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魔君多有病-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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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五行丹是比斗探险渡劫等修真界日常活动的必备之物。
“长留花家,并不是虚名之辈。”花大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有些阴沉。
“花家鼎盛时期,至少有十名炼丹师能制出五行丹。不瞒关道友,目前花家手上的五行丹也寥寥无几,如今分给你与岳览道友两颗,还望道友对花家有五行丹的事情保密。”
想到家族衰败虽然让花大伯心情跌落,但是能看到关小昭的受到冲击表情还是让他得到了许多满足感,总比岳览那个摸不清深浅的家伙好太多。
关小昭与花大伯的谈话结束之后,花六带她走向客房。
她在进门之前停下脚步:“听说还有一位岳览修士,可也是安排在此地?”
“正是。”花六手持灯笼,指向另外一侧的房间:“那里便是郑前辈的住所,江前辈可是要过去打个招呼?”
“天色已晚,不必了。”关小昭朝花六手指的方向看一眼,转身迈入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大早,花六就来请关小昭。
等她到达大厅时,花大伯正在与一名灰衣青年谈话。
见她来到便说:“关道友快请进!”
向那灰衣青年道:“这位是关小昭关道友,出自贺天派,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秀。”
他又向关小昭道:“这便是昨日提过的岳览道友。两位能到我花家做客,实在是意外之喜啊。”
关小昭忍住了冲揽月君翻白眼的*,与他按照花大伯的意愿开始互相寒暄,假笑道:“不知郑道友出自何门何派?”
揽月君回以安抚的笑:“一介散修,不足为题。”
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花家众人稍作安排便准备动身去捉花十五。
花平早年喜爱游历,不事生产,备受排挤。因而早早与其他几个兄弟分家,出门单过去了。
茹娘是他分家后娶的道侣,许多年前就已经是金丹修士,却因为生下花十五而根骨大伤,修为停滞不前。
“虽然修为不深,但是茹娘颇有心计,为人又心狠手辣,着实让我们吃了苦头。”花三这样说道。
其实关小昭觉得花家人的逻辑不太对。
花五叔结婚之前就与花家分家了,就连后来花五叔生死未卜,花家也没过问过茹娘和花十五。现在突然说要把花十五从她亲娘那里带走,岂不可笑?
若花十五真是天生炉鼎体质的净琉璃体,花家处心积虑地要将她夺来,难道不是另有目的?
花大伯说茹娘要把花十五卖给陆止行,他此举是为了保护侄女。茹娘拼的修为荒废才生下花十五,难道是为了把女儿送给别人做炉鼎吗?
即使茹娘真的这样做了,多半也是因为陆家家大业大,陆止行自己就是个元婴修士,他家甚至还有几个化神老祖,茹娘那里又反抗余地?
花家不想着如何去抵御陆家,反而招了两个打手去对付自家人,实在是可悲至极。
不知揽月君刻意混入花家,是否有他特别的意图——他是站在花敖这边,还是站在花十五这边?
茹娘与花十五并不住在长留城。
花平从花家分开后,就在长留城外十里处建了几间木屋,一住便是二十年。
“娘,你说大伯他们会不会还没死心,又要来闹呢?”花十五看着阴沉的天色,对屋内打坐的茹娘说道:“要不我便嫁给陆止行便是,做元婴修士的侍妾,也好过处处让咱们娘俩受人欺负。”
“胡说什么!”
茹娘猛地睁眼怒斥道:“做人炉鼎岂是正道!陆止行修为虽高,初起你能从他那里得些好处,然而身道两亏空,这辈子都不会有大进了!快些将田里的灵草收齐,为娘今晚就去长留城换那颗筑基丹,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自从花十五她爹花平失踪之后,茹娘与花十五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只能种些初阶灵草为生。花十五受资源所限,辛辛苦苦也才炼气七层修为。
近日丹修聚会城中初阶灵草紧缺,再收下田地中的最后一批,便足够去长留城中的丹坊换一颗筑基丹了。
此去离开长留多半颠沛流离,茹娘想早些为女儿备下筑基丹,也让她少走些弯路。
“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花十五有些迟疑道:“也许花家真的会帮我们呢?”
