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天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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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正源挑了挑眉毛，示意哈哈自己说清楚。可哈哈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一个劲的嗫嚅。间或想到了什么害羞的事情，还会自动脸红，就是不发一言。
　　“哥，你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崔正源追问道。
　　“就是……就是，哎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哈哈将脸埋在双腿之间，只顾着呵呵傻笑。无怪如此，没经过多少娱乐圈渲染，他还是一个纯情小男生。这么贸然打听女孩子的情况，怎么可能不害羞呢。
　　问题是崔正源还真没看出什么苗头，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刚才身边的人都是至亲，再加上马上要过年了，此时的他心神都很放松，根本没有留意到刚才的情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崔正源作势起身，“哥，你不说我可要走了啊，今天还有很多事呢”。
　　“别啊，你不能走啊，还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呢”。哈哈一把拽住崔正源，拖着他重新坐下。
　　被缠的没办法，崔正源索xìng什么也不说，就直勾勾地盯着哈哈，等着他主动开口。那意思很明显，这次再不说，他肯定一走了之。
　　虽然只和崔正源见过几次，但哈哈也算是明白崔正源的脾气，那是绝对的说一不二，说要走就绝对会走。机会难得，哈哈不得不放下羞耻心，双手死命地在脸上搓揉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哈哈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崔正源干脆双手交叉环抱，向后倚靠在沙发上，要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感觉喉咙快要堵住了，哈哈干咳了一声，稍微让声音正常一点。“那个，刚才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什么啊”？
　　“嗯”？崔正源的严重冒出一团八卦之火，探究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好奇，“五个都很漂亮，你说的是哪个啊”？
　　哈哈两只手的手掌贴在一起，放在双腿之间，脸也夹在两只胳膊中间，还来回的摇晃，看起来就像小女孩一样。“就是那个坐在最边上，皮肤白白的，一笑起来带着可爱的酒窝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崔正源就知道是刘仁娜了。五个女孩子，再没谁比刘仁娜的皮肤白了，刚好她也坐在最外围。试探地问道：“怎么？哥，你对她有意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心事的哈哈更加的扭捏，强作镇定地道：“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她很不错，想看看能不能做朋友”？
　　他这么说等于认同了崔正源的想法。在他想来，自己和崔正源是好友，刘仁娜又是崔正源的职员。有这么个中间人牵线搭桥，自己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可惜崔正源给了他当头一棒，“不行，这件事想都别想”。
　　受了崔正源一记大招，好半天哈哈才回复HP，激动地问道：“为什么不行？正源，你又不是不了解哥，我是真心的，不是想随便玩玩的。你放心，我会好好负责的”。
　　好不容易将狂暴的哈哈按奈住，“哥，不是你认不认真的问题。你也看到了，这五个女孩子已经在一起训练了很久了。再过段时间，就要组合出道了。她的条件我不说你也明白，只要出道，人气肯定不是问题。说她是组合的门面这一点都不为过，这么一个好苗子你说我能允许她现在就有感情问题吗”？
　　崔正源说的也是实话，在韩国，没有那个公司会允许刚出道的新人，尤其是偶像新人出现感情问题。什么是偶像？说白了，就是大众情人，要让粉丝对你产生拥有的想法，你才能是个合格的偶像。一旦这样的艺人出现了感情问题，不吝于灭顶之灾。
　　哈哈也知道崔正源不是故意为难他，这么做完全是从公司的利益角度出发。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还是要做一下挣扎，不甘心地道：“我有办法隐藏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的。再说，她同不同意还是两说呢”。
