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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毒枭秦佐-第29章

小说: 毒枭秦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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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部长篇小说《缉毒警察》已开始发表,是一部以真实故事为背景改编而成的。令人深思,回味无穷。希望各位朋友的仍大力支持我。
网上新手,还在学习。希望得到各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和鼓励。老野这里将非常感激!!!

第二十七章
秦佐想着往事,心里真是七颠八波的不是个滋味。但秦佐知道自己做得没错。老猫当时的情况,能活下来的希望几乎是零,如果被警方生擒,那么在抢救过程中也许就会露出点什么事儿来。人将死的时候,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一是善,再就是恶。可这种时候,谁又能说得准呢?至于罗郭和老猫的其他手下,秦佐到没去想那么多,这些人本都是人渣,活着与死了的区别也就在一口气儿上。既然老猫死了,那些人也就没了再活下去的理由。秦佐知道自己一旦活着落在警方手里,那是要把肠子悔断的。但是,即使秦佐能为自己想到一百种迫不得已枪杀老猫的理由,但心里仍是隐隐在作痛。也许,这就是作人的难处吧?
这时,车驶入一片林中空地,铁牛和豹子从后备箱里取出两把短锹朝一旁走去。豹子手里提着两支微冲。两人很快挖了个不到一米深的浅坑,然后将两支微冲踢进坑里,并用土埋上了。豹子又捡了些干树枝和树叶将新土盖上,然后走回车边道:大哥,走吧。”秦佐朝天边望去,一线曙光出现在远方,云层依然很厚,但天毕竟亮了。仨人上车,车转向,驶出树林,上了公路。铁牛点燃三支烟,递给开车的豹子一支,另一只递给后排座的秦佐。三人抽着烟,许久没再说话。
秦佐到久哥的采石场时已是夜里了,只见穷山恶水,壁陡如刀,数盏挂在高杆上的电灯发出惨白的强光。大堆的碎石边上停着几辆铲车和重型货车。几个戴着工作帽的男人在四周转悠,他们不是工人,工人已经下班,这几人是久哥的马仔。
久哥和秦佐、铁牛、豹子在帐篷里围坐在小方桌边喝着茶。秦佐他们在路上已经简单吃过了饭。
“久哥,到这个岁数了,何苦还在山里窝着?该享点儿福了。遭这罪干啥?”秦佐喝口茶道。
“城里倒是有房子,可呆不惯了,看着什么都烦。不行了,脑子和心态都换不过来了,在里边呆的时间太长了。”久哥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又冲秦佐笑笑道:废了。”秦佐也笑了,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在那边山底下租了块地方,弄了个养渔场,看着,心里还舒服点儿。是,在里边呆长了,是有点儿毛病。”
“这就应了咱们里边那句话了,裤衩再漂亮也挂不到旗杆上,就算飘起来了,可你说它算啥呀?”久哥说完,秦佐等人都哈哈笑起来,他们对这话都太熟悉了。牢里有很多这类的经典语言,虽然端不上台面去,但非常有意思。
“说到底咱们这号人都是给划到社会外边去了,我还给起了个名,叫边缘人物。唉,能上台面的事儿轮不着咱们了。咱们呢,也就不平衡,还又想干点儿事,那就只能干旁门左道的事儿。没办法,咱们这号人的路就是定位到这儿了。又不想给人说好话,弯腰的事儿也做不来,你说怎么办?说吧,在里边,有钱没钱也都过来了。出来了呢?拿命换点儿钱花,可钱多了也没觉着怎么样,这就是命。就说你吧,现在也有钱了,可你还想着报仇。这就是一口气憋着咽不下去。兄弟,人不到死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临到死了,明白了吧?晚了……”久哥说罢,喝了口茶,又点燃一支烟。
“久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这种心态已经几十年了,再想把它抹平,也难。”秦佐道。
“所以说嘛,这就是命。我说你,我不也一样吗?”久哥扭头去看认真听着的豹子和铁牛,冲他俩点点头。秦佐若有所思地看着久哥苍老的面容,半天无语。他忽然又想起了老猫……
乔晶和王琪在人群中扬胳膊甩腿的蹦着迪。乔晶嘴上叼着烟卷,手里拿着酒瓶。音乐强烈,音乐躁动,音乐嘈杂。
