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苏重重封锦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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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僵尸是一场梦,就连仓木也是一场梦吗?
我回家后飞快地翻开书房里的抽屉,找到了一封信,那封信里边是我投给萌芽的那个故事,我捏着信封,似乎还能感觉到仓木手上的温度。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仓木拿着信站在我家门前。
他像是嵌在黄昏的画面里,发型是我讨厌的刺猬头,可是头发有些长了,微微有些下垂,脸倒是很清秀,狭长的眼好似深秋的一轮弯月,目光澄澈。
他拿着信,对我说:“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如果仓木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这封信早就在萌芽杂志社,而不是在我的抽屉里了,上边的邮票都贴好了的,我绝对是到邮局取寄过这封信。
而且,这信就象征着我和仓木相互重叠交织的命运,白龙和麒麟的契约注定了我们的相遇,所以,就算这封信没有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仓木的油桶里,我们也会因为别的事情相遇,可能会在街边擦身而过,觉得熟悉而回头,可能他还是会转到四中来,还是会和我一同相邀回家。
他那温煦的笑容是存在过的,眼里的风是存在过的,说喜欢我也是存在过的。
他的死亡……也是真的。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又扑簌簌下落,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在断肠崖边上,只剩满心的凄凉。
可是,为什么爸妈,还有所有人都要装傻,都要欺骗我?
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是醒着的,他们才是真正睡着了?
周末的时候,我一个人坐上了通往潼城的公车,往上官琳的理发店走去。
我走到“新潮理发店”门口,心想就是这里了,一颗心砰砰直跳,感觉真相就在眼前,我走进去,并没有看见上管理,只有几个年轻洗头妹和理发师。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走过来,问我:“妹妹,你是要理发还是简单洗头?”
我摇头。
“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
“上官琳。”
那女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受够了,醒来后,我好像无时无刻都看到这种神情,就好像每个人都买了一个画着迷惑神情的脸谱,都以这张面具示人。
“我们这儿没有叫上官琳的人。”一个理发师说道,他的头发乱乱的,连略微有些苍老,大概是理发店里年龄最大的人了。
我又去旁边的药铺,去那自助火锅店,里边的人还是都疑惑地看着我。
他们不知道上官琳,不知道归海萤火,不知道金碧寒。
这是怎么了?我真的要开始怀疑我的神智是否清晰。
妈妈知道蔚然,那证明蔚然是存在的,那上官琳他们也是存在的,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要崩溃了。
这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我连忙向那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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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鲜之,先知
更新时间2013…1…20 14:32:23 字数:2564
第十九章
鲜之,先知
“张存孽!”我喊住他。
他转过来,脸上还是那种坏笑:“哟,白苏,好久不见,怎么,不去仓木和蔚然中间当小三了?”
听到仓木的名字,我的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结果一时间情感纠结得让我说不出话。
“对了,”他大步流星走过来,一双狐狸眼看着我,好像还在滴溜溜的转,我本以为他又会说什么来挖苦我,结果他说的是,“仓木和蔚然是新婚度蜜月去了吗?这也太早了点,在中国好像还领不到结婚证哦。”
我懒得理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又湿了,然后在眼睛在迷蒙中看见地上的泪点。
“喂,你还好吧?”张存孽大概是被我的哭泣吓着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他是没见过一个活了千年的女人还会这样哭哭啼啼。
“不就失个恋吗?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活了几千年了,又不是只喜欢过归海仓木一个。”
“我确实只喜欢仓木一个,”我回答着,然后痛恨自己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一哭就失去理智了呢,我连忙擦干眼泪,装出一副千年老妖怪的气势,瞪了他一眼,“张存孽,老娘我没有失恋。”
张存孽可能是很惊讶,再加点害怕,嘴巴张着,表情很纠结。
“可是,”我感觉我的气势没办法装多久,马上就焉了,一把抱住张存孽哭泣,“我现在倒希望我失恋了。”
之后的大半天,就是我和张存孽坐在潼城郊外的岸边,我给他慢慢讲我和仓木之间的事情,本来我只是哭哭啼啼的讲了断肠崖的一段,他又逼着我讲了仓木告白的那一段,然后他竟然以一种十分兴奋地表情,让我从我和仓木的初识讲起。
顺便,我把白龙和麒麟的契约给他说了,不过这个他知道。
“那个,白苏啊,”张存孽咳了几声,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说,“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我指了指自己哭红的眼睛:“你说呢?”
