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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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不得不再好心一次:“没有解药。那毒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君莫言。”
铁珏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落在江铭的眼中也没有引来惊讶:江铭早就料到铁珏肯定还有自保之力。
“君莫言,你们、你们的心也太黑了,那么霸道的毒你们也敢用?就不怕伤到你们自己人吗?”铁珏吼了起来,吼完想起皇后中毒的事情:“皇后中毒就是报应!”
就算是他,也不会在刀剑之上用“君莫言”这种毒,因为怕万一伤到自己人,到时候无救岂不是悔之晚矣。
江铭没有解释,只是冷冷的喝道:“闭嘴。”
铁瑛放下了皇后,因为皇后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缓缓的站起来:“让他说就是,无碍的。”铁珏这样的人都不会用的毒,他的母后却不只一次的用。
“她是她,我是我。她要走的路是她选的,可是我要走的路当然是我选的。”他长长的吸气再吐气:“我没有事儿。”
阿凤站起来伸手扶住他:“你先坐下来。”她看得出来铁瑛现在内外俱伤,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什么无事。
不过,铁瑛能想明白皇后所为和他以后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无关,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放下此事重新站起来。
江铭回头看了铁瑛一眼没有说话。不是他冷酷,他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对铁瑛虽然有打击,但并非没有好处。
有那样一个母后活着在铁瑛的身边,才是对铁瑛最大的惩罚:现在,铁瑛可以放下他母后杀了他父皇的事情,从此也不用再被他的母后所牵累。
当然了,这样的话是不能对铁瑛说得。
铁珏逃走了。
他身边有暗器,并且不顾他父亲,在暗卫的接应下,他逃走了。江铭没有去追,铁瑛也没有去追:铁珏现在已经不可能成事,要对付他有的是法子。
江铭和铁瑛丢下阿凤以身犯险,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宫中的一切平静了下来,看上去一切都和往日没有区别;可是铁瑛知道,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了。
铁瑛还是没有登基,因为他的父母双亡,总要先办丧事让他们入土为安,然后才能再选定登基的日子。
不过,他在皇帝的灵前即了位,朝臣们也已经向他行了叩拜之礼。
江铭和阿凤原本是想留下来的,可是铁瑛却让他们离开:如今铁瑛不可能再陪他们上路,而他们还要去其它地方,再说了阿凤总要回去大楚的。
把大楚皇帝的事情办完,阿凤也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铁瑛也很想阿凤能早点回家,所以他先一步送走了江铭和阿凤。
江铭看阿凤在马上发愣:“可还是担心铁瑛?我也有些不放心,可是他的性子是很要强的。”
阿凤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大哥那里我是不放心,可是就像他说的,皇帝还是他去做,总不能依靠旁人的。”
“我只是在想皇后死时合眼前看我的那一眼,总感觉怪怪的。”她看一眼身后不远处:“还有,这个护国公主跟在身后也让我心里不舒服。”
☆、332。第332章 我不是坏人
护国公主和铁瑛的亲事自然不了了之:铁瑛不可能娶她,当然也不会留下她来,因为宫中已经没有女眷了。
铁瑛打发人送护国公主离开,护国公主早也不离开晚也不离开,偏就选在和阿凤离开孤竹的日子才启程。
虽然在前面她就要阿凤江铭分道而行了,可是阿凤依然感觉护国公主另有所图似的。
想想也是,护国公主并非是大楚皇家的人,而现在韩家虽然没有对皇帝翻脸,但是其心已经昭然若揭。
她没有嫁给孤竹国太子成为太子妃,此时回去不论是韩家还是皇帝,都不可能给她好脸子的;还有,她这个公主也成了一个笑话——被退亲的公主,自古到今也没有过一个啊。
护国公主是个有小聪明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回去会面对什么,但必须要回去后,自然会想握住点什么可以自保的:比如说,一份功劳。
江铭和阿凤并不惧她,是因为护国公主身边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所以要动手她是不够看的。
