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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宅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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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宇:“我知道,老佛爷目前儿的红人儿。”

白萌堂:“打听打听这位嫔主子是怎么死的?请他帮咱们一把。”

颖宇:“行,可我不能空着手去呀!”

白萌堂:“大头儿,给他支银子!”

范记茶馆单间。

颖宇、太监王喜光对坐着,桌上放着一包银子。

王喜光:“三爷,说句实话吧,这官司你们打不赢。”

颖宇:“我大哥是冤枉的!”

“这年头有几桩案子是不冤枉的?啊?你说。”

“那倒是!”

“所以了,宫里的事瓜瓜葛葛粘粘连连……”王喜光说着压低了声音,“嫔主子得罪了太后老佛爷,她还想活命吗?”

“那也别把我大哥整进去啊!”

“谁让他赶上这寸劲儿了呢?不把他整进去,怎么向詹王爷交代,你是明白人,怎么犯起糊涂来了。”

“这玩的是釜底抽薪,偷天换日!”

“对喽!别跟老佛爷较劲儿,没你们的好儿!只要詹王爷不死乞白赖地咬你们,老佛爷乐得睁一眼儿闭一眼儿。反正心腹之患已经除了,跟你们白家有什么仇啊!”

“可我爸爸跟王府结了仇了,他能不咬我们吗?”

“那就看你们的道行了。说实在的话吧,你们是跟詹王府打官司呢……”王喜光起身欲走,“宫里的事儿有我呢,怎么都好说。”

颖宇也站起身来:“明白了,明白了。”

“别满世界胡说去,我今儿可跟你什么都没说!”

“我今儿也什么都没听见。”

王喜光收起银子包:“行了,谢谢你的银子!”

白宅花房。

白萌堂坐在画案前,冲着案子上摆着的一张空白的六尺夹宣发呆。颖宇站在白萌堂的后侧。

颖宇:“爸,向詹王爷低个头就算完了。”

日萌堂阴沉着脸:“低头?怎么低头?把车和马给他送回去?跪地下求他?”

颖宇:“那倒不一定,反正您得……您得……”

白萌堂猛地回头双眼一瞪:“我得怎么着?!”

颖宇吓得退了一步:“您睢,您一瞪眼,我……我什么也甭说了。”

日萌堂回头冲着白纸狠狠地:“烂、赃、臭!臭、烂、脏!”

颖宇委屈地:“爸,您这骂得我太冤了,我是好意!”

白萌堂没好气儿地:“没骂你!”

白文氏一撩草帘子走了进来:“爸,叫我?”

白萌堂:“嗨,老三,你去吧!”颖宇向外走去,白萌堂仍两眼盯着白纸。瞥见白文氏已来到案前,便道:“坐吧。”白文氏坐到一张小凳上。

白萌堂:“你说过这官司有理也说不清,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文氏:“找詹王府讲和。”

白萌堂猛抬头望着白文氏,白文氏平静地望着白萌堂。

“这么说你全对了,当初你劝我居家过日子以息事宁人为好。”

“我今儿还是这句话。”

白萌堂又回头望着白纸,忽然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白文氏注视着,候白萌堂收笔,纸上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忍”字。写罢,白萌堂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白文氏点了点头:“老爷子,忍了吧!”

白萌堂仍闭着眼说:“向詹府低这个头,我死不瞑目。”

白文氏:“讲和之事叫您去办,当然不合适。我去!我们小辈儿的无所谓脸面不胜面。詹王爷是个大孝子,我去求求老福晋,也许还有缓。”

白萌堂:“他要不依不饶呢?”

白文氏:“那也无所谓,还有关家,关老爷子和刑部的谭大人是同榜同年。”

白萌堂伤心地摇了摇头:“咱们怎么走到这么一条绝路上来了,是我把这仇结得太深了,我料你一件也办不成!”

“一次办不成,两次,仇是结的,也就能解得开。”

“这哥儿仁是没一个能办事的,事到临头倒要你去抛头露面,要不是为了老大,我宁可上刀山,下油锅!”白萌堂突然拿起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忍”字被涂得一塌糊涂。

白文氏充满同情地望着白萌堂。

詹王府。

狗宝赶着詹王爷赔的那辆华丽马车在门口停下,白文氏下了车。

白文氏走进门,安福一见大吃一惊:“这不是白家二奶奶吗?”

