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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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垂着眼眸,十根手指一点点捏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白色,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胸腔震动起伏着,竭力压制着涌上来的那股血腥滋味。
其他三人却只顾着指责劝说,并没有察觉段叙初的异常,黎傲抿起唇,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说:“无论二哥做什么决定,我都誓死追随二哥,荣辱与共。”
段叙初抬起头想说什么,却是重重咳嗽一声,突然抬手捂住嘴,一口血一下子吐出来。
他却是极其平静地抹去唇边血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长身而起背对着几人,“你们先回去吧!若是我连你们的安危都无法再保障,那么我自愿退出。”
“二哥!”四人面色大变。
恰在这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一道哽咽的声音传过来,“阿初,你不能这样做……”
段叙初闻言高大的身形一震,蓦地转过头去,就见蔚惟一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对于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女人,段叙初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愣。
反应过来后段叙初几个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捏住蔚惟一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抱入怀里,揉入胸膛,紧紧的,连他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贴在她耳畔呼出灼热紊乱的气息,沙哑地问:“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做什么蔚惟一?你不是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蔚惟一从机场直接搭出租车赶过来,毛绒熊塞不进去行李箱里,她只好一路抱在怀里跑进来,此刻她丢掉毛绒熊,伸手反抱住段叙初,在他散发着灼人热气的胸膛上泣不成声,“对不起阿初……对不起……”
下一秒又被段叙初拉出来,一步贴向她,将她反压在门后,他的一只大手掌控住蔚惟一的后脑勺,也不管还在场的其他人,段叙初低下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蔚惟一怔愣几秒,反应过来后连忙伸手勾住段叙初的脖颈,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来,她却不再去理会,连日来噬心蚀骨的思念让她在这一刻忘却所有,她深爱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甘愿沉沦,同他一样陷入这个意乱情迷、毁天灭地的亲吻中。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不算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唇齿碰撞的细微声响,以及段叙初越发粗重的喘息声,眼看着大有天雷勾地火的趋势。
身后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受伤的连子涵无法再忍受疼痛,面色苍白咬着牙问道:“门都被堵住了,难道让我们钻墙出去不成?”
庄名扬稳稳地扶住连子涵,“你有那本事吗?”
“不如砸玻璃?”闻嘉仁建议道。
“行!只要你有那个胆子砸二哥家里的玻璃。”黎傲蹲下身猝然间拔出捅在连子涵膝盖上的水果刀,听到连子涵的抽气声,他起身拿着被鲜血染红的刀子,寒光在闻嘉仁眼前晃过,“我估计只要你敢,这把水果刀就会捅入你的心脏。”
四人的说话声到底惊动了正吻得投入的段叙初和蔚惟一,蔚惟一抽回手推着段叙初的胸膛,“阿初,你的下属……”
“唔……”下一秒段叙初弯身,两手勾起蔚惟一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抱起后,招呼也不跟其他四人打一声,他大步走向卧室,随后“砰”一声摔上门。
四人还是第一次见二哥失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也不敢再做停留,他们让连子涵坐上周医生的车子送去救治,其他三人坐在同一辆车子里,往市区驶去。
中途庄名扬叹过一口气,“我们这不是白来一趟吗?子涵不过只是说了蔚惟一几句不好听的话,二哥就如此不近人情伤了子涵。”
黎傲闻言冷眼瞟过庄名扬,“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更痛的是二哥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体上几乎已经透支了。反而你们各个都是不长眼的蠢货,全都忘了二哥对我们的恩情。”
庄名扬和闻嘉仁低下头,其中一人低低地说:“我们也是为二哥好,一时情急之下才惹他生气。”,沉默半晌闻嘉仁转头看向黎傲,“所以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回去了?”
