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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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说来话长,其实自客南凤开口仿佛要挑拨柳芽和戏子开始,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客南凤伤人,戏子受伤惊走,客南凤当即追赶丢刀大叫,柳芽追上来抽刀再伤人。
一件接一件都是没有半点空隙的,就算在一旁看着的大汉们都感觉眼花缭乱,脑子和眼睛都有点跟不上。
在极短的时间内,人们思索的事情当然会有错漏:比如说客南凤,她只想到了柳芽不会放过戏子,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戏子受伤了,对柳芽而言也是件好事儿,因为戏子对柳芽的威胁也变低了;在这个时候,客南凤对柳芽的威胁无形中又变大了好多,几乎可以算是唯一对柳芽有性命威胁的人。
受伤的戏子跑不远的,可是客南凤好好的却腿脚便利的很,与其去伤戏子哪里有伤了或是运气好能一刀杀掉客南凤来得稳赚?
柳芽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到的就是对客南凤下手,嘴里答应的话不过是为了分散客南凤的注意力,就如刚刚客南凤对她和戏子所做的一样。
刚刚,她和戏子上了客南凤的当,戏子因此受伤;而现在客南凤同样也上了当,柳芽也一刀斩了过去:客南凤不是太想杀掉戏子的话,她也不会容柳芽奔到她身边。
客南凤怕的就是柳芽和戏子联手,而这一重她是无法改变的,因为只要他们三个人都活着,柳芽和戏子就会联手。除非柳芽和戏子有一人死掉。
死了戏子,客南凤感觉就算对上柳芽胜负也难说,至少她不是九死一生了。就是太想活下去了,所以她才会犯下这个错误。
刚刚她是如何伤的戏子,此时就感觉到了同样的痛:那刀子也切开了她的衣裳、皮肤,同样是撞在她的胁骨上才停下来。
柳芽一刀就伤到了客南凤,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因为,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她赢了。
伤了的戏子和客南凤岂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两个受伤的人,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还是等着被她杀死的份儿。
而她嘛,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先杀掉谁的问题。
☆、406。第406章 不放过自己
柳芽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真的不白活了,尤其是这一次的死里逃生,实实在在是太赚了:试想,天下有几个人能杀掉一个公主的?
就算客南凤只是南丽的公主,但那也是公主殿下!而柳芽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今她却能杀死一位公主。只想一想就足够让柳芽浑身兴奋的发抖,一双眼睛全是按捺不住的快乐。
客南凤不是戏子,她养尊处优——身为质子,大楚也没有在明面上难为过她,吃穿用度上当然不会短了她什么;因此,疼痛和见血对她来说,那都是不能忍受的东西。
她和戏子不同,戏子自幼学戏,吃过的苦是数也不数不清的,疼痛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受伤后戏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而客南凤却扑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客南凤并不怕血,这个不怕是指她看着旁人流血,尤其是她痛恨之人流血,她不止是不怕还会很高兴;可是她很怕自己流血,因此柳芽的那一刀就让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感到了痛,摸到了自己的血,对于柳芽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都没功夫去想,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柳芽听着客南凤的惨叫,感觉那声音实在是美妙;因此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中的刀,抬头看了一眼戏子。
戏子在客南凤中刀的同时,也被客南凤丢出去的刀砸倒在地上;他因此又再次受伤:刀子砸中他并没有伤到他,可是他跌倒时却让刀子伤到了腿。
伤到了腿可比伤到了胁下更要命,因为他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双有力的双腿。他跌落在地上后,马上就要爬起来身来,可是腿上的伤口让他的行动很不便。
还有,胁下和腿上的伤都在流血。他很清楚伤口是需要止血的,如果任由它们这样流下去,不用人来追杀,他也早晚会死于失血过多。
