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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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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没有想到蔚惟一会主动吻上来,他一下子睁大了双眼,近距离内更清楚地看到蔚惟一眼中滚出的泪水,滑落在他的唇边,滚烫滚烫的,连他冷硬的胸膛也突然泛起一种不该有的疼痛。
正怔愣间,唇上猛然一痛。
蔚惟一用尖锐的牙齿咬了他,随后含吮住他的薄唇,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她被泪水洗涤过的瞳孔看起来越加的乌黑透亮,随着眼睛的眨动,两排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如扇子,直挠向段叙初的心窝。
酥痒难耐。
“嘶”的一声,他反咬回去,引得蔚惟一发出痛叫声。
段叙初一只大手掐住蔚惟一的腰,两步上前把她的背压在餐桌上,紧接着把舌头顶进蔚惟一的口腔里,猛搅吸吮著。
属于他的霸道亲吻,让蔚惟一的舌根发酸又痛,她再想逃,也逃不掉,火热的深吻使她四肢无力,堪堪地跌落在段叙初胸膛。
“唔……”蔚惟一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他的另一只大手却抚向她的后颈,随着他在她口腔里狂肆掠夺的动作,他的五指在她发间穿梭,一点点用力地收紧。
津液交缠,“啧啧”的吮吸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直到蔚惟一快要窒息,段叙初长臂一伸,将蔚惟一虚软的身体,一把纳入他宽广的怀抱。
他闭上双眼,埋首于她的肩上,喘息粗重而滚热。
蔚惟一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仍在无声的哭泣,眼泪多得湿了段叙初胸口的衬衣。
“别闹了。”段叙初的手抚在蔚惟一的后背上,声音到底还是柔和了几分,像是哄着任性的孩子,“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他不喜欢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和蔚惟一发生关系,一来是因为他觉得外面的床太脏,再者依照他的经验,或者说纯属疑心,他觉得这种地方到处都装有监视,他有家室,而且算是高官,一旦他和蔚惟一的关系曝出去,他的仕途就毁了。
何况蔚惟一确实有太强的目的性。
蔚惟一抬起脸,酒精作用下,她的胆量比平日里大,再度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要我?”
背后的长发如瀑布在他的掌心里滑落,触感微凉、细腻,而她漆黑的眼底含着晶莹的泪珠子,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美。
他却转开目光,面上无波无澜,“晚上我必须回去。”
一语双关。
一来是在提醒她他是有家室的人,晚上不能在外面留宿,再者是在说明他连她的身体,也不想要了。
“回家?”蔚惟一感到那抵在她的小腹上,越来越硬挺火热的某物,她只装作没有听懂段叙初话里的意思,突然抽出一只手伸向他的下身,“那你这里怎么办?找你的老婆发泄吗?”
坚硬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段叙初的喉咙猛地滚动两下,迅速地出手捏住她的手腕,五指与她相扣狠力反压在桌面上,“那又怎么样?我要我的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你呢?”他俯身靠近她,高大的身形困住娇柔的人,重瞳染上轻蔑笑意,“你蔚惟一这么一个谁给钱,就让谁上的肮脏女人,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要你,嗯?”
死死捏住蔚惟一的手腕,脆弱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蔚惟一疼的面色惨白、额角冒汗。
段叙初的眸色却越发森冷,表情里的践踏更盛,“我有反应,那是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同样会硬。你却反倒以为我对你情有独钟?”
“蔚惟一,你为什么勾引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我可以上你,但那必须是在我想上你的时候,而不是由你来掌控。”
“是吗?”蔚惟一紧盯着段叙初,似乎要将他看穿,“那我倒要问问,以你的身份根本不用俯就环保局局长,却还是费尽心思地安排这场饭局,特意让二少点明让我参加,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我了吗?”
段叙初的瞳孔猛地紧缩,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蔚惟一了,下一秒他拎起蔚惟一的手臂,反手用力甩开,“自作多情!”
