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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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很想哭,虽然她本来也是一脸是泪,但那是假的;现在她可是满心的惊慌,很想放声大哭:公主们,你们不要再欺负臣妾了!
可是她看到七公主脸上淡淡的笑意后,便知道七公主今天不会放过她;还有,就算公主们不会相逼,她又如何才能取信于那些百姓们?
问题就在于,她就算是当真斩在她的另外一只手来,也不能再取信于京城的百姓了。可是她不斩成吗?三位公主可是虎视眈眈啊。
阿凤见江老夫人的脸色雪白:“老夫人,你不是要还愿嘛,怎么还不动手?还是说,你是比较怕痛?肖公公,要不你帮一下老夫人吧。”
她可不打算放过江家人。在她听到江老国公那番泪流满面的话后,她便不打算放过江家了:江家人真是丧心病狂,放下所有的脸面后,要的就是毁掉江铭。
把江铭自一个百姓们认定的英雄,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不孝之徒!这样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成为长公主的驸马,而他们的大婚虽然在即但还没有成亲,一切当然都还来得及。
阿凤很清楚眼前江家人的大闹只是一计,之后她和江铭面对的还有太后等人:这样的好机会,太后不会放过的。
肖有福早就是一肚皮的火气,听到阿凤的话后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老夫人,老奴来伺候您。您,拿稳了。”
他把刀子塞进了老夫人的手时,又用手握紧了老夫人的手,以便老夫人能抓紧手上的刀子:“老夫人,您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吩咐老奴一声儿。”
肖有福带着谦卑的笑,说话更是一句一个老奴,恭敬的不像样子;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真心就当他很尊敬老夫人。
况且肖有福没有直接动手,真的就在那里弯着腰等着,就像在等江老夫人的吩咐一样。
另一边江老国公已经把江旭护在了身后:“铭儿,这是我们的家事……”他不可能让三司会审的——查江铭通敌?到时候肯定会查江旭杀江铭之事,而此事他们刚刚可是亲口承认了,有太多的人可以为证了。
他自认为想到的上好计策,居然在江铭面前一文不值呢?几句话,就让他们的苦心化为东流水。
四驸马笑了:“家事?老国公的话,本驸马可不敢苟同——通敌之事岂能是家事!这句话,本驸马就当没有听到,为老国公担着了。”
“唉,不是认识老国公多年,本驸马都要疑心老国公别有心思了。祸从口出啊,老国公啊,以后要谨记了。”他笑吟吟的提醒了江老国公后,轻轻一挥手:“来人,护送江国公和江侯爷去大理寺。”
☆、842。第842章 听吩咐
大楚的大理寺并不是一座寺庙,那里是大楚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权力衙门:上可以审亲王,下可以审军民。
因此四驸马的话一出口,就让江老国公急了,是真的急了:脸也红了,声也颤了,就连身子也不能再保持跪姿,几乎是跳起来的。
他抖着手叫道:“驸马,岂可如此对待老臣!今天老臣只是来处理家事,何用得到大理寺来断个是非?!还请驸马三思。”
老国公可不是只大叫几句,他张开了手臂把江旭护在了身后。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任由江旭被带去大理寺,只怕他就见不到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了。
江铭咳了两声:“父亲何必如此,不过是去大理寺把通敌一事说个清楚明白——说起来,儿子我都是被冤枉的,旭弟不过是个人证罢了,去去也就回来了。”
“国法如此,父亲最是明白了,事情说清楚也就还儿子、还江家一个清白,四驸马本就是为我们江家考虑嘛。”
他说着话还弯下了腰去,很是恭敬的模样。不是他想在众人面前演戏,是江家人上上下下齐来到他国公府前演戏,他如果不好好相陪那就是天大的不孝。
所以,此时不管江家人愿意与否,江铭都决定要把戏好好的演下去:江老国公非要做慈父,他又岂能不做个孝顺的儿子?
