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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烟雨一蓑-第97章

小说: 烟雨一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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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8日

“操恩娘!看什么看?快签!”二土匪在一边骂骂咧咧催促着。“你们这叫协议?这是强奸还是协议?”我质问。

“我操恩娘!你签不签?不签我找个麻袋把你扔到水里!”二土匪穷凶极恶,骂骂咧咧地低头在车里找麻袋。

“签就签!签了你们还能让我怎么着!”我拿起笔来用左手签完。我突然明白这协议签了也白搭,何必和他们一样。

就在他们逼我签字的时候,我弟弟心急火燎地也在想办法怎么解救。

安丘第二实验小学家属院,一个衣着得体的青年敲开了一户人家。

“你好!你是刘尔菲家属吗?我是安丘公安局。”那青年掏出一个文件夹。“是这样一回事,刚才我们接到报警,说今天早上七点多在潍城区梨园法庭门前发生了群体暴力事件,最后,一伙以刘达菲、刘尔菲、刘季菲、刘亦菲为首的人绑架了一个叫李涵穹的,时间已过10个小时,仍不知去向。根据报案人提供信息,我们拨打受害者电话关机,只能根据档案查到你家。现在请你给你丈夫打电话,请他们冷静处理,不要作出过火的行为。如有过火行为,所有法律责任由你们负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再这样下去,超过24个小时,你们就是犯罪行为了,我们将依法介入。”

“啊!俺那娘哪!”门口女人浑身瘫软在地。

“你快打电话,不然你丈夫进了监狱就晚了。”说完年轻人就走了。

好一会儿,女人醒悟过来,拿起电话,“呜呜呜呜,大大啊,尔菲这个挨天杀的混蛋,和俺姐姐绑架了我姐夫,人家公安局找上门来了,你快给那个小死尸打电话,找他们快把人送回来啊!你说他要是进了监狱,我们娘俩怎么活啊?”女人给二土匪他爹打的电话。

“达菲,你弄着人家在干什么?别伤着人家。快回来!人家公安局刚才找到家门口来了。”老人给大儿子打电话。

“没事,大大。你放心!没事!我们在聊天。”大土匪示意二土匪赶紧签字。“喂!你是不是刘达菲?我是安丘公安局,你们现在哪里?你们要冷静,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大土匪又接了个电话。

“胡说!哪是公安局?别怕,肯定是骗人!”二土匪叫嚣着。

“不会,刚才我看了,号码是安丘公安局的,尾号是110。”大土匪说。

“喂!我是潍城区梨园派出所,有人报案说你们在梨园法庭门前发生群体暴力事件。你们赶紧把人送回来,到派出所来!”是潍城区梨园派出所的电话。

“尔菲啊,你个死尸!你在外边干些什么坏事?公安局都找上家门口来了,你快回去!我这会儿就去潍坊。”是二土匪老婆。

其实,到土匪家里是我弟弟几个朋友冒充公安的。安丘公安局的电话是真的,是我弟弟让安丘公安局朋友打的。

“把手机还给他,快走!公安局打电话了,快回!回去找公证处公证。”土匪们一路向潍坊急赶。

“你们在车上看着他,我和你姐姐去公证处。”大土匪说。到了潍坊公证处,几人迫不及待。

“公证需要回家拿房产证,先对家里房产进行评估,交上公证费再处理,你们双方再来我处办理。”公证处一位办事人员说。

“达菲,你先回家吧!先不公证了。先回家再去派出所。”“老虎”一看这样。“你先回家,然后一起去派出所。”车子到了人民医院东面,“老虎”提出说。一看这样,我二话不说,跳下车子,自己拦了辆出租车,独往派出所去。到了派出所,还没等我坐定,“老虎”领着孩子进来了。

“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要和我离婚……”“老虎”进派出所就号啕大哭。

“你这又来能耐了,怎么不开庭在法庭说?”我看她那样子实在恶心至极。“这事情我们不管,等我们通知你们来结案吧,有人报案是打架行凶。”派出所一位臂戴“执勤”红袖章的玩弄着手铐。

“修,你给你爸爸跪下!你给你爸爸跪下,你爸爸就不和我离婚了!”走到派出所的东墙下,“老虎”竟然恬不知耻神经病似的吩咐孩子。修顺手在树下扑了个大蚂蚱,又蹦跳着扑树上一个正在尖叫的“节柳”,也没理会。

