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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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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裴言峤你以为只是一篇报道,就能威胁到我?你也太不了解我,我这人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我怕你什么?大不了名誉尽毁身败名裂,至少我保护了我最爱的女儿,也没有让她觉得我不配当她的妈妈。”
裴言峤一愣,“什么报道?”,他以为蔚惟一误会了什么,才突然如此决绝,裴言峤很快的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我刚从飞机上下来,换了身衣服就过来找你了,不知道什么报道。”
“呵呵!”蔚惟一发出冷笑着,表情里含着对裴言峤的轻蔑,“你裴家三少什么时候这么遮遮掩掩了?裴言峤,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当然,你是否承认已经不重要了,我给你两天时间,若你还不向媒体大众澄清,你试试我蔚惟一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言尽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蔚惟一说完后,连咖啡也没有喝一口,站起身走出去,经过裴言峤身边时,裴言峤坐在那里拽住她的手腕,“连一次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蔚惟一低下头看着裴言峤,只是他的大半张面容被垂下来的墨色发线遮住,只能从他沙哑中透着哀求的语气里,判断出他的情绪。
咖啡厅里流淌着钢琴音,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他穿着白色衣衫,背对着她弹钢琴的画面,那个时候他们只是朋友,她那么珍惜这份特殊的友谊,到头来却走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残忍,既然会有今天,为什么当初又让他们相识?难道就如花朵,绽放是为了凋零,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为了以后的别离?
蔚惟一眼中酸楚得厉害,缓慢却坚定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她没有再说什么,侧过身子走出去。
而裴言峤坐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大颗眼泪滚出来,砸在他仍旧放在半空中的手背上。
随后他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看到今天的头版头条时,裴言峤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把电话打给裴言瑾,“你说我是该叫你裴言瑾,还是厉绍崇,或者大哥,更或是李绍轩呢?”
电话这边的裴言瑾豁地站起身,“言峤你”
裴言瑾刚开口,就被裴言峤漫不经心地打断,“对了,你还是叶立勋,我的妹夫。你要吞并四大财阀家族,如今快成功了吧?但裴言瑾你听好了,我一定会让你死在你该死的时间里,所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抓紧时间吧。兄弟一场,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裴言瑾面对蔚惟一的误会时尚能平静自若,但对方是裴言峤,听到这一番话他的面色大变,“言峤。”,想解释些什么,那边的裴言峤却挂断电话,再打过去也没有回应。
裴言瑾手中的手机猝然掉落跌落在地上,随着“嘭”的声响,他垂下手臂低着头僵硬地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像静立不动。
***
蔚惟一从咖啡厅里出来后,周医生在电话里告诉她囡囡已经被接回家了。
蔚惟一开着车子回去,走进家门时正准备给段叙初打电话,就看到囡囡坐在院子里那棵白玉兰树下的秋千上,而段叙初站在囡囡后面推着秋千,偶尔摸着囡囡的脑袋,对囡囡说些什么。
蔚惟一被这样的画面感动,她几乎是用跑的到了段叙初身边,然后又停下来埋下头,两手攥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生怕声音大点,就会让段叙初生气一样,“阿初,你回来了?”
“嗯。”段叙初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头目光落在白玉兰树梢,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询问:“这棵树是不是该砍掉了?”

第31章:伴君如伴虎【感谢@llblue钻石】
“啊?”蔚惟一被段叙初突然的询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看到段叙初狭眸一眯向她睨来,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应道:“好,听阿初的,砍掉就砍掉吧。”,说着蔚惟一走过去,抱住段叙初的手臂,撒娇一样讨好地问:“种上凤凰木好不好?多在院子里种几棵。”
段叙初依旧紧抿着唇不苟言笑的样子,蔚惟一顿时有些沮丧,她拧着眉头想了又想,过了一会双眼猛地亮起来,仰起头看向段叙初,蔚惟一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我们应该换一个住所,阿初你说是不是?”
段叙初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嗯。”
蔚惟一提上来的心放下去,刚刚那一刻紧张的手心里都冒出冷汗,这个男人计较起来,还真难对付。
他就是不想让她和囡囡住在裴言峤送的别墅,受裴言峤的恩惠,所以他给了她两个亿,让她还清裴言峤物质上的这笔债。
囡囡听到说要换住所,兴高采烈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妈妈,我们要换去哪里呀?”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柔婉笑着说:“妈妈也不知道,这个要问你爸爸了。不过妈妈想,不管我们搬去哪里,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她说这话时又看向段叙初,那男人挑挑眉毛不置可否,蔚惟一垂下眉眼,心中越发欢喜。
“嗯,以后就可以跟爸爸在一起了。”囡囡欢喜地说着,伸出短小的手臂抱住蔚惟一,脑袋蹭在蔚惟一的小腹上,“还有妈妈肚子里的宝宝,以后我们家会是四个人,或是五个人,囡囡喜欢热闹。”
蔚惟一一僵,察觉到段叙初的肌肉也有些绷紧,她连忙笑着牵住囡囡的手,“走吧,妈妈去厨房给囡囡准备晚饭。”
囡囡整天没心没肺快乐得跟个什么似的,走路都是蹦蹦跳的,蔚惟一心里很满足,也因此她更不能让囡囡知道那篇报道了,不然会给囡囡带来很大伤害。
她要倾尽所有保护囡囡,让囡囡一直快乐地成长下去,过去的几年里,段叙初就是这样做的。
三人一起进去客厅后,蔚惟一让周医生陪囡囡一起做作业,她走去厨房,而段叙初跟在她身后,顺手把门关上,沉默不言地找出围裙熟地系在腰上,很显然是要做饭。
蔚惟一见状从后面抱住段叙初的腰,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背上,“阿初,我把那两亿给裴言峤了,无论他是否接受,至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他再做出什么来,我就有反击的立场了。”
段叙初站在那里没有动,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蔚惟一越发抱紧段叙初,环在他腰腹上的两只手扣在一起,带着笑意说:“我不打算还你那两亿了,我想你也不会让我还。不管我能不能拿出这两亿,你把钱给我,是在告诉我你是我的男人,我们直接不分彼此,这是你身为我的男人和囡囡的父亲,应该做的对不对?”