老国公闻言厉声喝道:“你闭嘴!”他是不敢喝斥驸马爷的,但是江铭是他的儿子有什么不可以喝斥的?再说此事可是关系到江旭的生死,江铭现在的每句话都在火上浇油,想要江旭的性命啊,他又岂能不急。
他一急阿凤看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眨啊眨:“老国公,您这是在急什么?通敌之事我们原不知道,也是您提及我们才知道的。就算只是在家里谈,没有其它人知道,咱们都要去大理寺走一趟的——这是国法啊。”
“江铭的话没有说错,本来也没有什么,心里无愧只是去说个清楚,大理寺肯定能还江铭及江家一个清白——您着什么急呢,老国公?”
众多的百姓们都瞅着老国公,不过他们的眼中可没有不解,反而闪着老百姓们独有的智慧:虽然无凭无据,但是据他们所看到的他们已经猜出了真相,肯定是江老国公的话里有鬼啊!
他们心中对江家的同情就这样消散了,心中聚起来的所有公义,此时都转成了看热闹,猜想着是江老夫人先断一手还愿呢,还是江侯爷和江国公先去大理寺。
肖有福是宫中最有耐心的人,在这一点上不但张有德心服口服,就连第五都要对肖有福称赞两句的。
所以他半弯着腰立在江老夫人面前笑了半晌,没有半点的不耐,更没有半点的催促,就连那份恭敬都没有半分变化。
“嗯?您说什么,老奴耳朵不好没有听清楚。”肖有福开口说话,不管远近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声音却并没突兀,就仿佛他是在低语被人不小心听到的一般。
他开口的时候,有不少注意着江老夫人的人都看到她的头动了动,至于嘴巴是不是动了,因为江老夫人背对着众人面对府门跪着,所以无人能看到。
不过有肖有福的话,大家也就都知道她刚刚说了一句什么,但是肖有福没有听到。
阿凤闻言回头看一眼江老夫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宫看在江国公的份儿上,也不会对你说个不字的。”
江老夫人微抬头,是因为她感觉头太沉了,沉的她脖子都感觉到了吃力;她开口要想分辩一句:“臣妾什么也没有说啊。”
但是她的头刚刚一动,肖有福那里已经弯下腰来:“老夫人,您尽管吩咐。有我们公主的吩咐,老奴一定会好好的伺候您。”
“啊?这不好吧?”他的声音里带有吃惊与不敢相信,还回头看了一眼阿凤:“老奴、老奴实在是不敢啊。”
江老夫人心中已经生出无穷的惊惧来,手脚冰到无法动弹,心知再不分辩天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会做什么。
她很清楚肖有福是阿凤的心腹,还是那种心腹中的心腹,他绝对不是来伺候自己的,给自己教训倒是不会有半分作假。
但是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生半点声音,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时候肖有福已经对她下手了。
她又惊又怕就要挣扎起身,可是被肖有福扶住的她哪里能动得了半分?在众人的眼中,她跪在地上那真是纹丝不动啊。
“老奴知道您怕痛下不了手,可是老奴也下不了手啊,也不敢下这个手啊。”肖有福的声音是愁苦相加:“老夫人,要还愿还是您亲自动手会更有诚心,老奴是真的不敢。”
他说着说着那声音里的苦意,都让听的人打心底替他泛出同样的苦意,很能理解他现在为难,也知道了江老夫人在同他说些什么。
“您只是让老奴帮您一把,怕您力气不足而斩不下手掌来?”肖有福又俯耳“听到了”江老夫人的一句话,他的声音有点迟疑:“这个嘛,倒也是的,万一力气不足老夫人您就是平白多吃苦头了。”
他看了一眼阿凤——此时的阿凤正在那里忙着和江老国公讲道理,非要江老国公给她一个说法,因为江老国公对江铭发作嘛,要知道江铭可是她的驸马爷!
