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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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过了会子,十四问:“好了没?”
我死皮赖脸道:“还没。”十四又哦了一声,没有计较。回到院子,伺候十四沐浴更衣后,厨房摆了膳食。我实在太饿了,一面不顾形象的胡吃海喝,一面气呼呼质问:“你怎么不给我写回信?害得我每次都要去永和宫才能知道你的消息。”十四吸着牛肉面,正义言辞道:“在外办事,身为男儿,怎能总想着儿女私情?”
儿女私情。。。
他总算把我与他的关系定义为儿女私情了。十四见我偷乐,甚是不解,嘀咕道:“一下子生气,一下子高兴,真是搞不明白。”吃了膳,他不仅不走,还作势要睡在我屋里,我正好来了大姨妈,紧张得要命,暗示道:“天色晚了,你赶了几日的路也累了,早些回南小院歇息罢。”十四翻了一页书,慢里斯条道:“你忘啦?今儿初一。”
我掐指一算,嗨,还真是九月初一。
☆、第七十章 :或许不能算是承诺
其实同床共枕并不算难事,成婚一年了,我与十四也算老夫老妻。但今日情形与往时不同,我多月未见他,心里念他喜欢他,古人还说久别如新婚呢,我怕自己按捺不住会扑过去。扑过去也就罢了,偏偏,大姨妈还在。
别问我大姨妈是谁!!!
十四沐浴用的胰子被我添了桂花汁,所以他一脱外衫,穿着寝衣往榻上一躺,整个被窝里便笼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他皱巴着脸嫌弃,道:“下回别给我用那胰子,堂堂大老爷们,满身胭脂气,还怎么出门?!”说得可真是正义凛然,好似非得满身汗味半月不洗澡才叫爷们。我懒得理他,反正除了他本人不能管,旁的都在我管辖范围之内。
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又干净又清冽,使我忍不住往他身上贴。
熄了大灯,床角的小油灯袅袅如一朵豆花儿。我偷偷把脸靠在他臂膀上,望着犹如飘在空气里的豆花儿问:“塞外的风景好看么?是大草原还是大荒漠?”十四的睡相就跟他的人品一样,端端正正绝不胡乱踢被子,他道:“既有大草原也有大荒漠。”
我低低道:“我额娘在草原上长大,我小时候,她常给我念“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句子,总说要回去看看。”十四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他似乎瞥眼看了看我,接着道:“下回若有机会,我禀明皇阿玛带你一同去。”
或许不能算是承诺,但他有这份心,我已满足。
康熙回宫不久,朝中便发生大事,大阿哥上请折子,说内务府有主管太监敲诈勒索下属,而此太监正是太子心腹,无人敢管。如太子能认个错求个饶,康熙也就罢了。却不想太子根本未当一回事,依旧重用那太监,反把大阿哥宣去毓庆宫大骂一顿。康熙闻之不悦,旁敲侧击训了太子,并将犯事太监免职收入牢中,赏了四十大板子。
大阿哥与太子从此不和。
秋一过,入了冬。九福晋董鄂氏生了个女娃娃,此乃九爷的嫡长女,皇家对公主格格不甚看重,潦草赏了几样东西便过去了。九爷却在府上大肆庆贺,还特地发了帖子给几兄弟喝喜酒。这日下起鹅毛大雪,北风猎猎,我裹了貂皮端罩,系了斗篷,与十四坐暖轿出宫。
九爷府很大,雄伟壮丽,一点不比八爷府差。
宜妃是九爷的亲额娘,早早遣了太监送了两箱子礼品。我的礼也不薄,是实心黄金造的长命锁。董鄂氏才坐了月子,头上还带着抹额,她亲自抱着小闺女给我瞧,笑道:“你瞧瞧像谁?她们都说像爷呢。”我哎呦一声,道:“跟九爷可真是一模一样,取名了吗?”董鄂氏道:“她乳名叫嘉嘉,取自嘉言懿行之意,愿她有美善的言行。”
我念了念,果是极好听的名字。
九爷从外头进来,远远张开手臂,道:“嘉嘉,阿玛抱抱你。”董鄂氏嗔道:“不许你抱,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规矩,抱孙不抱子。”说到“子”字,董鄂氏咬了咬牙,眼底里透出几分怨意。九爷却已伸手抢过,道:“我就要抱,谁奈我如何?”
