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知过了多久,蔚惟一慢慢地转过头来,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嗓音早已在这场长达10个多小时的欢爱里哭喊到沙哑,“段叙初你凭什么?如果之前我做错了,你有理由惩罚我的话,那么这次我错在哪里,你要这么玩命地折磨我?”
“你让我待在别墅里等你过来,一天之内我连大门都没有出;你发讯息让我给你煮宵夜,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还是没有来;我没有再回自己的住处,一个人睡觉,我已经很听话,很安分守己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我不是欠你钱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还不起,也不想再还了,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她向来不是歇斯底里的性子,这一番话说出来时她连哭声都没有发出来,睁大眼睛看着段叙初,泪珠子不停地迸溅出来,顺着巴掌大的小脸悄无声息地滑落,湿了整个下巴。
段叙初重瞳微颤,在蔚惟一哭着求饶时他就知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但江茜下得药量太重,若不是期间有所压抑,恐怕只要是个人都经不起这种疯狂。
此刻他看到蔚惟一雪白无暇的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听着她的一番话,尤其她说她宁愿被他弄死,他感知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异常窒闷。
他在床沿坐下来,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迟疑片刻,他攥在一起的五指松开,低声说:“江茜给我下了药。”
他从来不会俯就她,这一句已经算是他的解释。
蔚惟一听后一愣,觉得段叙初这种说辞太可笑,于是她眼中的泪水还不停地淌出来,便发出一声冷冷的笑,“江茜给你下药,你找江茜不是更方便,你来糟蹋我做什么?”
段叙初闻言伸出长臂把蔚惟一拽过来,健壮的胸膛如一堵墙一样,将她紧密地压在床头板上,“你觉得委屈吗蔚惟一?”
他抬起五指捏着她的下巴,幽魅的狭眸紧锁着她,声音冷冽如冰,语气里透着讥诮,“就算有委屈,你也只能给我受着。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包养的情人,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责怪我。我糟蹋你怎么了?我养你,就是用来糟蹋的。”
蔚惟一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痛,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再没有了挣扎辩驳的力气,她精疲力尽地闭上双眼,“那你给我个痛快吧!”
段叙初紧抿的薄唇颤动,泛起微微的白色,他的重瞳里滑入一抹血红色,紧盯着蔚惟一几秒,他的语气转淡,“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但你确定你要蔚墨桦为你陪葬吗?”
蔚惟一猛地睁开双眼,“你……”,刚发出声来,就被段叙初炙热的吻堵住她的唇。
蔚惟一一点点睁大眼睛。
段叙初吻得极其激烈缠绵,箍着蔚惟一腰肢的大手移到蔚惟一的后颈,扣住她不让她动弹,手指仍旧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紧闭的唇,他的舌头闯入进去,卷住她的用力吮吸。
蔚惟一最终瘫软在段叙初的胸膛,低低地哭出声来。
她真的很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被段叙初一次次留下的创伤,她无力抗争、无法改变。
段叙初这才撤出舌头,弯起臂膀揽住蔚惟一不停颤动的身体,他埋首于她圆润有致的肩膀上,五根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蔚惟一柔软的头发。
两人半晌无话。
直到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拿过来,点开讯息时,蔚惟一不经意间看过去。
“我下午回b市,你什么时候回家?”
是江茜。
蔚惟一转过脸,本以为段叙初会穿衣服走人,他却放下手机,抱起蔚惟一下床,往浴室里走去。
他在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一言不发地抱着蔚惟一进去,他自己则走去淋浴间冲澡。
蔚惟一躺在水里,暖流侵入神经各处,缓解了她身体里的不适,她透过水雾朦胧的玻璃窗凝望着段叙初高大完美的身形。
半晌后她闭上眼睛,只觉得眼中酸热,似乎又有滚热的液体涌出来,但她早已无法再去理会。
这一刻她失了所有的尊严和高傲,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玻璃窗外夕阳漫天,蔚惟一转头看过去,只见段叙初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挺括的肩背被西边天空中的夕阳镀上一层橘黄色的光,显得他整个人柔和生辉。
他……没走?
