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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灵隐忘剑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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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奈它不得。老道士憋的面红耳赤,姚黎面上也没作何表情,只是在那里站着观望。他看了更是生气,一心以为这小道士存心要看他笑话。
这般一想,老道士越发起劲,竟将神剪分成了两把短刀,御使起来,上下左右乱刺乱砍。直搅得洞府之中轰隆作响,就连瀑布之声亦被掩盖。姚黎见了,也不着急,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铺垫,坐在地上打坐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姚黎抬头再看,老道士还在那里挥砍着。只是已经不似先前那般道骨仙风,就连头簪也已歪斜,形如疯癫。周身血管根根绷紧,好似长蛇,怒目圆瞪,着实吓人。
姚黎实在看不下去,终是说道:“莫不是龙虎派还有一门《疯魔刀法》?不知比起九华山的《疯魔剑法》谁胜谁负?”前句的《疯魔刀法》乃是他杜撰而来,后面那个《疯魔剑法》还真是九华山秘传。九华山上本有一道门、一佛宗,后来正邪大斗剑,这道佛合成了一家,亦道亦佛,佛门中有半篇《疯魔杖法》,被道门中人学了去,加入些许剑法精要,成了一门别出心裁的《疯魔剑法》。这剑法着实了得,乃是降魔之法,据说对手魔道越是高深,疯魔剑法威力越大,唯一遗憾的是这门剑法后患太重,几可丧命,因此成了九华山与敌同归的骇人绝学。
老道士闻言,无端生出一股邪火,不知怎么想得,法印一引,指使那双刀掉头,向姚黎斩去。刀光所向,势若无敌,一青一黄两道极光夹带开天辟地之威,定要将刀下敌人当场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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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水别院,天剑胎光(三)
这老道士修行数百载,所学道法乃玄门正宗,一身修为已是金丹大成,半步元婴。所御使的法宝更是龙虎派重宝,非九曲教主所能相提并论。再加上先前一番打砸,早就蓄力已满。姚黎见了,哪敢有半点轻视,一拍后脑,胎光元剑自灵台而出,化作琉璃剑光迎了上去。
青、黄、琉璃三色光芒在上水龙王水府中撞在一起,顿时万籁俱寂,这是响声到了极致,反倒没了声息。还好水府乃仙人故居,结识得紧,全没半点损伤。三色宝光稍一错开,又缠绕到一起。这时老道士已然清醒过来,只是事已至此,怎也要分出个胜负,同时心中暗叹此人道法精湛,剑术更是了得。青黄刀光在他控制之下,连连做出十二种变化,七十二处连环扣。
姚黎应对之法也算是简单,不管他如何变化,一以贯之,逼得你不得不退。虽是看似简单,但内中道理不足为外人道也,轻重缓急拿捏妥当,剑光所向也要恰到好处,这才有此奇效。
老道士眼见自己被一个后生晚辈逼得走投无路,心想不如破釜沉舟,来个两败俱伤也好。于是刀光一合,又回复青黄一气剪的原貌。青黄两色化作青龙黄虎幻象,萦绕在神剪之上,这是要施展法宝神通的前兆。
姚黎看在眼里,哪还不知道这倔老头的打算?本想先避其锋,可又想到自元剑练成,久未施展过神通,索性就试它一试。胎光元剑当空一转,琉璃之光大作。姚黎手印连连,口中念念有词:“胎光真魂自天生,吾当执念破邪妄。了去世间三千恶,踏破虚空碎乾坤!”话一说完,那头神剪也化作似龙非虎,不青不黄的神兽。他虚空一点,胎光剑身消失不见,当空响起一记闷雷,声音不大,却惊得在场其余三人心头一颤,好似直劈神魂。虚空中裂开一处天痕,其中一道天光落下,好似要扫尽环宇。
法宝有灵,亦不甘示弱,那神兽仰天长啸,冲着天光扑了去。可惜终究是不敌天威,消弭无形。嘎嘣一声脆响,神剪被打回原形,其上有一道裂痕贯穿起始,非好生祭炼不能回复。天光依旧还是落了下来,如春风拂面,只斩断了老道士摇摇欲坠的头簪。
老道士全然不知,只是手捧神剪发呆,嘴里念叨着什么,旁人不得而知。姚黎也不理他,随手摸去,轻易穿过水球,拿出一个布袋。布袋并无神奇,只是寻常载物法器,姚黎打开一看,竟是一把神土‘息壤’,立刻收入怀中保管好。此等神物,还有大用。五行之中,土生金,这息壤最适合自己不过,结丹之时又多了些把握。
