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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凰落九天-第27章

小说: 凰落九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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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沉默半晌,微垂着头,语气平静的阐述道:“尤记当年帝君得知白曦返魂无望之时,怒急之下祭出轩辕剑险些斩杀了玄女。可见当时,帝君对白曦亦是真心。白泽不信,仅万余年,帝君竟能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这你倒没说错。”苍宸微微笑道,“时隔太久,本君早已记不得那蛇女的名字长相。”
  “帝君若需要,白泽愿意提醒。”白泽抬起头,唇角微翘,略略勾出嘲讽的弧度,“她叫箬翎。”
  苍宸未说话,甚至表情都未变,只是林间却漾起丝丝寒意。白泽似没注意到这些,仍是不怕死的说道:“帝君向来不愿在取名一事上费周章,然箬翎此名却是个例外。帝君对宠物素来无情,任其生死,却屡屡对箬翎施以援手。帝君敢对天发誓,其中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白曦么?”

第六十章
  林间寒气加重,甚至有些花草都收拢了枝叶。偏偏白泽不怕死的凝视着苍宸的眼睛,平静且坚定的说道:“帝君若真是对箬翎有情,何不早早解了她的咒术。箬翎对帝君的心意,帝君一清二楚。帝君乃无上龙神,自不会轻易为情所扰,然箬翎她修为尚浅,心智不稳,帝君却屡屡施情乱她心智。敢问帝君,你置箬翎与何地?”
  苍宸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然而眨眼间,一道落雷便丝毫不差的打在了白泽身上。白泽禁不住吐了口血,跌在了地上,却仍是一声不吭的受着。
  “你管的太多了!”苍宸显然动了怒,声音亦有些发沉,“太过多情,没有好处!”
  “呵呵……呵呵呵……”白泽勉力撑在地上,仰首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你之所以会动怒,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苍宸帝君,果真担得起无情二字!”
  “便是占有欲又何妨?”苍宸冷冷一笑,“本君的东西,你也敢觊觎!你若到诛仙台自行了断,本君或许可以考虑饶过你口中的白曦!”
  白泽原本黯淡的神色一亮,随即强撑着起身叩首谢道:“白泽领命!还望帝君言出必行。”
  苍宸不答话,只是冷冷的望着结界外匆匆赶来的箬翎。她先是看到了自己,而后注意力却被跪在地上的白泽引去,满面着急的模样,令他分外不爽!她在担心这个白泽!她竟敢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这个认知令苍宸面上的寒意又深了几重。
  便是占有欲又何妨!她原本就是他的宠物,眼里所看,心中所想只能是他!白泽既对她有意,便不能留!
  结界方一撤除,箬翎便匆匆来到白泽身边。虽是满心的疑惑与焦急,她还是率先给苍宸行礼,道了声:“尊上。”
  “本君看你在此处也修养的差不多了,即日起便随本君回紫云宫。”苍宸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寒意。
  “可……”箬翎猛然抬头,神色间犹豫为难的模样更使苍宸怒火中烧。
  “你不愿?”寒意加重,声音愈发阴沉。
  “不是。”箬翎赶紧解释,“只是听说尊上前些日子已将宫中宠物悉数遣散。尊上与帝后伉俪情深,箬翎只是不想徒增不必要的误会。”
  “你觉得不过是带回去只宠物鸟儿便能扯出什么误会吗?”苍宸的语气冷冷淡淡却尽是嘲讽。
  箬翎垂首,拳头几度松握才将心底的酸痛压了下去。
  “那……那自是极好。”脱口嗓音中带着几丝压抑的颤抖。
  白泽紧紧蹙眉,张了张嘴,却是只字未发。
  “本君给你一日时间与王母告别。”淡淡的瞥了眼白泽,复又将视线调至箬翎身上,“我们走。”
  似是应了此刻苍宸的心情,天空灰蒙蒙的阴沉的有些骇人。似是故意的,苍宸的腾云术使得极快,纵使箬翎使出了吃奶的劲,却只能远远地看着暗沉的天空下那一抹白影化作一个白点将她甩出了十万八千里。
  既然苍宸存心甩脸子给她看,她索性也不再狠命的追了。方才在结界外并未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情形白泽似是触了他的逆鳞。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连她都能感应到,却不知西王母为何迟迟没有露面。苍宸便是资历品阶上高于她那么些许,在她的地盘上伤她的人,照理说她不会忍气吞声才是。莫不是白泽前些日子因为强要她留下而得罪了西王母!方才苍宸说让白泽与西王母告别又是何意?若是他一心为难白泽,而西王母却放手不管,那白泽的处境岂不危险!