　　也就是哈哈，如果换成别人这么不识好歹，崔正源早就发飙了，耐心地解释道：“哥，公司有规定，艺人出道的前五年不能谈恋爱”。
　　这倒不是他随意应付，A。P公司成立之初，崔正源和金英敏等人就有过商议，订立了这条规定。对偶像艺人来说，恋情这种东西绝对是见光死。为了防止少男少女情不自禁，给公司惹来麻烦，干脆直接禁止好了。
　　禁制令的期限是五年，也是有一定的理由的。一般来说，一个偶像团体，五年左右的时间足够能让他们发挥出全部的潜力了。是一飞冲天，还是彻底沉沦，到时候都一目了然。
　　五年，可以让一个团体足够稳定下来。再加上到时候，成员都比较成熟了，能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也就到了恋爱禁制令解除的时候。崔正源不信哈哈能够等那么久，现在是2001年，到刘仁娜出道的2003年，还有两年的时间。再加上五年，就是七年。七年的漫长时光，足以物是人非了。
　　哈哈纠结了一句，“你自己就是老板，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是哈哈气极而发，多少带有一些不理智。崔正源理解他的心情，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哈哈说完了，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他也明白，像A。P公司这样的大型企业，一切都有成规，这是维系一家企业的根本。如果做老板的崔正源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那么这家公司所有的规章制度都将形同虚设，再无威信可言。他可没自信到，崔正源为了他会自毁长城。
　　“对不起啊，正源，我有些过分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有错就改，哈哈没有因为崔正源比他小，就放不下架子，而是诚恳地进行了道歉。


第82章　劝告

这一来，倒让崔正源对他刮目相看。有些人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谓的倒人不倒架。哈哈这么做，说明他是一个真xìng情的人。唯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深交。
　　拍拍他的肩，崔正源劝慰道：“哥，你现在还年轻，焉知将来不会碰到更好的女人。天涯无处不芳草，你这样的好男人总会找到合适的。现在的你，还需要把心思专注在自己的事业上。要我说，你才刚刚起步，可不能轻易荒废了”。
　　喜欢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崔正源的劝解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刘仁娜那张娇美如花的容颜还是始终在哈哈的脑海里回荡。
　　不过既然崔正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哈哈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可以说机不逢时吧。如果再早一点，或者晚个几年，就都不是问题了。现在嘛，崔正源的话，他还要老老实实的听。
　　刘仁娜和崔正源，明显还是后者的份量更重一些。得不到刘仁娜，充其量只是错过一个女人。可要是得罪了崔正源，等待他的将是职业生涯的完结。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轻的。
　　强自压制住心绪，哈哈将话题转到他的发展上，“你别说，正源，自从听了你的建议后，我现在在《Xman》里的表现好多了。最近两期你看了没有，外界对我的正面评价也开始多了起来”。
　　崔正源哪有那个时间去看啊，不过他也相信哈哈的表现肯定会越来越好，便道：“那还不好嘛，你现在欠缺的就是人气。相信我，迟早你也会成为韩流明星的”。
　　“嗯嗯嗯”，哈哈深表赞同，又求教道：“你看我还有哪些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吗”？现在的他，已经把崔正源的话奉为圭臬，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崔正源想了一下，哈哈真正迎来人气的爆发是在他开始模仿金钟国以后。不过现在turbo的余韵未消，他做起来不会取得预期的效果。还是把这王牌留待一段时间为好。
　　既然不能祭出法宝，那么就只能深挖现有的潜力了。“哥，你现在‘厚脸皮’做的很不错，不过我觉得你还需要在放开一点，大胆一点。有在石哥帮你兜着，你尽管去做就是了，只要不做破格的事就行”。
　　“还有吗”？哈哈小小地贪心了一下，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更好。