年轻男女修士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人,这人哪是什么旁门散修?就这剑法,比之蜀山正宗也不逞多让,绝不是默默无人之人。又看他年龄,唯有三杰与之呼应,可就不知道是三杰中的哪一位。此时二人各自取了法宝,站在一旁观战许久,姚黎倒是没在意他们得了什么。
忽闻那老道士怪吼连连,又无意间看到石碑,这才想起正殿还有一个重宝,也不管是否镇着妖邪,化作遁光冲去。不等他接近正殿,自殿中射出一道绿光,老道士以为神宝有灵,自行认主,便双臂一张,任由绿光将他罩住。绿光一闪,人影已然不见。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从正殿顶上飞出,却是那龙虎派的老道士。只是此时他绿皮翠眼碧发,周身妖雾缭绕,显然是已被夺舍。只听那人道:“多谢三位小友相助,本座去也!”说罢,纵身一跃,想要从洞口出去。
姚黎见了,心道若是放跑了妖魔,其中恶障还要应在今日在场几人的身上。好在胎光元剑还未收神通,两手一合,又有天光落下。
不想那妖魔着实了得,见了天光,先是一声怪啸,随口道破了他的剑诀,“你这娃儿倒有些意思,修为不深竟练成元剑天光。”说罢自去一臂,手腕寸断,化作一只碧绿大手,迎着天光而去。两者综合在一起,化作虚无,此时再看,却哪还有那妖人的踪迹?只听远处还有声息传来:“小娃儿,你我还会再见,若是下次相遇,不能将余下两把元剑使出,可莫怪本座以怨报德。”天际中,随即有一把小剑射入姚黎灵台之中,隐没不见。
那青年男修士见妖人已不可追,忙问道:“这位道友,我们放走了妖人,罪孽深重。现如今可有对策?”
姚黎想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先入正殿,看看可有什么线索,先搞清这妖邪是何物再说。”说话时,也不等他们同意,当先进了大殿。
大殿之中,供奉四海龙王法相。地上刻有万种水族,各个似真,排列有序,看来这就是困住那妖邪的阵法。细看这下,殿中并无梁柱,也无它物。只是那妖邪真身也没必去寻,只因地上几个大字,歪歪斜斜:相柳后裔,到此一游。
这时男女修士才进入其中。二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字迹,随后找了一阵儿,也未找到石碑所说的重宝。心里都以为被那妖邪顺手带走。
姚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叫道:“真是糊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且出大殿。”两人不明就里,但也跟他出了去。到了大殿之外,姚黎又道:“还要再远些。”
两人跟他远离广场,却见姚黎在那里默念‘小周天四九收宝法’,念到一半,那大殿连带广场一同升起,这才看到全貌,却是一枚巨大的黄金珠贝。珠贝一合,变作巴掌大小,被姚黎托在手上。“这应是大禹的一处行宫,倒还真是奢侈。此处说不定还有些好东西,咱们再找找?”话虽如此,可这里少说也来过几波有缘人,能带走的好东西绝不会留。但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三人分头找了起来。倒是真让姚黎找到了件宝贝,此物非是什么法宝神兵,只是一块普通玉书,上面用古篆刻着曲谱,姚黎将它收入乾坤袋中,日后好送与故人。
此番事了,三人互相留下传讯符,日后发现相柳后裔踪迹,也好互相通气。至此,两人才知他正是三杰之首,灵隐姚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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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卦象风垢,有女红菱(一)
姚黎别过两人,又泛舟南下,心头有所不安,行了几十里愈加觉得不妥,便跳到岸上。此处是一处山坳,左右望了望,找不到人烟。坳中全是及腰灌木,盖了一层薄霜,并无落脚的地方。他见了,又取出一把寻常铁剑,将此地清出一片空地,可容得下四五人落足。随后看了一下日头,确定了方向,又在地上写写画画,一副八卦图转即完成。
