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里他果然带回一堆的京城小吃,有酱肘子、乌梅糕、炒红果、炸三角、羊眼包子、炸酱面、甜肉烧饼。。。满满摆了一桌子。他却不吃,只看着我吃。我满嘴油腻,把一碟子锅贴推到他眼前,道:“很正宗,你尝一个嘛。”
十四道:“我看着你吃,就已经饱了。”
我撇了撇嘴,不管他,继续大快朵颐。吃饱喝足,洗漱上榻。自圆房后,他几乎每日宿在我房里,只看书做事的时候才回南小院。我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滚过床单的缘故,他待我比以前更为亲厚,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也慢慢消失了。
两人并列平躺着,烛光将帷幕渲染出淡淡的一层绯红。
十四双臂枕在后脑上,痴痴在想着什么。我偏头看他,长睫毛红嘴唇,真想扑过去咬一口。他忽然转过脸,将我看进眼里,我唬了一跳,连忙阖眼假寐。十四的声音轻轻柔柔,嗤笑道:“你害怕什么呢?”我装聋作哑,不做声,不回应。十四的笑意愈发深了,也不戳穿我,手臂越过我的身子,腋好锦被,低声道:“睡吧。”
他窸窸窣窣的起身吹了灯,又窸窸窣窣的回到被窝,挨着我,渐渐沉睡。
他每日大约四点多起身,如果有事三点就起,如果没事,也顶多睡到五点。无论何时起床,他从不叫我伺候。有时我睡得沉了,根本不知他何时走的。有时我醒来了,他也不让我起,总让我睡到七八点再起。在紫禁城,七八点已经是很晚很晚了,按康熙的行程,已经从妃子寝宫吃完膳上乾清宫批折子了。按德妃的行程,也已写完四五张金刚经。
犹是如此规矩森严的皇宫,有十四在前头撑着,无论我如何肆无忌惮,天都不会塌。
尚书房备有早膳,十四一般只随意吃两个馍馍捱捱肚子。他小心翼翼抱着衣物鞋袜往外头穿戴,生怕惊醒了我。宫人端着洗脸水和青盐悄无声息的候着,十四洗漱完毕,喊了玟秋在外头廊下说话,道:“呆会福晋若还要吃昨儿剩的小吃,你可不许惯着她,过了夜的东西吃了坏肚子。”玟秋为难,我的话她不敢不听的。
十四明白得很,补了一句,道:“如果她非要吃,你就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他这话不是说给玟秋听的,而是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打我的奴婢。
阴险,狡诈!
等了一日,等他回来理论。雨停了,太监们在清扫院子里的落花落叶,我刚睡了午觉,一脸昏昏沉沉。十四却在这时回来了,他平素一般都是掌灯时候回来。他一眼没瞧我,径直往屋里走。张芳芳低眉顺眼的跟着,双手交错放在身前。
十四院子有不成文的规矩,张芳芳的双手若放在身前,意思就是——爷很生气,大家都要小心。若自然垂落,那大家就可稍微放松些,爷今天没在外头受气。
我跟着走进去,只见他阴着脸坐在茶几旁,便倒了杯茶递与他,道:“消消渴。”十四一口喝完,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撂,依旧不说话。我不好问他怎么了,讨好道:“昨儿剩的小吃我一点儿也没吃,丢了可惜,就全部赏给宫人了。你看我多听你的话,你是院子里的爷嘛,我什么都听你的。”他睨了我一眼,好歹开口了,道:“你练了马步没有?”
马步,马步,又是马步,你还真较劲了是不是?
我道:“天都放晴了,腰不疼了,就不用做了吧。”十四道:“那怎么行?平素要练着,才会慢慢痊愈,你先练完了再同我说话。”敢情我不练,你就不同我说话了?看我不动,他龇牙倒吸了口气,“嘶~~”的一声,怒意愈浓道:“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么?”
