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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58章

小说: 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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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见离王紧攥的拳头里滴下血来,眼底血丝如霞,管家一颤,知道此次非同小可,双膝跪地,“王爷三思——”
  府内下人全部跪地。
  此时的君离央眼底烈焰灼灼,狂,乱!
  听雪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瞬间有了答案,他和她之间亦有了结局,难怪性子冷淡的她昨晚可以那样勾yin*惑他,她早就想好要走了,只是欠他一份债,她是在偿还!
  这样她就可以放下他,可以舒心的走——
  是啊,不走她会死,走了,也未必活下来,难怪不告诉他,原来有些东西两个人坚如磐石也承担不了——
  她相信她爱他,但是当生死来临,当苦难降诸,还能留下几分。
  我苦苦等你,你说你也在苦苦等我,我们究竟等没等到对方——
  可是此时此刻,我想要回来让你离开,你却早已和听雪离开。
  等来等去,蓦然转身,究竟是我要弃你,还是你弃了我!
  最后相互抛弃,我们之间,是否还有明天。
  “王爷!”卫增一身戎装上前领命,“刚收到急报,王妃已经到了季川城。”
  见君离央背过身去,却只是不说话,卫增又道,“二人伤了守城侍卫,顾相请了皇上的命,亲自带病去追捕。”
  卫增等人深知君离央对这王妃的感情,如今她竟然和听雪公子私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到那颤抖的双肩逐渐平静,卫增单膝跪地,“请王爷下令,我们现在去追捕,若是顾相领了先——”
  君离央回过身来,眉目间带着深深倦意,所有人发现叱咤风云的离王仿佛瞬间老了很多,他只是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不必追,都回去吧

  “王爷!”卫增大胆直言。恰次时刻,君祁的奶娘抱着孩子跑过来,孩子哭的甚是厉害,奶娘扑通一声跪下,“王爷,莹妃一早回了相府。您还是让统领去吧,如今还没回来,大概也是出城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君离央淡淡道,“都走了这王府岂不是更清静。”转身对卫增道,“不必追,都回去吧。”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
  千丝万缕的爱恨纠缠随着他缓步而去。多年以后,卫增想起此时此刻,都知道,一切都在此刻,此后他变得深不可测,以后他性情大变,都是源于此刻。
  奶娘看君祁还是哭的厉害,心疼的掉泪,“这孩子从早上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回头对舒从担忧道,“管家,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莹妃跟顾相去追她哥哥,能出什么事?”长叹一声,“倒是王妃——”又叹一声,“怎么这么糊涂!”
  奶娘还是觉得心跳的厉害,抱着君祁哄着,“乖,额娘很快就回来的,乖,不哭——额娘很快就回来——”
  季川城接到上头的秘令,城门口盘查慎严。
  “看着样子以后都要走夜路了——”听雪将婉之扶下轿子,找了一家客栈,婉之看那人神色,便知道和听雪是熟识的,便放心的跟进去。
  那会儿昏昏欲睡,不知道听雪给她吃了什么药,精神好多了。
  “没想到这么快,季川城都在搜捕。”
  听雪把她扶到榻上,“睡一会儿吧,没事的。”
  婉之嗯了一声,靠在听雪身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听雪,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带兵来了。”
  听雪安抚道,“若是皇帝有意加深顾家和君离央之间的隔阂,倒是有可能两路齐发,不过现在只是顾瑞带病来了,放心,有我,谁来都没有关系。”
  婉之怔怔道,“那他是知道事情原委了。”
  听雪低叹一声,“以后你要忘了他,不然就会毒发,比今日上午还要严重。”
  见她不说话,自己亦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怎么会是想忘就忘的,将她深深拥入怀中,“你说过谁离开谁都可以活下去,人生如棋局,我们不过是其中一颗小小棋子,当我们无法改变,就不必怨恨,不如专心弈子,总有峰回路,绝处逢生,以后由我护你一生可好。”
  婉之淡淡抬头,眼底愈见清明,抬手拂过听雪清冷的眉眼,“我真是罪孽深重,欠了一个,负了一个,如今又把你拉入红尘万丈。”
  听雪微微一笑,风清月白,“你说的好,何必为了那些儿女情愁要死要活,我们两个,知己也好,朋友也罢,亲人亦可,我只是想要护着你。”
  婉之静静靠着她,眼底若水明净,“我何其有幸,能遇见你们。”
  爱过恨过,也便这样了吧,婉之静静道,“听雪,我想起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只记得繁华落尽四个字,此时此刻,便总觉得繁华当真落尽了。浮华人生,转瞬成空,爱恨情仇,皆如一梦。”
  听雪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盖上被子,“傻丫头,你怎么忘了碧海潮生——”