太阳拖着暗红色的光晕无奈地倒映在宽宽的汶河,撒着郁郁的一抹晚霞。一个老人狠狠地甩出鱼竿,喜滋滋地收竿没想到钓上一只破鞋来,晦气地收拾着渔具。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双带包,包破破烂烂的撕了几道口子,咧着嘴巴不知是在苦笑还是嘲笑。他摘下自己眼镜,在河水里洗一洗,然后试图用自己撕裂的长长口子的T恤把它擦干净,可越擦越脏,无奈地又在水里洗了洗,带着水珠戴上眼镜。他脱下脏兮兮的袜子,把自己宽宽的脚丫在水里搓揉着,当洗干净再穿上袜子准备穿鞋时,发现脚上那双皮鞋已经实在没法穿了。鞋子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擦鞋油了,黑不溜秋的原色,鞋帮凹陷没一丝生气,鞋子的外两角被小拇指顶出了小洞。他拿起河边的一块破布,把鞋帮鞋跟的泥巴擦干净,发现两只鞋底都断裂了,用手轻轻一掰,露出里面黑灰色的垃圾塑料底质。

“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趿拉着鞋爬上河岸,沿着县城一马路慢腾腾地如夕阳憔悴倦客漫无目标地游荡着。一个小伙子带着个小姑娘,摩托车“呜”地从身边窜过,卷起姑娘长长的秀发,随着灰尘飘逸着;一个骑三轮车的老头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太太,两人在大街上对吵起来,吸引了不少过客;一个小孩,全然不顾两人的吵架,贴着大腿一侧伸手从短裤下掏出一个东西来对着树上的蚂蚁撒尿。

“老师傅,你看我这双鞋子还能不能补?”路过一个鞋摊,他竟然发现几年前补鞋的老者还在一棵槐树下,仍然是干枯脏乱的头发,不过已经花白,还是那条断腿的老花镜和不知岁月甲子的破垫布。

“小伙子,这鞋你还穿?这样的鞋子垃圾堆里都没人稀拣,你还补?补不起来了,没法补了。这破鞋,不值得补了,扔掉吧。”老人拿起鞋,像端详着老古董,“别补了,浪费我功夫。去买双新的吧,把这双扔了。”老人说完兀自继续自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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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操,你就请我吃这朝天锅?和‘老虎’怎么样了?”自从起诉未成被绑架,半年没见朋友王修成了。2005年冬季的一天,我在潍坊遇见了他,在老潍县“朝天锅”请他吃饭。

“能吃上朝天锅就不错了,哪像你大鱼大肉。实话对你说,我得攒钱带孩子向外跑了。想和她离婚,看来比登天还难。现在彼此如死了一般,还是老话‘生不同居,死不同棺’。真正出去了,离不离也就无所谓了。”我说,“老板,再来两个驴肉卷。”

“只能这样,我早就和你说,‘老虎’是不会和你离的,你不想一想,她那个样子,离了老头都不要,这样她还可以要个名分。”王修成拿起一个驴肉鸡蛋饼,喝了口“朝天锅”汤,“哎,我说,还真有好事要和你说。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和她老公离了婚,带着孩子去了澳大利亚,她哥是呼和浩特市工商银行的行长,有办法把她弄出去。这朋友一直想从国内找一个,给你介绍吧,反正这样可以直接把你和孩子带出去了。”

“能有这么简单?我没离婚,人家怎能和我结婚?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出去吧。吃完饭找个能上网的宾馆。”我说。

夜深了,外面簌簌地飘着雪花,万籁俱寂,一片洁白,如梦幻天堂,心游万仞,使我禁不住想起故乡的童年。霰粒簌簌,打在草垛上,软软的带着弹性,不一会儿,霰粒变成了鹅毛,草垛披纱,把大地打扮的粉妆玉砌,每每此时,自己都感到浑身融入了雪色,酥软陶醉。随着岁月的流逝,额头的皱纹让刻刀打凿成寂静干涸的枯竭,愈是如此,愈是痛苦,再也找不到童年的幸福。漫漫长夜,我像网虫幽灵一样在另一个世界里游逛着、寻找着、解脱着。

大千世界,紫陌红尘,看得穿的未必逃得出,逃出了的未必看得破。

《行事钞》云:“真诚出家者,怖四怨之多苦,厌三界之无常,辞六亲之至爱,舍五欲之深著。良由虚妄之俗可弃,真实之道应归,是宜开廓远意,除荡鄙怀,不吝身财,护持正法。”

