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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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医院走廊很安静,裴言瑾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声响,更显得四周的空旷,“不用,我一个人还能应付,你只要负责好好照顾伯母就可以了。”
他曾经答应过宁潇,等裴言峤恢复记忆后,他就把裴家财阀交给裴言峤,放下身上背负的一切,换个地方过轻松自在的生活,而如今裴言峤这种状态,他一时间恐怕是放不下了。
他把宁潇拉进来,如今却没有实现对宁潇的承诺,而他始终也给不起宁潇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希望宁潇待那个陌生却美丽祥和的小镇上,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裴言瑾挂断电话,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裴廷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他正支着笔电处理着一些事务。
沉睡半年那么久,裴廷清除了消瘦些,面容轮廓一如既往的英俊,也就只有眼角有些许皱纹,看上去他依旧像是四十岁左右。
裴廷清看到裴言瑾走进来,他推开手边的笔电,靠坐回床头,“怎么样了?”
裴言瑾往前走上去几步,摇着头低沉地说:“我找言峤谈过了,他仍旧不愿意接管裴家,并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裴家财阀的荣辱兴衰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裴廷清闻言皱起修长的眉眼,抬头看向裴言瑾,“他在想什么?”
“其实你比我清楚。”裴言瑾的唇畔浮起讥诮的笑意,“他装失忆的原因,就是想查出整件事情的幕后是谁,如今他得知一切真相,他或许可以理解你,但他不能原谅你为了吞并四大财阀家族,而多次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裴廷清闻言心抽了一下痛,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抿着唇没说话。
裴言瑾继续说下去,“尤其是在那场假葬礼上,他的母亲还在车上,无论你有多大的把握,那次的假刺杀不会伤害到他们,但你终究还是拿他和他母亲的生命做赌注。教官也好,裴廷清也罢,正是因为他太爱戴你,才更不能原谅你的行为。”
裴廷清听到这里整个肩膀猛地一震,漆黑的眼眸褪去神采,那里头此刻一片灰白色,泛着不正常青白色的薄唇颤动着,想说些什么,却是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你再另选裴家财阀的继承人吧,言峤不想要的东西,如今我不会再强加给他,而我自己也不想让自己活得这么无力。”裴言瑾说着转过身去,“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裴廷清的眼眸里一片血红色,过了一会用力地闭上眼睛,而裴言瑾已经走了出去,他从外面关上门,把电话打给段叙初,“阿初,帮我一个忙。”
这边段叙初听完后略一沉吟,“好。”,他刚挂断电话,蔚惟一推开门走进来。
“阿初。”蔚惟一走去玻璃窗那里,拽住段叙初的手臂让他转过身,她把周医生交给她的那枚戒指拿出来,拉住段叙初的左手,“我给你戴上。”
这对结婚戒指是段叙初重新订做的,蔚惟一把那枚男士戒指戴上段叙初的无名指,再伸出自己的左手和他的放在一起,蔚惟一甜蜜地笑着,“看吧,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夫妻。”
段叙初低头用炙热的目光凝视着蔚惟一,蔚惟一感受到后上前一步用两条手臂抱住段叙初,面对面把脸贴上段叙初的胸膛,她柔婉地唤着段叙初,“老公,我们真的是夫妻了。”
“嗯。”段叙初的手掌抚在蔚惟一后颈的头发上,抿抿唇他低声说:“实际上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大概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和裴言洁没有离婚。”
蔚惟一闻言浑身一僵,猛然放开段叙初,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盯着段叙初,她的声音颤抖着,“阿初,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和她离婚,就跟我结婚吗?”
第41章:专属天使【感谢@天晴1钻石】
“不对。”蔚惟一不等段叙初回答,她又摇摇头,沉思着说:“你说裴言洁已经死了,那么就不存在离婚这一说了,而若是她没有死,你不跟她离婚的话,就不能和我领结婚证,并且我也相信你不会骗我。还有一种可能是你根本就没有和裴言洁结婚,又何来是否离婚一说?”
段叙初的眸色越发深沉,宽厚的手掌摸上蔚惟一的脸,他似笑非笑的,“那么你说应该是哪一种可能?”