训斥她长公主的驸马爷,那不就是打她长公主的脸?长公主是绝对不能忍的。
肖有福收回了目光,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为一个宫中伺候人的太监,绝不敢在此时去打扰长公主的。
江老夫人已经吓哭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而肖有福手上一用力,就让江老夫人发出了一声地“嗯”,听上去有些像怕,又有些像生气。
肖有福连忙欠身:“是,是,老夫人,老奴那就助您一臂之力。老奴是真的不敢,一切都是老夫人的吩咐啊。那个,父老乡亲们可是亲眼所见,如果那个啥的话,可要为老奴做个见证。”
他居然向众人们弯了弯腰,脸上的笑容里那无奈、被迫的苦意,几乎要自他的脸上化形流淌下来。
☆、843。第843章 心里话
肖有福的苦衷,大半的人都看到了;没有看到的人,都在看阿凤质问江老国公呢。不过阿凤对于肖有福的“苦”也看到了眼中,所以她嘴巴里的话更是如连珠炮般砸向江老国公。
让肖有福去对付那个阴险的江老夫人,还真是有点大材小用啊。这不,刚刚一个照面江老夫人便注定要败北了。
江老夫人真想大喊,她也真的大喊了,可是嘴巴张的再大她也发不出声音来。以至于不要说那些京城的百姓,就是她身边的江家人,都以为她已经被迫向阿凤低头了:砍下一只手来?
只要是认识江老夫人的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会向肖有福如此说话,不过是想让肖有福向长公主回话,然后江老夫人就可以向阿凤求饶了。
再说江家人也是各怀心思,比如江骏几个庶子,平常的孝顺只是因为在江老夫人的手段下喘不过气来,何曾有过真正的孝心?因此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出头为江老夫人解围的。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现在江铭和阿凤占了上风,眼瞅着江家又要吃亏,以他们来看很有可能是吃大亏: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想一想如何才能取得江铭和阿凤的好感,对江老夫人的事情谁会放在心上。
肖有福对围观的百姓施过礼后,又对老夫人欠了欠身子:“是,是,老奴知道了,老夫人想要快一点还愿,老奴这就助您一臂之力。”
能救江老夫人的人是江老国公和江旭,可是他们父子现在正大战阿凤和四驸马等人,哪里还会注意到江老夫人?且江老夫人连声也不吭,他们更不可能在现在想到她了。
因此江老夫人眼睁睁看着那道明亮耀眼的刀光闪了闪,在阳光的映射下,还真的挺漂亮;更漂亮的还在刀光和她的手腕相交之时,那朵艳红在阳光下猛然闪现:那红,盖过了世上最鲜艳的花朵!
然后江老夫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阿凤你个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绝对要把你卖到青楼里去,让千人骑……”她的声音极大,都盖过了阿凤的声音去。
她也是痛的太过,再加上一直只能在心中大吼怒骂,所以才在失去手的巨痛中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又回来了,以至于把她心中正恶毒咒骂阿凤的话顺嘴边就骂出了多半来!
到她惊醒过来之时,连断手的巨痛也顾不得,吃惊的看了看阿凤又看了看四公主几位,才看向了江老国公。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不,这不是真的!
阿凤的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本宫的乳名也是你能叫得?你,敢如此公然的辱骂本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肖有福看上去完全的愣住了,直到阿凤开口斥江老夫人他才大梦初醒一样,一脚踹在江老夫人的身上:“你、你敢辱骂我们长公主,这是死罪,死罪!”
众百姓齐齐的看着江老夫人,心中看热闹的那份小心思全不见了,盯着江老夫人只在心里接连的骂:这是个疯子,这是个疯子!
除了疯子外,谁敢在当朝四位公主及她们的驸马面前辱骂公主殿下,而且还骂的那么恶毒:卖到青楼去?!嘿,她还真敢想。
江老夫人尖叫着:“不,不,这不是我的话,不是我要说的,全是肖有福这个该死的老太监用的计。就像我的手,也不是我要砍下来的,我没有说过一个字,全是这个老太监在自说自话的陷害我。”
阿凤点点头:“原来,都是肖公公的错——那些话不是你要骂的,是肖公公让你骂出来的。嘿,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来骗也就罢了,可是本宫还有三位皇姑母在呢!”
江老国公有些呆滞。他近来时常都会发呆,因为时常不是被这人吓一跳,就是被那人给吓一跳: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被吓得厉害。
他亲耳听到了老妻对长公主的辱骂,就像这些日子老妻生气在房中叫着阿凤名字骂的一样一样:可,那是在私下里!
老妻不是撞了什么邪吧?他不由自主又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理解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