真是恨不得掴自己一嘴巴子,说什么错什么。
腰随着天气好了,十四晚上立马就骑到了我身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精力旺盛不说,各种玩弄的姿势层出不穷。他让我跪趴着,从后面动作,我的脸埋在锦被堆里,差点被闷死。动作太大了,我软绵绵的倒下去,他顺势就直接压到我背上。我反手打他,用脚踢他,依然毫无作用。事完了,他捧着脸亲吻我,湿湿热热的吻,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过了两日,我才知道十四为何心里不畅快。
原来京里有大臣上折子说八爷在科举期间,身为主考官,却单独与考生见面,还收受了贿赂。八爷不认,康熙就遣了钦差查,偏那钦差是太子的人,没查出贿赂的事,却说八爷府邸奢华,家中仆人在京里仗势欺人等等之类。。。总之,负面新闻层出不穷,连累十四跟着被康熙骂了一顿。然后康熙又开始重新重用太子,把八爷内务府的掌事之权给免了。
我虽然不懂政治,但看得很明白,此时的康熙对太子的感情还很深厚,起码要比八爷深厚,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点小事大发雷霆,夺八爷的权。
太子一上位,四爷也跟着上位,原本属于八爷的实权基本都落到了四爷身上。
四爷不似八爷张扬,不声不响的,连府上侍妾生了小格格也没摆酒。
骑射场,九爷拉开弓箭,手一松,离弦之箭正中红心。他将弓丢给太监,朝八爷道:“怎么样?比一场?”八爷一笑,随手射了一箭,也是正中红心,他道:“比就比,反正我现在多的就是时间。”九爷挥手让太监取来三十支箭,活动着筋骨道:“你放心,皇阿玛是误会你了,早晚会想明白。”十四也端了弓过来,接话道:“任谁看,都知是太子使的计策,皇阿玛如此英明,却盲目听信,可见皇阿玛还是支持太子。”
八爷依旧笑若春风,意味深长道:“不急。”
要打垮太子不急,要夺取皇阿玛信任也不急,日子还长,总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九爷转了话题,笑道:“十四,前两天我找了你好几回,每次传话太监都说你在福晋屋里,怎么?你媳妇给你灌了*汤?突然就上瘾了?”十四面不改色,道:“天一下雨,薇薇腰上的旧伤就会复发。。。”九爷戏弄,道:“你陪着,还能治腰疼?”
这话倒实在,十四无言以对。
但他就是担心嘛。
天快黑了,他习惯性的往西小院走。到了门房处,有两个医女立在廊下候命。他一眼就认出爱莲,愣了愣,猛地抓住她的手,转进夹道僻静处。
他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爱莲回话,他又愤懑道:“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也都答应你,但我不许你出现在薇薇面前,一辈子不要踏足阿哥所!”爱莲看见十四,本来很高兴,听完一番话,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子冰水,直寒到她心底去。
☆、第七十五章 :泪被风干,心哀至死
爱莲很生气,很痛苦,很愤怒,很伤心。她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么?无论我是何身份,你都当我是十四福晋。”眼泪流到嘴里,她尝不出是苦是咸,或是又苦又咸。她的声音低了又低,道:“我并未想要怎样,我只是…只是挂念你,想见见你…”
十四心软了,眼前的女子那么柔弱,那么瘦小,手无傅鸡之力,差点被自己杀死。他缓了语气,但不得不强硬坚决道:“那时说过的话,我并未忘记。但如今…”他满是哀伤的凝视爱莲,接着道:“我已成婚,我的福晋是完颜蔷薇。过去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认错了人,求错了婚,蔷薇若知道了,该何等悲痛难过。
爱莲道:“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是不是?那日你说要补偿我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不想揭穿,可是…可是…还是说了。十四道:“补偿你的话是真心的,自从以为你死了后,这两年我一直很后悔,一直不得安生。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在薇薇面前出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爱莲的情感,早已化成了内疚。
春风拂面,正如两人初遇之时。泪被风干,心哀至死。
这一刻,爱莲真希望自己早已死了,好让他惦记一辈子。
听他口口声声的维护完颜蔷薇,爱莲肝肠寸断,本能的想要逃避,生怕他还要说出什么残忍的字眼。她道:“我来阿哥所,是因为偏院的舒格格嗓子疼,掌事大人有令,我不敢不从。我不会让小姐看见我,你尽管放心。”
其实她也怕被完颜蔷薇知道,躲在暗处,复仇的机会总要多些。
可她又很纠结,一面深爱十四,一面恨之入骨。一面嫉妒蔷薇,一面顾念主仆恩情。她常常梦见自己立在悬崖边上,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暗潭,后面是漫天叫嚣的烈焰,踌躇恐慌之间,被倏然惊醒。每一夜,都是冷汗湿透。
十四看着爱莲离开,转进西小院。一进门,就命太监落锁。我醒了面,在膳桌上摆了铁锅炭火,火上滚烫烫的烧着开水。一侧备有用三十几种香料和牛肉熬煮的老汤,另一侧用各色小瓷碟装着叉烧肉、酸竹笋、白斩鸡、葱花、土豆、小白菜、凉拌海带丝、香葱黑木耳等等。。。又让赵末儿的徒弟小李子立在一侧拉面,左右开弓,耍杂技似的,看得十四目瞪口呆。
待拉好了细面,放入火锅煮,煮好了装碗,再浇上一层辣子油牛肉老汤,挑两根菠菜放在上头点缀,配两撮葱花,把牛肉摆出好看的花瓣形。
完成这一切,我拍拍手,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
我推一碗放到十四面前,摊开手调皮道:“客官请慢用!”十四拨开牛肉,直接搅了一筷子面,大口吃了,也未见他怎么咀嚼,直接就吞了。我紧张的望着他,问:“如何?”
