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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冷王的弃宠娇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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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以示歉意。
“羽王妃?”青衫男子剑眸一挑,迷惑之色一闪而过。“你可以走了”这次说话态度倒好了很多。
轻竹以为他是惧怕夏侯羽的缘故才口气好转,微微颔首,莲步一踏就要离去。
“等等…。”
脚步一顿,心下却一阵不悦,脸上神色依旧,转身“公子还有事吗?”
青衫男子显然不善言谈,面色一黑道“有人要见你”
“我?是谁?”轻竹疑惑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其实他心底也很纳闷,按理说他应该讨厌这个女人的,竟然不知好歹打掉孩子,更不知廉耻的勾引别人,名声狼藉不堪。这也是为什么他听到她自曝家门时那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因为他没从她身上感觉到有任何骄奢之气,相反还有些空灵素雅之伤。
轻竹叶不多问,跟着他绕了几个弯,上了几个台阶,才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将近百米的人工湖,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正静静的坐着,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个男人,头发花白,手中握着一根细细的鱼竿,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因为背对,轻竹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与生俱来的压迫却让轻竹知道他绝非一般人。
青衫男子带她过来,就坐在老者身旁,也学着他的样子钓起鱼来,一时间两人将轻竹当成了空气,微微的一恼之后,也径直坐在不远处看着平静的湖面发呆,湖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只调皮的鱼儿游过,吐出几个泡泡,里面海藻来回波动,煞有微风轻抚之意。
突然,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轻竹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老者丢下去的钓饵有了反应,下面的鱼儿终于忍不住勾上的美食自动投网来了。接着,平静的水面被哗的一声打破,水花四溅,一只大概有一米多长的鲤鱼跟着钩子飞了上来,只见老者熟悉的卸下鱼儿,不顾它的挣扎将它捏在手里。笑道“你一来,朕的好运就来了”说着缓缓转身。
轻竹一呆,迅速从地上站起,跪声道“皇上万福金安”说罢头重重的扣在地上。
一双大手,饱经沧桑,手中有着明显的粗糙和老茧缓慢的伸了过来,刚好抵住轻竹想要扣下去的额头。“来,起来,这里没有皇上,你不必太拘束。”
缓缓抬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如慈父般的男人,眼眶忍不住红了红,却强忍住想要落下的泪水,忙道“儿臣惶恐,自己来就好。”
“朕的话你都不听吗?”语气里明显有了怒意。
“儿臣不敢”伸出素白的小手缓慢的放在皇上手中,皇上手心的老茧割得她有一种针扎样的感觉。莫名鼻头一酸,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有时候也需要平凡老人的亲情。
青衫男子自始至终都站在身后,沉默不语,只是手中多了一条刚刚钓上来的鲤鱼,半张着嘴,似在求救,又像是在无声的哀鸣…
皇上亲手拉轻竹起来,笑逐颜开,似乎一瞬间脸上的皱纹也少了很多,年轻了好几岁。侧身道“这是朕的大皇子夏侯凌,久不再宫中,近日才回来的。”
轻竹眸间只是微微一凝,俯身道“见过王爷”
微微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之后再不理两人独自坐在一旁琢磨什么了。
皇上却无奈的看了一眼又闭起眼睛继续假寐的凌王,苦笑,还真是嗜剑如命啊!除了剑似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笑了笑道“你来的正好,朕刚钓了鱼,就让御膳房炖上一顿,你也尝尝。”
轻竹微微颔首,道“儿臣有一个不请之请,还望父皇成全”
“哦,什么?”说话时眼睛却飘了夏侯凌一眼,只见他耳朵一动,显然也极为感兴趣。
“儿臣想为皇上做上一桌菜肴,名字就叫农家乐如何?”
“农家乐?你会做菜吗?”皇上显然也对这想法有些心动才出口问道。
“少时学过”其实轻竹叶想在这里趁机慰藉慰藉自己的思乡之情,铁定是回不去了,只想远远的做上一桌菜肴,远尽她乡父母,了却自己一个心愿。
皇上自然不知轻竹心中所想,好在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偶尔来点清淡的素食也是一种享受,几乎不假思索的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期待你的手艺了。”
轻竹喜不自禁的点头,为难道“不过。。”
“有什么尽管说就是”皇上豪言道。显然心情不错。
偷偷的看了一眼尚在假寐的夏侯凌,诺诺道“需要王爷帮忙”
夏侯凌嘴角抽了抽,脸上却是一头黑线,皇上却满意的点头道“是该帮帮忙的”心底却暗叹轻竹的细心,让这个武痴活动活动也好,不然整日这么下去,恐怕除了剑他什么都不要了。
夏侯凌却不满道“父皇”
皇上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反抗道“垠儿,凌儿需要做什么?”