戏子跑不动了。他不是不能动的,他很能吃痛,但是受伤就是受伤了,要跑可不是他不怕痛就能做到的。所以,他迎上柳芽的眼睛时,心里就很明白他跑不掉了。
柳芽不会放过他。如果他现在不跑,那柳芽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客南凤,但他如果此时敢跑,柳芽肯定会先杀掉他。
戏子干脆把身子转了过来。刚刚他是因为惊惧,本能的就跑;不过刚刚的选择没有错,因为他受了伤,可是还有柳芽可以纠缠客南凤,那个时候他能跑当然要跑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逃不掉了,那他就不跑了,还做出了让柳芽放心的模样来。不过他腿上的伤不算轻,转个身子而已都让他站不稳,最终跌坐在地上。
他苦笑了一下:“你认为我还跑的掉吗?”他嘴里说着话,手却已经握住了被他坐在身下的刀子的把手。
同时,他的轻轻踢了一下身侧的客南凤。他这一跌倒,就在客南凤不远处,长腿直直的伸着,不用特意去做什么,他的脚尖就已经在客南凤的腰间了。
客南凤终于不再叫了。她只是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惊惧过后她马上就明白眼下的情形,自然知道再大声痛叫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能救她的唯有她自己。客南凤是个能豁出去的人,此时当然也能分得清楚利害知道如何豁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没有起身,只是在地上痛哼着移动,仿佛是不能忍受身体上的痛苦一样;她如同一只受伤的狗一样在地上蠕动,无疑是取悦了柳芽的。
让柳芽本来想举起的刀没有动——柳芽也没有打算放过客南凤,只不过是多想欣赏两眼;她知道时间宝贵,但是她就是无法压抑住中心底的那一份渴望。
一个公主像一条狗一样伏在她的脚下,这给了她太大的心理满足,才会让柳芽想多瞧两眼客南凤;也只是多瞧两眼,她当然知道现在还是早点离开为上。
也就是这两眼,给了客南凤和戏子机会:客南凤蠕动的身子忽然变得用力,一双腿狠狠的踹向柳芽;而戏子同时跳起,举起刀来斩向柳芽——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盟友!
一切,都只是因为利益,都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客南凤想让柳芽帮忙杀掉戏子,而现在戏子却能和客南凤联手对付柳芽。
柳芽成了最大的威胁,戏子和客南凤都很清楚应该如何做了;先杀掉或是让柳芽也身受重伤,那他们两个才有可能活下去。
所以,柳芽只慢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两三个呼吸,就被客南凤和戏子给算计了!
屋里的阿凤看的当真是惊心动魄。她当然不会担心任何一个人的伤亡,客南凤三个人都不是好人,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三个人会相争的如此惨烈。
真的是多一双眼睛多一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在他们动了手后,阿凤才会想到为什么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
“其实,如果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着先离开,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说,那么他们三个人说不定都能活下来。”阿凤摇了摇头不再看向院子里:“害了他们三个人的不是对方,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江铭淡淡的道:“恶人嘛,总是不能放过别人,尤其是他们认为的仇敌或是必须要除去的人;他们永远也不明白,他们不放过的人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只要客南凤真的不再想去害人,肯放过柳芽和戏子;柳芽和戏子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那他们三个人现在早已经离开了小院,而且平平安安的能各自活到老。
他说完后摇摇头:“我们走吧,再看也没有意思。结果已经注定了——不是我们放了他们而注定,是在他们变成恶人一心想着害人时,就注定了他们会死在彼此手上。”
“同我们无关,也不是我们下的手。老天爷嘛,永远都是公道的,所以才不会只有一个客南凤,还有戏子和柳芽。”
阿凤点点头,由江铭带着自后窗而走,没有去惊动在院中杀的难分难解的三个人。
客南凤和戏子的发难,柳芽就算有防备又如何?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因此被客南凤踢中双腿后,当然无法躲的开戏子的刀。
她只来得及举刀相迎,可是没有练过武的人,想架住刀就能架住刀那真只能是想一想的,事实上做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有多难。