☆、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

  听雪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盖上被子,“傻丫头,你怎么忘了碧海潮生——”
  他眉间一忧,繁华落尽,他若含笑,碧海潮生。
  这便是听雪,如今的他只对她笑,无时无刻不告诉她,碧海潮生。
  对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向这间屋子一侧的琴。
  婉之闭了目,但听的他指间流出的清音,月华深处,雪花飞流。
  繁华落尽,人堪悲,任君惆怅凡尘。
  碧海潮生,人无喜,任君潇洒一生。
  婉之那一日的碧海潮生,他早已经刻在心底,指间流出和她那日竟是同样的意味。
  他在侧,白衣似雪,世间只余那一袭白衣,温润眼眸,还有那碧海潮生,历经一切,只有他,还在一侧,为她抚琴,琴音中,婉之静静睡去。
  直到暮色时分,婉之被听雪轻轻摇醒,婉之起身转了转身子,身子骨轻松的很。
  听雪笑道,“看起来好多了。”
  婉之略一思忖,“我们是不是换个打扮。”
  听雪从拿过衣服,原来早已准备好了的,有一身是老人衣服,一身是村姑打扮。
  婉之抬手抢了老人的衣衫,“你扮女子比我形象。”
  看她眉间难得有丝笑意,听雪干咳一声,终归是换了那身衣衫。
  城门口,听雪小心跟守卫说着话,婉之听不清他具体说的什么,但听的一句“老父病重,出城求医——”便觉的眼前一亮,轿子被人掀起来,婉之捂着嘴咳嗽起来,那人见一个老人胡须都白了,拿袖子擦刚咳出的血,病的是在是不轻,回头又见那村姑眉间极是无助凄凉,心头不禁一软,主要是那丫头眼波一转,他的魂都要飞了,但想如今上头要来人,心里狠狠压抑,抬手放行。
  出了城门,刚上官道,听见外面簌簌的脚步声,轿子停了下来,婉之心神一惕,明白几分,摸摸袖内银针,探身跳了下来。
  果然火把照的通亮,士兵已经将此团团包围,顾瑞为首在前,脸色铁青的看着听雪,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何等冰雪聪明,季川城的兵哪里是对手,唯有在城外守株待兔。
  顾瑞气极而骂,“你做的这是什么混账事,你这是什么伤风败俗的打扮!真是给顾家丢人!”
  听雪淡淡一笑,抬手掠掉头饰,青丝如墨披散下来,“我自是丢我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相压下怒气,知道听雪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骂了他,皇帝忍他那么多年,他是非得逼皇帝对他动手不可。
  顾瑞向前走了两步,“跟我回去!”
  听雪说,“你觉得可能吗?”身子向后一退,将婉之护在怀中。
  顾相气的胡子发颤,“你——我是为你好啊——”一碰到听雪,权臣束手无策,突然对婉之道,“王妃,老夫劝你们还是回去,你们作出这样的糊涂事,即便是天涯海角,离王也不会放过你们。”见婉之不语,真诚道,“就此回去,老夫去求情,就说你们半路悔过自己回来的,肯定会从轻发落。”
  婉之淡淡道,“不必,顾瑞,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你的好心就不必对我说了。”


