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追妻之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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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去拜见的理由意思,一是因为他确实身体不适,二是因为……近乡情怯吧。
他索性也就借着这病的由头,把这次拜见给拖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那边居然打算烧了他的屋子,逼他出门。
所以在他听到走水的叫喊声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在这帝都,他国使馆居然能走水。
他爬起来,想看看谁造谣,结果一开门就看到火光冲天,还有浓烟滚滚。
他不禁皱了眉,开始高声安抚人群,让他们冷静下来,带着众人一起走出使馆。
一出了使馆门,就看到拿着火把的裴君。
裴君看见他们一行人出来,还故意将火把丢进门内,像是为了说明火是自己放的一般。
丢完了,还一脸坦然地打招呼。
“沈大人,哎呀现在应该叫声驰王爷了。”
沈书陌,或者楚子驰起唇,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
“裴君。”
裴君也不怵他,还嬉皮笑脸的说。
“哎呀,难为驰王爷还记得在下。”
沈书陌咬牙。
“你放得火?”
裴君还是施施然的模样。
“驰王爷这位子高了,眼神不好了?这么明显还问。”
沈书陌走近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萧君婉让你干的?”
裴君也压低声音。
“到底是升官啦,连陛下都不叫了。”
沈书陌磨着牙。
“裴大人,记性看来不好,本王是楚越人,为何要称呼华夏的皇帝为陛下。”
回应他的是裴君的一记冷笑。
“呵,自欺欺人。”
正待沈书陌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等待良久的萧君婉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登场了。
一批人赶忙去扑火。
而萧君婉则一来,就装作自己毫不知情,并且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
又立马郑重的对着沈书陌说。
“驰王爷放心,朕定给你和楚越一个交代。”
然后又转头对裴君,严厉的呵斥。
“裴大人,你这最好给朕一个好理由。”
沈书陌在心里冷笑,理由可不就是你嘛。
裴君倒是直接跪下了。
“微臣今早看见楚越使节入城,就凑近看了一眼,没想到就让臣看见个故人,只是故人不原相认,臣只好出此下策。”
萧君婉瞬间看透了裴君玩的把戏,也顺着他说下去。
“裴大人,朕知你说的故人是谁,朕也甚是思念他,只是逝者已矣,驰王爷长得再像,也不是他了。”
沈书陌算是明白这出了,怪不得彻底无视他是沈书陌这个事实,只认准了驰王爷这个名号呢。
作为这出戏的绝对男一号的裴君,自然还是要演下去的。
“臣实在不相信沈大人那样风神俊朗的人已去,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而且还是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并且都来自楚越。”
萧君婉也演的卖力。
“那……也不会是他的。”
沈书陌无奈翻个白眼,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沈书陌,那就是叛国,卖主求荣之人了。
这是在逼自己放过这件事啊。
这两人戏好差,他可不可以不看啊。
沈书陌只好开口。
“本王不知你们在说谁,但本王却知道这火是谁放的。”
萧君婉装作只好腆着脸对着沈书陌说。
“驰王爷,你看这,也实在是思念故人才做出如此过激之举,还请王爷宽恕则个吧。”
沈书陌还是端了个架子。
“哼,你们华夏就是这样的,思念故人就能草菅人命,放火杀人了?”
这完全就是故意加重事实。
萧君婉心里气得胡子都要翘了,面上却还是一派和气。
“他这也未想伤人,只是想逼你出来,又是初犯……”
沈书陌可不想罢休。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夏皇。”
萧君婉说出了她早就想好的处罚办法。
“自然,就罚他……好好打扫一下使馆,就一个人,而且要在今晚王爷睡下之前,如何?”
沈书陌还是不肯。
“是否太轻了,罚自然要久些。就在本王离去之前,一直打扫吧。”
萧君婉果断答应。
“好。”
裴君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萧君婉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忍。
沈书陌解决完这事,自然就想下逐客令。
“夏皇还有何事?”