因为对方的刀子在动啊,你举手的速度有他的刀快吗?你能准确判断他的刀子会在你迎上去时落在哪里吗?差一点,也不可能以刀子迎上刀子的。
当然了,会有巧合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种天大的运气,柳芽三个人今天都不会有了。
所以,柳芽的身子被踹的摇摆之中,匆忙去挡戏子的刀,结果迎上戏子刀的不是她手中的刀,而是她的胳膊。
☆、407。第407章 知会一声
如果是学武之人动手,可能柳芽的胳膊已经不保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戏子不是学武之人,所以他的刀一样只是伤了柳芽。
柳芽痛的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儿:“戏子,你要死啊你帮她!要知道,她想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性命。”
戏子提着刀远远的避开了客南凤,所立的位置正好在柳芽和客南凤的中间;听到柳芽的话,他冷冷的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要我的命?”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盯着客南凤不动;现在柳芽一时半会儿不能发难,他要防着客南凤对他下黑手。
客南凤手里没有刀,自然不会在此时去对付戏子:何况戏子对她有防备?所以,她扑向了地上的柳芽,去抢柳芽掉在地上的刀,也是去要柳芽的命。
柳芽虽然在地上打滚,但她并不只是因为疼痛;所以在客南凤扑过来时,她及时躲开了,可是却丢掉了刀子。
下一刻客南凤的刀子就斩在了柳芽的腿上,然后下一刀她没有斩中柳芽,反手一刀斩向了一旁的戏子。
戏子却已经抢先出手,刀子斩的人正是客南凤而不是地上的柳芽:有刀子的人当然要先杀掉。
地上的柳芽本来要去抱客南凤的双腿,此时却不顾身上的伤痛去抢客南凤的刀;客南凤自然保不住刀,因为戏子斩在了她的胳膊上。
柳芽没有抓到刀子,却被落下来的刀子再次伤到了手;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拣起了刀子来,没缓一口气就贴地斩向了戏子的脚。
客南凤吃痛却还想抢刀子,身子不稳干脆向柳芽扑去:没有刀子就用手,她掐向了柳芽的脖子!
三个纠缠在一起,这一刻还是客南凤和戏子联手,可是下个呼吸就是柳芽和戏子联手;三个人最终滚在地上,谁也不能放过谁,身上的血也就越来越多,最终都分不清楚身上的血倒底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他们不但不知道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更不知道院子小道两旁的大汉们也早已经离开;他们已经打红了眼,除了想要弄死另外两个人什么也不想了。
刀子最终太沉被他们齐齐放弃,能用上的武器就是手、就是脚,就是他们的牙齿。
在太阳西移后,他们三个人终于相互纠缠着一动不动了:却还是客南凤揪着戏子的头发,戏子用双腿绞着柳芽的头,而柳芽一双手却掐在客南凤的脖子上。
阿凤和江铭极为痛恨客南凤,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她一根头发;包括柳芽和戏子在内,本来他们是得到了一条生路的。
可是,他们三个人如此难分难舍的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他们脸上的神色太过狰狞,也许会让什么人误会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现在,没有人会误会他们三个人的,因为只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对方就是他们痛恨想要杀死的人。
江铭一点也没有说错,不放过他们的不是旁人,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阳光拉长了小小院墙的影子,那影子的长度和高大的大楚皇宫宫墙的阴影相比,其实相差并不多。
德贵妃坐在亭子里,亭子外一大篷的不知名花,只是开败了,在花中摇晃着显出了一份苍凉来。
秋末了,冬天已经不远了,所以整个御花园里都透着一份肃杀!
“被承学带走了?!”德贵妃的声音仿佛被秋的肃杀给浸透了,怎么听都能听到冬的寒意。
嬷嬷并不老,面对德贵妃的盛怒也没有惊慌:“五皇子让老奴来禀一声娘娘,说他看那牡丹极好,想要……”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德贵妃。
虽然不怕德贵妃,可是自家主子的话还真的有点不好说出口:“五皇子想要把她收到房里。”再不好说的话,主子让她来说,那她再难也要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的。
说清楚不难,难就难在说完之后。一片寂静之中,嬷嬷感觉秋风更冷了,她在心里模糊着想到: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的早一点儿。
德贵妃被气的脸色铁青,瞪着面前的嬷嬷,很想很想让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