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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花妖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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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挺好。你若是真的忙不过来,抽几样出来我们帮你完成,撇开别的不说,人家姑娘好歹是个客人,又救过你一命,算得上是我们全军的恩人,不该怠慢了人家。”

“女孩子家,气性大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你好好哄哄。”

“????几位叔伯怕是多想了,我与妖妖姑娘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关系,而且也不可能会有所发展。”

“是,你说的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没让你们怎么着,只是处于礼貌,也该一尽地主之谊。”

嘴上这样应承,脸上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要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姑娘会大半夜抱着被子到你的营帐里去睡。

姑娘家都这么主动了,这小子竟然跑去跟一个男人睡,不知道是怂还是傻???

☆、v 016 强制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环境清幽,最适合发展出什么来的小溪边,形势一度剑拔弩张,一番较量下来,妖妖终因体力悬殊败下阵来,不过苏逸也没占到便宜,英俊的面容上多了一道醒目的抓痕。

汗湿衣襟,浑身黏糊糊的,苏逸面色更冷了几分,看着兀自憋屈的一人,咬牙切齿:“你若是敢试图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我就把你脱光了吊在树上。”

他的表情不可不谓之凶狠,吓得她猛地向后撤着身子,又想起刚刚的警告,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挪回来。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苏逸哑然失笑,这个时候的她笨是笨了些,不过很难让人生出负面情绪。

背对着她,开始解衣襟。

脚背盖上一件深蓝色男自外衫,妖妖才在、从怔忪中回神,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某人已经光裸的后背,口中失声尖叫。

“啊,臭流氓???”

???她若是想起自己曾经干过的事,绝对会为自己刚刚的话自惭形愧。

“闭嘴。”

叫喊声戛然而止,透过指缝偷瞄了一眼,男人虽然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还是完好无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暗嗤一声,悻悻放下手掌,在军营里这种情形几乎天天见,便是在天上也没少偷看桑黎沐浴,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为惧。

不过在一个半身*的陌生人面前,基本的防备心还是有的。双臂交叉抱肩,警惕的把他瞪着:“青天白日的,你干嘛脱衣服?”

“你刚刚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了我身上。”

“???”就算是眼泪和鼻涕那也是仙子的,也是其他人肖想不到的。

不再理会,苏逸慢慢向小溪中央走去,选了个位置坐在水中。闭目养神。

整个天地只剩下溪水的潺潺声和偶尔的鸟鸣,妖妖坐在岸边的大石上,百无聊赖,视线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越看眼底疑惑越深,他身上无疑不充斥着一种熟悉的气息,而且那种莫名的亲密感比她在桑黎身上感觉到的更甚。

这种感觉出现的十分突然,似乎是从某一极度封闭之处挣扎而出,一旦把握不住就可能再度消失无踪。

流水冲刷着他的身躯,她看的入了迷。鬼使神差的将手掌伸进冰冷的溪水中。

雾气渐渐在水面上升腾而出,温热的湿气打在脸上,苏逸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去。烟雾缭绕中,一道婀娜的身影若隐若现,她坐在岩石上,静若处子,一对脚却俏皮的在水中来回游动。朦胧中优美的线条依稀可见。

水面上突然不见了人影,妖妖伸长脖子仔细观察一番,真的没有人。再顾得水里那些令人生畏的滑溜溜,一下子跳进去,双脚刚在水底站稳,突然有个东西将她的脚踝全部包裹住。惊叫声还未出口,便被突然涌进的溪水堵了回去。

溪水很浅,只勉强没过膝盖。人倒下去无一例外会被底下的碎石硌到,她却在那之前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水里看他,越发耀眼高贵,宛若天人,那种熟悉感再度袭来。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破束缚。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唇上多了道温热的触感。某根眼看要连接在一起的线索再次中断。

那一瞬间,妖妖差点儿没被活生生气死。天知道她有所讨厌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将一片唇瓣吮进口中,狠狠一咬。

挣扎着从水里出来,拽着胸口的衣襟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溪水从耳口鼻中流出,模样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道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而我恰恰就是那味药。”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明明就感觉到了什么,否则既然如此厌恶我,适才为何要替我温水。”

“我是怕冻着自己,你少自作多情。”

见她抵死不认,苏逸也不强迫,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踉跄着从溪中挣扎而出,清风一吹,浑身止不住寒颤,立即没出息的回到温水中。溪面原本就不宽,便是在夺,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寥寥数米,透过薄薄的烟雾可以将彼此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想起水中的那一抹温热触感,嫌弃的抹了把嘴唇。

“流氓,无赖,混蛋???”

她能想到的所有负面词语都用了出来,就算全部加起来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愤懑。

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撒气似的拍打着水面,苏逸看着她这番动作,心情突然有些好转。

眼角扫到他愉悦上扬的嘴角,怒气更盛,猫着腰从水底摸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他面前的水面儿丢去,如果不是估计天规,她真想直接扔到那个流氓的头上去。

“笑什么笑,我问你,刚才为什么???那样???”

