲了下去。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天使充满悲伤的高叫起来。
等回过神——我已蹬地冲出。
跑到咲夜旁边,紧抱住她的身体,用后背挡住了强酸的飞沫。
我感到了就像被烧红的铁板压上一样的疼痛。随着蛋白质溶解发出的令人恶心的臭气,我的身体冒出了烟。
我强忍着想叫出的痛苦,瞪向怀中的咲夜。
「你不是不需要掩护的吗……」
被我抱住,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咲夜抬头看向我。
「为什么……?」
哧——我听到背部的肉被烧焦的声音。那是就像背上被开了个洞,将热水灌进去的异样感受。紧接着,一种类似于灼热的剧痛奔涌在全身。
「啊啊……!」
忍耐不住的我,呻吟了出来。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挥起了大镰。
回过神来的咲夜,一把将我推飞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也跃到空中和那拉开了距离。
撞到地面的疼痛太过激烈让我想叫出来,但却发不出声音。肺似乎已经报销了。我连站都无法站起来的,凄惨的倒在地上。
嘛,反正我就准备躺下的,这也算合适。
话说,你这叫太不服输了吧?
我躺在地上,举起了手枪。
沙漠之鹰50AE。我拥有的枪械中最强的一把。我可不认为背上有个洞的状态下还能站着开它。
伤口中喷出金色光粒的我,举起了手枪。
那满头白发的美女的面孔,转向了这边。
我声音沙哑的对那调侃道
「虽然不喜欢拿枪指着女孩子,不过」
天使挥起了巨大的镰刀。
我双手握住枪柄,瞄准了目标。
「胳膊变成镰刀的怪物,可算不上女孩子呢」
夜晚的动物园中,沉重的枪声响了起来。
50AE的子弹,将天使那有着如大理石般皮肤的脸轰飞了出去。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用那已经和镰刀一体化的臂,捂住了自己的脸。可已经被轰掉的头,眼看着再生了出来。手枪对天使无效。
但是,能让它在瞬间停下来。
只要有这刹那,就足够了。
「咲夜!上!」
在我叫出前,咲夜跳了起来。那战斗服的裙像蝴蝶一样扩展着。
「喝啊——!」
在空中华丽的一回旋,借着离心力放出了全力一击!
天使连叫都没来得及,就化作闪亮的结晶破碎飞散了。
「这临时配合,看来也不错呢」
咲夜紧闭着唇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你是怎么了啊——我刚要这样问,
忽忽。
觉得视野突然歪了起来。
怎么回事?咲夜的身影变得模糊。心跳在加速,手足觉得麻木。
「莫,莫非……?」
我撂起自己的袖子。只见光粒就像电路中游走的电子一样,沿着我的血管散开了。这是在血液中发挥治愈之力。这种状态……!
是天使之毒。那粘液中含着毒。
纷乱的图像在咲夜身边旋转起来。将战斗服替换成了制服。
但我没时间为那变身惊讶。因为,咲夜跪倒了下去——
《大银河庄》
在咲夜说出的地址建着的,是有着这无限大名字的出租房。
「我说……你真住在这里吗?」
我不禁无语了。
建在公共澡堂边的这建筑,实在是太破烂了。我觉得就算说这建筑马上就要登陆到江户末期文化遗产目录上我也会相信。
「呜……呜……」
我背后的咲夜呻吟了出来。那娇小的身体在不住的打着颤。
回过神来的我,重新背好痛苦的咲夜,走上了出租房那满是锈迹的楼梯。
那以后的一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
我按咲夜的指示给她注射过血清,想着让就那样昏过去的咲夜睡下却没在屋里找到被褥,无奈的我马上翻回自己家,将被褥以及其他需要的东西全部带上,却被眼尖的妹妹微发现,让她说「哥哥?自备被褥去私通微可觉得太积极了喔?」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话,边躲着巡逻的警车什么的回到大银河庄,可被咲夜发了高烧吓了一跳,连忙先将她制服外衣脱下来让她睡在被中。
随后,当我无奈的看向手表时,长针已经转了一圈。……这或许,就是非常着急的证据吧。
「嘛,也难怪我会这么着急啊。要是咲夜就此不能用了,我可就头痛了呢」
我就这样像辩解一样嘟囔着将毛巾浸在冰水中,拧干放到咲夜额上。
「那,我就回去了喔。我也算是,把替换衣服从家里带来了。虽然是我的运动衫,不介意的话就换上吧。我觉得比穿制服睡要舒服」
咲夜的衣服——不对,是所有几乎都没有。这六张的房间,可是说是干干净净的空无一物。
要说衣服,只有满是划伤,有着ARICE标志的行李箱中,放着的修女服。
像家具的东西,也只有似是附带的冰箱。矮脚桌是有,不过上面已经被军用无线电占据根本没有作用。
「嗯…呜呜……」
眉深拧起的咲夜呻吟起来。这应该……不是在回答我吧。咲夜的肩不住的起伏,大滴的汗从颈上浮现出来。那样子真的非常难受。
沙沙——我挠了挠面。
没办法。就护理到她再平稳点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站到了咲夜房间的厨房里。
没有衣服也没有家具,至少该有食物的吧?我很在意的打开冰箱,震惊了。
五个布丁,就像统治着冰箱王国的五名贵族一样,镇座在冰箱中央。
除此以外空无一物。
「咲夜……喜欢的是布丁吗……?」
就我所知,咲夜是个万年冰冷表情的酷女孩儿。这可是很难想像那样的咲夜吃布丁时的样子啊。
我拿起其中一个,更是震惊了。
「上面竟然写着日期……!」
那盖上大大的写着圆形文字《4月22日》。还有《4月23日》《4月24日》各两个。
一天要吃两个布丁吗?
