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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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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江震天已经开始对他起疑心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收敛,那就得不偿失了。
蔚惟一只觉得这些斗争动辄就是人间血案惨剧,她心中悲凉,半晌后冷笑一声,她含沙射影地说:“江母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段叙初在背后肯定没有少推波助澜吧?”
大概是段叙初干了不少这种事,他没有任何愧疚之心,也似乎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谴责。
听到蔚惟一这句话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高深莫测,他挑眉,音色邪魅,“惟惟,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这个时间谈这些事,很无趣吗?”
下一秒,他的一只手突然袭上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隔着衣衫肆意揉捏。
面对面的姿势,段叙初下身的硬物顶上蔚惟一,在蔚惟一闪躲之际,他低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
半夜时,蔚惟一突然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她躺在段叙初的怀里。
他一条强健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种占有性和霸道,也丝毫未减。
原来他并没有走。
蔚惟一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脸望上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刀刻一样的下巴,月光从窗外照过来,让他的下巴线条看起来异常的柔和,白皙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
蔚惟一突然感到鼻尖发酸,她立即把脑袋深埋入他的怀里,伸手动作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第54章:再次被拒绝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来时,床空了一大半,段叙初已经走了。
大概是她昨晚睡得太安稳,连段叙初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被子里还是暖的,残留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蔚惟一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很久后才起身去洗漱。
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下,蔚惟一点开段叙初发来的讯息,“今晚我会早点过来,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任何地方都不许去。”
蔚惟一扯了扯唇。
其实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去paradise会所,警告她不要为了得到她想要的,而出卖**吧?
那他怎么不想想,当年她再怎么走投无路,凭借她的长相,愿意买她的人,也还是多不胜数,她为什么偏偏选择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选择跟他做这场**交易?
算了。
如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何种感情对待他,他又怎么可能懂她?
蔚惟一握着手机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她微微闭上双眼。
***
下午蔚惟一从工地回到盛氏后,照常收到裴言峤送来的一束玫瑰花,她让简素把玫瑰花转送给秘书。
追求她的人毕竟不少,她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理会。
男人都是这样,只要选择漠视,过不了几天,裴言峤知道在她身上没戏,他的目标就会转移到下个女人身上。
下楼时不出所料看到裴言峤靠在车窗上等她,蔚惟一只装作没有看到,转头就往另一边走去。
谁知裴言峤脸皮太厚,而且还不长记性,他大步走上前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一,你怎么见了我就躲?”
蔚惟一不得不停住脚步,她并没有去看裴言峤,而是把阴沉沉的眼神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但裴言峤还是不松手,细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他皱着修长的眉宇,很认真地下结论,“一一,我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裴言峤的行为举止太轻浮,蔚惟一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她冷淡地说:“一个每天都上头版头条的情场浪子,我对他不可能没有成见。”
“所谓绯闻,有多少是真的?我看一一你挺明智的,怎么会轻易相信那些谣言?”裴言峤反过来控诉蔚惟一,只是表情里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更多的则是被冤枉后的委屈和难过。
蔚惟一的目光缓慢地移向裴言峤的脸上,“所以呢?”
“真正的我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跟我接触,不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
“真正的你是怎么样的,我没有兴趣了解。”不等裴言峤说完,蔚惟一冷漠无情地打断裴言峤,她冷厉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被裴言峤抓住的手腕上,“放开!”
裴言峤被摔习惯了,也不再受蔚惟一的威胁,他捏着蔚惟一细瘦的手腕,只觉自己冰凉的掌心里一片温润细腻,那种温暖让他莫名的贪恋,不舍得放开,“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蔚惟一直接拒绝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是她自作多情,裴言峤再三约她,送红玫瑰给她,来她公司楼下等她,换做哪个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认为对方是在追求她。
但她向来不待见裴言峤这类花花公子,在她的认知里这类人对女人都是一时的兴趣,尝尝鲜,腻味之后就甩了人家,惯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是成熟女性,不想跟裴言峤玩暧昧游戏。
蔚惟一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就走。
裴言峤站在原地,唇边勾起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原本漾着玩味笑意的漆黑双眸里,渐渐深沉,结了一层冰。

第55章:来做一笔交易
以他裴家三少的身世背景,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对他前仆后继,往他身上倒贴?
也因此他从来没有试图讨好过任何女人,蔚惟一是第一个他主动靠近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送女人鲜花、第一次等在公司楼下、第一次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但结果两次都遭到蔚惟一的拒绝,这对他来说多少是个打击,而且既然他不是真心要追求蔚惟一,那么倒不如换另一个方法。
“蔚惟一。”裴言峤叫了一声蔚惟一,但蔚惟一并没有停住脚步,他脸色微沉,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段叙初的情人,也知道那枚原本应该在展会上出现的红宝石戒指,现在在你那里。”
蔚惟一闻言猛地顿住脚步。
她僵硬地转过头,这才重新审度裴言峤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
他今天换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车子边,与身后漫天的夕阳相互映衬,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就在这一瞬间,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医院停车场枪杀事件那晚,男人追上来时纵身跃上车子的矫健身影,她打开车窗把箱子丢出去时看到的那张脸……零碎的画面闪过,蔚惟一的瞳孔渐渐收缩起来。
裴言峤就是那晚伤了段叙初,跟段叙初争夺戒指的人?
但她所知道的裴家三少分明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怎么会是黑势力组织的人,而且还跟段叙初对抗上了?
难道说裴言峤是故意在给外界制造一种“他是废材”的假象?
为什么?
蔚惟一的手指一根根地攥紧,掌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面上不动声色,“你究竟想做什么?跟我,或是跟段叙初有仇,要把我和他的关系曝出去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裴言峤目前想要的只是那枚戒指,“一一,你想得太深了。”
裴言峤走到蔚惟一身边,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悲戚的意味,“实际上那枚戒指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戒指流失到了黑市,母亲在杂志上看到那枚戒指时,抓住我的手,流着泪让我把戒指找回来。”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可能立即就会动恻隐之心,但蔚惟一这些年的经历和阅历到底深厚,她早已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裴言峤话里的真假有待考证。
她只是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是想……?”
“把戒指卖给我,无论你出多高的价格。”
“听起来我应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蔚惟一抬起头对上裴言峤如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那里头此刻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蔚惟一却不以为然地说:“但很抱歉,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有人告诉我要用生命去守护,你觉得我会为了金钱而背信弃义吗?”
“如果金钱不能引诱你的话,那么我帮你达到回蔚家的目的,不仅会助你夺回你父亲的产业……”裴言峤俯身贴近蔚惟一,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在蔚惟一的瞳孔里放大。
他低声说,字字透着蛊惑的魔力,“蔚惟一,实际上是段叙初逼迫你做了他的泄欲工具吧?你一定很想摆脱他。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把戒指卖给我,我帮你解决所有的困境。”