黎傲深沉的目光放在车窗外,只说了一句,“蔚惟一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
第133章:诀别诗【一一小朋友 钻石加更章】
段叙初用脚关上门,抱着蔚惟一放在大床上,随后他自己也上床,强健的身躯压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解着她衣扣的同时,灼热的薄唇从蔚惟一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吻去。
蔚惟一只感觉到被他吻过的皮肤酥酥麻麻,止不住颤动,在段叙初启唇含住她莹润的锁骨重重吮吸时,蔚惟一虚虚地推着他的脑袋,“不要阿初……我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上好脏。”
“不脏。”段叙初眉眼不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蔚惟一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他将脑袋埋入蔚惟一挺翘雪白的两团丰盈之间,像个吃饱的孩子,愉悦地、低低地笑出声来,“你好香,惟惟。”
蔚惟一用力地抱住段叙初的脑袋。
段叙初喘息着,却因为他自己精力不足,再加上顾虑到蔚惟一赶飞机太累,他并没有立即索要蔚惟一,反正只要她回来他身边就够了。
半晌后他从蔚惟一身上下来,伸出长臂将蔚惟一揽入怀中,埋首于她肩膀上的秀发中,薄唇间或地啄吻着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渐渐地阖上双眸。
蔚惟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头顶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她抬头往上看去,段叙初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蔚惟一感觉到放在自己裸露后背上的掌心里一片黏稠,蓦然间想起段叙初那一下掏心掏肺的咳嗽声。
她连忙移开段叙初的手臂,掰开他的五指果真看到白皙的掌心中一片暗色的血迹。
蔚惟一眼中酸楚,微微起身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她小心翼翼地擦着段叙初手掌中的血迹,有几滴渗入他的手指甲里,蔚惟一颦起眉毛,随后覆上唇,轻柔地吮吸着他的手指,直到他的指甲变得干净。
这样的动静依旧没有让向来警觉的男人醒过来,可见他睡得有多沉,他有多累。
蔚惟一伸手拂开贴在他眉眼间的墨色发线,近距离内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满脸的倦色,以及眼下浓重的青黑。
蔚惟一的心太疼。
她撑起一条手臂,凑过去在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处吻过,最后湿热的吻落在他泛着白色有些发干的唇上,正在一点点描绘他优美流畅的唇线时,却被他突然张口咬住。
“唔……”蔚惟一连忙撤开,一边抬手抚着自己冒出血珠子的唇,一边瞪着不知何时醒来满眸子笑意的男人,“阿初,你不老实,你装睡。”
段叙初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来,伸手抚上蔚惟一的后颈揽过来,将人重新禁锢在怀里,他的额头与她相抵,薄唇贴着她的,沙哑地说:“怕你再跑了,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差点涌出来,立即摇着头说道:“不会……阿初,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管以何种方式。
段叙初这才舒展眉眼,唇畔噙着笑意将蔚惟一拥入怀里,低低应她一声,“好。”
蔚惟一也是笑盈盈的,“这样可以睡了吗?”
“嗯。”段叙初实在太累,连日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郁结积压在胸口,几天下来吐过两次血,他自知自己这是心病,也没有跟周医生提过。
此刻他将蔚惟一抱在怀里,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疲倦包围他,他闭上双眼,这一次果真沉沉睡去。
蔚惟一拿过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过所有的来电和讯息之后,为了不打扰段叙初睡觉,她开启手机的静音功能,随后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给“江茜”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那边很快地回复过来。
蔚惟一读取讯息后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出这样四个字来,“如你所愿。”,发送成功后,蔚惟一消除所有的痕迹,这才重新躺回段叙初的怀里。
蔚惟一一路赶过来自然没有休息好,但从此刻以后,她一秒钟也舍不得闭上眼睛,甚至她连睫毛都不曾眨动一下,一直盯着段叙初处在沉睡状态,被床头的灯光照得异常柔和的一张脸。
她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分明早已把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全都刻入脑海里,或许下辈子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他,她还是觉得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蔚惟一闭上双眼,用手指一点一点地触摸他俊美温柔的脸,就这样每一秒她的心都痛如刀绞。
段叙初睡了三个多小时,晚上十点钟醒过来,睁开眼睛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在蔚惟一额头上印下一吻,闭眼又要睡。
蔚惟一却在此时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段叙初腾地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拧起眉毛,“你做什么去?”