蔚惟一撑着手臂坐起身。
段叙初听到动静后,他慢慢地转过脸来。
第47章:征服和不愿被征服
夕阳洒在他半边的俊脸上,深浅不一、一波三折,那些光影在他的重瞳里跳跃着,他眼底柔和明亮闪闪发光,蔚惟一看到那里头蕴着的笑意,像是墨黑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她以为是她的错觉,再凝神望过去时段叙初已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她走过来。
段叙初在床沿上坐下来,侧过身用掌心抚上蔚惟一的脸,手指挑过她散乱额前的几缕头发,“醒了?”
蔚惟一眼瞧着段叙初唇畔噙着的笑弧,她整个人一阵惊颤,下意识地缩着肩膀往后挪去,被段叙初的一只大手握住腰,“怕我?”
贴向蔚惟一的脸,他与她额头相抵,声线低沉地说:“别怕我惟惟,不要让我觉得我的猎物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不然我们还怎么玩这场游戏,嗯?”
征服和不愿被征服,是他们之间从始自终的相处模式。
蔚惟一不再躲闪。
她挺直脊背,一如既往孤冷的姿态。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段叙初很满意地说,他亲了一下蔚惟一的唇,大手抚向她的两腿间,吐息灼热,“还疼不疼?”
蔚惟一连忙蜷缩起双腿,这才察觉到下身不再火辣辣的疼,而是清凉。
她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讽刺地说:“段先生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了?”
“一直没有学会,如果你觉得这就算甜枣的话,那么以后我会给你更多。”段叙初说完伸出长臂抱起蔚惟一,觉察到蔚惟一的挣扎,他的大手顺势掐住她的臀部,“不饿,还有力气闹是吗?”
他手下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情,蔚惟一疼得蹙眉,脸色却覆着一层冰霜,声音冷冷地说:“我自己会走。”
谁知段叙初这样回她一句,“你自己会走是你自己的事,我想抱你、喜欢抱你,同样也是我自己的事。”
蔚惟一彻底无言。
这男人的掌控欲也太强。
索性她此刻两腿发软,不想走路,她便任由段叙初抱着她下楼,躺在他的胸膛上闻到麝香的味道,本来想问他为什么用这种香料,又觉得这不是她该知道的。
像他说的,她的职责只是陪上床。
段叙初把蔚惟一放在餐厅的椅子上,他转身去厨房端来两碗粥,一碗放在蔚惟一的手边,他在对面坐下来,一言不发地吃粥。
蔚惟一知道段叙初会做饭。
19岁时她被段叙初要求搬去段叙初的住所,以她一个女人的敏感,段叙初应该没有带过女人回来。
单身男人的屋子里很整洁干净,冰箱里放着各种食材,可见平日里他也做饭,只是自从蔚惟一住进去后,他很少下厨。
蔚惟一吃了一口红枣莲子粥,觉得有些太甜,但段叙初一直很喜欢,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好艰难地陪他吃完。
期间段叙初的手机有讯息过来,囡囡说妈妈要走,让段叙初回家。
窗外的天色黑了下来。
蔚惟一睡眠不足,在段叙初进去厨房后,她自己一个人扶着楼梯往卧室里走,每一步都疼得她额角冒汗。
几分钟后段叙初进来卧室,洗澡、换衣服,他离开之前告诉蔚惟一,“你睡吧!明天晚上我再过来。”
第48章:爸爸和妈妈,你只能选择一个
蔚惟一转头看到段叙初离去的背影,她每次都是这样目送他,直到耳边传来“砰”的关门声。
蔚惟一抱起被子,蜷缩起的身体在大床上只有那么一小团,不甚明亮的灯光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那么苍白凄凉。
***
段叙初回到家中,江茜果真还没有走。
她从昨晚拖到今天早上,从今天早上拖到晚上,这让段叙初想起六年前那天晚上他跟蔚惟一提出分手之后,正在做饭的蔚惟一解下围裙说回卧室收拾东西。
他从身后紧紧抱住蔚惟一让蔚惟一做完最后一餐饭,然后又说陪他吃完,吃完后时间很晚了,于是他让她明天再走……一直拖到第二天夕阳西下,她不得不走了,他把她拽上床压在身下,让她继续做他的女人。
她一个耳光挥向他。
他怒极,也突然间清醒,指着门让她滚。
他此刻想着若是蔚惟一当时也像江茜这样纠缠不清,他会不会很快就腻烦了蔚惟一?
