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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花妖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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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清白

看着眼前的情形,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外乎南流苏情绪如此失控。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这就是今日上午还信誓旦旦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带到我眼前的人。私下里他们愿怎么玩儿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把握掺和进这种肮脏事儿中。

冲到床边对着那张肖似的面孔就是两巴掌,我这两下用了十足的力,那张俊脸清晰印上五个手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人也逐渐清醒。

顾念还未缓过劲儿来,看到眼前一张怒气横生的面容,迷迷糊糊唤了声:“娘。”

听到声响进的门来的众人恰巧将这句称呼听得清清楚楚。

顾麟眼底的光亮一闪而逝,南流苏脸上的愤恨更盛,风扶远没什么表情,至于其他人下意识我没有去看。

顾念这一声称呼倒是将我的理智唤回了一般,终究是与自己有渊源的人,自是比旁人要亲近一些。更何况这孩子虽然平日里荒唐了些,却不是会干出这种混账事的,没有得到当事人证实之前,一切论断都只是猜测。

早在众人进来之前,就有丫鬟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遮掩的都遮掩了。

顾念看着进来的一堆人,尤其是父亲那张寒冰似的面孔,一下子清醒过来,裸着上身的自己,还有手边温热滑腻的触感,这些暗示着什么他自然知道。

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身边的人被遮的严严实实,身份无从得知。顾念没想太多伸手便想去撩开帐子,耳边听得一声喝骂,脖颈被抵上一抹彻骨的冰凉,刺痛随即传来。抬头看到南大小姐羞愤至极的面孔,心里一个机灵,床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下意识去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一来一去看在南流苏眼里变成了有图谋的心虚。

剑锋一转,直指床边那道泰然的身影。

“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妹妹。”

那把长剑还沾着顾念的血,贴在下巴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尤为不爽的是心里,皱着眉将脖子里的剑锋夹出来,指尖用力,兵器谱上排的上名次的长剑瞬间四分五裂,崩裂的剑刃以整齐划一的姿态伫立在南流苏脚边,将她团团围困其中。

这是警告,也是我所剩无几的容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算计了,在没有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妄自猜测定论,这就是女诸葛该有的素养,又或者南当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呈口舌之快,哪管它伤不伤人。

提到枉死的父亲,南流苏眼圈又红了一遍,反驳的话却在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子时堵了回去。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向公孙仪靠去。

两女子间剑拔弩张,让真正闯祸了的人得了一刻的喘息,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因后果串联一遍。

他是在一处荒废的柴房里找到了南琉璃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昏迷,把了脉发现只是饿昏过去并无大碍,他便只好先抱她出去,没走两步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

听了他的叙述,除了南流苏脸上俱是不信外,其他人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顾念玩女人是全武林皆知的事,也从来没有矢口否认过。照他说来便是中了圈套,可是放着这么多举重量级人物不选,偏偏去选两人无足轻重的孩子算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没有人开口说话,就连南流苏也止住了抽泣,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南琉璃便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苍白的指尖将帷帐挑出一个缝隙,从我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和紧紧攥着胸前薄被的手。

眼前的一切对一个小丫头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尤其这个房间里还有外人在。

于是我便在她撩开帐子之前,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顾麟这才发挥大家长的作用,摆了摆手:“大家出去再说。”随即瞪向自己儿子,狠戾的神色让吓得顾念向后蜷缩了一下,“孽子,你给我滚出来。”

南流苏留下来照顾妹妹,余下的事情由公孙仪与顾庄主磋商,我与风扶远没有立场参与,便有眼色的早早退出了院子。

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发回去,送我这个路痴回去的任务只好由风扶远承担。

自从那次莲花亭中不欢而散,两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碰面。我是属于那种脾气不好却又去的快的那种性格,对于之前的口角之争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只是还是抹不开面子先开口。

借着月光看他的侧脸,仿佛蒙上一层薄纱,朦胧华丽却不真实。此刻的他负手而行,眉宇间显得心事重重。

直到快要到达我住的院子,这种沉默才开始被打破,自然是他先开口: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南流苏认定是我和顾念联手搞的鬼,我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不关你的事。或许,从我们进入绝世山庄的那一刻起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你发现了什么?”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如实告知。

“只不过见到几个奇怪的人,总之你万事小心,尤其与顾念莫要来往过密。”

这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建议,虽然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却并不影响我对这件事的好奇心。绝世山庄的水有多深,我倒要淌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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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苏将顾麟留下照顾的侍女统统赶了出去,关紧房门,自己一个人来到床边坐下。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妹妹,擦干眼泪扶起她去净身,床铺上那抹猩红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目,死死抿着苍白的嘴唇,落在床畔上的手紧紧攥起。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氛围同样不明朗,公孙仪僵直着背坐在椅子上,漫天愧疚袭来。

“公孙公子,这件事情老夫不会为孽子做任何辩白,说到底是我管教不严,请受老夫一拜。”

(这几天期末考试,时间安排的很紧,小灵子手里的存稿也用完了,所以还不能加字数,等忙过这一阵,会补回来的。

厚脸皮的说一句:求各位娘娘的打赏,收藏~~~)

☆、33。2

公孙仪行至姑娘们的院落前,平淡的面容上是同样的平静无波,只是偶尔抿唇的小动作泄露了他心底的纠葛。

这座园子是顾庄主特意为代婉挑选的,听说里面的一草一木均是照搬已故顾夫人的旧居。且不论他究竟意欲何为,但从外表来看这里恐怕是整个绝世山庄最为精巧的住处。而此时,艳阳洒满了院落,连红墙高瓦上都布了一层贤明的光晕,里面却依旧是房门紧闭无一人出入,一片冷清,仿佛黎明从来未曾降临,阳光从未眷顾。

流苏姐妹定然是这般感觉,而另一个,半夜被叫醒此时怕是正躺在床上补觉,她向来便是如此,哪怕天崩地裂依旧自我,这番淡然冷漠只有一个解释,便是红尘万事皆不入心,不管是顾庄主、顾念、南琉璃,又或者是,他。

垂首叹了口气,终究抬起千斤重的步伐向里面走去,绷紧脊背,每一步都行的格外艰难,这种感觉,比当初接管武联的时候还要力不从心。敲了敲门。

“流苏,是我。”

几乎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南流苏便立刻跑去开了门。此刻的她最迫切要见到的便是公孙大哥。

男女有别,公孙仪没有进到房间,只是和南流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琉璃怎么样?”