、轻竹小心的吐了吐舌头道“只要帮我洗好鱼即可”
夏侯凌脸更黑了,让他堂堂天朝皇子洗鱼?“长身而起”不会“直接就想闪人。
皇上可早就防着他呢,懒懒的道“儿大不由爹啊!竟然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说的那就一个可怜啊!
轻竹无奈的睁大眼,这皇上也忒会演戏了吧!好像夏侯凌亏欠了他多少似的。
夏侯凌身形一顿,无奈道“父皇,我不会”
轻竹打圆场道“洗干净就好”说完自己先溜了。这些皇子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可怕,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长叹一声,还有一个皇子没见,其他都见了,一想到夏侯羽那无情的样子,轻竹的心就抽痛起来,深吸一口气,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洗菜,切菜,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外面夏侯凌深邃的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看着匆匆在里面忙碌的女子,神定气闲,丝毫没有一丝慌乱,整个流程形如流水,脸上是专注的神色。都说专注的女子最美,以前不信,现在倒有几分相信了。
手中拿着被自己洗的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鱼,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站在门口好像僵住了般,轻竹恼怒的看了一眼宁可站在外面也不进来帮忙的男人,恨的牙痒痒,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出身尊贵的皇子呢,百忙中跑出来接过他手中的鱼,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又进里面忙去了。
夏侯凌难得的脸上一红,惊讶一闪而过,她出来时,他看见她竟然将好好的罗裙在小腿处绑了个疙瘩,像包袱一样,袖子也被她高高卷起,露出里面白皙的胳膊,那里还有半天王妃的韵蓉,简直活脱脱一乡村丫头,但看上去却是那么率直,那么豪爽。。
轻竹动作很快,马上就端上了几盘菜肴,绿的绿,白的白,还有一个清蒸鲤鱼,这算是唯一的荤菜了,今天的膳食可是清淡的很。皇上初见还有些不习惯呢,只是马上就一副胃口大开的模样,道“凌儿,叫人把老五叫来,一起尝尝。”
轻竹脸上的笑渐渐收敛,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忙出声道“不必了吧!”
“哦,这是为何?”两人都看到轻竹的脸色变化,不由出声问道。
轻竹垂眸道“他…他。。”她不知该做怎么说了。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皇上一眼就看出了矛盾所在,故意沉下脸道“吃个饭,难道老五他敢不来?”
轻竹面色却再次一变,她是怕苏绾儿会来,那么鲜明的对比,让她感觉在夏侯羽面前抬不起头来,从来她都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可是她在意他怎么看…。
咬唇却不知如何阻止,皇上道“就说朕传旨要他来有要事相商。”说罢朝夏侯凌使了个眼色。
轻竹低头却不再说话。
夏侯凌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袭紫衣的夏侯羽就到了这里,没有苏绾儿,轻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这一切却恰好落在皇上眼中。
夏侯羽一来看都没看轻竹一眼,直接向皇上请安。
“坐”皇上一指对面的椅子。
夏侯凌闻言也落座下来,轻竹却不知该不该坐,直到皇上叫了她一声才勉强坐到夏侯羽身边。
皇上看人数到齐,笑道“今天属于家宴,是垠儿亲自下厨坐做的,老五尝尝。”
夏侯羽冷漠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也不客气,拿起手边的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一下,“清淡有余但不干燥,很不错”虽然话不是说给轻竹听的,但是还是心理安了一下。
皇上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尝尝”说完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唯有轻竹没有动筷,悄然离席,径直坐在山头,山风吹来,异样的冷。将头深深的埋进双膝,双臂抱着双腿,眼泪悄然留下。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真的好想你们”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了一声低低的泣诉,如歌似泣般动人心弦。
十几米的高的瀑布倾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掩盖了轻竹低声抽泣的声音,只有双肩微微抖动预示着她的不平静。




坠崖
山风吹过,衣袂飘飘,墨发肆意飞扬,轻竹整个人蜷缩成一抹翡翠色,看上去有几分清冷之意。
两道人影静静的矗立在另一座山头上,任山风吹乱紫色和青色调色,青丝飞舞,面色俊朗,双眸一个深邃如夜空星辰,一个冷若寒冰窟。风华绝代丝毫不夸大。
夏侯凌略感无奈的看了一眼独自抱着自己双腿,将头埋在膝间的女人,背影看上去是那么脆弱。转头看了一眼神色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男人,淡淡的道“我们兄弟好久不见,好好淡淡吧!”
