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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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峤点点头,“我知道。”,如果教官用其他方式处罚他和段叙初,他可能会觉得不甘心、不公平,但教官就是这样一个让他这个晚辈也心疼的人。
教官的感情牌打得很好,偏偏在手臂上射下一颗子弹,不要说是他了,就连其他下属都会觉得教官是个有担当的首领,这样的首领会让下属从心中臣服,他更是记住了这次血的教训,往后行事不会再如此莽撞,而被厉绍崇抓住把柄。
半个月后,裴廷清和裴姝怡再次回到了无间岛,裴姝怡到上楼换衣服,拿掉耳朵上的耳钉放在首饰盒里,不经意间瞥过一眼,发现好像少了一样什么。
裴姝怡顿时皱起眉头,把所有的首饰都看过一遍后,她发现裴廷清送给她的那个红色玉镯不见了。
她的首饰虽然多不胜数,但基本上都是裴廷清亲手送的,她的印象就很深刻,而对比起来那只红色的玉镯算是最名贵的了,所以是被谁偷走了但这里不可能出现小偷。
这时裴廷清走进房间来,裴姝怡问他有没有看见,裴廷清也记得自己送给裴姝怡的每一样东西,那只玉镯裴姝怡没有戴过,一直放在这边的房间里,他和裴姝怡一起找过,也没有找到,裴廷清忽然间想起几年前那张无缘无故失踪的照片。
他想到什么,唇角顿时一沉,随后裴廷清拉着裴姝怡的手下楼,走到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的言峤和段叙初身边,“你们其中一人谁能拿走了我们房间里的玉镯”
裴廷清虽然是在问言峤和段叙初,但他的语气明显玉镯就是他们两人拿走的,这种行为方式几乎算是偷了,如果真喜欢那只玉镯,开口要的话,裴姝怡不可能不给他们。
玉镯确实是言峤和段叙初拿的,只是言峤不觉得是偷,他不过是先拿走了,等裴廷清和裴姝怡回来后,他再告诉他们,言峤抿抿唇正要站起身,段叙初伸出手掌按住他的肩膀。
随后段叙初平静地对裴廷清说:“玉镯是我拿的,今天下午我把它送给我喜欢的女孩子了。”
言峤因为不好意思追唐柔晴,再加上唐柔晴在上次那件事中留给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印象不太好,言峤就更不能明目张胆了,所以他就让段叙初代替他送定情信物给唐柔晴,告诉唐柔晴有个人喜欢她,若是她也喜欢那个人的话,就收下这个玉镯。
裴廷清和裴姝怡闻言都有些惊讶,而裴廷清教给了他们鉴别珠宝首饰的能力,所以段叙初不可能不知道那只玉镯的价值,是哪个女孩子让段叙初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段叙初望着裴廷清,没有等裴廷清开口,他低沉地要求道:“我想跟教官你单独谈谈。”
裴廷清以为段叙初遇到了什么成长中的困扰,要请教他这个长辈,裴廷清点点头,“好。”
言峤和段叙初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见状他也要跟着一起上楼,裴廷清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只好又乖乖地坐下去了。
裴廷清和段叙初进去了书房,跟在裴廷清身后的段叙初突然在这时对裴廷清出手了,然而下一秒钟裴廷清猝然转过头,从怀里掏出的手枪一下子抵在了段叙初的脑门上。
段叙初刚刚还有机会躲开,至少不会那么快败在裴廷清的手下,他却是笔直地站在那里,重瞳平静地跟持枪的裴廷清对视着,段叙初突然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其实教官你就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裴廷清,也就是言峤的亲生父亲吧”
裴廷清闻言心里一沉,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动容,他的手指慢慢地扣压下扳机,“你的理由呢”,如果段叙初真的是从小就被派来潜伏在无间岛上的间谍,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留段叙初的性命了。
“你左手上的尾戒,很久以前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后来看到教官你戴了,我就去把那篇报道翻了出来。”段叙初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慌张,他镇定而从容,“只是后来我想裴家掌控人裴廷清是公众人物,在整个t市受人尊崇,那么有很多人仿造他的戒指,也就不奇怪了。”
“直到今天我在你们的房间里看到那只玉镯,我同时明白了为什么你会有裴廷清和裴姝怡的那张照片,为什么几年前我打电话让你救言峤的时候,你能及时赶去裴家。”
其实还有其他能证明教官就是言峤父亲的细微证据,不知道是不是言峤当局者迷,段叙初觉得教官的眼睛和言峤的特别像,若不是颜色不一样,从遗传的角度来看,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存在一定的关系。
裴廷清沉默不言,他记得自己当时在拍卖会上拍下那只玉镯时,外界确实公布出去玉镯为他所得,只是他没有想到段叙初会看见了报道,并且还发现了其他端倪。
