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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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宗佑没有怀疑什么,点点头就让裴廷清出去了,裴廷清大步往电梯口走,把电话打给唐宋,“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寸步不离地跟在姝怡小姐身边,为什么她遇到危险了,不是你首先打电话向我求助?”
若是裴姝怡找不到机会打电话给他,那么后果会怎么样?这次他必定不会轻饶了唐宋,裴廷清此刻也没有时间跟唐宋计较,他在电话里吩咐唐宋调人过去,但凡这次对裴姝怡动手的几个人,绝对一个活口也不能留,而他自己也飙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那家酒店。
这边裴姝怡和杜诗娴已经跟那十个人打了起来,蔚承树不想伤害杜诗娴和裴姝怡,尤其是杜诗娴,他只是想用强硬的手段把杜诗娴带回去,也因此他的这几个人虽然有枪,但他没有让掏出来。
蔚承树眼瞧着杜诗娴和裴姝怡落于下风,他上前几步伸出手臂轻易地挽住杜诗娴的腰,低沉地叫着杜诗娴的名字,“诗娴。”
“放开我。”杜诗娴挣扎着,却始终不是蔚承树的对手,更何况蔚承树以往是混黑道的。
蔚承树紧紧抱着杜诗娴不放,温柔地哄着她,“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们两人是夫妻,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何必要像现在一样?”,他说着就让其他人停下了,随后告诉裴姝怡这是他的家事,不需要她再插手。
裴姝怡背对着蔚承树,闻言转过身来,也知道这个时候她确实该识趣地离开,但看到杜诗娴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裴姝怡心里骤然一疼,手指一点点攥起来,僵硬地站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蔚承树也不再理会裴姝怡,他搂着着杜诗娴正要走出去,忽地什么东西朝着这边飞过来。
蔚承树面色一变,连忙往一边躲去,紧接着那子弹便射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其他几个人尚未反应过来,连枪还没有掏出来时,唐宋他们从背后偷袭成功,几颗子弹不停地飞过来,连续四个人倒下去,枪法之准,皆是一枪毙命。
裴姝怡猛地转过头去,只见裴廷清从走廊里的一头迈着修长的腿而来,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拿枪,高高在上、优雅沉稳,从始自终都是云淡风轻的王者姿态,并且还有一点从未变过,在她最危险的时刻,他总是能从天而降、适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裴姝怡只觉得胸腔里激烈而又澎湃,眼中的泪水无声地涌出来,“大哥。”
光是裴廷清一个人在气势上就压倒了蔚承树这边,让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蔚承树也没有什么吩咐,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惊慌地往后退着,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裴廷清走过来。
裴廷清到了裴姝怡的身边,伸手去握了一下她的,裴姝怡这才发现裴廷清的掌心里冒出一层冷汗,但裴廷清并不是害怕蔚承树他们,他只是担心裴姝怡受伤了,又或是蔚承树拿裴姝怡做人质威胁他,任何有关裴姝怡的,他都不敢赌。
毕竟蔚承树确实没有要伤害裴姝怡的念头,更何况他尚有自知之明,向来和裴廷清井水不犯河水,他只是想带杜诗娴回去。
然而裴姝怡却不允许蔚承树这样做,有裴廷清在她身边,她更不怕了,一步一步走上前要把杜诗娴拉到这边来。
蔚承树的目光里掠过一抹复杂,忽然在杜诗娴的腰上推了一下,杜诗娴整个人顿时一个踉跄往前栽去,裴姝怡见状连忙伸手去扶杜诗娴。
蔚承树便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契机,掏出枪扣下扳机,下一秒钟一颗子弹向裴姝怡的肩上飞了过去,而与其同时其他几个人在他的指示下也分明掏出枪射出子弹来,若是真拼起来,此刻蔚承树未必会输给裴廷清。