苏逸半眯着眼睛,成心逗趣:“怎样?”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刚刚为什么拉我下水,还要谁准你亲我的,你可知冒犯天仙该当何罪。”

“礼尚往来而已。不记得了?你以前,便是这样对我的。”

“???你放???胡说。我跟你素未谋面,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再信口雌黄毁我清誉,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真的气着了,瞪着他的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苏逸丝毫不为所动。高高竖起的头发在水中被她扯散,贴在清冷的面孔与*的肩上,竟生出几分难言的邪魅之感,不过,他所做的事情也的确衬得上这两个字。

“左边臀部有一处不太明显的褐色胎记,如果你也有的话,那我便没认错人。”

妖妖顿时僵在原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护着他所说的那个地方,低头查看身上的衣衫,虽然湿透紧贴身上,却是一丝肉色不显,更不可能看到那处隐晦之地。

她没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也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

上了岸,妖妖用法术将身上的衣裳烘干,丝毫没有顺手帮忙的意思。

苏逸并不勉强,拾柴点火,将湿衣服搭在一根长木棍上,动作优雅的慢、慢、烘。急的妖妖独自在一旁磨牙,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偏偏有个路痴的毛病,更何况是第一次出营,对周围地势一点儿都不熟悉,一个人回去纯粹是找丢。

算你狠。

重重踏着步子,撩起他的湿衣服在半空中甩了几下,顿时干爽无比。

苏逸淡淡道了声谢,理所当然的穿在身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没有半句交流。

远远可见大营踪迹,三两步越过一人一马,加快步子往目的地冲,对于她来说,与这个流氓多相处一个眨眼的瞬间都是罪孽。

身前突然横来一道身影,径自跪在脚边,挡住了去路。

早听说两国交界处因战争民不聊生,流浪乞讨者不胜枚举,没想到真让她碰到一个,不过,

“不好意思,我身上没带银子,你可以在这里等一等,后面还有一个人,那可是个腰缠万贯的家伙,不过素来小气惯了,不过只要你抱着他的腿死缠烂打一番相信他定会慷慨解囊。”

地上那人被她说的一怔一怔的,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代小姐在说什么,我是红柳啊,您不认识我了?是红柳眼拙,之前一直没认出小姐来。红柳知道之前已经给小姐添了太多麻烦,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还请小姐一定要再帮我一次,否则红柳只能连同腹中的孩子一死了之了。”

说完,她自己嘤嘤哭泣起来,妖妖听得云里雾里,好在这种胡乱认亲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多少有些适应。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姓甚名谁,却听得出她似乎摊上了事,而且还是一尸两命的大事。

“你先起来。”

“多谢小姐。”

红柳缓缓起身,刚想回个笑脸,一抬头却对上不远处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身子不自觉微微颤抖,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苏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事出有因红柳不是故意不听将军吩咐,求将军宽恕。”

妖妖这才知道臭流氓已经追了上来,却不知他做了什么事,让一个好生生的姑娘吓成这样。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顿时就觉得眼前这个身子如筛糠似的女子看起来顺眼很多。亲自弯腰去扶:“你不是还怀着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跪。”

红柳怯懦的看了眼苏逸,顺着她的力道犹豫的站起身子,却再不敢抬头。

脑中灵光一闪,盯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瞧了会儿,又看看身后面无表情的臭流氓。

她想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足以让自己扬眉吐气的秘密。

没有征询苏逸的意见,便将那女子带回了大营,体贴的陪着她候在孩子他爹的大帐中,已经派人去通知桑黎,她倒要看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女子有些紧张,攥着她的衣袖不放,明显平日里为权势压迫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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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017 另有其人

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和左将军,必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红柳凄然一笑:“多谢小姐,红柳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承认这个孩子。”

说话间,军中位高权重者相继而来,左冷、苏逸均在其间。

见小姑娘出现在苏逸帐子中,之前苦口婆心的几位将军微微一怔,略带指责的看了眼面色深凝的左冷,显然,双方的关注点并不在同一件事情上。

视线纷纷集中在衣衫破旧的女子身上,带着武将特有的锐利威严,红柳身子轻颤,双手交叠在腹部,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批军妓之一?”

军妓两字像是一根毒刺再次扎进她的心头,红柳咬了咬下唇,低垂着头跪下:“回众位将军,正是。”

这个女子左冷有些印象,代婉第一次请他帮忙,就是为了她,再加上两人之后交往甚密,他不可能不注意到,只是不知这女子与军中将领还有另一层纠葛。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气质干净清逸,撩起前襟跪在女子身前:“属下自知触犯了军中条例,甘愿受罚,只希众位将军能够宽恕红柳。”

定格在某人身上愤懑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中断,怔怔看着跪在中央的一男一女,什么情况?半路杀出个孩儿他爹?

气氛一时冷凝,有人出来打圆场。

“大致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既然豫州参知与这位姑娘许久之前便已两情相悦,男子汉大丈夫的之后的事也便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姑娘的身份倒是个问题,不如两位大将军做个人情,向陛下上书请求免了她的贱籍,也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庶出的名分。”

开口的这人属于苏逸麾下。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作为朝廷折射下的军营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平日掩埋在热血衷肠之下不得而见。

左家在军中盘庚多年,势力稳健,是以左冷为首,苏逸因着一道圣旨与殇离剑地位远超豫州,豫州因援军数量在十二州中最众多,勉强占有一席之地。

三股势力在国家危难的当头团结一致,仍免不了互相牵制之时。每当那时,就得有一方自动充当中间人,调节双方矛盾,涿州一势便是这个职能。

左冷自是明白其中曲折。豫州将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豫王爷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供应军粮,这场守备战之所以能持续到现在。取得如此优势,豫州可谓功不可没。如此情势下,他着实不该因这等小事闹得不愉快。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儿,真的实行又是另外一件事。

按照阳春白雪的说法,左将军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将领。换成下里巴人的说法就是,这孩子一根筋,更何况赏罚分明一向是最基本的治军之道。

“折子我会写。”

算是承认了二人的关系。

“不过,罚也不可免,按照规定,男子杖责四十。女子二十,念她有孕在身特许生产之后再行实施,不可替罚。”

杖责二十。听着不多,可军中用来行刑的木杖足有手臂粗,执行之人又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老兵,根本不会因为是女子便下手轻些,她刚进来的第一天便有一个营妓因为触犯军规被打了二十棍。连续高烧两日就这样丢了性命。

红柳吓得浑身发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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