萧君婉笑了,一脸得瑟。
终于等到重头戏了。
“哦,朕听说驰王爷病了,顺便来问候一句。”
沈书陌这可真是说自己无事也不行,有事也不行,倒是把自己逼入了两难的境地,骑虎难下了。
“劳烦夏皇担忧了,本王之前因长途跋涉,有些身体不适,不过这被一吓,倒是精神了一些。”
萧君婉笑了起来,像是看见猎物掉进陷阱里的猎人。
“是吗?既然驰王爷已无事,还请入宫小叙,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萧君婉还特地在“尽尽地主之谊”上加了重音。
这可就是为了让他想起,自己之前答应了楚子骏的事。
沈书陌只好无奈应下。
“那便劳烦陛下了。”
……
萧君婉带着沈书陌逛着御花园。
其实沈书陌根本不需要被人带着,也不用解说。
他可说从小就是在这宫中长大的。
不过萧君婉还是兴致勃勃的给他介绍这介绍那。
等到走到引自护城河的小溪流边的小亭处时,萧君婉才停步。
“驰王爷,这一亭清幽,让宫人去备些吃食,再烧上一壶小酒,你我二人喝着小酒,吃些吃食,谈谈天,可好?”
沈书陌知道,这是萧君婉要支开其他人,与他单独说些话了,其实他有些想拒绝,但是最后
还是无奈的点了头,应下。
☆、自杀
德顺自然懂得自家主子的心思,就把人都派了出去,自己也站得离小亭远些。
亭中就只剩下萧君婉和沈书陌。
萧君婉先坐了下来。
沈书陌倒是看着河流,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萧君婉看见了,就问道。
“驰王爷,想到何事,如此愉悦?”
沈书陌也不转回头,就看着河流说。
“想起,我曾经把某人推下去,某人一直叫着自己不会游泳,我让她站起来,告诉她这水只到肩,她偏不信,硬要在水中扑腾,也难为她,这么矮的水,还能扑腾的起来。”
萧君婉也笑。
“看来驰王爷与那个女子关系很好啊?”
沈书陌回头,笑看着她。
“我并没说那是女子。”
萧君婉正拿着水壶准备倒水的手一紧。
真想砸他头上。
最后还是长出一口气,静下心来,继续倒。
“驰王爷怎知,那女子不是故意,在等你救她呢。”
沈书陌也走过来,左手先拿了一个倒置的水杯,将它翻过来,放在桌上。
正好此时萧君婉倒完了水,他就又用左手从萧君婉手里接过了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又将水壶放在原位,才用左手将那杯水拿起来。
他边做这番动作,边说。
“那时不知道,后来倒是懂了。”
说完,又轻笑了一声。
“大概女子在这方面,总比男子早熟吧。”
萧君婉喝了口水,才悠悠的道。
“怎么不说是男子太过蠢笨呢。”
沈书陌点了点头,一派若有所思的模样。
“恩,也有可能。”
萧君婉嘴角抽了抽,大哥,玩笑话,不要这么认真好嘛。
萧君婉把手上的水杯放了下来。
“嚓”的一声。
沈书陌往她看过来。
萧君婉抬头,直直看进沈书陌的眼里。
“明人不说暗话,楚子骏什么意思。”
沈书陌知道她这是要他摊牌。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派本王来贺夏皇寿诞。”
“那他可真是……太有心了。”
后几个字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书陌瞧她那幅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概对楚子骏有些愤恨。
为什么呢?
因为他吗?
他暗暗的觉得好笑。
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一些。
沈书陌不答,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萧君婉却抬头,直视着他。
“驰王爷不坐下吗?”
沈书陌看了一眼萧君婉旁边的座位,笑着说。
“我想我还是不坐下的好。”
萧君婉又拿起水杯,放在手里转动了几下。
“哦?驰王爷是不愿坐在朕身边?”