“不用理会她,她还能翻起什么浪来?”江铭看了一眼身后:“如果她什么事情都不做,那是她真正聪明,否则的话正合我们的意。”
他一带缰绳和阿凤打马疾驰,把护国公主甩在了后面。
护国公主坐在车里,自然不会吃到什么灰尘,听到阿凤和江铭已经疾驰而去,她的嘴角闪过讥诮:“让他们走就是,我们在前面转弯,不要走错了路。”
“她一个堂堂的长公主不识得家门,我们却要回大楚的。”她说完靠在软枕上,让宫人给她捏肩膀,垂下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一路上行来,阿凤和江铭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江铭没有放松,反而让他的亲兵前后都盯的紧了些,却也没有发现护国公主的人,更没有发现护国公主的车队有什么异常。
路上饥渴了,有人家就给银子做点吃喝的,没有人家就在山中找点能吃的;这样的日子,在江铭和阿凤看来都不算苦。
两人牵手相依,一起送夕阳下山,一起看朝霞满天,自有一份甜蜜在心头。
这一天,江铭和阿凤在山脚下看到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给了些银钱投宿:还是江铭上山弄来了野鸡山兔,才让他们全部都吃饱饭。
晚上,老妇人给阿凤烧了热水,让阿凤泡一泡脚说会睡的舒服些;她年纪大了,送了热水后便和老头子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江铭起床后洗了一把脸,去敲阿凤的门时,老夫妇还没有醒:老人家嘛,江铭想先去山上弄点吃的,回来怕再惊动两位老人家。
门开了,阿凤看着江铭:“你、你是谁?”她的脸色有点发白:“牡丹呢?你把牡丹弄到哪里去了?”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门,关节因为用力有点点的发白,而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中的晨风有点冷的缘故,居然有点发抖。
江铭眨了一下眼睛:“阿凤,等下再开玩笑,莫要惊动了老人家……”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阿凤的声音微微大了些,一双眼睛也瞪的老大,还扬声喊道:“牡丹,牡丹。”
江铭终于发觉到阿凤的不对劲,可是完全不知道阿凤为什么会如此。
而此时的护国公主身前有一只鸽子,她手上有一张刚在鸽子身上取下来的纸条,看完后她把纸条点燃了:“终于,发作了啊。”
她看着那纸条变成了灰烬,微微一笑道:“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在这一天,护国公主的车队改了方向,而她的前行方向正好就是阿凤所在的农家。
阿凤的大叫也没有让宁静的农家小院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个院子里除了江铭便只有阿凤一样。
老夫妻的房间里很昏暗,可是依然能看清楚两个人早已经死去多时,血已经在被褥上凝结。
阿凤没有尖叫,她只是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步一步退到了院子中间,看着江铭眼中有着惧意,却没有绝望。
她记得和牡丹在一起的,可是牡丹不见了,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而院子的主人明显被人杀掉了。
而她眼前却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虽然看上去长的不错,可是她能感觉的到,此人肯定杀过许多许多的人。
江铭知道中计了。
可是一路上他都没有放松过,阿凤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会忘掉他?如果说是着了道,阿凤被人下了毒的话,他和阿凤吃的喝都一样,为什么阿凤出了问题而他却安然无恙?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阿凤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不过,江铭想起了阿凤离开孤竹时说过的一句话:皇后最后那一眼很古怪——阿凤如今的情形,难道和皇后有关?!
皇后已经死了,所以江铭无处去问人;他除了写了封信让人送给铁瑛外,也只能着人细细的查一查他们一路上走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阿凤如今情形的原因。
阿凤一直很小心的戒备着,看到江铭只是吹了几声口哨,就有大汉们推门而入:她更加确定对方不是善类。
只是,要离开的话怎么才能做到?