看着这形势,今后九爷怕是完颜罗察第二,妥妥的女儿控。
九爷身后跟着两个传教士,绿眼睛高鼻子白皮肤黄头发,他们低声说着英文,窃窃私语。九爷口语不错,用英文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其她几位是我兄弟的妻子。”传教士学着中国人的规矩抱拳行礼道:“给福晋请安。”他们都会说一些中文。
我与其她福晋连忙回礼。
传教士用英文说了一大堆“你女儿好可爱”“眼睛真漂亮”“皮肤真滑”“太好了”之类的话,加上他们浮夸的肢体语言,估计不懂英文的人也能猜得一二。
当然,我是真听懂了。
然后其中有个传教士说:“你要继续努力,赶紧再生一个儿子。”另一个附和道:“说实话,我也觉得还是儿子比较好,皇上会更高兴。”他们吧啦吧啦个不停,九爷竟始终笑容满面,似乎很同意,没反驳。
当着女儿母亲的面说还是生儿子好,实在可恶。
我忍不住打抱不平,吼道:“生女儿怎么啦?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没有女子何来男子?”我一急,连“妈妈”都冒出来了。屋里骤然一静,所有人都望向我。传教士不可置信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我不客气道:“是的。所以麻烦你们,说话小心点。”
这两个没见识的传教士,立马惊叹道:“原来大清还有懂英文的女子。”
我对外国人没好感,朝九爷道:“请他们出去,要不谁都不自在。”九爷两眼亮晶晶的看了看我,道:“哦,明白。”男人们一走,福晋们才叽叽喳喳问话:“刚才他们说了什么?”“你从哪里学的英文?”“咱们家爷连书都不许我看,更别说英文…”
九爷应付完传教士,拉着十四往僻静处说话,道:“你家媳妇的英文比我还好,你可知道?”十四宠辱不惊,道:“那玩意儿有何用处?就你稀罕。”九爷拍了拍他的肩,重重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十四撇嘴一笑,道:“别废话,找八哥喝酒去。”
兆佳氏小半年不在福晋堆里露面,早上仔细打扮了一番,方携十三出门。十三来得晚,听下人说十四爷与十四福晋在后院,便径自随兆佳氏往董鄂氏屋里看新儿。行至花园,撞见四福晋行来,兆佳氏和四福晋关系颇好,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十三爷好脾性,隔在十步之外等兆佳氏闲话。此时大雪已停,寒风扑面如刀剐,十三本能的躲到假山背风处,望着亭台上的白雪痴痴发愣。不时,假山枯枝浓密处有声音传来。
一女子声音道:“刚才在福晋屋里,你可见过十四福晋?”
另有人回道:“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明明记得前年九爷带咱们去郊外骑马,十四爷身边的女子也是完颜小姐啊,怎么和今天这位长得不一样?难道我看错了?”先前说话的女子声音愈发低了,道:“就是就是,我还纳闷,那时候九爷明明说完颜小姐就是未来的十四福晋,怎么又变了人?”第二个说话之人疑惑道:“听说这位十四福晋闺名叫蔷薇,但上次骑马时,我明明听十四爷唤那女子叫什么什么莲花的…”
兆佳氏说完话,喊道:“爷,咱们走吧。”
十三还想再听一听,假山那头的人却嘘的没了声响。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后,等十三转过假山追去,只剩无数乱七八糟的脚印,毫无人影。十三隐约觉得,十四在外头养了人,而且还是在赐婚之前。
但他想不明白,既然十四心里已经有人了,为何还要在乾清宫跪一夜,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福晋。从今后,当他再见蔷薇,便无端端生出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很快又到过年了,康熙的第十九个儿子突然得风寒早殇,年纪不过两岁,才刚刚学会喊“皇阿玛万福金安”。康熙伤痛欲绝,下了旨意过年的大宴全免,只在除夕设家宴,以示哀悼。而十九阿哥的额娘襄贵人,原已被康熙忘得差不多了,却因为丧子,再次获得恩宠,晋封为嫔。
小年夜里,德妃陪康熙看望佟贵妃,回宫时在月台处滑了一跤,扭伤了手。十四孝顺,日日起早贪黑,与我在榻前侍奉。
☆、第七十一章 :他或许想要吻我
十四由德妃亲自教养,十二岁之前一直居于永和宫,母子感情深厚。话说婆婆和媳妇住一块,犹如进入战国时代。我粗枝大叶惯了,德妃左右看我不顺眼。例如我喜欢饭前喝汤,德妃非要我饭后喝,还没得理由。再例如,我与十四说话时,习惯喊他“十四”,而不是“爷”,德妃也要教训,害得我见了十四都得正儿八经的福身请安道:“爷吉祥。”
好吧,我忍了,在人家地盘上由不得我做主。
不过跟着德妃倒也能学到许多,例如她很懂享受,底下两个掌事宫女是通经络的高手,按背按颈椎的手法一流。每日掌灯前,德妃都要按上一回。当做伺候婆婆的福利,德妃让我也享受了几次。到夜里回阿哥所,我同十四说起,游说他帮我也弄两个按摩的丫头。
十四脚下走得飞快,道:“额娘身边的两个宫女,是经年的老嬷嬷教出来的,跟了额娘十几年,怎会舍得给你?”我腆着脸笑:“你不去要,怎知道不会给?再说,她不是有两个么?先放一个在我屋里教徒弟,等徒弟出师了,依然可回永和宫。”十四用余光扫了我一眼,道:“你想得倒美,前几年佟贵妃开口说要,额娘都没舍得给,何况你?”