白文氏:“安总管,我要见老福晋。”

安福警惕地望着白文氏:“这……可不行。”

“安爷,扬手不打笑脸儿人,我是来给老福晋请安的,千万别多心!”

“哪里,哪里。不过,您找老福晋没用,那事儿她老人家根本不知道。”

“误会了不是,我不是为那事儿来的,一是请安,二是……您看。”白文氏指了指门外停的马车,“我把你们的马车,给王爷还回来了,哪儿有叫王爷赔车的道理。”

安福忙向外看,只见马车停在门外,大喜过望,满脸堆笑:“好好好!您跟我来。”

安福转身带路,白文氏忙跟着走了进去。

詹王府老福晋房偏厅。

老福晋歪在卧榻上,白文氏站在榻前行了个蹲儿安。

老福晋:“免了免了,快坐下,好些日子不见你来了。”

“可不是,一晃儿七八年了,还是在药行会馆唱堂戏的时候您去过一趟,我还给您捶腿呢。”

“记得,记得!你来有什么事儿吧?说,我给你办。”

安福仍有些不安地望着白文氏。

“哟,没事就不兴来看看您?想您啦!您气色真好。”

安福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老福晋十分高兴:“好好好,你坐近点儿,我好好看看你。”白文氏坐到卧榻旁。

“家里人都好?”

“好,都问您好呢!”

“你们大爷好吗?”

“好,他还特意问您好呐。”

“我就信得过你们大爷,医术好,人也好,我的病经他一看,不出二天准好,他怎么老不来了?”

“瞎忙,家里、柜上、宫里的瞎忙。”白文氏从抽口里拿出一长条锦缎企,“老福晋您看,前儿个我得了一个好物件儿,自己不敢用,想来想去这个只有老福晋才配用。”说着将盒子递过去,“还是孝敬了您吧。”

老福晋接过盘子打开:“瞧瞧是什么稀罕物。”

盒子里一对簪子,一支翡翠,一支白玉。

老福晋:“这可不敢当,太贵重了。”

白文氏:“您这贵重的人儿才配这贵重的物儿。”

老福晋笑了:“真会说话,收下了,收下了。今儿在我这儿吃饭,英子!快去把哈密瓜拿来,叫二奶奶尝尝。”英子忙走升。

詹王府大门口。

詹王爷下了车走上台阶。

车老四忙迎出接过马鞭子,詹王爷忽然发现了停在门口一侧的马车,奇怪道:“那不是咱们赔给白家的那辆车么?”

车老四:“是白家二奶奶来了。”

詹王爷把眼一瞪:“她来干什么?”

“说是来给老福晋请安。”

“人呢?”

“在老福晋那儿聊天儿呢。”

詹王爷突然抡圆了胳膊扇了车老四一个耳光,五大三粗的车老四一动没动。

詹王爷大怒:“混账!混账!你这个吃货!吃得像猪!脑子也像猪!”

车老四:“不是我叫进去的……”

望着詹王爷大步向里走去,车老四摸了摸睑:“这一巴拿挨得这叫冤!”

詹王府老福晋房偏厅。

白文氏正在吃哈密瓜。

老福晋:“这是新疆给老佛爷进页的。别人来了,我还舍不得叫他们吃!”

“您也吃一块。”

“我吃得够不够的了,走的时候带俩回去。”

“哪儿有连吃带拿的!”

詹王爷大步走进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屋里,发现了白文氏。白文氏忙站起请了个蹲儿安:“王爷吉祥。”

詹王爷没有理睬,叫了声“额娘”,注意地看了一眼老福晋,奇怪地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老福晋:“回来了。今儿我把二奶奶留下吃晚饭,你去吩咐一声,叫新来的厨子做个抓羊肉。”

詹王爷没有回答,却疑惑地望着白文氏。

白文氏客气地:“别太麻烦了。”

“额娘,今儿不行了,白宅来了人,说有急事访二奶奶回去呢。”

“你瞧,这么不巧。”老福晋非常遗憾。

“那我就回去了,改日再来吃您府上的抓羊肉。”白文氏心领神会地一笑,请了个安后往外走。

老福晋:“那我就不留你了,带上两个哈密瓜。”

屋门口,詹王爷往旁边一让,白文氏先出了门,詹王爷忙跟了出去。

他们走向垂花门,一个丫头抱着俩哈密瓜紧跟着。詹王爷回头一见大怒,连声喝道:“去去去!”丫头吓得忙抱着瓜跑了。白文氏站住微笑地看着詹王爷。

“你都跟老福晋说了些什么?”詹王爷问。

“给老福晋请安!”