十四吃饭不爱说话,守规矩惯了,吞完口里的面,放下筷子,才一本正经问:“什么如何?”我道:“当然是面的味道如何。”十四捡起筷子,看了我一眼,道:“还行罢。”我舒了口气,正要说“你喜欢就好。。。”还没开口呢,十四那厢接着道:“果腹而已。”
后面那句你不说会死?
我坐在旁边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吃个底朝天,见他吃白斩鸡很带劲,便又让厨房上了一碟子。十四却不吃了,摸摸肚子道:“皇阿玛常说,晚上不宜吃过饱。”我道:“那是因为你皇阿玛老了,要养生,你还在长身子呢,新陈代谢很快的,多吃点没事。”
新陈代谢?!这是什么?
十四没听懂我的话,我忙解释:“简单来说——”我想了半会,才道:“就是吃得也多,拉得也快。”他不能意会“拉”的意思,最后我只能直白道:“就是拉屎。”
我本不想说,是你逼我的!
十四恍然大悟,又立即满脸鄙夷,道:“粗坯!”他看我什么都没吃,只喝了碗牛肉汤,问:“你自己怎么不吃?”我立起身,示意宫女收拾碗筷,道:“我在减肥呢。”在阿哥所这两年,除了最近和十四做做床上运动,还真是连跑都没跑过几步,想不胖都难。
十四沉下脸,斥道:“糊涂!胖一点有什么不好,身上没点肉,抱着都磕人。”我道:“才做的衣衫都不能穿了,手臂粗得不像话,你看我下巴,都两层了,还不戒饭,等过几年,连过角门都得侧身走了。”我不过打个比方,十四还真信了,道:“角门窄了,可以拆了重做。”
嗨,您的心还真宽。。。
若我真胖得连角门都过不了,那,在床上一准把你压死。
果然说什么来什么,第二天我就撞见个过角门要侧身的福晋。彼时我正与十四在德妃宫里请安,喝了会茶,有宫人传话,说散秩大臣博启的福晋求见。博启我见过,他是德妃的亲弟弟,十四的舅舅,刚成婚那会见过两次,福晋是谁,倒没弄清楚。
我恭恭敬敬站起身,我的地位自然比内命妇要高,但人家好歹是长辈,依我现代文明的观点,只要是年纪比我大,辈分比我高,不管是宫人还是奴婢,我都要放尊敬。
待福晋一进屋,我也是惊呆了。
只见有两个奴婢扶在福晋两侧,福晋累得气喘吁吁,满身是汗。怎么形容呢,大概是小臂比我大腿粗,腰如水桶——不,应该是两个水桶。。。再有脸,不能用数下巴来形容,应该是——月亮大?不是,月亮可没这样丑。大饼?——也不是,大饼起码还薄。。。她头上还戴了旗头,插了二三十支钗子,加上两朵硕大的牡丹花,那感觉。。。其实很美妙。关键是这姐姐是蒙古族,有十四那么高,还有三倍十四那么大小的身体。。。
虽然她人好,声音如黄鹂婉转,举手投足间也妥帖客气,但。。。
大清朝也是看脸的好吧。
我与十四出了永和宫,我问:“如果我胖成你舅妈那样,你打算如何?”十四大约还在反胃,斜瞪了我一眼,道:“你要是敢胖成那样。。。”
他顿了一下,我急不可待道:“你会怎样?”
十四哼了一声,嫌弃道:“还能怎样?就当养条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