对于他来说,不能轻易得到的,才更加想要。
耳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段叙初回过神来。
江茜正背对着他蹲在沙发前,低声跟囡囡说些什么。
囡囡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她不停地摇着头,急切地比划着,过了一会她看到站在几步外不动的爸爸,她立即跳下沙发奔过去。
囡囡跑得太急,所幸段叙初早已蹲下身伸手搂住她,才防止她摔倒在地。
她有些气愤地质问段叙初妈妈为什么走,她好不容易跟妈妈在一起了,为什么妈妈还要离开她。
段叙初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轻轻握住女儿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那你希望爸爸离开你吗?囡囡,妈妈和爸爸,你只能选择一个。”
段叙初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囡囡说话,并且段叙初要跟她探讨的问题吓到了她。
她的小脸变得雪白雪白的,用那双装满泪水的眼睛不断地问为什么他们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
段叙初的心都揪在一起,放在囡囡肩膀上的五指收紧,弄疼了囡囡。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话题,冷厉如刀的目光向江茜扫去。
江茜惊颤,只好走过来把囡囡抱入怀里,哄着她说:“妈妈在另外一个城市有工作,这次回去几天,辞职了再回来陪囡囡好不好?”
她的声音和眼神特别温柔,足以让囡囡这个五岁的孩子信服,再加上这几年囡囡一直跟着段叙初,对江茜的依赖感并不是那么强。
如果跟着妈妈一起走,就意味着要离开爸爸,那么她还是选择跟妈妈短暂的分离。
段叙初见囡囡放开了江茜,他蹲下身再次抱起囡囡,没有温度的眼神掠过身后的江茜一眼,明显的警告之意。
他的话语却很温和,“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江茜咬唇跟在后面。
段叙初原本想跟囡囡谈一谈,但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囡囡就困得睡了过去。
段叙初把囡囡抱上床,他坐在床头的灯光下,深深凝望着女儿的睡颜。
甜美单纯,睡梦中总是笑着的。
段叙初自觉自己把囡囡视作珍宝般护在掌心里,比起同龄孩子囡囡纯真了太多,而他不想破坏。
许久后,叙叙初的手掌怜爱地摸过囡囡的脑袋,他俯身在囡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关门离开房间。
第49章:太没有自知之明
第二天下午蔚惟一从工地回到盛氏,才知道裴言峤一大早就送来了一束玫瑰花。
她面无表情地抱着玫瑰花出了办公室,准备把花转送给自己的秘书时,裴言峤发讯息到她的手机上,“一一,你终于回来了!收到我送给你的花了吗?”
蔚惟一外貌出众,而且年仅27岁已是房地产集团盛氏项目组的经理,进入盛氏的半年来,她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浑身上下都是谜,某种程度上给了外人更想探究的**。
种种优势加在一起,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少,平日里送花或是请吃饭,而她始终一个态度——婉拒。
裴言峤在她眼里,跟其他男人没有多大区别,蔚惟一也不回复裴言峤,神色如常地收起手机,继续处理工作,直到真正下班,她才拿起自己的包下楼。
盛氏大厅外,劳斯莱斯幻影的车身线条流畅而优美,整体外观奢华精贵,在夕阳下亮闪闪的。
裴言峤着一身休闲西装站在那里,慵懒闲适的姿态,他颀长挺拔的身形和出色的五官,反倒让车子成了他的陪衬,像是一幅画,颠倒众生的模样远比杂志上的模特都要迷人。
蔚惟一只装作没有看见,转身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谁知裴言峤却十分张扬地冲她招手,“一一,这里!”,要多熟稔亲热,有多熟稔亲热,蔚惟一秀美的眉毛微微皱起。
裴言峤大步走上来,抓住蔚惟一的手腕,然而他尚未说话,蔚惟一猛地回过头,阴森森的眼神盯着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她沉着声音,“放开!”
“我不放!”很霸道的三个字,却在触及到蔚惟一那样的目光时,裴言峤的瞳孔颤动了一下,他手下微松,下一秒却又坚定地抓紧,“我不怕被你摔。”
蔚惟一:“……”
这个二半吊子,究竟是要闹哪样?
“行!”蔚惟一点着下巴,双眸一眯突然反扣住裴言峤的手臂,这是施展过肩摔的绝佳空间。
“嘭”的一声,裴言峤果真被蔚惟一摔到了地上。
蔚惟一直起身子要走,裴言峤却顺势拉住她的手腕站起身,“蔚惟一。”,他很认真的语气,手下用力扣住蔚惟一。
蔚惟一这才发现她根本挣脱不了,手腕被裴言峤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