“你知道不知道她年纪大了,不能叫她知道……”

白文氏打断詹王爷的话:“王爷!这点儿道理我能不懂么?您去问问,我什么都没说。”

“你打的什么主意?”

“王爷,您心里最清楚嫔主子归天,跟我们家大爷没关系。”

“那又怎么样?”

“咱们两家本无仇怨,老福晋至今还念我们大爷的好处。”

“是你们白家不仁不义。”

“王爷,我把马车给您送回来了,请您收下,您不要伤了老福晋的心!”说完,白文氏转身出了垂花门。詹王爷不解地望着白文氏,跟着也追了出去。

詹王府大门口。

车老四与七八个兵了围在门口,白文氏走了过来,车老四等让了一条路,白文氏出了门口,刚要下台阶,往前一望霎时惊住了。

送回来的车已被砸烂,马也被杀了。

白文氏慢慢转回头看车老四,狗宝慌忙跑了过来。

车老四等气势汹汹地望着。詹王爷走来,人们靠边站去,詹王爷看了看马车,扭头不满地看着车老四,车老四惶恐地看着詹王爷。

白文氏慢慢走下台阶,又转回身看着有些慌乱的詹王爷,平静道:“王爷,这马车,您就算是收下了。”

白文氏微微向詹王爷鞠了一躬,转身而走,狗宝追了上去。

詹王爷心绪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白文氏走得很快,狗宝紧跟在一旁:“二奶奶,您找个地方歇会儿!我去给您要辆车。”

白文氏没有理睬,依然快步向前走去。

关府门口。

关少沂正在上马车。

“关大爷!”白文氏走过去,诚恳地叫道。

“干什么?”刚坐上马车的关少沂,颇觉意外地望着白文氏。

“我们家老大的事儿想必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特意来求你,令尊大人是翰林院的编修,与刑部的谭大人是同榜同年,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

“笑话!你还有脸来求我爸爸?明人不做暗事,看见了吗?”关少沂冷笑着掏出来一个奏折:“这道折子就是我爸爸写的,写的就是你们白家!告诉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白文氏急了:“关大爷,你不能是非不分下井投石,孩子的事,谁心里也不好受。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事儿也跟颖园无关,为什么要把颖园往死路上推呢?”

关少沂狠狠道:“我就是要他死!走!”

赶车的一扬鞭,马车突然启动,白文氏忙闪到一边,车子远去了。

白文氏灰心丧气地望着。

白宅花房。

白萌堂正与景琦掰腕子,景琦浑身扭来扭去地用力。白文氏站在一旁笑看着。

“怎么样?碰钉子了吧?!忍!忍!你忍他不忍!”白萌堂边对白文氏说着话,边把景琦搂在怀里。

景琦:“接着掰!”

白文氏:“别闹,大人说话呢!这只能怪我无能。”

“不是你无能,世态炎凉,真出了事儿,雪中送炭的少,下井投石的可有得是!”

“心诚感动神与佛,我还要去。”

“你不许再去了。他们这是欺负我朝中无人,我就不服这口气,跟他们打,我倒要着看他们怎么把这黑的说成白的!”

突然,胡总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老爷,他们去查封老号百草厅了!”

白萌堂一把推开景琦站了起来:“是哪儿的人?”

胡总管:“九门提督府的人,有荣大人的手谕!”

白萌堂、白文氏相顾大惊。

百草厅门口。

门外,赵五爷、二头儿、华大夫和伙计们站了一片,兵勇们在七手八脚地贴封条。

白萌堂、颖轩、胡总管等眼睁睁地望着。

白宅门口。

十二名兵勇持着刀跑过大门。

景琦好奇地跑了出来,一进门道被秉宽一把拉住,拖进了门房。

戈什哈米顺走进了大门。

秉宽、景琦趴在门窗上向外张望着。

朱顺从门道向敞厅走去。

甬道中,兵勇站立两旁,朱顺从活屏后绕过,颖园忙迎上去拱手施礼:“访问差官贵姓?”

“朱,朱顺。你是颖园?”

“是!”

“你们家老爷子呢?”

“百草厅查封了,老爷子去柜上了。”

“派个人去叫一下。”

“是!”

这时,秉宽大叫道:“老爷回来了!”

颖宇、白方氏、颖轩、白文氏都开门出来看。

“都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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