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苏重重封锦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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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比较高挑,眼睛小小的,但还是显得很好看,不是那种小眼美人的风情万种,而是我也说不清的一种感觉,她的脸有点尖,皮肤略微带了点性感的铜色,浑身洋溢着妙龄女子的神秘感。
“这个……就是你给我带来的礼物?”我望着那个叫做艾叶蜜的女子看了很久,不知道她真实的年龄,我又不敢冒然去看她的元身,因为这样会释放我的灵力,会让别人发觉,即使这个女子可能是爸爸的朋友(或许还是女朋友),我也不会大胆显示身份。
“是啊,”他的笑容没有先前那么灿烂,但他还是尽量保持温和的微笑,对我说道,“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你妈妈了。”
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我在心里这样默想着。
“你好,白苏,我也和羽翼一样,喊你小荵算了,”艾叶蜜很大方,像我伸出她的右手,手指很纤长,上边还没有戒指,她和气地对我说着,“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了,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那就自己想办法吧,反正为难的是你爸。”
我诧异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但一看爸爸,发现他又恢复了那乐呵呵的笑,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你们彼此第一印象都不错嘛,”他语毕勾住了艾叶蜜的肩膀,亲昵地对她说,“阿苦,明天我们去选结婚礼服。”
“好啊,”她从他的手臂里温柔地挣扎出来,向我走来,说道,“小荵你喜欢吃什么?以后的早餐我负责了。”
我顿时眼冒金光,兴奋地看着她:“什么都好,我很期待吃妈妈做的早餐。”
“嗯,那还是做煎蛋吧,反正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买材料。”她听了,很干脆地说道。
煎蛋就煎蛋吧,虽然吃了好几年,但我好像还没吃腻。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温书,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小荵,是爸爸。”
“进来啦。”
然后他开门,阖门,坐到我的床边来,摊开手掌,里边是我自行车的钥匙。
“你不是钥匙弄掉了吗?这是买锁的时候留下的备用钥匙。”他说道。
我接过钥匙,把它揣到书包里,回应道:“谢谢爸爸。”
“明天放学的时候再在附近配一把,做备用。”
“好。”我答应着。
然后他坐在那里,踌躇了一阵,问道:“小荵,你觉得阿苦怎么样?”
“阿苦这叫法真不怎么样,”我喃喃道,“爸爸你怎么喜欢给人取些莫名其妙的喊法?”
“我哪有?”
“怎么没有,比如小荵和阿苦。”
“这是有缘由的,你叫做白苏,这是一种药草的名字,它又被称作‘荵’。”
“这我知道,那阿苦呢?你这么喊妈妈,她不生气?”
“她不是小气的女人,而且艾叶入药,本来就很苦,”他回答道,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我不是问你这个绰号怎么样,我是为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我是信得过你的眼光的。”
“那就好啊。”
“她知道我的身份吗?”
“当然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她?”
他摇摇头:“你曾经和狼族在一起,她是不喜欢狼族的。”
“也有过节?”
“有过节。”
我想起爸爸也跟我说过,他和狼族也是有过节的,然后若有所思,说:“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了,和狼族有过节也算是共同点之一。”
“咳咳,”他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她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永恒青春的。”
“哦,你的同类?”
“不算是。”
“哦。”我也不想再问其它的,只是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困了。”
“那晚安,早点睡。”
“嗯,晚安。”
然后他起身出门,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转过头对我说:“要我帮你关灯吗?”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关。”
“嗯,那你好好睡。”于是他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我这英俊的美少年爸爸,终于找老婆了啊。
这时候我又忽然想起蔚然的妈妈正在闹离婚,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讨厌的蔚然家庭破裂,我的美好家庭正在新建,虽然多了个不知道我身份的妈妈会有些麻烦,但我对她印象真还不错。
我关了灯,安安心心地进入梦乡。
次日早晨吃饭的时候,发现煎蛋上边有一朵百合花,百合花在我家庭院里种了很多,可是百合花期一般在六至七月,现在还是春天,莫非这是温室培植的?