第56章:三天考虑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力。
先不说蔚惟一是否会背叛段叙初,当年她卖掉自己的身体,毁了整个人生,这几年几次有过想死的念头,不管多艰辛、多卑贱,她依旧选择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为父亲报仇,夺回曾经属于他们的一切。
很多人都可以帮她,但愿意帮她的人却也只有那么几个。
段叙初让她跪地求他,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走到绝境,她做不到,而她相信第二个人选裴言峤,必定有这个能力帮她。
但她若是把戒指给了裴言峤,她不遵守约定是小,若是段叙初一怒之下取了蔚墨桦的性命怎么办?
蔚惟一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五根手指紧攥着肩上的包带,白皙的额角上沁出汗珠来,她潜意识里想摇头,但又不想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
复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而关于尊严、信仰、梦想……包括爱情,一切的一切,都要为此让步,一直以来,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摇摆不定时,双肩上一重,裴言峤的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一……”
蔚惟一仓惶地抬头,正撞入裴言峤深幽的眸底,他的瞳孔里映着桔黄色的夕阳,以及她苍白的脸色。
蔚惟一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动。
“一一,你不用担心。”裴言峤低头凝视着蔚惟一,墨色的发线在他额前构成一条很柔软的弧度,他的脸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像是漫画里的少年般俊美温柔,用磁性的声音说着动听的情话,“我会保护好你。”
蔚惟一始终盯着裴言峤那双奇异的眼睛,就像一个漩涡,把她卷进去,她一点点往下陷,连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醒。
“滋滋”,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蔚惟一猛地回过神来,“不!”,她用力拂开裴言峤的手臂,转身落荒而逃。
蔚惟一跑了一路才停下来,转过身没有看到裴言峤再追上来,她有些虚脱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她刚刚是怎么了?
怎么仿佛被裴言峤施了咒一样?
那一刻若是戒指在她手中,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拿出来给裴言峤。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裴言峤,这个男人和外界传闻的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不同的极端。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点开段叙初发来的讯息:“这都下班多久了,你还不回家,嗯?”
他每次威胁她时,总是带有一个“嗯”的上扬字音,用他那样低沉的嗓音发出来,有一种很别样的韵味。
蔚惟一看着这短短的几十个字,心突然异常平静。
段叙初对她不好是事实,但至少她知晓段叙初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她尚能应对,裴言峤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宁愿与敌人为友,也不会轻信陌生人。
手机再次震动两下,这次是裴言峤发来的讯息,“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在这三天内,给我一次表达诚意的机会,然后你再选择要不要跟我合作。”
蔚惟一把讯息删除,收起手机住所走去。

第57章:噩梦【9500票】
蔚惟一觉得段叙初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一般情况下他在当时就把账跟蔚惟一算清了。
不管对蔚惟一犯错后的惩罚有多可怕,只要蔚惟一服软,放低姿态,段叙初就不会再跟她计较,更不会出现秋后算账这种情况。
这几天两人因为各种原因,或是鸡毛蒜皮的事,依旧争吵不断,每次未必能分出胜负,但事后蔚惟一发现段叙初会避免同类事情的再度发生。
比如自从那天蔚惟一哭着控诉段叙初不过来,凭什么还要她待在别墅里,以后的每个晚上,无论时间有多晚,段叙初都会回到两人的住所,并且留下来过夜,似乎连女儿他也不陪了。
蔚惟一无法确切地定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
若说段叙初是他的金主,但比起其他被包养的女人来,蔚惟一除了陪段叙初上床以外,她不仅不对段叙初言听计从,甚至处处跟段叙初针锋相对,每天两人相处的气氛都是剑拔弩张的。
但若是恋人,那么江茜又如何自处?
只能说她是一个十分不称职的情人,在他熟睡时抱紧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晚蔚惟一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正要从床上坐起身,男人一条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拉回他的胸膛,“怎么了惟惟?”
大概是被她吵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慵懒,透着初醒时沙哑,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听起来性感迷人。
蔚惟一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她躺在段叙初炙热的胸膛上,感到安定的同时,心里却也止不住发酸,“没什么。”
段叙初的大手抚上蔚惟一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触摸到细密的汗水,他手指一顿,“做噩梦了?”
这样低声询问着,他用干燥的掌心拭去那片汗水,“亏心事做多了,难免会被噩梦缠身。”
本以为蔚惟一会像往日一样反击他,但蔚惟一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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