李欣和皮猴子及另两名兄弟在边座喝着啤酒。和乔晶在吧台聊过天的女孩走到李欣面前低语道:大姐,我走了。”李欣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递给她道:以后别在这儿露面了,否则,这点钱不够养伤的。”女孩接过信封低语道:大姐,我懂。”李欣不再看她,女孩走了。少顷,岳昆仑佝偻的身子出现在昏暗的灯光里,他正在往外走去。李欣冲皮猴子点点头,几人离座跟上去。
岳昆仑双手抱肩在昏暗的路灯下走着,他又犯了毒瘾,脸色很难看。快到家的时候,阿强等人从路边闪出来拦住了他。
“阿强,你不是说等几天吗?”岳昆仑的口气很无奈。
“我没耐心了,你自己说吧,是还钱还是找打?”阿强道。
“阿强,是你说得再等几天,做人要讲信用……”未待岳昆仑说完,阿强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已经动上手了。岳昆仑像往常一样很快又被打倒在地,但仍是一声不吭。这时,皮猴子和两个长像不怎么体面的兄弟出现在阿强面前。
“大半夜的,我看看是谁在这儿练拳呢?”他凑近阿强看看,又蹲下身子看看卷曲在地上似被逃荒之人遗弃的行李卷般的岳昆仑道:沙袋里没啥沙子啊,这么瘦的人你们也舍得打?这不是对我们瘦人的侮辱吗?”阿强等人看着皮猴子不语,弄不清他什么来路?岳昆仑慢慢站起身来,忍痛揉着上半身的几处骨头。
“你们是什么人?打他干吗?”李欣上前几步问。
“他欠我钱,我们这是要帐呢,跟你们没关系。”阿强口气挺冲。
“他欠你多少钱?”李欣又问。
“连利息九千四。你问这干吗?想帮他还啊?”阿强的口气很不耐烦,由于刚才打人发了力,鼻子水淋淋的像个漂在泔水上的臭肉丸子,牙上好像还沾了点儿菜,由于光线暗,看不清是什么品种。
“你们少管闲事儿,走吧,小心连你们捎上。”阿强冲李欣道。李欣往后退了两步道:别冲着我说话,出气比放屁还臭,吃什么了你?”李欣用手揉了揉鼻子,厌恶地又道:钱我可以帮他还,以后不许再找他麻烦。”
“那当然,钱还了还有什么麻烦?我又没病。”阿强高兴了。
“也别那么说,嘴那么臭,还是抽空检查一下吧。”李欣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数出了几张后,把余下的递给阿强。后者接过钱喜形于色地数起来:……没错。”阿强把钱放进兜里,然后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欣:这是欠据。”李欣接过欠据看看,放入包内。
“弟兄们,走了。”阿强道。
“慢着。”李欣小手一摆示意阿强留步。
“干吗?没事儿了。”阿强有点纳闷。
“你没事了,我有。首先,你不该借钱给他买粉抽,这是害人,你错了,孩子。其二,你长得也太让人绝望了,当然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可你能说你一点儿责任没有吗?所以,这点钱我是给你们看病的。给我打。”李欣忽然翻脸,一脚踹在阿强的肚子上。皮猴子和另两名兄弟这时已经套上了指钩类的凶器,仨人上前对阿强等人一阵铺天盖地的暴打。
“是你?不好意思啊。”岳昆仑上前与李欣说话。
“先不忙说话,看一会。”李欣点燃一支细长的坤烟道。只见皮猴子灵活地出拳,抬脚,闪身,把阿强打得似磨边的毛驴团团乱转。另两名兄弟也打得兴起,加上几人手上都套着钢制凶器,片刻功夫,已经将对方三人打得再难分清五官了。
“关键是要打出内伤来,外伤不值钱。”李欣柔声细气地说,小女人味儿十足。皮猴子闻言,一脚将阿强踹倒在地,又连连蹦起来落在阿强身上,这小子,弹跳真棒。另两名兄弟也咬着牙发着狠的下手。
刘丹躺在被窝里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小宝。她穿着小宝的一件大背心,因为背心不合体,看上去怪怪的,但刘丹喜欢这种感觉,不过她也就是跟小宝在一起时才这么做,平时不会。小宝看上去有些疲惫,这几天秦佐不在,大家都很放松,刘丹和小宝更是有如假期般的得到了方方面面的满足。他俩都是坐过大狱的人,心理上自然都会留下一些与常人不同的阴影,幸亏两人在狱中都很节制,故未染上要命的毛病,在性确认方面仍属正常。所谓正常人多是与无聊为伍,由于没有太多的压力,所以人变得很懒散,更因为中国人的教育多是以伪善和装门面为主流,更加上天性的自私,就很少想到去关心他人和能够设身处的为别人着想。也就是说,在自己吃饱了以后就懒得去想那些忍饥挨饿的人的感受。从另一角度讲,国人所受的教育在几千年中都是那一锅半死不活的稠汤,实在想不出有多少营养。所以,如果把这个民族的表层细细剥开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瓤子是多么糟糠和贱内。也许中国曾有过短暂的辉煌和文明,但又被智者断言为因时间太短而不足以形成时代的延续和巩固性。最终,都垮掉了。在这里指的是与人类息息相关的文明。相信有人为此而哭过,但这种人不会太多。