“想都不用想!”
茹娘厉声道,看到女儿受惊的表情复又转软:“十五,有件事情我不愿与你说,事到如今,却必须说了,否则便会误导你。”
她从屋内站起身,“这么多年,有什么需要办的从来都是我出面,那陆家连你的面都没见过,如何知道你是净琉璃体?”
走到花十五身边,缓慢地说道:“我在长留城打听过了,正是花敖透出的消息。”
茹娘的声音十分冷静,正是如此,越发显露她的悲痛。
花敖,正是花家家主的名字。
花十五手中的药锄一下子跌落地上。
“大伯…为何要这样做?”
花十五听见自己牙关颤抖的声音:“难道他要讨好陆家吗?”
“不,现在的花家只有一点可信,那就是对陆家的仇恨。花敖绝对不会做讨好陆家的事情,他应该是想要通过你对陆家做点什么。至于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她扶着花十五的肩膀,望向没有落脚点的远方:“正是如此,我才更担心。”
花家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花敖带着七八个花家人,另外有揽月君和关小昭,瞬间挤满了这个小院。
“茹娘,将十五交出来,便不难为你。”
“花敖,这些年你难为我们的还不够吗?”茹娘将花十五护在身后,扫视对面的揽月君和关小昭:“竟然联合外人逼迫我们孤儿寡母,你可有一丝手足之情亲人之义!”
被茹娘仇恨的目光注视的时候,关小昭很是尴尬。
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从这场闹剧中脱身。
“花十五她爹花平,可不像这群人说的那般简单。”
忽然一道声音响在耳边,关小昭左右环顾,揽月君与她传音道:“我先前追踪过花平,但他行踪太过诡谲,始终未能探查清他的真面目。”
关小昭敏锐地反应过来,传音道:“你怀疑我在白墨城遇见的那个身有魔气之人,与花平有关?”
☆、第70章 前奏
不过半刻钟时间,花敖与茹娘已经打了起来。
本是茹娘修为较低,她却颇有几件法宝,让花敖难以招架。
花敖忙乱唤道:“道友助我!”
揽月君颇有深意地看了关小昭一眼,未有迟疑,便加入花敖对付茹娘,余下的几个花家人得了机会去捉花十五。
关小昭知道揽月君的意思,如果花平一直在隐藏身份,这不失为逼迫他现身的好方法——就连十五与茹娘,也不敢说身份清白。
这不过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未等关小昭出手,那边已然制住茹娘与花十五。
茹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花十五绑走,却被揽月君制住动弹不得,嘶吼道:“你们助人作恶——你们不得好死!!”
揽月君低眉不语,关小昭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一个人界修士如果与魔族有勾连将会带来何等的灾难,但对于这个小家庭来说,若是揽月君的判断有误,对于他们就是无妄之灾。
傍晚时分揽月君消失了一阵子,半夜却突然回来。
关小昭察觉到他出现,潜入房间发现他坐在黑暗中,一身的萧条与零落。
她好像还没见过揽月君如此颓靡的模样,不禁惊道:“你下午去了何处?”
揽月君揉着眉头,严肃地对关小昭道:“情况有变,我还是小看了他们。”
关小昭疑惑道:“他们?”