沈书陌嘴角的笑勾得更深。
“夏皇知道,又何必要本王明说,徒惹尴尬。”
萧君婉将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才又道。
“你猜为什么这壶中只有水,没有茶?”
沈书陌不想猜。
“本王猜不到。”
萧君婉笑笑。
“因为朕不敢再尝君山银针,怕会想起一个人。”
沈书陌故意装不懂。
“陛下的故人吗?”
萧君婉也陪着他。
“恩。”
沈书陌故意试探的问。
“他去了哪里?”
萧君婉却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突然开口,问了一个跟刚才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的手怎么了?”
沈书陌听到这话,要举起喝水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嘴角挽起了一丝苦笑。
萧君婉抬头,直直的看进他眼里。
“你不是故意要让我知道的吗?那便说说吧,朕……就听听。”
沈书陌的笑容苦涩了几分,他就知道她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故意想让她知道,自己在楚越没有过得很好。
因为我过得不好,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至少你会觉得我心还是向着你的。
只是不想再像前世一样被你误会,看你心冷的模样。
沈书陌强打了心神,柔和的笑了笑。
“没什么。”
想想又加了一句。
“就这段时间赶路太累了,才这般,休息好了就无事了。”
萧君婉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王爷说的身体……不适啊。”
沈书陌点头。
“恩。”
萧君婉猛然站起来伸手抓住了沈书陌的右手。
沈书陌虽然也有被吓到,但是萧君婉起身时他就大概猜到了,所以当萧君婉捏上他的手时,他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哼出声,只是额上豆大的汗珠,还有陡然变得苍白的脸骗不了人。
萧君婉徒然的松开了。
“解释一下?”
沈书陌缓了一下,才开口。
“就断过,没处理好。阴雨天,还有疲累的时候,会疼得狠些。”
不过话里喘息声还是明显。
萧君婉抱臂,脸上表情冷然。
“楚子骏弄得?”
沈书陌看她一副要是他说是,她就找楚子骏拼命的架势,笑了起来。
“不是。”
萧君婉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下面的话,她有些难以说出口。
“因为我……没救你?”
沈书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表情柔暖。
“想什么呢,前世只是我瞒得好。你也说了,我刚才就是故意让你发现的,想让你心疼我,还有……不要误会我。”
萧君婉垂了头。
“前世……”
说了个开头,萧君婉就说不下去了。
沈书陌只能笑起来,说些轻松话安抚她。
“你这心疼的有些过分了啊,我都要心疼了啊。没事没事,你不要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嘛,我这样的身份,不管有没有你,楚子骏都要找上我的,说起来,倒是我对不起你,楚子骏这一仗发动的莫名其妙,大概也是为了逼出我。”
萧君婉还是垂着头,像个缩头乌龟。
沈书陌只能低下头,钻到下面,往上看她的头,还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
“哎,你是不能原谅我吗?”
却没想,一说完,一滴水,就滴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呆滞了。
萧君婉居然……哭了嘛。
这个从小就被推上高位,被教导着要刚强不催的人,这个到死都没有在人前掉过一滴泪的人,居然就因为这种事哭了。
那一瞬间,沈书陌想笑也想哭。
其实前世的沈书陌对自己对萧君婉的感情一直处于模糊不清,似懂非懂的态度,只有萧君婉一直围着他像只辛勤的蜜蜂一般,表达自己的爱意,而自己却是直到在她死前看他的最后一眼里看到心死,感受到自己心脏揪着疼的时候,才突然明白,原来他也爱着这个女人。
他其实从小就不懂什么是爱。
他看着他的父皇以爱之名囚禁着他的母妃,看着他的母妃因一份爱,数十年苦苦挣扎。
后来又是沈太傅带走了他,这个最不懂的爱的男人,终生未娶,也终生没有回应他母妃的爱。
母妃在最后求着他带走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开口说让他带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