修道之人,尤其是筑基期往后,不食五谷,不犯五病,亦不入梦,周身无不畅快。体感天地之人,灵觉最是敏锐,稍有异况,便很有可能是什么预兆。姚黎画好阵图,又取来龟甲,将十六枚八宝铜钱放入其中,随后他将龟甲抛起,口中念叨:“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咸恒遁兮及大壮,晋与明夷家人睽,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说话时,那龟甲在空中转个不停,口诀念完,隔空拍了五掌,均打在其上。
龟甲终归还是落了下来,滴溜溜地掉出十枚铜钱,乃见三枚‘天元通宝’大字在上,另有七枚背面‘吞尾蛇图’朝天。却是主卦三阳之巽,客卦七阳之乾,卦象天风姤,天在上,风在下,客强主弱,巽卦向东南。他看了一眼卦象,心道:当是东南来得旧人,不知是祸是福。心中拿捏了一阵,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作甚。”想到这里,姚黎心中顾虑全去,依旧顺流南下。
行了两日,一路风平水静,无有什么异样。他心想:难道卦象有错?又见大江两岸有了人烟,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水稻,再看天气,体感适中,却是穿过了荆州,到了扬州境内,已是江南之地。
此处江水甚宽,流速不快,姚黎还见到有农妇老翁三三两两扛着锄头在那里挖开一条水道,今年雨雪较多,待来年上游把雪化开,江水充盈,便顺着水道灌溉良田。若是风调雨顺,可三年不愁吃。只是扬州战事较多,抗锄之人或是黄发垂髫,或是渔家妇人,老翁亦不常见,青壮更是难寻。脸上皆是一副木讷表情。
姚黎立在船头,脱袄换袍,拔了一个船篷的稻草,在身上刮了几下,那根稻草便长成一把长杆。长杆在水中一撑,那船就顺着江水靠了岸。正巧被几个老妇人看到,其中有人赶忙上前,问道:“小客人,可是来买‘白瓜’?”
他有些不解,问道:“不是。敢问老婆婆何为‘白瓜’?”
那老妇人见他不是买主,兴趣缺缺,但又见他有剑在身不敢得罪,便解释道:“小客人不是本地人吧?这也难怪,看您这副面相,必是有福之人,怎会生在这多事之地。哎,两国交战,说到底,最惨的还是我们这帮贱民,家里男人上了战场,全剩下些孤儿寡母,这算是好的。乡里之间多有孤儿,父母全都不在,我们也就帮忙照顾,可这世道自己也养不活,何况是别人家的娃儿。所以便拿来贩卖,不图别的,有吃穿可用便行。若是找个善良人家,白送也可。因此叫做‘白瓜’。”老妇人说着说着,竟默默流泪起来,边说边用破布袖子摸去泪珠。
姚黎听了老妇人一番言语,心中难免为他们道了一声不平,但又想道:不破不立,哪有长盛不衰的王朝。自夏启以后,九州之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每五百年就有一场大乱。再看老妇人这身行头,衣裳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原色,想来是许久没有置办新衣了。又见她面色暗黄,灵台命魂消弱,有黑云盖顶,想来不出数日就要得一场大病而死。便问道:“老婆婆家中可有亲人?”
老妇人看他面善,也就聊了起来,“回小客人的话,老妪双十出嫁,大婚第三天先夫就被争去当兵,死在了战场。后来我也未再嫁,膝下无儿无女,也省去了白发送黑之苦。只是家中还有一小,乃是我收养的孤儿,去年梁希王战败,东面来了一批难民,我见那小儿孤苦,便接回家中与己相依为命。”说话时,老妇人难得露出笑意,想来那孤儿甚是讨她欢心。
姚黎运气丹田,分出两股气息敲击肚皮,佯装饿得发慌,开口道:“老婆婆家中可有口粮?不需山珍海味,白米一碗便可。”
“有的有的,今年大收,虽被争去十之八九,可剩下得还算丰裕。”
“如此甚好。”说罢,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中,言道:“这些钱您且收好,权当做报酬。”
老妇人掂量手中的银锭,登时吓了一跳,她也算本分,这钱来得太过容易,愣是不敢收下,便一个劲儿的向回递去。可她怎知姚黎本事?这钱放在手里,不管她怎么抵还,银子却也沾不到他手。姚黎站在那里却也纹丝未动,老妇人不疑有他,还在做着无用之功。却听姚黎言语诚恳的说:“老婆婆,在下家教甚言,不可无功受禄。你若是不收这钱,让我怎肯白吃你的食量,莫不是想要我饿死在此?”
老妇人听他有此一说,便不再言语,早早的收了工具领他回家。人虽将死,但她步行矫健,想来是心中乐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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