  越想越觉得不安,且不说平日里白泽对自己的百般好,就单单是那次天劫他救她一命,这个恩情就足以让她没齿难忘了!看苍宸的脸色不是一副可以善了的模样,凭她之力又何以救白泽,这着实令她大伤脑筋。
  心思虽是九曲十八弯,可她依然没忘了此行是往九重天而去。眼看将到天门,远远的却见一熟悉的背影负手而立。
  她心中一震,不曾想,苍宸竟能在此等她。当下也不敢耽搁,急匆匆的赶了过去,不免有些气喘。
  “你这腾云术还需精进。”苍宸面上倒看不出恼色,只是轻飘飘撂下一句话,便甚是威仪的走了进去。
  路上自是少不了向他跪拜的仙君仙娥,他一律未加搭理。走出不远,隐隐可听见几个嚼舌根的仙娥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方才跟在帝君后面的可是那九天玄女?”一个仙娥怯怯的问。
  “许是吧!听闻近日他与新近嫁入紫云宫的帝姬闹得不太愉快。”另一个唏嘘道,“想那帝姬倾国倾城,鲜少有几个仙君能把持的住。偏生咱这帝君是个多情的主儿,惹下这么多桃花……”
  “我似听谁说过一句‘家花不如野花香’,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
  “也难怪帝君不将那玄女取回去立个侧妃,莫不是应了凡间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呵呵呵……”
  两位仙娥说说笑笑的远去了,却不留神这一席话被那真正的玄女只字不漏的听到了。
  苍宸他竟又将那黑鸟带了回来!是嫌她背的黑锅太少了么?
  再入紫云宫,箬翎分外的不自在。尤其是当绮凰见到是她而露出的那种隐忍和伤痛交杂着的眼神时,这种不自在的感觉竟转化为愧疚。若是从前,她自是不在乎这个帝姬的感受,她原本就不待见她。可是现下碍于白泽的颜面,她好歹也是曾经白泽爱恋万年的白曦,又是苍宸命定的缘分。现下被她这么一搅和,二人若是生出什么嫌隙,那她真是无颜面对白泽了。
  苍宸似乎不怎么待见这位新娶的妻子,完全对朝他施然行礼的帝姬视而不见,极没风度的走了过去。箬翎下意识的朝她行了个礼,还未待冷着脸色的绮凰说什么,便被不耐的苍宸打断了。
  “杵在那做什么!腿瘸了么?莫不要本君抱着你走?”苍宸不温不火的声音悠悠传来,箬翎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故意忽略绮凰那青白的脸色,箬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苍宸的脚步。看起来他们两口子正在闹别扭,她还是能避则避,少掺和为妙!

第六十一章
  次日,正坐在湖边发呆的箬翎却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来人一身冗繁的华服险险亮瞎她的眼睛。
  “箬翎,你在这做什么?”华贵的玄冥似是心情极好,随手挥袖扇了扇,便坐在箬翎身旁的石块上。
  “吹风。”箬翎收起面上的惊诧,面无表情的回答。
  “天界的小风吹了这么久,以后,本君便能回北荒吹风去了!哈哈哈哈……”
  箬翎将他自上到下扫了一眼,心中约莫明了,淡声道了句恭喜。
  玄冥春风得意的受下了,可神色间却有几分不自在。
  “箬翎,有一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对你不住!看在咱交情甚深的份上,你莫见怪!”
  “什么事?你先说说,我才能确定见不见怪。莫不是上次你诓我去锁妖塔那件事?”箬翎面色微沉,低声道,“原本还想去喝你的喜酒多多少少准备点礼物,现下看来,我到时便空手去你也说不得什么了!”
  “呵呵!呵呵!这个自是说不得什么!”玄冥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正色道,“其实这件事瞒你的不止我自己!我现下便告诉你,你不要太吃惊!”
