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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非常水浒-第23章

小说: 非常水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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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妻子的手机,出租广告上是丈夫的手机,两个号码是二人前不久同时办的,所以号码都挨着。妻子以最诚恳的“中介免谈”方式,低价从市民手中租来房屋,然后丈夫通过“出租广告”转手租出去,每套房子每月加价二三百元不等,一次性从租者手中索取半年或全年的租金。“我们也签租赁合同,这样租房的人才相信”,那女人如是说。据二人讲,按广告打入的电话他们一般都不接,两三天后才按原号给机主打回去,这样可以防止被执法部门“钓鱼”。说白了,夫妻二人没有任何合法证照,只是打着一家中介公司的名义在外行骗而已。
经大郎循循善诱,经李姓夫妻争相坦白,经城管不断补充,大郎整理出的房介陷阱如下:
常见的房介陷阱有哪些
陷阱一:虚拟信息,假冒房主。
房介利用虚假广告招引消费者,运用“房托”来假冒房主;诱使消费者上钩。事后;则用种种借口使租房者无法签约;把违约责任推到消费者身上。。
陷阱二:虚张声势,贼喊捉贼。
房介打出“免中介”求租的幌子,等出租人打来电话时,他们便进行详细的“盘问”,将出租人姓名、房址、房屋大小、电话等记录下来,随后把这些信息有偿地提供给求租人。
陷阱三:利用合同,巧布陷阱。
房介采用极不规范的合同;或在订立条款时写出“霸王合同”;导致签约双方的权利义务不对等;对自己的权利保护有加;对消费者则限制多多。
陷阱四:暗箱操作,两头通吃。
房介利用消费者不了解行情;两头通吃;既收出租者的代理费;又收租赁者的代理费;还有的则故意抬高价格;在赚取中介费的基础上又一次赚取差价。
陷阱五:长袖善搅,混水摸鱼。
房介或对所代租、代售房屋没有实施登记审核程序;租售的房屋产权不清晰;给消费者留下隐患;或滥收费用;编造各种理由追收信息费、手续代办费、押金;甚至骗一把就跑等等。
陷阱六:搂草打兔,蜥蜴变色。
房介和消费者签订信息咨询协议书时,注上“无论任何理由,所付信息费不退”和“公司不设专人陪同,免去中间环节带来的不便,开放客户与房主沟通”等字样,以逃避责任。
防骗要点
●不要轻信广告,一定要实地考察。
●要选择合法的、信誉度高的房屋中介公司,并认真仔细地查看是否具备“两证”。
●对房主要核实其房屋证、身份证、户口簿以及“房屋出租许可证”、“住房出租安全许可证”。如没有后“两证”,出租房屋属违法,所签租房合同为无效。
●不要稀里糊涂签合同。签订时要认真研究合同条款,看双方权利和义务是否平等,违约责任是否公平明确,解决纠纷的途径是否清楚,有否经营者免责的条款,有否限制或不利于消费者的条款,对中介不成、退还收费和押金是否有明确规定,等等。不要急于交款成交。
●票据应注明是“押金”,而不是“信息费”,并应妥善保管合同单和票据。
整理完了。
大家又开喝了。
城管们喝得酩酊大醉,哥长嫂短地称呼着那对“黑房介”。
浪子燕青喝得一塌糊涂,亲热地抱着垃圾桶边觅食的野狗哭得昏天黑地。
大郎喝得神经错乱,连自己怎么离开酒桌的都记不清了,至于东南西北早就他妈的分不清了。
恍惚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
他感到了夜的静,静如墓穴。
他感到了夜的黑,黑得就像被两片合拢已久的棺木封闭起来。
他感到了夜的冷,冷得头顶那轮月也化作了一团惨淡的坟头纸。
他感到了夜的脏,脏的就像一潭已被灰尘油烟废气沤烂的水。
他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死亡和腐朽的气息。
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梦游症患者一样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大街小巷。
他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的困惑究竟来自于何方?
他不知道,自己迷茫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麻木?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处?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寻找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
自己有一个老婆!
老婆名叫潘金莲!
潘金莲不在家了!