“她用的力道不轻,琉璃现在还在睡着,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醒。”

公孙仪自是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视线在远处一道房门上一扫而过。

“代姑娘她···”

“公孙大哥,你说琉璃醒来我该怎么跟她说。我在爹爹坟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向他们交代。我···”

话还未说完便泣不成声,她这辈子的眼泪似乎都要在这一年流干。

公孙仪看着趴在石桌上肩膀不住耸动的人,听着凄凄厉厉的痛哭声,那种难以名状的愧疚感再度袭来。犹豫着伸出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感觉到他笨拙的动作,厚厚的茧子穿透纱衣摩擦着她的肌肤,心中的悲恸一点点减少,某个想法在心中越发坚定。

南流苏愿以一辈子为赌注,只为完成三件事,为父母至亲报仇雪恨;妹妹余下的生活过的称心如意;还有就是,嫁公孙仪为妻,天上地下,生死相随。

“流苏,这件事我与顾庄主商量的意见,你要不要听一听。”

南流苏被这句话打回现实,心中虽仍旧悲伤,却不再无望。

擦了擦眼泪,以最坚强的面貌面对未来,她还有个妹妹需要照顾。

“顾庄主的意思是,尽快为琉璃和顾念举办婚礼,以正妻之礼迎娶,昭告江湖。我同样也认为,这对琉璃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书房里,他自是没有受了顾庄主一礼,除了尽全力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外,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即便是豪爽如武林中人,对于女人的贞操也是格外看中的。嫁娶已是最好的结果。

南流苏怔怔的听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面色绯红一双眼睛更是红的吓人。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侮辱了我妹妹还不够,还要继续羞辱她一辈子。我知道,四方镖局没了,我们姐妹自然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认为堂堂绝世山庄肯松口娶一名孤女,已经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们即便再落魄也没有到那个下贱的地步,想让我妹妹嫁给那个禽兽,做梦。”

一直等到她发泄完,公孙仪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看着苍白着面孔强忍着泪水的南流苏,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让她胡思乱想。

“我们在柴房窗外发现了燃尽的迷蝶香灰烬,顾念所说十有*是事实。如此说来,无论琉璃还是顾念都是受害者。我之所以赞成顾庄主的提议,是因为顾念有时虽荒唐了些,却并不是一无是处,更何况有顾庄主的许诺,琉璃断不会受了委屈。这只是建议,若你们不同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永远保护你们。”

这种近乎承诺的话,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口,并不觉得晦涩难言,只是肩上的担子更中了些。

听了这番话南流苏若是再理不清楚,也就枉受了十几年的文化熏陶。当即低着头向公孙仪道了歉,只说还要听听琉璃的意见便先回了房。

她需要一个绝对冷静的环境来细细打算接下来的事情。

流苏回房后,公孙仪并没有急着离开,仍旧坐在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的柳树发呆。

“吱呀”一声,某处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一道浅青色身影,恰如雨洗过的蓝天,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我正迎着太阳伸懒腰,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高高举起的手臂定格在半空中,怎么还没走。

我的听觉一向极好,而且十分浅眠,再加上南流苏激动的那一嗓子,就算是死猪也得给吵醒了。两人之前的对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却依旧保持之前的立场,不发表任何意见。

有人曾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统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关你屁事;另一种是,关我屁事。

话虽然粗俗了些,却不枉至理名言。

这一路上我有多热心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结果还不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闲适的在门前做了个几个伸展运动,对于几乎要与那一堆石头融为一体的某人权当没看见。

公孙仪站起身,也不管人家看没看,朝着不远处伸胳膊扭腰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走出了院子。

心儿端着刚出炉的点心,从小厨房走来,正巧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心下一阵不满,看着动作算不得雅观的自家小姐,口气多有埋怨。“小姐,公孙公子好不容易来我们院子一趟,你怎么也不请他进去喝杯茶。”

朝着她光洁的额头便是一个弹指。

“小丫头,别弄的你家小姐跟**急待宠幸的妃子似的。再说,这可是女儿家的香闺,不是你说的,绝对不能让外姓男子进来,否则会毁了我的清誉。”

☆、34。1 婚事

南琉璃在公孙仪离开后一个时辰左右醒了过来,那时候我正在用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餐饭,突如其来的一声悲鸣吓得我直接掉了筷子,与心儿对视一眼,推开面前的佳肴,匆匆向隔壁赶过去。

好在之前便将院子里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倒没有存心看热闹的人。

刚走到门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让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里面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小辣椒半跪在床上一手握着剪刀与南流苏争执不下,雪白的里衣染上大片血迹,腕上的伤口随着她的挣扎血流如注,滴落在床上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一边吩咐心儿去请大夫,一面快步走到床前,迅速点了陷入疯狂中人的穴道,这一招简直屡试不爽。

南流苏抱着夺来的剪刀缓缓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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