“那我问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叫做《崖边美少年》的网络小说?”
我觉得好奇怪,他怎么忽然扯到小说上了。
“你怀疑我得不到仓木,悲痛不已得了失心疯,然后随便找了个小说,把我和仓木套进去,编了个他喜欢我的故事来忽悠你啊?”我愤怒地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存孽连忙站起来道歉,然后说着,“不过你讲的真的和那个书的剧情好像哦,只是书里的白龙是个男的。这书最近在网络上很红诶,点击老高老高的,虽然我不是腐女,额,不对,虽然说我不是个腐男,但我也觉得很好看,作者文笔真好。”
搞了半天还是耽美小说。
“作者是谁?”我问。
“一个叫做diviner的人气作家,经常和艾叶上的羽毛网上对骂。艾叶上的羽毛总说diviner总写他的朋友,但diviner写的是魔幻小说,怎么可能写有艾叶上的羽毛的朋友,真是。”他回答。
额,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我没猜错,diviner就是我的朋友鲜之,而艾叶上的羽毛是我爸爸。
“鲜之的书里写了哪些内容?”我连忙问他。
“唉,这个复杂啊,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嘛,”张存孽回答,然后拉着我往城里跑,他还不忘说道,“你怎么知道diviner翻译成汉语是先知?我记得你好像一直被白离关在中国,从未出国门。”
“在国内也能学英文好不好?”我甩开他的手,“我还没虚弱到需要你来牵着。”
可是他还是又牵上来了,同时不忘毒舌一句:“我可不像仓木一样没眼光,会看上比自己大几千岁的老太太。”
“我只比你大几百岁,张存孽。”我还记得汉朝的时候,张存孽还是个嫩头嫩脑的斑狐,那时候佛教刚刚传入中国,张存孽为了赶时髦决定入佛门,方丈为他取了法号存孽,结果这个法号被他当名字一直沿用至今,至于“张”这个姓氏嘛,是近几年才加在他名字前边的,好像是他为了随大流而取的姓氏,毕竟咱中国姓“张”的人多。
我在不知道开了多少年的黑蜘蛛网吧看《崖边美少年》,发现鲜之真是太可恶了。那小白龙名字叫墨脆。墨不久是黑的意思吗,刚好和白相对,至于脆,和“酥”相对,这和我的名字也是谐音。
男主角的名字,就太有“诗意”了。
叫做碧落,“碧”来自“花上插苍碧,花下走清湍”一句诗,“碧”的前边刚好是“苍”,而落来自“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落”刚好在“木”的前边。
而碧落这一整个名字又来自于诗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鲜之确实很有才,虽然这小说名字是俗气了点。网站边上打着标语:《崖边美少年》为diviner呕心沥血倾情打造。
我看了看书评:
我深深地被墨脆和碧落的爱情所感动,他们让我想起了连句话,一句话是: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和我是同一性别而已。另一句话是:每一个男人找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很庆幸墨脆和碧落都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虽然这真爱要用阴阳相隔来祭奠它的至纯至爱!(该书评后边还有几个痛哭的表情和玫瑰花)
还有诸如此类的书评:
这两个男人的爱情深深地把我感动了,还好是两个男人的故事,如果墨脆是女人,那这个故事就恶心,但好在他是男人,所以故事感天动地。(我很想扇那个书评人,ta的意思不是说我恶心吗?)