“砰”的一声,蔚惟一狼狈地摔倒在地上,额头碰上椅子,磕破一个洞,立马有鲜血涌出来。
一头的长发随之散开,遮住了半边脸,蔚惟一歪头看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珠子,半天没有动。
他讥诮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蔚惟一,你的演技太差了,我不屑陪你玩下去。”
是。
他太精明、太理智,就连在**上,她也控制不了他,而这,却是她唯一的资本。
额角的鲜血在脸上拉出一条线,慢慢地淌到唇边,蔚惟一抿紧唇,闭眼咽下那股腥甜滋味,她伸手扶着椅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一抹颀长的身影走进来,同时蔚惟一耳边响起清贵低沉的男声,“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一一呢,原来你是跑到这边跟我的好兄弟打招呼来了!”
蔚惟一蹙起眉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肩上就是一紧。
她的大半个身子被男人揽过去,淡淡的香气涌入鼻尖,带着迷醉人的引诱力,视线所及是男人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修长、白皙。
蔚惟一眼瞧着段叙初的神色微变,她没有动。
“怎么把头撞破了?”
话音刚落下,一方手帕覆在蔚惟一的额头,下巴被修长的五指抬起,下一秒男人柔软的唇吻上她的。
蔚惟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湿热的舌头先描绘了一遍她的唇瓣,然后游离往上,一点点舔干她脸上的血迹。
蔚惟一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寂静的空间里,只听见谁的指关节紧捏,发出的“咯呗”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灼热之气散了去,“好了,我们回家。”,脚下突然腾空,蔚惟一被人一把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段叙初森寒的目光紧跟而去。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蔚惟一听到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第16章:假象
蔚惟一被抱着出了会所,早有车子在门口等候,她任由裴言峤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直到裴言峤也坐进来,蔚惟一盯住裴言峤清贵精致的脸,不等裴言峤说话,她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恰巧出现,是在跟踪监视我?”
双眸微眯,蔚惟一的语气沉下去,“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就代表你已经调查过我了。怎么,是不是我撞见了你杀人,你打算灭口?”
裴言峤的手帕还按在蔚惟一的额头上,闻言他也不收手,反而挑起细长的眼角,饶有兴趣地凝视着蔚惟一。
她就这样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先亲了,又抱走,没有大喊大叫也就算了,她竟然首先怀疑他真正的企图。
这真算是他遇到过的最冷静,而且有点脑子的女人了。
沉默之下,蔚惟一发现裴言峤的眼睛是黑色的,总觉得不对劲,但她没有兴趣去探究,略一沉吟说道:“你不要再脏自己的手来杀我了,一来我已经把那个皮箱还给你了,再者我若是有那份惩恶扬善的心,恐怕你早就被抓起来了。”
裴言峤听蔚惟一说完,他忽地发出低沉的笑声来,“我说你啊……”,手指下移,轻轻抬起蔚惟一削尖的下巴,他的目光落在蔚惟一泛着潋滟光泽的唇上,言语暧昧,“刚刚面对段叙初时,你若是有这份口才和魄力,你至于被他欺辱到那种程度吗?”
蔚惟一顿时无言以对。
半晌后她的眸色又是一冷,出其不意地反扣住裴言峤的手腕,眉眼间一片凌厉,“你究竟想做什么?”
蔚惟一是跆拳道黑带高手,手劲极大,直捏得裴言峤拧起眉毛,却仍旧是不恼不怒地、不紧不慢地反问,“我刚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
她倒觉得是坏了她的好事。
蔚惟一冷笑着反扭过裴言峤的手臂,几乎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
她把裴言峤推到座椅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就那样制住他的上半身,靠近他沉声说:“我看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命吧?”
裴言峤不敢再动,敛起玩味的笑意,面不改色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我不干杀人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我确实是跟踪没有错,但我跟踪监视的人是段叙初,我跟他有很深的个人恩怨,见你被他欺负得实在太惨,所以才出面帮你。”
这一番话似乎滴水不漏,又好像没有一句是真的,蔚惟一知道再问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放开裴言峤,转身拉开车门下去。
裴言峤见状连忙也下车,几步跟上去拉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一,我还有话跟你说……”
一一?
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悉了?
还说没有调查她?!