　　崔正源琢磨了一下，经过了三期节目，哈哈算是初步奠定了自己的角sè形象。倒是可以适当的加入一些其他的元素，丰富他的定位。“这样吧，节目里面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女嘉宾吗？你就花心一点，做个浪荡公子很不错”。
　　他已经听刘在石提过，鉴于哈哈在节目里的优秀表现，《Xman》剧组已经决定让他固定出演了。出演的机会一多，光凭一个厚脸皮肯定撑不起场子。正好，崔正源将哈哈另一个经典的“花花公子”形象抛了出来。
　　这时候的韩国人还比较注重私人品德，通过负面形象制造笑果还不是太流行，像朴明秀的“恶魔”在这个时候还吃不开。光看前三期的《Xman》就能看出来，他的表现绝对赶不上哈哈。
　　崔正源打气道：“放心吧哥，这个设定绝对能让你出彩。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和PD、作家们商议一下，让他们帮你参考参考”。
　　录制了这么久的节目，再加上从金钟国那里得来的内幕，让哈哈选择了相信崔正源的建议。
　　当然，这次崔正源的神奇得以延续，哈哈的人气通过新形象开始了一次爆发的高cháo。这也让哈哈对崔正源开始了无条件的信任，从此以后唯崔正源是从。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聊了这么久，金钟国和五个女孩已经彩排完毕，回到了更衣室。本来以为崔正源已经离去的金钟国，发现他还在，惊奇地问道：“嗯？正源，你不是走了吗”？
　　崔正源正要回答，结果看到了哈哈传递过来的哀求的眼神，那意思分明是求他别把真相说出去。
　　话到嘴边，崔正源改口道：“本来要走了，结果想到了还有些话没有跟你说，所以一直等你回来”。
　　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金钟国坐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金钟国这么一问，还真让崔正源想起来一件关于他的事情。本来今天崔正源不说，过后他的经纪人也会得到通知的。
　　不过正好可以拿来给崔正源做现成的借口了。“是这样的，28号是世界麻风rì。红十字会和医疗卫生部联合制作了一个宣传晚会。对方指明邀请你去参加，我想着，这是公益活动，不能拒绝。所以，到时候就要哥你劳累一下了”。
　　这个行程本来不在计划内，纯属突发事件。不过做艺人的，遇到这种公益活动的邀请，除非有十分重要的原因，基本上都会参加。不然被人扣一顶没有爱心的帽子，还不把形象都彻底的毁了。
　　出道六年了，金钟国已经非常熟悉圈子内的规则，知道这样的事情是避免不了。何况公益活动，根本没有报酬一说。公司如果是为了赚钱的话，也不会临时增加这样的行程。“嗯，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让经纪人和外联部联系，去拿详细的活动通知”。
　　他俩这边在谈论工作，那边哈哈和刘仁娜终于有了见面以后的第一次对话。
　　起因是哈哈所在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梳妆台，而刘仁娜的手提包正好在那里。由于想到之前有个预约的电话需要拨通，所以刘仁娜走到哈哈的面前，轻声说道：“前辈，请问我可以过去一下吗”？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门开始，直到走过来，哈哈的目前都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虽然崔正源的话让哈哈绝了念想，可这样一个刚刚才心动，至今余韵未消的美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还是让哈哈心跳加速。
　　好在他没有失去理智，听到了刘仁娜的请求。赶忙起身让开，“啊，可以可以，不好意思，妨碍你了”。他这一站起来，一件让他想不到又无比郁闷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的时候，哈哈发现，他需要稍微仰一点头才能和刘仁娜对视。这种发现，让哈哈最后一点点自信都湮灭了。需知道，一个男人的身高不如女人的话，那么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很难挺起胸膛。
　　人类的进化模式的结果就是，男人天生就要比女人强壮高大才行，只有这样男人才能保护好女人。相反，如果女人比男人高的话，只会让男人产生自卑。
　　其实，倒不是刘仁娜就真的比哈哈高。她的身高是165厘米，而哈哈是168厘米。
　　虽然哈哈自己一直强调他是171厘米，不过在崔正源他们这些朋友眼中，还是能够分辨出一个大概的。
　　而此时的哈哈还是一个出道没多久的菜鸟，没想到有增高垫这种利器。更不幸的是，刘仁娜今天为了舞台效果的需要，穿了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175的刘仁娜碰到168的哈哈，小鬼直接就悲剧了。
　　可惜，刘仁娜已经带着一股香风，从他的身边飘过。从挎包里找到手机，边拨号码边走到僻静的地方打电话去了。只剩下哈哈还愣愣地看着她美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