“这个啊,”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在饭桌旁笑容灿烂地解释,“这是手工制品。”
我不可思议地把那花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阵,还嗅了嗅,只闻到了纸的气味,也感觉到了它的茎好像是橡胶制品。
我啧啧赞叹:“太完美了,这是潼城特产?”
“算是吧,”她吃着自己碗里的鸡蛋,说道,“我在潼城做这个算是有名的。”
“这是你做的?”我惊讶地望着她。
“嗯~”因为她嘴里包着鸡蛋,所以不好说话,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哇,妈妈的手艺太好了!”
“谢谢夸奖,反正我们昨天初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你,今天早上就做个花给你。”这时她已经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开始口齿清晰地向我解释。
她吃饭的样子不怎么文雅,大口吃饭,包在嘴里嚼着,但我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看,有种野性美,而且我感觉她人有些大大咧咧的,很不错,我是很喜欢有这样的女人加入家庭的。
我飞快地吃完煎蛋,抓起我的小包,飞奔出去,找了个出租车去学校,在车上,我想到今天中午又可以骑自己的自行车了,就有些高兴。
但是到了学校,我就不那么高兴了。
因为蔚然回来了,她家里办事效率怎么那么高,离婚怎么那么草率,怎么能这么早就把她放回来了?她又开始目中无人地一有空就挽着仓木,下课的时候仓木如果向我这里望一眼,她都会生气,然后瞪着仓木,再瞪向我。
一早上我都不怎么爽,我感觉仓木也是。
我不知道他对他的未婚妻感觉究竟如何,但我明确地知道,仓木是不讨厌她的,但喜欢好像也说不上,仓木只是很害怕她,害怕她冰冷的眼睛,害怕她目中无人的脾气,就算喜欢,也会因为她的性格而退避三舍。
但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就是放学我要自己孤零零骑车回家咯。
我在路边一元钱配钥匙的小摊子上再次遇见了仓木,当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我走进的是一个较为冷僻的巷子,周围也没什么人,本来只有我和皮肤黝黑眯缝着眼睛的配钥匙大叔,然而那时仓木却和蔚然手挽手走来,准确的说,是蔚然狠狠地拽着他的胳膊走来,蔚然还是那样,裙子外边套校服外套,脖子上挂着祖母绿,脚上穿着木屐。
虽然她裙子换了颜色,木屐也换了个样式不同的,但总体的装扮形式一点也没变。
“白苏!”仓木用他那只自由的手向我打招呼。
“嗨~”我小声地回应,不去看蔚然的眼睛。
“配钥匙?”
“嗯,”我回答道,“你没骑车吗?”
“蔚然说她想走路。”
我听了,小声叽咕一句:“你耳根子真软。”
可惜还是被蔚然听到了,她用那冷冰冰地声音回我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嘴真硬?”
我看看她,摇摇头。
“蔚然……”仓木的脸上又露出那尴尬地笑,他劝了劝看起来有些生气的蔚然,说着,“别这样……”
蔚然不再说什么,拽着仓木就走了,木屐啪嗒啪嗒的。
我看着配钥匙的大叔,无聊地等待着。
“请问,”身后忽然传来好听的女声,“晨光街怎么走?”
那配钥匙的大叔瞬间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后的人,我也转过头去,看了看。
瞬间惊呆了。
这么美丽的人,真是罕见,在古代,虽然我见过一些所谓倾国倾城的美人,但觉得他们不过如此,可我眼前这个人,美丽得大概只能把她当做神来膜拜,美丽得我完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如果把什么“柳腰桃面”“艳压群芳”放在她身上,都显得俗气了。
她有着东方人的轮廓,但是头发是金黄色,卷卷的,很自然。手上戴着一双手套,像上个世纪的欧洲美人。
我呆呆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呢?可能我是在哪里见过的。是古画上?不,没有哪个画家能描摹出这样绝色的女子。是梦里?这个可能性应该大一些。
“君……如诗?”配钥匙大叔忽然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你?”