而事实上他不常出现在无间岛上,平日里也只跟言峤和段叙初亲近,裴家财阀做的是白道生意,其掌控人裴廷清身家亿万、高高在上,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那么有谁会把黑势力组织k的创建者和裴廷清联想到一起去
半晌后裴廷清收回手枪,抬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那张俊美、举世无双的脸,“你比言峤聪明。我和他之间存在着骨肉相连父子关系,但这些年他都不曾察觉守护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他的亲生父亲。”
第221章 :负了天下也罢(1)
“不是言峤不聪明,若真论起智商值来,我未必有他高,他只是擅于欺骗别人,更欺骗他自己。”说着段叙初和裴廷清一起走进去,裴廷清坐在书桌前,而段叙初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裴姝怡埋下脑袋,咬着唇不说话了。
裴廷清忽然靠近过来,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去,后颈却被裴廷清的一只手掌轻易地托住,裴廷清暗炙的目光盯着她的唇,贴上来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姝怡。”
灼人的呼吸扑面而来,靠近的这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将她覆盖,就像是作爱时他给予的无上快乐,裴姝怡沉迷、沦陷其中,无法从他的一方城池里抽离,她攥紧手指不安地闭上双眼,乌黑卷翘的睫毛颤抖着,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狭长的阴影。
裴廷清喉咙一紧,偏过去贴在裴姝怡的耳边,动作亲昵暧昧,却是用冷漠又讥诮的语气说:“所以为什么说你是妖精因为你总是说一些让人心痒的话,做一些勾引人的举动,以至于最初的时候,我误会你对我也有男女之情。情人节的那天晚上,若不是你给我了我机会,让我抱着你睡觉,我怎么会心生邪念,把我身为男人的第一次给了你”
裴姝怡闻言肩膀一颤,瞳孔微微睁大,那天晚上他竟然也用其他方式在她身上发泄了吗如此想来,她睡裙上的那片根本不是牛奶,分明就是他的那些东西。
裴姝怡顿时脸红耳热,往后躲了一下,却又被裴廷清握住腰拉回来,他用蛊惑的声线说:“裴姝怡,其实你也从最初就开始喜欢我了对吗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一直都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从来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后来根据你在我身下的表现,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那么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感情”裴廷清越发低沉地说着,就仿佛是走投无路,陷入疯魔一样,“我像那天在桃花林里一样,再受伤一次,甚至是把自己弄得半死怎么样”
裴姝怡闻言面色陡然一白,“你”
他还是没有放弃爱她,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占有了,他在用另一种自我伤害的极端疯狂方式逼着她,而不可否认在听到这番话时她害怕了。
想到以前他的种种行为,裴姝怡真担心他这种不顾一切的性格会自己伤害自己,裴姝怡一下子抓住裴廷清的手臂,肌肤相贴下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道,估摸着他一时又头脑发热了。
裴姝怡咬着唇,“大哥,你既然已经带女朋友回来,差不多也确定下来了,就从我们这段罪恶的畸恋中抽离好吗”
“不。”裴廷清摇摇头,紧锁着裴姝怡,他的目光幽隧迷离,“无法抽离了,裴姝怡我爱你,至死不渝。”
他这人就是这样,淡漠时好像他根本不认识你,但下一秒钟就能变得特别热烈,裴姝怡一直觉得他就是一个复杂又矛盾的结合体。
“大哥。”裴姝怡还想再说些什么,裴廷清反拽住她的手腕,猛然将她扯入胸膛,低头用力擒住她的唇,肆意在她的唇上横扫掠夺。
裴姝怡惊得睁大眼睛,伸手推着裴廷清的肩膀,“不要,大伯母快回来了”
裴廷清却顺势将裴姝怡压在身下,埋首在她的颈边,他炙热滚烫的吻密集地落下来,喘息着沙哑地说:“不管其他任何人,我控制不住了姝怡,这些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快发疯了你知道吗”
霍惠媛察觉到又怎么样
他克制了那么长时间,每天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和痛苦,晚上闭着眼睛时只要想到她在自己身下的画面,回味着跟她融为一体的感觉,他的内心就变得无比澎湃火热、难以抑制,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但他又必须忍住,逼着自己不要找她、不能见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原本要高姿态,晾她一段时间,然而从早上去学校接她,在车上察觉到她不舒服开始,他就又投降了。