蔚惟一猛地回过身,不由分说地反抓住裴言峤的手臂,她两步上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裴言峤摔在地上。
裴言峤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来,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走出几步的蔚惟一突然又返回身来,顿时吓得裴言峤动也不敢动了。
但蔚惟一只是掠过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嗖”的一声,蔚惟一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裴言峤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长腿追过去几步远,一个黑色的物体凌空飞过来,裴言峤眼疾手快地抓住。
是他的手机。
信息里编辑了一个行字,明天中午让他去某停车场取车。
裴言峤抬起手掌一抚额头,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颀长的身形笼罩在会所门口的灯光下,直到那辆车子淹没于城市的车流中,他的唇边卷起一抹笑来。
意味不明、高深莫测。
半分钟后,荣膺的车子停在身边,“三哥。”,拉开车门让裴言峤坐进去,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他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裴言峤,“已经查清楚了,蔚惟一不是那两个人的同伙,那晚她是无意中撞见我们的。至于她的身世……”
停顿了下,见裴言峤的脸色沉下来,荣膺继续说:“只查到她尚有一个弟弟活在这个世上。其余的,可能被某个人刻意抹去了。”
裴言峤翻开牛皮纸袋里的文件,随意扫过去几眼,深幽的目光在某处定住,“原来她果真是段叙初的女人。”,想起蔚惟一的身手,他慢慢地勾起唇角,“依照段叙初的性子,能包养她两年,可见她确实有点本事。”
他刚刚露面带走蔚惟一,除了是故意跟段叙初作对外,那晚在医院停车场被他枪杀的人,应该把那样最重要的东西,随着那个皮箱丢到蔚惟一的车子里了,他必须拿回来。
荣膺赞同地点点头,又跟裴言峤汇报了一件事,“三哥,组织里有人私自与东南亚那边的买主勾结,把……”
荣膺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轻启薄唇,阴冷地吐出一个字音来,“杀。”
“可是……”荣膺想为兄弟求情,原本闭眼假寐的裴言峤蓦地睁开眼睛,唇畔噙着一抹笑意,他修长如剑的眉宇轻挑,慢悠悠的语速,“或者你代他受死?”
荣膺接触到裴言峤那双摄人心魂的深褐色眼眸,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闭上了嘴。
***
段叙初晚上11点才回到家中。
江茜由于工作原因,并没有跟着段叙初来到这边,而五岁的女儿囡囡从小到大都是段叙初亲自照看的,他舍不得把囡囡放在那边,跟江茜商量之后,段叙初就把囡囡带在身边。
白日里段叙初去上班,家中只有一个家政照看囡囡,晚上他会推掉很多应酬,回来陪囡囡。
走进客厅时,家政正收拾着茶几,看到他后家政站起身,“段先生回来了。”
段叙初温和地点点头,左右看不到囡囡,他低声问:“睡着了?”
“囡囡念了段先生你很久,我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了。”
段叙初失笑。
这孩子……不听他唱歌,她就不睡。
“你也去休息吧!”段叙初跟家政说了一声,他走到楼上的一间卧室,摸黑坐在床头,借着月光看着女儿沉睡的脸,他平日里没有什么波动的目光,此刻泛着慈爱和温柔。
半晌后,段叙初习惯性地掖着囡囡的被角,俯身在囡囡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这才关上门离开。

第17章:收到我送的花了吗?
第二天蔚惟一还是去上班了。
她在施工的办公室里待了大半天,下午快下班时,她才和简素一起回到盛氏。
外侧的助理办公室里,王助理从座位上起身,抱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走过来,“蔚经理,这是裴三少早上上班就送过来的花。”
蔚惟一闻言蹙着眉转过身来,示意简素收下花,她问王助理:“哪个裴三少?”
王助理讶然地反问:“蔚经理你竟然不知道裴三少?”,语气里多少含着轻视的意味,似乎哪个人不认识裴三少,就是白活了一样。
蔚惟一放在门把上的手指一顿,她干脆收回手,“王助理你大概忘记了,我刚来t市没有多久,我只知道我们的上司盛家二少,什么裴三少,我闻所未闻。”
她唇边的笑意凉凉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王助理胆寒,再不敢逾越,王助理低下头,态度恭谨地说:“裴家是整个省的几大家族之一,裴三少,也就是裴言峤的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从商,经营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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