大郎神经兮兮地穿行在深夜的大街小巷。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间间大大小小的网吧。
大郎依次推开一间间或大或小的网吧的门,里面却都空无一人。
也许我根本就无法找到我的老婆潘金莲同志了,也许那家伙真的是离家出走了,也许美丽而多情的她原本只是我生命中匆匆的一个过客而已,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我的屋檐下,阴错阳差地进了我的门,神经错乱地上了我的床,现在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而我呢?只不过是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侏儒,活着只能千辛万苦地卖卖烧饼,只能千方百计地恶心恶心人!也许她早就该走了!他娘的!一想起这些,大郎的心里又开始不爽了。
大郎一边叨叨一边失望至极地穿过大街小巷。
在远离县城的郊外,他颓然地坐在一片棉花地畔。
地里,一株株干枯的枝桠上绽放着一团团柔软洁白的花朵。
这些温暖的柔软的洁白的花朵,很容易让人想起爱情和与爱情有关的事物。
大郎像个勤劳的棉农一样,开始不停地采摘着棉花。他想采许许多多的棉花,像山一样堆积起来,然后四仰八叉跟个晒干的青蛙标本一样躺在上面,看着星星或者月亮或者乌云或者干脆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开始抚摩着自己想入非非。
“我帮你采吧!”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然传来。
大郎抬起头,只见年少的如花似玉的金莲正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脸颊像花朵一样粉红柔嫩,她的双眸像春水一样柔情荡漾,她的双唇像花瓣一样娇艳欲滴,她长长的秀发在迎面吹来的风中恣意飞扬……她伸开双臂,像鸟儿一样“扑棱棱”地飞进他北风飒飒雪花飘飘水瘦山寒的怀里。
“你怎么在这?”大郎诧异地问。
“在等你呀!”金莲温柔地说。
“你不应该跟我在一起的!”大郎装模作样地说,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进金莲的内衣里摸索起来,“你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你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你纤腰袅娜,拘束得燕懒莺慵;你擅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你玉貌妖娆花解语;你芳容窈窕玉生香;你、你、你赶紧走吧!要不然别人会说一朵那个插在一坨那个上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杀猪的就得学会翻肠子,嫁给三寸丁就得学会弯着腰亲嘴!”金莲欣长的双臂像两条交欢的蛇一样在大郎的身上开始缠绕起来。
“真的还是假的?”大郎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狗怕跟错主人,你知道吗?”大郎无限留恋地从金莲的内衣中抽出手来,一把推来她,一连来了十几个二踢脚和鸳鸯腿,“我是侏儒,你不能整天搂着我的五短身材入睡;我是疯子,你不能接受我混乱不清的思维;我是二球,你不能接受我庸俗下流的感情!我是骗子,你不能陪着我的满嘴谎言虚度青春!我、我、我……”大郎在激情舞蹈了一番后依旧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看见没?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一点点变态和神经错乱!我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华佗来了也不行,除非胡万林来,他老人家的一针就可以让我百病消除……”
“不是病入膏盲,是病入膏肓!”金莲纠正道。
“俺没文化,上学不多,经常念错字!”大郎依旧阴阳怪气。
“没文化我也要跟着你,上学不多我以后教你,你去哪我就跟你到哪,就像泡泡糖一样黏糊着你,让你甩都摔不掉!”金莲嬉笑着说。
“黑暗中有沼泽,有悬崖,还有石头雨……”大郎说着感到脚下黏呼呼的,低头一看,天哪!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沼泽!