她感到了十二分的危险,因为那些大汉每一个都像是杀过人的:她也说不出理由来,就是一种感觉。
阿凤的手抚过自己腕上的手镯,想到了这手镯的妙用,心下微微的安定了一些。如果真的不成,她还有一样保命的手段。
当然,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藏起来,到时候眼前的匪人找不到她,自然会离开的。
江铭吩咐完后,回头发现阿凤的一双眼睛里全是紧张,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是坏人,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阿凤微微撇嘴,心想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呢?倒是好人永远也不会对人说我是个好人。
“嗯。”她不想激怒这个坏人,所以很乖的表示赞同他的话:“我们要上路了,是不是?那我进去换身衣服,拿我的东西。”
她没有问可以吗,因为对方说了他不是坏人,不会伤害她,她表示相信后就不要表现的那么小心翼翼。
☆、333。第333章 公主的惊喜
阿凤的理智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一个好人不会把她掳来这里,一个好人更不可能杀掉那一对老夫妻:那血淋淋的一幕,真的让阿凤受了不小的刺激。
可是阿凤进屋之后,在抚摸手镯想要藏起来时,心中生出了万分的不舍来——她不舍得和那个男人分开!
阿凤差点被自己吓到了。那个坏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就因为长着一张桃花脸,所以自己就不舍得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
她很是鄙夷了自己一番,在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后,当即匆忙的躲进去了手镯的空间之中。
阿凤进了空间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好久不曾来了呢。
然后她自己愣了一下,她好像在宫中进来昏睡后又进来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拍了一下头却就是想不起来,仿佛她就进来过一次。
阿凤转了转身子,在空间看了又看,直到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带血迹的破碎布条时,她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进来过。
那些破碎的布条也看不出什么来,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她下意识的认定那是男人衣服的碎片。
阿凤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皱着眉头想:有男人被她带进过空间?那她得多相信那个人啊,那为什么她不记得有那么一个男人让她可以如此信任呢?
她翻来覆去把衣服碎片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能确定这衣服碎片是不是那个匪人的:如果是那个匪人的,他岂不是能猜到自己藏到了哪里?
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在空间里久留,如果一直留下来,最终就会和在宫中那一次一样,昏睡很长时间才会醒过来。
如今她可是一个人,又身在险地,她哪里敢让自己昏睡。
此时的江铭已经敲响了阿凤的房门,可是他敲了好几次屋里却没有半点声响;而阿凤的情形很诡异,所以江铭马上就感觉不对劲儿,也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没有人。
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没有凌乱,也没有打斗或是挣扎过的痕迹,什么看上去都那么的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阿凤人不见了。
江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这间屋子没有后窗,前窗与门都朝向院子,他可以肯定没有旁人进来院子。
能进院子的都是他的亲兵。
难道说——?他的心中霎间生出一个不应该有的疑问,随即被他丢到脑后;要知道,那都是跟他一起在敌境中杀了千里,又一路跟随他回京,又一路护送他和阿凤到现在的人。
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绝对不可能的。还有,江铭还能确定,在阿凤进屋后,除了他之外这屋子再没有人接近过。
那阿凤怎么会不见了?!想到阿凤不相信的眼神,江铭的心中便是一痛:他刚刚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因为那不是阿凤的本意。
可是,阿凤不见了,在她消失之前这屋里没有半点声响传出去;难道说,阿凤是自己愿意同某人离开的?
那个某人的功夫如此之高,居然在自己身侧,没有惊动自己就带走了阿凤?就算有那么一个功夫高强的人,没有阿凤的配合,也不可能不声不响就把人带走的。
江铭合了合眼睛,努力让自己回想阿凤消失前的一切事情,他要找到蛛丝马迹,因为他要救阿凤。
不管阿凤现在当他是什么人,不管阿凤是不是相信他,他都要保护阿凤的,绝不能让阿凤受到半点的伤害。
“将军,这一路上除了这里,只有一个地方有可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