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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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看到后戏谑地挑起裴姝怡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他心情很好地笑出声,随后从口袋里拿过手帕给裴姝怡清理。
裴姝怡懊恼地握起拳头捶着裴廷清,低头看到他腿间撑起的帐篷,她顿时又有些幸灾乐祸。
裴廷清满足了一次,也不跟裴姝怡计较,起身勾住裴姝怡的腿,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到车子边,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后,他把裴姝怡放进去。
裴姝怡太累了,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裴廷清心疼她,自我检讨了一会,他放慢车速,直到大半个小时才停在裴家门口。
裴廷清原本打算抱着裴姝怡进去,只是刚探进半个身子,裴姝怡就醒了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她顿时清醒了,惊恐地问:“做什么大哥?”
“抱你啊。”裴廷清理所当然的,保持着那个姿势,隔着几厘米鼻子快要贴上裴姝怡的,勾着唇暧昧地低语,“若不然你自己还有力气走吗?”
裴姝怡眼瞧着裴廷清要伸手过来,她躲闪着小脸又白了,“我自己会走。”
“逗你玩呢,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裴廷清忍俊不禁的,越是相处久了,他越是喜欢捉弄裴姝怡,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裴姝怡闻言用一双水眸盯着裴廷清,“不好玩,大哥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裴廷清闻言一顿,忽然伸手握住裴姝怡的半边脸,凑过去出其不意地在裴姝怡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故意发出暧昧的声音。
裴姝怡反应过来后猛然把裴廷清推开,按着自己的唇恼羞成怒地瞪着裴廷清,那个样子差点就要跳出来了,“你。。”
“我怎么?”裴廷清站在车窗外,修长的眼角一挑,那里头闪烁着光芒,“我就耍流氓怎么了?有胆子你也咬我啊。”
裴姝怡:“”
她想爆粗口。
霍惠媛在客厅里听到车子的响动,半天没有见裴廷清和裴姝怡进来,她在这时走出来,就见裴廷清颀长的身形立在车子边,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裴姝怡。
他这个样子温柔中又带着戏谑,也只在裴姝怡面前,他才有与年龄相仿的稚嫩和意气风发。
霍惠媛的心里却涌出一股怒火,越来越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正常,也越看裴姝怡越不顺眼,仿佛裴姝怡就成了眼中钉,若不是裴姝怡,她这个母亲和裴廷清的隔阂怎么会越来越深?归根结底都是裴姝怡造成的。
霍惠媛愤怒得肩膀都轻微颤抖起来,咬牙攥着拳头才压下冲动没有上前,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你们还不进去,待在外面做什么?”
裴姝怡闻言僵了一下,连忙下车走过去,见霍惠媛的脸色阴沉,看着她时目光复杂又让人生寒,裴姝怡的心里一颤,“大伯母。”
裴廷清几步上前站在裴姝怡面前,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他看出霍惠媛眼中对裴姝怡的厌恶和排斥,向来平静的眸色陡然一寒,裴廷清语气讥诮地说:“在外面多待一会也有错?你不要一厢情愿地把我们当成犯人。”
裴廷清对裴姝怡的保护欲太强,但凡想要伤害,或是已经伤害过裴姝怡的人,他都会防备,并且把对方视作仇敌。
而从霍惠媛安排他跟杜诗娴订婚开始,他对霍惠媛很失望,直到现在母子两人的感情被霍惠媛一点点磨掉,虽然他不会对霍惠媛怎么样,但关系已经破裂了,以往裴廷清最亲近的人是霍惠媛,而如今裴廷清的心中几乎没有了霍惠媛的位置。