“别说石头雨,就是刀子雨、斧头雨、炸弹雨,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同甘共苦!”金莲信誓旦旦。
“看见没?这叫说啥来啥!说曹操不来葛游!”大郎说着“吧唧吧唧”地抽了抽陷在沼泽里的腿,就在这时,他却惊讶地看见金莲居然在沼泽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连高高的鞋跟都不往下陷,“您老是不是跟燕子李三或水上飞学过什么轻功?”大郎诧异地问。
“你下沉,是因为你太深沉!”金莲说着伸出手来,看样子是想拽拽大郎。
“你不沉,是因为你太轻浮!”大郎拽着金莲的手,刚想使点劲爬出沼泽,忽然感觉头上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金莲那高高的鞋跟差点扎进他的脑袋里去,“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金莲双手叉腰,目光如刀。
“你不沉,是因为你身材苗条!是因为你身姿轻盈!是因为你像天使一样美丽可爱!”大郎满脸堆笑地说。
金莲这才伸出手,将大郎从沼泽里拽了出来,他的身上已爬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有粗有细、不粗不细的尖头尖脑的蚂蝗。有一条蛇还跟着瞎凑热闹,把头也扎进了他的腿里。金莲心疼地看了半天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她那纤细的修长的涂着粉红色丹蔻的手指,把蚂蝗一根根从他的身上往下拔……
血,顺着伤口汩汩而出。
“完了,看来我活不了了!”大郎甩了甩血淋淋的大腿说。
“有我呢!”金莲说着低下头,也不嫌脏,开始舔起大郎身上的伤口来。
在她舔过的地方,大郎感到皮肤变得完好无损,似乎比以前还要光滑了许多。
“爱人的吻,是天下最好的良药,这一点李老板在他的《本草纲目》中都没有提到!”金莲说着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大郎,眼睛里“劈里啪啦”地燃烧起熊熊火焰。
“爱人的肉体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她能医治所有的不治之症!”大郎嬉皮笑脸地说。
金莲的呼吸带着雨后兰花的芬芳。
大郎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沼泽。
他们又开始在山间穿行。
他们不停地走呀走……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我所有的一切都只为找到他/那怕付出忧伤代价/也许再穿过一条烦恼的河流/明天就能够到达/我生命的一切都只为拥有他/让我们来真心对待吧/等每一个漂流的心都不再牵挂/快乐是永远的家……”
他们走着,沿途奇高的密林遮蔽天日,林梢漏下银色的月光,一种无法说出的快感穿透魂胆心魄,感觉像踏进了美妙的仙境,他们忽儿走在雾里,看不见脚下的地;忽儿又像走在深不可测的谷底,半空全是灰白的浓雾忽聚忽散,在天与地之间的云层下,他们看不见脚下的路,却走得畅快无忧……走着走着,天地渐渐变得明朗起来,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夜空,如水的月光从幽寂深邃的夜空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息,泉水叮咚,瀑布高挂,夜鸟呢喃,微风阵阵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他们走在一条长长的山路上,道路两旁,一面是山,一面是山泉深谷;路上,翠嫩的长藤蔓延山壁……
仙境!真他妈的是仙境啊!大郎站在山顶上阴阳怪气地感慨道。
如水的月光下,一个男人裸露着肌肉发达的上身,正在挥汗如雨地用锄头在四处刨着土豆;一个花枝招展的穿着绣花鞋的女人,正在一架织布机上“噼哩啪啦”地织着土布;那个八成是他们寻欢作乐后留下的罪证的小孩,正津津有味地甩着鼻涕在树上练着飞镖……
“他们的生活真好哇!”大郎转身对金莲说,“我很羡慕这种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还要呆在城里亵渎生命?”那个织布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梭子,换上红舞鞋,开始跳起了天鹅湖,边跳还边叨叨,“臭哄哄的空气,灰蒙蒙的天空,冷冰冰的人心;楼如蜂巢,巢巢都是人间牢笼;车行如蚁,一辆一辆都在疲于奔命!”那个正在刨土豆的男人见状,微笑着放下锄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开始弹起了古筝……山林瞬间沉浸在一片音乐声中,山泉声,风声,瀑布声,声声入耳。
“我妈妈两年前从法国深造回来,厌倦了城市的喧嚣和嘈杂,厌倦了演艺圈里的污七八糟,所以决定来到这山林织布养鸡;我爸以前是一个音乐学院的教授,领完那些奖后也厌倦了艺术圈里的是是非非和恩恩怨怨,就和我妈妈一起来到了这里。你们看,他们的奖杯在路边放了多少啊!”小男孩滴溜着鼻涕走到大郎身边悄悄地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郎看见织布机旁的茅坑边放着许许多多的奖杯:什么最佳新人奖,什么最受欢迎歌手奖,什么最佳人气奖等等。
“那她们是什么时候怀上你的?”大郎抚摩着那个小男孩的头暗暗使劲,“滚!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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