就是说,今天已经吃掉一个了!?
不由要笑出来的我,连忙捂住了口。
「明天早上,要是看到她的样子我肯定会笑出来呢……」
嘛,在这冲击性的戏剧一幕后,我为了让她起来能有的吃,做起饭来。毕竟她要是不快点恢复,我可是很头痛的。
咕嘟咕嘟。锅中的菜粥慢慢开始飘出了香气。我将打好的鸡蛋加进去,在合适的时候关了火。
好了,留张什么字条给她吧。不过这是个问题啊。要是她知道是我做的,肯定不会吃的吧。那就算做邻居进来……
「嗯呜」
就在我寻思着的时候,听到了咲夜的声音。
咲夜从被中坐起,眼无神的望着四周,那小巧的鼻就像在闻味道一样轻动着。
我在犹豫该怎么开口时,
咕噜。
一个可爱的声音出现了。看来是咲夜的肚子叫的。
「呃……我做了菜粥,要吃吗?」
咲夜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是惊人啊……。我可是作好她会说『你这种人做的我才不会吃!』的准备呢。这应该是意识还模糊,什么都搞不清呢吧?
「那,在吃之前能换下衣服吗?你出了好多汗。这样呆着会感冒的。我,到外面去,」
咲夜再深深的点了下头……就解起了衬衣的扣子。
「喂,你怎么开始脱了!听我说啊!」
那颤抖着的手将脱下的衬衣扔到一边,膝立起来将裙也脱了下去。
啊啊真是的!手太快了吧!
我并不会因为看到女孩子的裸体而感到心动。不做就是不做。是只要有必要就算和不喜欢的女孩儿也能同床的男人。
本应是这样的……可那耳听那衣服摩挲的声音,我的脸却发烧了起来。就算和喵美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满不在乎的啊。我对这种突然袭击,还真是没抵抗力。
「真是……你修行还不够啊,椎堂密……」
我将不小心看到的冲击性画面——纤细的身躯,雪白的腹,无甚装饰的内衣等等——都从脑中强挥出去,专心在将锅中的东西倒进碗中。
我将碗中的菜粥端过去时,咲夜正穿着我的运动杉老老实实的坐在被上等着。不过领口太过宽大很松弛。
我不得已将各种涌入脑中的想法全部屏除,稍挪动无线电将碗放到了旁边。
就在我递勺给咲夜时,忽然注意到了。她的眼是那么无神,手还在微微颤着。
这样想叫她自己吃可难了啊。
「难道要我喂她吗……?」
那不可能!在性格上根本不可能!
我急着想逃出去……但看到端坐在被上的咲夜……
她一定,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的吧。只是不吃就无法恢复的那种求生欲,强迫她来吃饭的。
唉……。事已至此,也不能就这样不让她吃啊……。
心意已决的我,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菜粥。
呼—呼—。呼—呼—。
就要在做手术的外科医生一样毫无多余动作的吹凉了勺中的粥。
并且,把勺送到了咲夜口边。
……不说一下,果然还是不行啊。
「张嘴,啊——」
咲夜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她的这种坦率让我觉得非常新鲜……
「啊真是,好难做啊」
不得不强迫自己无端大跳起的心平静下来,把勺送了出去。
啊呜——咲夜将菜粥含到口中。
努力嚼着柔软的那,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好吃」
那平素只会对我恶语相向的唇,竟然飘出了称赞的话语。
「就算被毒弄的迷糊的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啊……」
我抱怨着喂着咲夜。这种样子,绝对不能让来夏和学姐看到。会丢脸死的。
将粥都吃下去的咲夜,眼还是无神的,摇晃着想站起来。不过或许是腰腿还没力气,一屁股坐到了被上。
「怎么了?不要勉强啊」
「今天的份,还有剩」
今天的份——布丁吗!?
脑中对那震怒的咲夜吐槽着的我,把布丁拿了过来。
以一种近乎放弃的心境舀起布丁,送入了咲夜的唇。
看着品尝甜品的她,
「啊,这个,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吧……」
我按住额。
「太奸了」
布丁想必是非常好吃的吧。
咲夜表情极幸福似的,
微笑了出来。
喂她吃完布丁的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靠到了墙上。
不经意看到的《真实的咲夜》。
岂有此理的我——老实的坦白了。
我觉得她非常可爱。
是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数小时后。大银河庄。咲夜的房间。
外面河流的潺潺水声细微传来。在这破出租房后,似乎有条河。
耳听着那清爽音色的我,坐到了窗边。月此时已经落下,空中正泛起着浅浅的白。
「呼……呼……」
在这可爱的呼声中,咲夜熟睡着。血清似乎是奏效了,她的烧已经退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不过,与咲夜这安定的样子成反比的,我的精神剧烈波动着。
就算扔咲夜不管她也肯定能恢复。要是注射完血清后就把她仍下,就好了啊——这种后悔就像致命的毒一样,在我心中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