  箬翎淡定的看着他,淡定的听他低声道:“你真正的身份是那岐山帝姬。”
  玄冥说完,屏气等着她吃惊或是生气。
  箬翎却依然面不改色的望着他。他怀疑自己没说清楚,便补充道:“我是说你才是绮凰!岐山真正的帝姬。”
  箬翎微微挑眉,沉默半晌,这才望着他道:“你开什么玩笑。”
  “我当然没开玩笑!这件事苍宸也早就知道了!还有螣蛇和白泽!”玄冥面色微窘,“原本我那通天镜便是祖先仿着天机镜的玄机造出来的。虽没有展望未来的功能,但追溯过去却是绰绰有余的。虽然期间有些损毁,可在锁妖塔时,我们无意间将它给修好了。”
  “所以,螣蛇才知道绮凰便是白曦,所以白泽才阻止我回岐山?”箬翎不知道现下心中是何等滋味。
  当日白泽对她的那种态度,所说的那些话,原来是因为愧疚。不过,不知为何,意识到这一层之后,她反而松了口气。她的心中,其实并未怨白泽,他做那些只是为了保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那些日子,他其实也不好过。
  “那个假绮凰,额……其实也算是岐山一个没入族谱的帝姬。她的母亲是一只重明鸟,你父亲在认识你母亲之前,额……惹下过一笔情债,后果就是有了你那鲜为人知的姐姐。”揭了人家老爹的老底,玄冥多少有些不自在,小心观察了箬翎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接着道,“机缘巧合之下,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便起了歹意,对你施了早被禁止的咒术。你须知到,那种咒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出来的。她能使出也是因为她……”
  “她便是白曦的转世,是吧?”箬翎面无表情的接道,“她也是尊上命定的缘分吧!”
  玄冥没有接话,只是神色有些不自在。箬翎并未注意这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只听到细风抚柳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的声音好似从渺远的天际传来,“一直瞒着你,对你着实不公平。知你一直恋慕苍宸,可苍宸却未见得对你有同等心思。你可知当年白曦历劫最后一世的名字便是箬翎。苍宸他当年为了她也是险些和整个天界闹翻的……”
  湖面的风一阵冷似一阵,箬翎继续面无表情的望着湖面。好似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也没想。玄冥何时离开的,她不知道。似是有人来叫她说是谁要见她,她神情恍惚的跟着那个人,每一步都踏的极小心,否则她不知道这一次左胸那个称之为心的东西会不会有碎片掉出来。
  等她回魂的时候,自己已坐在了紫云宫花园的亭子里。石桌对面坐着的正是曾经的白曦,那个所谓的假帝姬。她的面前放着一壶酒,酒壶的质地和形状有些眼熟,酒的味道更是熟悉,可箬翎却无心深究。
  “方才,白泽来过了。”绮凰一边倒着酒,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道,“原来,他竟有这般好手艺。”
  箬翎望着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姐姐现下正用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面庞,占有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却并不觉得恨她,许是因为她们是血亲,又或者是因为她是苍宸命定的妻子。天意真是不可妄测,谁能想到白曦与苍宸兜兜转转这么久竟又走到了一起。
  箬翎执起绮凰放在她面前的那杯酒,酒一入口,她便知这是从前她常常喝的琼浆。
  “白泽的手艺,自是极好。”箬翎公道的品评。
  “只可惜,今后怕再也喝不到这般美味的琼浆玉露了。”绮凰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面色有些绯红,眼神亦有些涣散。
  “你喝多了。”
  “六界无双的美貌又如何?岐山的帝姬又如何?这世上又有谁是真心待我?”绮凰幽幽翘起唇角,绝美的面庞上滑过一丝凄楚,“他知道,都知道了!却为何不来揭穿我?”
  “这不是我愿意的……”绮凰又饮了数杯,迷迷瞪瞪的趴在桌子上,“该跳诛仙台的是我……我才不需要你救……不值得……不值得……”
  箬翎正欲唤人前来服侍绮凰,心中却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该跳诛仙台的是我?白泽……不好!
  来不及多想,箬翎赶紧冲着诛仙台而去。方才的那股子伤心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白泽一定不可以有事!知他爱白曦爱的深,却不曾想,他竟愿为她舍弃毕生修为。诛仙台下的戾气足以诛掉他毕生的修为,只怕一个不巧,他甚至能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第六十二章
  未近诛仙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扑面而来。箬翎知是诛仙台的戾气作祟,她修为浅薄,自是抵不住这千千万万年积攒而成的戾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勉力朝诛仙台而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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