☆、等你想见我了,我再回王府上

  “姐姐——”一声轻柔的呼唤,顾瑞身后来了士兵打扮的人了过来,夜色遮不住娇媚的容颜,顾娉婷往前走了一步,“姐姐——回去吧。”娉婷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坦然真诚,“你走了,他便会遁入空门,你不心疼吗?你走了,他便心如死灰,你真的可以洒脱的走吗?”
  顾娉婷突然上前拉了听雪的手,“哥哥,曾经我对你说,把苏婉之带走,不然君离央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可是哥哥,对不起,我如今知道,婉之是君离央的命,君离央是我的命,君祁也是我的命,你们这一走,便是三命俱失——”
  “姐姐,我什么都不求,我知道你的心其实是极好的,即便我曾经对不起你,因为我改过,你亦在试着原谅我,所以求求你好不好,回去吧——”
  见听雪和婉之虽然眉间动容,但都是一样的态度,并没有回去的意思,顾娉婷拉着二人,“姐姐,这样好不好,我回顾府住——等你想见我了,我再回王府上——”
  见婉之仍然无动于衷,顾娉婷哀怜道,“祁儿现在都会叫娘了,他叫你母亲,姐姐——他看到你比看到我还高兴——”
  一个月的孩子怎么会说话,此刻的顾娉婷蓦然让人心疼,那时那刻,婉之突然想,这样深爱君离央的一个人若是能陪伴君离央一生,也未尝不好。
  婉之低叹一声,向一边走去,听雪突然拉了顾娉婷的手走向一侧,几句耳语,顾娉婷已经面色几变,又很怪异的看婉之,眼中意味百般,顾相心下一紧,刚才娉婷明明已经说动二人,可是看这情景,尤其是听雪看婉之的眼神儿,心下一狠,眼中泛起杀意,此女不除,听雪势必与自己一辈子为敌,而且最后肯定遭她连累,非把皇帝逼急了不可,何况她在一日,娉婷又怎能幸福。
  于是在听雪和娉婷耳语,婉之失神之际,顾相打了个手势。
  顾家死士何等凌厉,五名暗卫齐齐抛出暗器,还在失神的婉之蓦然耳边惊风,眉间一凛,身形虽然掠开,臂上已经挨了铁蒺藜,其余数枚被掠来的听雪长袖挡落。
  听雪见暗红的血沿着婉之的臂流下来,知道中了剧毒,冷冷看过顾瑞,只看的顾瑞一颤,抬手撕掉婉之的衣袖,唇覆上去便为她吸允,婉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听雪,别——”
  顾瑞气极,眼底杀意更浓,他的儿子,他是他的儿子啊!他身上流着他的血啊!
  顾瑞手一抬,数枚暗器而来,听雪知道这毒不及时吸出来会出大问题,干脆身形一转,将婉之护在怀中,将后背坦露于暗器之下,余出的右手掌风便向后击去,婉之看见一枚晚发的暗器并没有被掌风挡回,顾不得臂上听雪吮吸的剧痛!
  抬手凝神聚气,在听雪臂隙间将那暗器挡了回去,心中对顾瑞对听雪下手怒极,袖底银针飞出,真奔顾瑞,其实即便此刻,婉之也没有对准他的要害,但是却怎么也没有预料疾奔上来挡在顾瑞面前的顾娉婷,恰好将咽喉对准了那银针。


☆、白发人送黑发人

  “娉婷,娉婷——娉婷!”顾瑞撕心裂肺般呼唤令听雪也缓缓抬起头,吐出口中毒血,看见婉之惨白的脸亦是呆呆的看向顾娉婷,听雪的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刺痛,蓦然举步奔去。
  探手顾娉婷脉搏,指尖一颤,心底一凉,顾瑞柔声道,“娉婷,你坚持住,爹爹带你去找大夫——”这话说的如此绝望,听雪医术精湛,又何须找大夫,可是看见听雪惨白的脸色,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娉婷惨白一笑,扯住顾瑞的衣襟,“爹爹,不必了——”
  听雪仰着脸不肯低头,顾娉婷努力的唤一声,“哥哥——”听雪低下头来,“我在。”顾娉婷抬手抹掉听雪的泪,“哥哥——不哭——你小时候都是这样——这样说娉婷的——”
  顾娉婷努力挤出一抹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不许——哭——”
  听雪的泪和雪花一样无声滑落,“娉婷,是哥哥对不起你。”
  顾娉婷努力的拉着顾相的手和顾琅的手,覆在一起,“哥——他是我们——爹爹,以后不许——不许——气他——”
  听雪点头,对老泪纵横的顾相却又摇摇头,这一针透咽喉,见血封喉,只余一缕气若游丝——绝无可救。
  顾瑞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着紧紧抱着顾娉婷,泪沿着苍老的轮廓流下。
  顾娉婷眼光看向走近的婉之,“婉之——其实我一直恨你,直到现在——都恨——你害君离央——一生不快活。”
  婉之臂上流血,脸色惨白,不知道支撑不住还是有意屈膝,突然跪倒在地,“对不起,我赔你一命!”
  听雪眼疾手快,抬手挡落婉之手中短刃,却再也不肯抬眼看婉之,顾娉婷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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