他看到她哭泣、她痛经时虚弱难受的样子,他的心就疼了,根本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问,所以才会跑来她的房间,照顾、关心她,逼着让她吃药,以至于此刻跟她待在一起这么久,他就忍耐不住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又发疯了。
他究竟有多爱她
她的一滴眼泪就能轻易将他俘虏,让他变得疯狂奋不顾身,他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生病,他就恨不得替她承受。
他承认在两人的感情里,他太卑微,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她践踏、不珍惜他
这些都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他只想要裴姝怡这个女人,无论是卑贱,还是强取豪夺,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只求时刻能跟她在一起,将她抱在怀里。
爱就爱了,为什么要克制他偏偏就疯狂给她看,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裴廷清心理变态,爱上的是自己的堂妹,他也不在乎。
裴廷清用火热的唇不停地亲吻着裴姝怡,手掌抚向她曲线柔和的肩膀,往里面探入,只想品尝她的香甜美好,可是想到上次她没有去找他,他们两人又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他的心就一阵一阵抽痛,语气里透着苦楚和绝望,“姝怡我爱你,我爱你”
“大哥”裴姝怡的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着,心里只剩下恐惧,这还是在裴家,他怎么能这么冲动
裴廷清却不顾裴姝怡的反抗,强势地将裴姝怡禁锢在身下,两手扯开她身上的睡衣,一直往下吻着她的那一团绵软,留下一个一个湿热的印记,声音模模糊糊,却是带着狠厉说着,“你以为我说我们完了,我就会放过你不可能,这种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我跟自己赌了一场,我输给了我自己,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认命死心了。裴姝怡,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放过你,一辈子都不会。”
“唔”裴姝怡只觉得压制的感情,又一次在裴廷清火热的亲吻下被释放出来,他温柔深情的告白和他澎湃的情yu,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这样的男人
每到这个时候裴姝怡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跟他一样疯狂,一样意乱情迷,不管如今他是否有女朋友,也不理会他们那层血缘关系,所有的道德伦理、三观信仰全都丢掉,肮脏也好,罪恶也罢,就奋不顾身地乱下去,跌入地狱深渊。
裴姝怡无力地推着裴廷清的胸膛,渐渐的却变成了迎合他,手臂抱住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只听见他短促又沙哑的一声低笑,讽刺着她的口是心非,同时也透着愉悦,裴廷清用膝盖分开裴姝怡的腿,就把下身的火热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摩挲着。
恰在这时,裴廷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异常突兀,裴廷清的动作停顿几秒,裴姝怡如醍醐灌顶猛然清醒过来,用力推开裴廷清。
她一下子坐起身,扬起手臂就要甩上裴廷清的脸,但看到他面色平静没有躲开,她的心又揪疼起来,最终颓然地收回手,裴姝怡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哽咽地说着,“大哥,既然你已经把女朋友带回家了,我们就不要这样了好吗”
她恨裴廷清纠缠她,但她更恨自己的沦陷,所以算来算去,自己也放不下他,她还有什么立场责怪裴廷清
只是这样无止境的纠缠,太折磨她,也太让她痛苦了,既然没有勇气陪他乱下去,她就必须快刀斩乱麻,趁早放弃吧。
即便是选择做兄妹,但因为彼此都无法放下,如他所说,她任何的举止行为都在勾引他,让他误会,既然如此,那么她只有离开他的视线。
裴姝怡的手指攥在一起,抬头看向裴廷清,忍住眼中的泪水,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大概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去日本了,而在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裴廷清的拳头紧紧握起来,胸腔剧烈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