话虽如此打发我,翌日十四就向德妃开口了。他的意思还不是带徒弟,直截了当的让德妃将人送给我。我在一旁听着,吓得吞了两喉咙口水。
德妃阴沉着脸横扫我一眼,道:“怎么不自己和我说?”我本能的往十四身后躲了躲,嘴快道:“额娘要是舍不得,我不要也罢。”就算事情真是如此,话也不能完全说透。在皇宫混了一年多,还如此不会周旋,我恨不得自己掴自己一嘴巴子。
十四抱拳躬身,道:“薇薇头一回开口问我要东西,求额娘成全。”
这小子。。。还挺爷们。
德妃瞧不上我,却舍不得委屈十四,道:“额娘这儿犯不着你低声下气,别说一个宫女,就算是金山银山,只要你开口,额娘也会给你。”十四恭恭敬敬道:“谢额娘。”我也忙随在身后深蹲行万福礼,道:“谢额娘垂爱。”
原以为只是扭伤,并未伤到骨头,休养四五日便会好。岂料,德妃一病就病了大半月,连大年三十,我和十四都没能四处走动,乖乖守在永和宫侍奉。康熙感念我俩的孝心,特地下令免了我俩各宫请安,连除夕家宴也允我俩不去。
于是家宴变成了小宴,只我、十四及德妃的晚膳。
一大早上,四爷、四福晋及四爷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往永和宫给德妃拜年。德妃每人打发了一柄玉如意,又让四爷四福晋去乾清宫赴宴,孩子们则留在永和宫承欢。德妃生有三子三女,到如今剩下的,却只有四爷与十四爷。她的女儿成婚后死于难产。
白发人送黑发人,个中滋味,没经历过的人,当无法体会。
永和宫热热闹闹的,德妃高兴,逗弄孙儿孙女,不亦乐乎。十四在旁侧一心一意剥橘子,然后分成数瓣,给他的侄儿侄女们吃。我呢,承包了年夜饭,几乎一整日都呆在厨房里盯着宫人做膳做糕点。乾清宫的年夜饭我去年吃过一次,大部分的菜都是早早做好,上菜时放锅里热的。看上去有几百道的菜,实际不过是皇家脸面,做给人观赏的。
今儿既让我来掌管厨房,自然不仅样样新鲜,还需保证味道好。
上膳了,往大厅里摆了四桌,冷盘热菜茶点果蔬上了个遍,火锅就有十个。若依着宫里规矩,咱们三个大人三个小孩非得分三桌不可,德妃多年来墨守成规,从未想过与儿子孙子同席用膳。我用了长方形的桌子,德妃入坐主位,十四坐旁侧,三个小孩坐对面,而我坐十四身边。一家人又亲近,又尊卑分明,德妃很满意。
用完膳,康熙命太监送来爆竹,十四童心泛滥,带着三个小的在院子里放烟花。我扶着德妃立在月台上,看着他们又叫又笑,很觉温馨快乐。闹到小半夜,四爷来接孩子出宫回府,十四难得说了讨喜的话,道:“四哥,祝你新年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四爷回了礼,牵着孩子们走了几步,又返身,扯下腰间的珐琅小刀,递与十四道:“蒙古额尔丹王爷送的,给你了。”十四也不推辞,接过道:“谢四哥。”
天亮时候才伺候德妃睡下,我干了一天活,却并不觉累,跟着十四回阿哥所。
十四道:“明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