而就在蔚承树掏出枪时,裴廷清的瞳孔猛地骤缩,他没有想到蔚承树真会先从裴姝怡身上下手,毕竟蔚承树曾经爱过裴姝怡,而如今为了对付他,蔚承树竟然对裴姝怡射出一颗子弹。
几乎也就是那一瞬间,裴廷清一个大步冲上前,从后面分别护住了杜诗娴和裴姝怡,而蔚承树射来的那颗子弹他或许还能躲得掉,但他突然想受伤了。
他想当着裴姝怡的面受伤,为裴姝怡挡子弹,只是因为他想让裴姝怡为他掉眼泪,想看裴姝怡如今到底有多紧张他、有多在乎他,那时他可以为了挽回裴姝怡而在手臂上射下去一枪,自我伤害,如今他依旧能用这种疯狂的方式赌一次。
几秒钟后那颗子弹不出意外地射在了裴廷清的左臂上,而裴姝怡恰好被裴廷清护在了臂弯里,不久后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滴下来,耳边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裴姝怡整个人顿时一僵。
半晌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手掌刚触摸到裴廷清的胳膊,便被一大片鲜血浸染了,裴姝怡吓得面色惨白,“大哥…………”
***
这天是星期六,言峤的休息时间,什么功课都不用做,他待在屋子里等着妈妈过来,但直到黄昏也没有见妈妈的踪影,教官叔叔也不回来,没有人陪他玩耍,他就让袁明叔叔带着他去妈妈的住所。
只是在经过海边时,言峤离很远就看到沙滩上似乎有个小孩子躺在那里,他拧着眉毛走近,只见海水边躺着一个小男孩,他的身上被绑着绳子,衣服破烂了,露出的皮肤上有很多伤痕,只是血液早就凝固,伤口处泛着青白色。
言峤吓了一跳,伸出腿想踹过去,想了想又连忙收回来,他蹲在那里把脸贴在男孩的胸口,一边问着,“喂,你是死的,还是活的?你没有死的话,就应我一声。”
一直跟在言峤身边的袁明注意到男孩的胸口还在起伏着,似乎还有呼吸,他连忙说:“还没有死。”
言峤看过不少电视,那里面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解决的?似乎教官叔叔说过那是人工呼吸,以后他再长大些就教他,但他觉得自己这么聪明,看电视就已经学会了。
言峤歪着脑袋沉默几秒钟,在袁明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时,言峤两手捧住男孩的脸,随后他的唇凑下去,不由分说地亲上了昏迷不醒的男孩。
152章:投降
四片唇瓣贴着有几十秒钟,男孩的唇冰冷而又僵硬,言峤很快就把他暖热了,心里疑惑怎么还不醒,他就用力吮了一下男孩的唇。
袁明这个杀手级别的下属站在旁边忍不住想笑,觉得就算这个男孩没有死,也被言峤玩死了,而对于袁明来说,他并没有那份急于救人的好心肠,也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孩子,有些可怜而已,袁明蹲下身口头指导着言峤怎么做。
言峤听后这才离开男孩的唇,用手掌去按压男孩的胸口,果真有水从男孩的嘴里冒出来,言峤觉得很好玩,手下用了更大的力气,根本不知道差点把男孩弄死了,过了一会言峤再次凑过去贴上男孩的唇。
几秒钟后段叙初缓慢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正对上言峤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他的意识不清醒,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
而言峤见男孩被自己救活过来没有死,他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事情,心里雀跃特别有成就感,一时间也忘了离开段叙初的唇。
夕阳柔和的光芒刺入,半晌后段叙初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乌黑而又浓密,几滴水珠子滚落下去,被海水浸泡发白的面容渐渐有了光泽,他仿佛终于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这时发现自己唇上被一片柔软湿热紧压着,段叙初一下子坐起来将身上的言峤掀翻,他用仅有的力气质问着,“你做什么?!”,他瞪着言峤,随后抬起手背在唇上重重地抹了一下,愤怒地责问言峤,“你为什么亲我?你还我的初吻。”
言峤:“…………”
他被段叙初推倒在海水里,身上弄得也全是沙子,顿时觉得委屈而又生气,言峤仰着下巴冲段叙初吼回去,“你懂什么?教官叔叔说那是人工呼吸。你若是非要我还你的话,那我装死,你过来对我人工呼吸好了。”,他越说越愤愤不平,“你这就叫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已经死了,现在竟然还骂我。哼!”