这个“他们”也许是花敖,也许是花平,又或者是长留城中的其他人。
揽月君却没有立即解释的意思,而是说道:“我们先把十五救出来罢。我已经能确定她对花平的行踪不知情。”
关小昭简直忍不住要吐槽揽月君,捉人的是他,现在要去救人的也是他。
虽然凭借揽月君与关信瑜的修为,可以轻松打破这个已经完全没落的家族,但未免引起真正的地头蛇陆家注意,救人还是要偷偷摸摸进行。
夜深静谧,月朗星稀。
关小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花家的地势,寻找花十五可能的关押地点。在花家夜间巡逻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炼气修士。
看见关小昭全无头绪地在那探头探脑,揽月君无奈地叹气道:“我知道,跟我走。”
郑胥带着关小昭一路沿墙根潜行,最终却走入废弃的卧房内。
“这路不对吧?”关小昭疑惑道。
【我到花家第一天就探查过,】揽月君传音道:【这下面有间地牢,花十五应该就在下面。】
【怎么会在地牢里?】关小昭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再联想到揽月君那句“我还是小看了他们”,难道是花家要用十五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揽月君还没来得及解释,却察觉门外已经有人靠近,拉着关小昭就地滚进床下。
房门打开,来人正是花敖,身后跟着花三。
【他是来找花十五的?】关小昭传音问道。
床下的空间很是狭小,关小昭整个后背都贴着揽月君的胸膛,手被他微微握着。
揽月君如今使用的是封居胥的身体,就像当初的萧乘貘那样。他比关小昭高了大半个头,是故那人的头发就垂在她耳侧。
她突然很想念萧乘貘。
一时间竟晃了神,分辨不清身边这人究竟是谁。
然而揽月君只是一个元神,他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在这具堪称完美的身躯里,他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他是最复杂的那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最单纯的那个。就像现在,他完全没有觉得情势所迫下的亲密举动有什么不合理,也不在意当事人有什么百转千回的心思。
他只是瞅准了机会,隐秘身形,跟在花敖身后,在石门关上的瞬间进入地道。
花十五仰面躺着。
她看起来双目无神,满身伤痕。
袍袖掩盖下的小手里,却握着一柄尖锐的匕首。
花六事先搜走的她的储物袋,却没有发现这柄绑在大腿内侧的匕首。
她听见有谁走到了监牢外面。但是她没有动,假装自己已经崩溃的模样。
“还没有说动她吗?”花敖的脚步在牢门停下。
“家主。”一直守在此处的花五向花敖拱手道:“不论我们说什么,十五也不肯开口。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
“何必呢?”花大伯说道:“十五,我也不想难为你,可是我花家与陆家的世仇,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既然身为花家儿女,自然要以家族为重,才能不丢了你爹的脸,不丢了花家的脸。”
揽月君与关小昭跟着花敖下地道许久,已经听了个明白。
花家主并非是不愿让花十五嫁给陆止行,反而是乐意的很。
陆止行是陆家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家主,花敖做梦都想让他去死。花十五的纯琉璃体质,是他唯一的杀招。
只要在花十五体内种下相思苦,那么当陆止行与她双修时,就会中毒。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相思苦是极毒的虫蛊,以元神为食。服用者若与他人双修,便会无声无息消磨他人元神,最后使人魂死灯灭,非大乘期无感无觉。然而虫体寄生者本身,也会随之渐渐消亡。
相思苦若是能被寄生者自愿服下,也威力更盛,蛰伏更久。是故花敖才使人假惺惺地劝告,试图让花十五心甘情愿地往火坑跳。
他却未曾想过,若是花十五对花家的仇恨大过对于陆家,将实情告诉陆止行又该如何?
这世上,被亲人所伤,总归比仇人所伤更悲痛。
花敖却不想再等了。他扭头对花五说:“把相思苦给他服下。”
花五有些踌躇,似乎不忍。但在花敖阴冷的目光与近乎被洗脑的仇恨下,他一步步朝花十五走去。
“十五,你莫怨我。”
花五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拿出装有虫蛊的竹盒:“只要你办成这件事,表示花家的功臣。花家上下,无一不感激涕零。”
“呸!”
花五还没能将相思苦塞入她的嘴里,就被吐了满脸吐沫。花十五此时目如瞪羚,又哪点有刚才浑浑噩噩的样子?
花五还没反应过来,就嗷地一声,被花十五划开了小腹。
花十五手持匕首站在墙角,形状癫狂:“功臣?感激涕零?我哪点要你们感激涕零!我只原与娘安安稳稳地躲在乡野,你们这些口口声声的亲人却偏要我家破人亡!我便是死,也不做你们的马前卒!我便是成鬼,也要日夜折磨你们!”
“竖子敢尔!”花敖气的吹胡子瞪眼,眼见花五花六不顶事,一脚踹开牢门逼近花十五,“不孝之徒,今日便替你爹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