先德有言:“出家者,大丈夫之事,非将相之所能为也。”

依据如来的正法规与律欲受戒出家的人,除了要拥有虔诚恭敬且正确的信念之外,尚需具备:五官端正、身体健康、六根具足,无不良嗜好如抽烟、酗酒、赌博等;年龄在17~60岁之间,而且父母同意;无法律纠纷,无负债,无婚姻关系……”

我现在是上有父母,下有孩子,欲想出家,绝非易事。红尘难断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在百度网站上搜寻着出国移民的一些信息。

网站上多的是移民公司,诸如圣杰、中侨、世贸通、天鹅、景洪、金征远、深劳等很多,都说自己信誉如何,资质多强,有多少成功案例。我仔细地浏览网站信息,最后选择了一家迈斯林移民公司。

咨询、评分、签约、填申请表、准备各种材料。当我把2万元人民币打入移民公司账户的时候,长舒一口气之余,又担心上当受骗。

“管他娘的,上当受骗也要来一回,反正无路可走。”我发狠跺了跺地板,试图把地毯当做窗外的积雪踩下去。

“刘聪,你好!我是你的客户李涵穹。我为什么申请出去的事情已经告诉你详情,我再重复一遍,一定想办法不要带她出去,包括不让她参加体检。”我打电话给我的移民申请客户负责人。

“好的,李先生,我们会考虑您的情况。我就是担心您爱人如果不参加申请,会不会影响您的移民打分?”刘聪说。

“刘聪,你想一想,凭她那小学没毕业就当了代课老师,然后拿了个函授大专,能打多少分?”我说。

“好,李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尽量根据您的情况做好您的服务。还有,您说您很快就博士毕业了吗?请尽快给我您博士学位证书、毕业证书复印件,我们好给您做材料,凭您目前的硕士材料显然是不够打分的。”刘聪说。

“好,你等一等,再有5个月就毕业了,你先把这材料向移民局递交,等博士学位拿到接着给您寄复印件。”我说。

“好的,李先生。还有,您得尽快准备考雅思了,您认为什么时候合适考都行,反正两年有效,早考出来更好。”刘聪说。

“好的,谢谢!我也抓紧准备。”我说。

刚过五一,天就没命地热起来,春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大街小巷已经多了很多短袖裙子的姑娘,随着杨柳依依,巴不得泄露隐藏了一个冬天的窈窕淑美。安丘公交车站,那卖票的小伙子穿一个黑色短袖上衣,露着黑黝黝的皮肤,一手把着车门,一手招呼着乘客。

“潍坊!潍坊!”卖票的边招呼着,边眼睛溜向一个从他身边上车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故意把身子向车里缩了缩,使得小姑娘费力地向上挤车,卖票的趁机自上向姑娘胸部里面看去。围胸下,里面白白嫩嫩的小馒头的东西,像秋天成熟的要裂开的棉桃花。

“快点,潍坊,发车了。”卖票的向不远处一个妇女喊着。妇女50多岁,宽宽的肩膀,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睛,带着鱼纹,绉绉的脸皮如秋天的憔悴丝瓜,没一丝水分和秀气,头发如发红烙铁扫过,黄不拉几的卷着如未搭成的鸟巢,上身穿一件农村常见的那种紫灰色的衣服,下穿一条黑色肥裤子,使自己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显得更加肥胖,更加显老。她右腿有点跛,一手提着个小包向车赶来。听到卖票的喊叫,她加快了步子,愈发显出那不利索的腿脚。

“好了,别喊了,走吧,到潍坊赶点去。”开车的说着,挂挡松离合,一轰油门出了汽车站。

“你不会慢点啊,我还没坐好!”那妇女小心地挪着,一手揉着腰。

“来来,大姐,你坐这。”卖票的殷勤地把车后面的靠窗座让给了她,车不满员,自己顺便挨着坐下。

她看起来很累,一坐下就眯缝着眼打盹。车出安丘城,没乘客了,人恹恹的,卖票的也迷糊着,只有司机在中速行驶着。卖票的也许困极了,头一歪倒在那女人肩膀上,一激灵,醒了。看那女人竟没有反应。

卖票的正了正身子,故意咳嗽一声,女人迷糊着还是没反应。卖票的把票包换到左手,目视前方,右手慢慢游离到女人下部,停了停,试一试,女人还是没反应,于是大胆起来,隔着裤子在隐私处轻轻地上下左右揉了起来。

太阳带着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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