“洗澡,然后去做饭,吃过饭之后……”蔚惟一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凑过来贴在段叙初耳边,暧昧地笑,“养精蓄锐,段先生才能做想做的事。”
段叙初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麻了,扳过蔚惟一的脸,在她唇上狠狠咬过一下,“妖精又勾引我呢?”
蔚惟一抿起唇笑,趁他不注意就要逃开,却被他强健的手臂一把捞起腰,随后他也下床,俯身抱起蔚惟一,“一起洗,我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蔚惟一搂住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震惊地问:“几天?”
段叙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从你走后就没有再洗过了,你算算有几天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淋浴间,段叙初打开热水开关后,从背后紧紧抱住蔚惟一。
“你好脏,你不要碰我。”蔚惟一一边发出俏笑声来,一边在段叙初怀里挣扎着,只是片刻功夫就被他脱光衣服,他低头又去吻她,“不脏,我跟惟惟一样香。”
蔚惟一:“……”
两人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蔚惟一换上衣服去厨房做牛排,段叙初又寸步不离地跟上来,从背后拥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整个人懒洋洋的,“真好惟惟,这样才有活着的感觉。”
蔚惟一唇畔含着笑意,也没有推开他,就那样做好了两份牛排出来,之后两人来到海滩上。
周医生早就摆放好餐桌,牛排红酒和玫瑰花,只是海边风大,蔚惟一提前吩咐周医生升起篝火,这次并没有音乐,却可以更近距离地听到海浪的声音,这种意境是蔚惟一最喜欢的。
火光下,蔚惟一端起红酒杯子,“阿初,这第一杯酒我敬你。”,唇边笑意未散,眼中却已是泪光闪烁,“谢谢你爱我,并且从未放弃,终于让我勇敢地站在你身边。”
“好。”段叙初目光灼灼凝视着对面的蔚惟一,温声叮嘱道:“不要喝太多。”,玻璃杯碰撞,两人各自喝过一口。
刚放下没多久蔚惟一再次举起来,“第二杯酒,让我感谢你把我们的女儿养大,你爱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父亲都要爱自己的儿女,那么请你以后一如既往地将她抚养成人,结婚、生子……”
段叙初想说些什么,蔚惟一已经把红色的酒液送入唇边,他也只能含笑应道:“好。”
再举起第三杯酒时,蔚惟一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深深凝望着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认真,“请你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己,你的幸福,便是我今生最大的追求。”
段叙初这才觉察到蔚惟一的异常,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蔚惟一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火光中他满眼的温柔,“怎么了惟惟?”
“没什么,沙子吹进眼里了。”蔚惟一摇摇头,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她伸手搂住段叙初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便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段叙初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海滩上,抱起蔚惟一的腰将她放在上面。
段叙初俯身压上去,顷刻间衣衫脱落,蔚惟一白璧无瑕的酮体展露于段叙初的眼下,这让他的眸光倏忽暗沉,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团绵软,包裹其中肆意搓揉抚弄。
蔚惟一在这种欢愉和痛苦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两条手臂自发地搂住段叙初的脖颈,腿缠上他劲瘦精壮的腰身,闭上双眼整个人颤动着迎合上他。
漫长的前戏过后,段叙初蓦然间攻入蔚惟一的体内,紧接着再也等不及,他不做停顿的猛烈动作起来,伴随着海浪起伏和徐徐吹来的海风声音,空气中带着一丝的咸涩,苍穹下两人的身体融合后分开、分开再融合……如此反复,无尽缠绵。
后来转到海滩上,段叙初将衣服垫在蔚惟一的身下,不知餍足地索要着蔚惟一。
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段叙初的一条手臂垫在她的脖颈下,另一条则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蔚惟一抬头看到他沉睡的容颜,微笑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做什么,又偷袭我?”段叙初慵懒地说出这样一句,并没有睁开双眼,修长入鬓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语带邪魅,“昨晚那几次还不够,这才刚醒来,又想榨我了,嗯?”
蔚惟一闻言眼中闪过促狭,伸手便探向段叙初的下身,挑衅地问:“那你给,还是不给?”
“给!怎么不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