我看着这条书评,气得咬牙,看他的ID,是“曾经了却红尘A如今罪孽满身”,怎么觉得这句话似成相识呢?我斜眼看了看张存孽,发现他正玩DOTA玩得高兴。
“张存孽小弟弟,那个‘曾经了却红尘A如今罪孽满身’是你吧?”
“呵呵,是我。”他笑得非常欠扁。
我默默地在底下踹了他一脚,然后开始看小说。
故事开头,墨脆是一个被狠心姐姐抛弃的可怜正太,他姐姐是一个皮肤雪白却心狠手辣的千年白龙,名字叫做墨开,她还曾经被迫沦落成妓,取了个不是很香艳的名字,叫做“李师师”,并且和一个从唐朝搞穿越穿越到北宋的女人曹野那搞百合。
我想到白离也是皮肤雪白,曾经被迫做过狼王的男宠,而李师师不也和皇帝有一腿吗?而且这穿越还是从更古的古代穿越到近一些的古代,曹野那也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人,她是唐玄宗的外国妃子,还和幽萝曾经是好姐妹。
鲜之也太会影射了,可是我最想不明白的,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我记得上官琳给我说过的那种奇怪感知力?
我继续看鲜之的故事,我是多么希望她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有很多事情想问她,我记得以前醴缘给我说过,上穹的存在是由于女巫瑟西的意识,瑟西天生有着强大的感知力,并且用意念创造了很多个空间,甚至创造了人类的命运。
我继续看小说,略过很多情节,比如什么碧落身边原来有一个强攻叫做成风(我想起成语蔚然成风),碧落只有无奈地做受。
我打着哈欠看着我不感兴趣的耽美,直到看到碧落的爸妈给锦都和潼城的人做了大面积催眠的时候,一下子精神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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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个三
更新时间2013…1…31 12:47:39 字数:2100
第二十章
两个三
而鲜之所写的这个故事,在碧落坠崖之后就没有了,断更七天,读者怨声载道。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激动,连忙写书评,给作者diviner写书评,希望她能看见,而且我一定要轰轰烈烈地写它个十几二十个相同的书评,以免鲜之一不小心看掉了。
结果,留言的时候,才发现需要在网络上申请通行证。
张存孽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在一旁笑:“一看你就没在网上看过小说吧?”
我懒得理他,连忙申请账号,结果发现需要用手机号,还有什么验证短信的,而我的手机放在锦都了。
我焦躁地拍了一下键盘。
张存孽吓得身子都坐直了。
“白苏,你今天怎么了?疯了啊?一惊一乍的,连老太婆该有的风度都没了。”他不满地瞟了我一眼。
“张存孽,你把你账号给我用。”
“不干,你自己申请一个。”张存孽不满地说道,看着眼前的电脑。只顾打他的DOTA。
“我手机忘家里了。”
“那用邮箱申请一个。”
“我没有邮箱。”
“唉,你……你赶紧申请个邮箱去。”
我很无奈,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办法。
可是,两分钟过后,我只有再次看向张存孽:“申请邮箱需要手机号,需要验证短信。”
“啊!”张存孽抓狂,“好吧好吧,用我的ID,名字你知道了,‘曾经了却红尘A如今罪孽满身’,密码是……WRSWLPGHYBQ。”
“哦。”我听着,规规矩矩地登陆了他的ID,顺便问了句,“中间那个A是什么意思?”
“哎呀,本来想打逗号的,但是不能在ID里加符号,我就用A隔开了。”
“那那个密码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就随便取了个密码。”
“是么?”我在脑海里想着那串英文字符,然后斜眼看张存孽一眼,满眼不屑,“你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很明显嘛,你密码的意思是:蔚然是我老婆,归海一边去。”
“你你你……”张存孽再没心思打DOTA了,而是用颤抖的手指一直指着我,可惜没功夫搭理他了。
我给diviner写了书评。
——还记不记得在林芝遇见的的白苏?我用别人的ID给你发讯息,你怎么把我和仓木的故事写上去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那你也该明白我现在有多痛苦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