段叙初:“…………”
他握着小拳头,看着言峤那一副傲娇不可一世的表情,做错了事反而不知道悔改,段叙初咬了咬牙,夕阳下的沙滩上他瞪着言峤足足有半分钟,随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爬过去揍上了言峤,于是两个孩子扭打在了一起。
袁明:“…………”
段叙初比言峤大了几岁,若是真正打起架来,肯定不会输给言峤,只是他被绳子绑了三天后,又被丢进大海里,一条命此刻也只剩下几口气了,在沙子里和言峤扭打了一会,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最后言峤把段叙初压在了身下,拳头握着正要往段叙初的肩膀上捶,注意到段叙初身上的伤口淌出鲜红的血,浸染了白色的沙子,言峤又是一惊,“喂你…………”,他说着收回手,想问段叙初怎么了。
但段叙初不知何时闭上眼睛再次昏迷过去,言峤有些慌了,用手去拍段叙初的脸,“你不会又死了吧?”,言峤原本还想用人工呼吸,毕竟刚刚他就是这样救活段叙初的,只是他担心段叙初醒来后还会揍自己。
他拧着眉毛,不甘心地转过头对袁明说:“带他去我妈妈那里,让医生叔叔救他。”
若是刚刚言峤输了,袁明肯定会帮言峤教训段叙初,此刻言峤让他救段叙初,他并不赞同,毕竟这个男孩来历不明,随便救他一命,到时候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只是袁明不敢不听言峤的,最终还是弯下身把男孩抱在了怀里。
回到裴姝怡的住所后,袁明把昏迷不醒的男孩放在客房的床上,让人联系医生过来,他则把电话打给裴廷清,准备向裴廷清汇报这件事。
这边某家医院里,裴廷清手臂上的子弹被取出来后,此刻躺在病床上处在沉睡状态,裴姝怡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诗娴则待在沙发那里安静地陪伴着裴姝怡,床头柜上裴廷清的手机震动起来。
裴姝怡正一动不动地守着裴廷清,“滋滋”声让她浑身一颤,担心吵到裴廷清,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过手机,看也没有看就拒接了,随后才把讯息回复给袁明说现在不方便,有时间再打给他。
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中,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裴姝怡抬头望过一眼点滴瓶里的药水,她起身走过去对杜诗娴说:“诗娴你先回去吧,我让唐宋他们送你,不会有危险的。暂时你先待在岛上,至于惟一,回头我们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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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受了伤,裴姝怡还能想到她,杜诗娴心里越发愧疚,起身握住裴姝怡的手,杜诗娴眼中掉下泪来,“对不起姝怡,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承树更是变得连我也不认识他了。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也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没有想到…………”
“不怪你。”裴姝怡打断杜诗娴,她并不是对男人出轨行为有多愤怒,而是正因为对方是蔚承树,越是在乎,越是难以容忍这件事,杜诗娴受到的伤害太多了,裴姝怡始终还是心疼她,抬起手帮杜诗娴擦着眼泪,裴姝怡温柔而又坚定地说:“无论怎么样,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一定会尽我所有帮你。”
杜诗娴闻言弯起手臂用力抱住裴姝怡,真正的友谊大概便是如此了,在你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对方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不离不弃,裴姝怡曾经庆幸能有杜诗娴这个好朋友,而杜诗娴又何尝不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
蔚承树不仅不认错,还想强行把她带回去,让她接受那个儿子,如今她和蔚承树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这次她请求裴廷清放过了蔚承树,但以后她不会再心软,不会再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半晌后杜诗娴放开裴姝怡,望过一眼病床上沉睡的裴廷清,她想起在来医院的路上和手术室外裴姝怡哭得泣不成声,也由此知道裴姝怡对裴廷清这个兄长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而几年前她和蔚承树私奔去日本的那天,裴姝怡受伤后,她还记得裴廷清慌乱发疯的样子,杜诗娴很羡慕他们两人的这种兄妹情义,她拍着裴姝怡的背,安抚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医生说你大哥没有什么大碍,估计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裴姝怡闻言心口骤然绞痛,她知道裴廷清不会死,但她心疼裴廷清,她爱裴廷清,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让她替裴廷清承受皮肉之痛。
裴姝怡还想哭,连忙又忍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杜诗娴还是先回去了。
裴姝怡关上病房的门,把玻璃上的窗帘也拉起来,她重新坐回床头,拿起裴廷清的手放在唇上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充满了心疼和珍视。
杜诗娴不在,裴姝怡的眼泪这才肆无忌惮地涌出来,她用两条手臂抱住裴廷清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哭泣着,湿热的泪水很快浸透了裴廷清的一小片衣服。
裴廷清在这时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怀里女人娇软的身子,他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紧绷起来,垂眸凝视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的裴姝怡,裴廷清心疼她,自己也很难受,但同时也有一种狂喜,其实裴姝怡对他还有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