在裴廷清那句话说完后,裴姝怡感觉到气氛的剑拔弩张,她咬了咬唇,开口想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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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片刻。
第187章 为了吃,也太拼了
袁明边吃着边对言峤说连自己的胃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应该学人体解剖这门课程,段叙初闻言接道:“我能分得清。”
言峤连忙附和地点点头,在初初的示意下,他用那双漂亮的深褐色眼睛巴巴地瞅着袁明叔叔,想用卖萌撒娇来让袁明叔叔放过他和初初,反正好几次被罚不能吃饭时,只要他求情了,袁明叔叔就放水了。
但这次袁明叔叔是狠了心要折磨他和初初了,对他又是抱大腿,又是谈条件,又是威胁诱惑的行为丝毫无动于衷,依旧说若是今天想逃掉,那就一整天不能吃饭,最后言峤放开了袁明叔叔,面对着墙蹲在了地上。
电话那边裴廷清刚从机场出来,正在赶去酒店的路上,闻言他叹息了一声,“送给你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看你能感动成什么样子,但是没有想到你一个人就过去我们的住所了。”
裴姝怡的目光落在优雅高贵的钢琴上,沉默地听着他说,“不过比起给你惊喜,你会主动去那里,这个惊喜对我来说更有意义。”
裴姝怡听着裴廷清那样愉悦的语气,她的五根手指重重地在琴键上按过,发出杂乱的音符,裴姝怡咬着唇说:“谢谢你大哥。”
“我不要谢谢。”
“那要怎么样?”裴姝怡并不是出于一种礼貌,要跟裴廷清分多清楚,而是她心里确实感动,若是他在身边的话,她一定会扑入他的怀里。
电话里裴廷清的声音缱绻温柔,“你亲我一下啊。”
裴姝怡:“。”
他有时候很幼稚不说,而且脸皮特别厚。
裴廷清半晌听不到裴姝怡的回应,他就笑出声来,低沉而又好听,“我猜我家姝怡的脸肯定又红了。你不亲就算了,先欠着,等我回去后一起还。”
裴姝怡的脸确实是在发烫,语气却是淡淡的,“你很清闲吗?有时间逗我玩。”
“不闲,但跟你说话的时间还是有的,这也代表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想着你,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很满足了。姝怡,我爱你。”
听着这样深情的表白,裴姝怡的心一阵悸动,真是太喜欢他的甜言蜜语,面上又别扭着不愿意承认,“你不要时刻把‘爱’挂在嘴边,听多了就腻味了,没有感觉。”
“好。”裴廷清坐在车子的后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说到这里他的唇畔勾出邪魅的笑,意味深长的,“那我以后只做不说,爱是做出来的。”
裴姝怡:“。”
不要以为她听不懂,裴姝怡不想再跟裴廷清多说了,准备打过招呼挂掉电话,看到面前的琴谱,她迟疑一下对裴廷清说:“大哥既然还有时间,我弹几首曲子给你听,就当做是我感谢你送我钢琴的回报。”
“那我就太亏本了,用多少钱买钢琴就不说了,我走了很多家店,亲自选了几个小时,这份用心岂是你几首曲子就能打发掉的?”话虽这样说,但裴姝怡能主动提出弹给他听,裴廷清的内心早已激动澎湃不已。
裴姝怡淡淡地说:“值不值得,你听后就知道了。”,说完裴姝怡把手机放在一边,纤细的手指落在黑白色琴键上,紧接着美妙的音符流转而出。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没有想到裴姝怡弹奏的竟然是他创作的那首曲子,那个时候他苦苦单恋着她,闷藏在心里没有纾解的方式,实在太痛苦煎熬了,才写了那首曲子,借此表达他对她浓烈炙热如火的感情。
而不管当时她有没有懂,如今她弹给他听,就代表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激情澎湃的乐音传过来,仿佛用尽了生命来弹一样,听着就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震撼感,裴廷清漆黑的眼眸里抿入一抹血色,随着乐音进入**部分,他握起拳头抵在唇上,只觉得眼中一片潮热。
直到一曲终了,裴姝怡拿起手机笑着问他,“怎么样大哥,我的回礼你还满意吗?”