夏侯羽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没有丝毫惊讶的回身,两人虽贵为皇子,但长年在外,并非娇生惯养,直接席地而坐。夏侯凌不知从那冒出一个酒壶,还没开封,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光闻着肚子里的酒虫就被勾了起来。
夏侯羽难得的一笑道“不容易啊!竟然拿出了你珍藏多年的陈酿。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惊骇不已。一般没重要事情,自己的这位大哥可从来不会拿出这酒招呼人的。即使他也只喝过一两次。
夏侯凌笑骂道,“还说呢,小时候你和晋儿两个没少偷喝。”
夏侯羽难得的莞而,“只是事隔境迁,那时的你没有嗜剑,紫萱尚在,我们谁都不曾沾染红尘,懵懵沌沌……”
“是啊!这些年我们都变了。”说着喝了一小口酒。
山风吹过,有些肆虐,两兄弟在山顶把酒言欢,却是有些不属于帝王家的愁怅。
两人几巡酒下肚夏侯凌也变的话多了起来,“五皇弟,有些话我本不想多说,可是今天作为大哥,我想奉劝你一句。”
夏侯羽风轻云淡的小酌着,突然感觉这酒似乎并没有记忆中的好喝,淡淡凝眉,“大哥与我何需这么客气。”
夏侯凌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上显眼的翡脆色,缓缓的道,“逝者已矣,生者还得往前走,错已铸就,又何必那么伤人呢?”
夏侯羽喝酒的动作一停,冷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深深的痛楚,拿着酒杯的大手下意识的紧紧握起,砰的一声酒杯碎成一片,鲜血顺着手掌缓缓留下……
低头,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冷酷无情的模样道,“大哥,我知道,可是我……”神情看上去有些颓废。
夏侯凌双眸一缩,继续道,“你知道我进宫听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微微颔首,低沉道,“知道”
“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夏侯凌声音抖然凌厉起来。
夏侯羽低垂道,“有”
夏侯凌恨铁不成刚的长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上去平缓一些道,“我不管你们之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告诉你的是,她很特别,这或许就是父皇将她赐给你的目的。据我对父皇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即使我们兄弟六人,能感受到父皇关心的都是一把手能数过来,更别说是一个声名狼籍的女人了,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侯羽竟面色震惊道,“难道和传言有关?”
夏侯凌也是眉目微凝,“除了那个理由我在想不出父皇这么做的理由。”
夏侯羽忙道,“不可能,传言得异界者得天下,可是她好像和异界扯不上关系?”
夏侯凌也是不解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此异界非彼异界吧!”
夏侯羽纳闷的看了一眼坐在山头上的女人,回忆滚滚而来,怀孕之前的殷垠和后面的殷垠变化很大,以前的胆小如鼠,自卑隐忍,看自己一向都是从背后偷偷看上两眼。后来的她冷漠,倔强,隐忍有余,逐个击破,连环出击只是为了打掉孩子,明知有契约,还不顾一切的动手去做,这点以前的殷垠是想都不敢想的……再后来,万花枝再见,她坚定的告诉晋儿以前的殷垠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韩轻竹……
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前后差距这么大,何况据丫鬟说殷垠连流云阁都不曾踏出一步,疑惑重重,即使是他也感觉有些匪疑所思。
突然,他目光一瞥,却见不知何时,轻竹长身而立,前面是倾斜而下的瀑布,脚下是一眼看不到底底的深渊,募的,面色一沉,心中一紧,双手紧紧握起,她想做什么?
夏侯凌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疑惑的看去,同样面色一变,刷的起身,道“她在做什么?”
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崖边的身影,不可否认,他是紧张的,但一想到对别人笑嘻嘻的,对自己那么冷漠的样子,语气冷了起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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