蔚惟一猛地抬起眼睛,光彩熠熠比刚刚还要震惊,“你根本就没有和裴言洁结婚!”,她突然抱住段叙初的脖子,紧迫地盯着他,“阿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没有具体给我解释,而如今我们都结婚了,你不应该再对我有所隐瞒。”
段叙初点点头,对上蔚惟一的视线,他低沉地说:“我确实没有和裴言洁结婚,之前你不给我机会挽回,后来可以解释了,我又心灰意冷放弃你,就觉得没有再解释的必要,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其实没有想到你会接受结婚两次、离婚两次的我,那么勇敢不顾一切地回过头追求我。”
“如此,我是否结过几次婚,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了,不管如今你是否还会介意,至少我不想让我们的感情里有太多瑕疵,所以我还是选择告诉你事实真相。”
蔚惟一听完后双目直直地看着段叙初,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过了一会蔚惟一垂下眼眸低声说:“我误会你了阿初,对不起。”
段叙初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好笑地说:“傻瓜,我告诉你事实,并不是让你给我道歉,你误会我结婚,不想跟我在一起,这种做法是对的,这才是我爱的女人,而且也确实是我让你产生了这种误会,要检讨也该是我。后来我之所以下定决心放弃,是因为我以为你确实打算嫁给裴言峤了,我努力过,你没有回头,绝望之下我也不想再挽回了,直到后来发现你不过是在用那个借口摆脱我。”
而这个时候,蔚惟一开始后悔了,又反过来追求他,其实在她有挽回的意图时,他就已经在心里开始接受蔚惟一了,他始终爱着她,根本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后来一次一次拒绝她,也只是他玩的欲擒故纵的手法,甚至那天在温泉池里说的话,都是故意刺激蔚惟一。
假设在此期间蔚惟一被惹怒了,再也不理他,那么估计他又去追求蔚惟一了,而严格说起来,他们之间不存在谁卑微一说,只是缺少愿意主动的一方,过去他主动了那么多年,而这次他一步一步逼着蔚惟一主动,但他都很有分寸,不至于真正去伤害蔚惟一。
而在感情世界里,不能说这是算计玩弄、不择手段,而是情商,情商低的人又怎么谈感情,抓住自己想要的伴侣?
有时候受到伤害,不是因为对方在玩弄你,而是你不会恋爱,给了对方伤害你的机会,一段感情的成败,是需要技巧的。
若他不用点欲擒故纵的手段,蔚惟一怎么会一步步坚定地走下来,他们怎么会再无芥蒂,敞开心扉?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的结果固然重要,但不可否认过程也是弥足珍贵不可忽视,以后每每回忆起来,尤其是两人白发苍苍步履蹒跚时,再想到那段你追我,我追你的时光,该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
恋爱,其实就是一种折腾的过程,折腾的好就能修成正果,折腾的不好那就悲剧了。
经历过这些后,蔚惟一感慨颇多,她叹息着依偎到段叙初的怀里,“其实那个时候我也该从你的角度来想,你为了让我活下去,宁愿和裴言洁结婚,牺牲掉你自己的幸福。就算你的做法不对,那也是因为你太爱我,只可惜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以至于伤害自己,更伤害了彼此。”
“不过全都过去了,庆幸的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放弃过彼此。”蔚惟一抬起头看向段叙初,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眸却是熠熠生辉,“阿初,你对我情深至此,你要我怎么回报你?”