“你在向我表白裴姝怡。”裴廷清笃定地说着,嗓音却是有些沙哑了,“小妖精你果真就是来折磨我,让我痛苦的,明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你这样,还要我怎么做事,晚上又怎么睡得着?等我回去,看我不撕了你。”
裴姝怡唇边含着笑,眼中却有泪水滑落而出,“好,我在我们家等大哥。”
挂断电话后,裴姝怡又弹了半个小时的钢琴,顿时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先看了一会书做了题,她走去楼上,准备收拾一下卧室。
但结果是整个卧室里整洁干净,她和裴廷清的衣服都被分类好挂在衣柜里,根本没有要再整理的地方,对于裴廷清的细致入微,裴姝怡真是无可挑剔。
裴姝怡坐在床上,蔚承树在这时发来讯息,说是他和杜诗娴要去游乐场,问她要不要一起。
最近这段时间蔚承树和杜诗娴约会时,总是把她也叫上,裴姝怡起初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但每次都耐不住杜诗娴的盛情邀请,如今她倒是习惯了,给蔚承树回复过去,“我例假来了,在家休息,你和诗娴去吧。”
过了一会蔚承树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在那边担忧又心疼地问:“怎么了,你的月事不是还要晚几天吗?提前来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不管怎么说,不能疏忽大意。”
蔚承树一直记得她的月事时间,裴姝怡想到自己是吃避孕药酿成的后果,她心里很难受,但她确实也不怪裴廷清,裴姝怡深吸一口气,不甚在意地说:“昨天已经去看过了,原因是吃了太多冰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碍,承树你不要担心。”
她在蔚承树心中该是一块白璧无瑕的玉,或许蔚承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跟大哥发生关系,并且还服用避孕药吧?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肮脏又恶心,甚至没有资格再被蔚承树这样爱着。
蔚承树听到裴姝怡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想责骂几句,又舍不得,只好无奈又怜惜地说:“有了这次教训,看你下次还不注意。”
“嗯。”
裴姝怡的声音听起来就有气无力的,蔚承树也就不打扰她了,温柔地叮嘱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约你。”
“好。”
结束通话后,裴姝怡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躺回柔软的大床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真好。
床上全都是大哥身上的气息,回忆起她和大哥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大哥紧紧抱着她,抵着她的额头呢喃着她的名字,深情地说着“我爱你”,又或是他们在这张床上疯狂地作爱,最后一刻大哥总是瘫在她的身上,告诉她他有多舒服。一切的一切,都是裴姝怡贪恋的。
一次一次逃避,却每次都会沦陷得更深,裴姝怡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抽离出来,至少现在她放不下了,可是让她动心的却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罪恶。
裴姝怡抱紧被子,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呢喃着裴廷清,渐渐又有泪水涌出来,“大哥。”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毁了自己整个人生,不想以后每天都生活在地狱深渊,承受着罪孽和谴责。
裴姝怡吃了药,再加上月事的缘故,她浑身乏力使不上劲,趴在床上很快地睡过去,后来被外面的门铃声吵醒。
裴姝怡心里一沉,除了裴廷清外,还有谁会来这里?而裴廷清有钥匙,应该就直接进来了,裴姝怡不敢去开门,她害怕是霍惠媛找到这里。
手机“滋滋”震动起来,裴姝怡拿过来接通,方管家在电话那边说正在外面,送中药汤过来。
裴姝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明明早上就是方管家送她过来的,而且裴廷清也说了方管家是他的下属,她却草木皆兵,被吓成这个样子。
“我就下去。”裴姝怡应了一声,换了一件衣服走去楼下打开门。
方管家手里提着两个饭盒,走去餐厅把其中一个饭盒先打开,里面装着两个菜和一个汤,裴姝怡讶然,“是大哥让你为我准备的?”
“是。”方管家点点头,他算是看着裴廷清长大的,直接称呼裴廷清的名字,“两个小时前廷清打来电话说,若是中午姝怡小姐你不回裴家吃饭的话,就让我送过来。”
裴姝怡的喉咙像是被堵住,看着精致丰富的食物,她的眼睛红了一圈,本来她确实没有打算回去,要自己简单地做些吃的,没有想到裴廷清这么体贴,在外地出差还为她安排好三餐。
裴姝怡坐下来,端起米饭慢慢地吃着,想到裴廷清昨晚临走前心疼地说她瘦了,她就让自己吃了不少,然后喝中药汤的时候,也不觉得苦了,反倒是甜的。
裴廷清也让方管家准备了一小块蛋糕给裴姝怡,裴姝怡也全都吃完了,觉得有些撑,似乎只要跟裴廷清在一起,她就一直吃很多一样。
裴廷清大概是有些忙,早上打过电话后,就没有再找裴姝怡,裴姝怡一直喜欢宅在家里,下午也并没有出去,原本要把床上用品都洗一遍,但裴廷清叮嘱过连冷水都不能碰,不然他知道了就要一边心疼着,一边责骂她,裴姝怡只好放弃洗床单,拿过书继续看。
黄昏时,裴姝怡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透过宽敞明亮的玻璃窗看着西边的夕阳,一头卷发披散下来,夕阳将她纤细的身形构成一条剪影,那样的姿态看过去沉静而美好。
这时霍惠媛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去吃饭,虽然裴姝怡晚上也想待在这里,但担心霍惠媛怀疑,裴姝怡就坐上车子回去了。
今天裴宗佑回来吃晚饭,期间裴宗佑温和地对裴姝怡说:“你大伯母想近期让你和承树订婚,但我觉得姝怡你还没有成年,太早了也不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