君如诗?
我想起来了,在畔疆的时候,我和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时候我寄居在殷的居所,曾经见过她,她是殷钟情的女子,只可惜,殷一直没有得到她,她好像还和上穹的瑾叔叔有关系,瑾叔叔曾经为了她专门跑到畔疆来。
可是她并没有在意那个中年大叔,而是看了看我,她皱了皱眉头,好像也想起了什么。
但这时那大叔忽然从腿上摸出一把尖刀,朝她刺去,这忽然发生的事情,大概也让她也来不及继续想下去。
我着急地看向她,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救。
可她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儿,面无惧色,虽然是面无表情,但那气质很温和,而我,在那短短的几秒内倒吸一口凉气。
那刀还没有刺向它,就莫名其妙落地了,还竟然摔成了碎片,像玻璃一样。
我愣了,不知道是刀的问题,还是君如诗这些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修炼,成仙了。
“是阿助吧?”她看向那大叔,问道。
大叔茫茫然盯着摔碎的刀发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睛瞪得好大,抬头纹很明显,他毫无规律地喘着气。
看这情景,我想我的钥匙现在是配不成了。
她轻轻蹲下身,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然的优雅。
“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的,”她温和地对那大叔说道,“是因为艾雪吗?”
“是,因为她。”大叔的声音变得沙哑,我听出了这嗓音中的愤怒,他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几乎是狂吼,“是你,是你毁了艾雪,对不对?”
“她果然没死,”她虽然这么说着,眼神里还是闪着惊讶,她继续问着,“艾雪她怎么了?”
“怎么了?不是你干的么?”大叔接着恶狠狠地说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只有让语气显得凶巴巴,以此来让心里好过一点。
“哦。”她起身,走开几步,没再对他说什么,而是走向我,看了看,说,“好久不见了。”
“嗯?”我在她面前装傻。
“上次见你,你看起来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现在长大些了。”
她果真什么都记得啊,那时候我遵从殷的命令困住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
“对了,晨光街怎么走?”
我暗叹:我家不就在晨光街吗?
“我们顺路,一起吧,”我忐忑地在配钥匙小摊上拿了我原来的钥匙,也不敢跟大叔说话,只是问君如诗,“你就这么走了?”
“嗯。”她回应着。
好吧,那我就带路。
我推着车走到晨光街,想给爸爸打个电话说可能晚点到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君如诗在边上我总觉得不自在,就索性没有打,我不停地瞟她,希望她赶紧到目的地,这样我也就自然了。
可是都快到我家了,她还没有找到目的地的意思。
我有点慌了,正准备开口问,却听得她兴奋一呼:“这里我记得,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些改变啊。”
“你以前住这里?”我虽然知道她是凡世来的,但没想到她竟然是锦都人。
“嗯。”她兴奋地小跑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我连忙跟在后边,一起小跑。
没跑多久,我们就停下来了,眼前的建筑再熟悉不过,这不是我家吗?我看着她兴奋的表情,看着她幸福呼吸的样子,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这里了,这是我以前的家,”她开心地说着,看看我,“白苏,要进来一起坐坐吗?”
语毕,她竟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往庭院的锁孔里插去,结果竟然打开了。
我在心里无语地感叹:这么多年了,爸爸你都没换过钥匙的吗?还有,这君如诗,就是你曾经的那个朋友?
我的天哪,这世上真是什么巧合都有!爸爸身边的人,一个二个都和狼族有过节,唉!
刚上进门的楼梯,就听见妈妈的声音:“小荵,今天回来晚咯?是不是配钥匙的大叔老眼昏花,太不利索了?”
爸爸真是什么都告诉她啊,连我配钥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