段叙初把蔚惟一纤柔的身子纳入自己的胸膛,紧紧的很用力,恨不得将蔚惟一揉入他的身体里,“不存在回报一说,我们能给予给彼此的就是相伴相爱到老。”
“嗯。”蔚惟一点点头,走上前一步将段叙初的脊背压在玻璃窗上,她贴过去笑得妩媚动人,“那么是不是该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秒钟?尤其今天还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老公,你要卖力了。”
段叙初伸出手将蔚惟一拉到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那是自然。新婚燕尔,明天我们都不要去上班了。”
蔚惟一笑着回应段叙初。
这一夜段叙初没有再克制自己的**,完全放纵自己沉沦在蔚惟一的身体里,永远要不够蔚惟一似的,做了一次又一次。
期间也有休息的时间,睡得差不多了段叙初感觉到埋在蔚惟一体内一直没有抽离的**,又一次苏醒过来,便就着原本的姿势和润滑,再一次动作起来。
第二天天亮时,两人没有起床依旧腻在一起,而囡囡有周医生照顾,段叙初和蔚惟一也想不负责任一次,并且周医生和囡囡没有来敲门叫他们,于是从晚上到第二天中午,两人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和休息后继续**上。
下午1点多蔚惟一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罪魁祸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蔚惟一只好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去浴室洗澡。
再出来时床单和被子全都换过了,原本凌乱充满欢爱气息的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雨后的空气清新带着花香灌入鼻息,很是舒服好闻。
温熙的阳光洒过来照在脸上,蔚惟一站在离玻璃窗不远的位置,单薄的身子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胸前,她闭上双眼乌黑卷翘的睫毛颤动着,下巴和脖颈构成一条优美的曲线,那个样子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天使,纯白美丽。
过了一会蔚惟一听到从阳台那里传来的声音,推开门走过去,段叙初高大的身形正背对着她,把衣服一件件挂上去,其中包括她的内衣和底裤。
这已经不是段叙初第一次亲手为她洗衣服了,但这一次是蔚惟一感觉最强烈的一次———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她他的妻子。
阳光洒在段叙初的背影上,让他看上去金灿灿的,眉眼轮廓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迷人,蔚惟一看过太多次这个男人俊美的一面,此刻却还是觉得惊艳,她眯着的眼睛里都是痴迷眷恋。
段叙初晾过衣服转过身,看到蔚惟一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几步走过去低着头,温柔地问她,“休息好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刚做好的。”
说起来有过一张结婚证感觉真的不一样,从昨夜过后段叙初变得比以往更温柔成熟,婚姻的滋润下他越发有男人魅力,以往的锐角全都不见了,化成细致入微的体贴和包容。
蔚惟一牵着段叙初的手一起走到餐厅,段叙初去厨房把饭菜端上来,两人坐在那里吃着,段叙初给蔚惟一夹菜,笑着对她说一些动人入骨的情话。
偶尔又停下来,段叙初在蔚惟一的唇上吻过,在一起分明有十年那么久了,却仍旧一点也不腻味对方,就像是刚谈恋爱的情侣一样,甜蜜而新鲜。
吃过饭后,段叙初系着围裙去厨房洗碗,蔚惟一则收拾着餐桌。
两人抽出一天的时间,暂时抛下公司的各种事务来度过完全不被打扰的时光,期间段叙初帮蔚惟一修眉毛,剪指甲后再涂上无色的指甲油。
蔚惟一躺在段叙初的腿上,脸趴在他的小腹上,抱着他的腰闭目养神,段叙初则凝视着蔚惟一柔美的脸容,偶尔低下头亲吻她。
夕阳西下时段叙初坐在钢琴凳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唇畔衔着笑弹钢琴给蔚惟一听。
蔚惟一坐在那里听的很陶醉,也看得出神,沐浴在橘黄色残阳下的男人是那么俊美,他时常回过头看蔚惟一一眼,墨色的眸子里头盛满柔情蜜意,而手指下的动作不停,飞舞着弹出一个一个美妙的音符,沉静柔和的曲调流淌着,他低沉地唱着那首歌。
我不会怪你对我的伪装
天使在人间是该藏好翅膀
人们愚蠢鲁莽而你纤细善良
怎能让你为了我被碰伤
小小的手掌厚厚的温暖
你总能平复我不安的夜晚
不敢想的梦想透过你的眼光
我才看见它原来在前方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小小的手掌大大的力量
我一定也会像你一样飞翔
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
有我保护笑容尽管灿烂
要不是你出现
我一定还在沉睡
绝望的以为生命只有黑夜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第42章:危机重重
一曲终了,蔚惟一跑过去突然抱住段叙初,眼中积聚已久的泪水涌出来,她的脸紧贴着段叙初的脖颈,情深绵绵地一遍遍呢喃,“阿初,我爱你,我爱你”
段叙初低头吻上蔚惟一的眼睛,把她满面的泪水吮干,随后猛然捞起蔚惟一的腰肢,将蔚惟一抱到钢琴上,他则坐在那里,凑过去从蔚惟一的下巴吻向脖颈,两手从蔚惟一的肩膀处褪去她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