刘丹和小宝在狱中都饱尝过精神和物质上的饥饿,同时当然也包括性饥饿。在狱中,所谓同性恋者很普遍,有阶段性的,也有长期维持这种生理状态的。有学者说,同性恋多是有遗传基因的。但在狱中并不像是这样,人是生物,便有其七情六欲的生产车间,并且这个车间一刻都不会停止工作,而产品亦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更是因人而异,不尽相同。在狱中这个非正常的场所,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别说是犯人,就是管教们也有受不了而扭曲甚至崩溃的。所以又有了,一名好的管教人员就是一名心理学医生的说法。但在狱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不断的吸收健康的东西并用这些去抵制和换掉那些非健康的东西,并且一刻都不能懈怠。诚然,这样做非常之难,甚至比越狱都要难一百倍,但如果你不愿堕落成人渣,就必须要这样做。其实人的一生就是在堕落和升华的天平上挣扎,甚至每天都是如此,也就是与自己抗争,而谁能抗争到最后,他就能保持作为人的资格。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没有作人的资格的,但他或她们硬是挤在人的队列里不肯出去,并且像人一样迈着大步走来走去……真拿他们没办法。
既然刘丹和小宝在饱尝了监狱的痛苦后,仍能保持了一份儿清醒,至少没有将被多数人认可的性行为扭曲到了太令人难堪的程度。那么,他们在这方面就是表现出了很强的克制力。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那就是一个更加庞杂和有其各方面渊源的问题了,并且这是应该由社会和法律部门来注重和考虑的。
刘丹和小宝是一对相互爱恋的男女,并且更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所以也就更加珍惜这种关系。虽然他们是罪犯,但罪犯这个含义中并不排斥相爱的成份。所以可以这样讲,小宝和刘丹是真正把血液输入到一根血脉中流淌的人。而若是单一从这方面来看得话,他们是幸福的。
“小宝,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刘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道。她和小宝等人的手机是永远不关机的,以备有事可以随时联系。
“睡不着了。心里忽然不踏实,别是大哥他们有什么事儿吧?”小宝道。
“瞎想什么呢你?大哥这次出去又不是干活,能有什么事儿?”刘丹也下了地,陪着小宝坐下来。
“给我倒杯酒吧,心里有点乱。”小宝道。刘丹朝酒柜走去。少顷,端了两杯红酒走过来。
上午,久哥陪着秦佐在山下的采石场转悠。数十名戴工作帽的工人在半山腰和山下干活。不少地方插着红黄绿不同颜色的旗子。久哥皱着眉,紧闭着嘴朝山上望着。数声尖利的哨音响起,一名工人在山腰上用彩旗打着信号。少顷,连续响起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山腰处马上被一团巨大的烟尘遮住了。大块的碎石从山上轰然滚落……哨音又响起来。秦佐掏出墨镜戴上道:久哥,你这有点儿山大王的味道啊。”
“我就喜欢这个感觉,天高皇帝远。在这儿,我他妈说了算。”久哥抽抽鼻子,空气中的粉尘很呛人。
“久哥,你这个幌子也算做大了。有的人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你这是什么?”
“我这是瞎子公公进了哑巴媳妇的门儿,一个没看见,一个说不清。”久哥说完,和秦佐一块儿哈哈大笑起来。
一辆挂满尘土的越野车颠簸着开进采石场,在离久哥不远处停下来。车门开处,张文标从车上下来。他快步走到秦佐身边抱着拳道:听大哥说你来了,这不,我连夜就往回赶,那边的活都扔下了。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没什么风,就是想久哥了,过来看看。”秦佐伸手拍了拍张文标的肩膀。张文标忽然收起了笑,严肃地对久哥道:大哥,老猫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久哥也收起了笑。
“说是他带着十几个弟兄去大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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