段叙初停滞几秒,忽然间握住蔚惟一的手臂,反身将蔚惟一压在门板上,他低下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蔚惟一立即伸出两条手臂圈住段叙初的脖子,她闭上眼睛投入地回应同样激烈的段叙初。
他的反应向来强烈,就这样激吻了几分钟,下身的某物就硬了,这段时间他看上去清心寡欲对蔚惟一爱理不理的,事实上只有接触他的身体才知道这男人对她的感情一如既往的浓烈炙热。
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分开,段叙初弯起长臂将蔚惟一纤柔的身子紧紧纳入怀中,他埋首于蔚惟一的头发里,阖上双眸喘息着。
蔚惟一也很动情,把脸埋在段叙初敞开外套下的衬衣上,贴着他的胸膛,紧实精壮的肌肉传来炙热阳刚的气息,“对不起阿初,谢谢你。”
她知道段叙初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不愿主动联系她了,因为她先是用裴言峤伤害了段叙初,最近即便在主动挽回段叙初,却仍旧和裴言峤纠缠不清当断不断。
事实上如果她最初能狠下心,裴言峤也不会得寸进尺,以为制造流言蜚语就能威胁到她,归根究底还是她的优柔寡断让裴言峤有机可乘,时至今日裴言峤彻底把她推向绝路,裴言峤先不仁,她也只好反击了。
而段叙初那一番话刺激到她,最终让她下定决心和裴言峤撕破脸,若不是如此,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和裴言峤纠缠多久,哪怕她自认为她和裴言峤是清白的,却忽略了段叙初的感受。
她忘记了段叙初的占有欲有多强,怎么可能允许她和别的男人玩追来追去的恋爱游戏?再这样下去,估计下次她就不会像在酒店那晚那么幸运了。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段叙初的良苦用心。
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脑袋,把他从肩膀上拉出来,她的两手捧住段叙初俊美的脸,唇贴上去在他英挺的眉宇间吻过,往下到他的眼睛、鼻子,虔诚而又充满爱意,蔚惟一含住段叙初线条温软炙热的唇时,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淌到唇边,她品尝后竟是甜的。
前所未有的甜蜜。
段叙初的手掌放在蔚惟一的后颈上,穿过她的头发后掌心握住她的小半张脸,他幽隧的重瞳凝视着蔚惟一,低沉地说:“我知道你有追求者很正常,同样也有太多女人喜欢我,也对我死缠烂打,甚至我也有过被人下药的经历,但我从来没有跟她们暧昧过,让她们抱过,甚至她们都没有机会靠近我。”
“因为我明知道自己对她们永远不会有那方面的感觉,我会在此之前断掉她们所有的非分之想。而裴言峤之所以能对你那样,追根究底还是你太纵容他。”
蔚惟一惭愧地低下头,“嗯。”,在处理感情上,虽说她比其他女人理智,但很显然段叙初比她更成熟,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蔚惟一看到段叙初垂下去的一只手掌上包着纱布,这才注意到他受伤了,她惊得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心疼又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对比蔚惟一的惊慌失措,段叙初却是不以为然,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耳朵,“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蔚惟一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打开门拉着段叙初的手往客厅里走,“让周医生帮你看看。”
段叙初没有反抗,毕竟被深爱的女人关心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周医生很快地拿来医药箱,蹲身在段叙初膝盖边,帮段叙初做专业的处理,而囡囡看到段叙初白皙的手背上擦破很大一块皮,她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疼的是她自己一样,走过去和周医生一起蹲在地上,囡囡拿起段叙初的手凑过去轻轻地吹着,“爸爸,会不会很痛?”
段叙初用另一只手摸着囡囡的脑袋,凝视着囡囡怜爱地说:“爸爸不痛,囡囡不要那么紧张。”
蔚惟一看到后又好气,又好笑,囡囡这么心疼段叙初,都快让她有些嫉妒了。
她看着自己的大拇指上早上被割出的一道口子,坐在段叙初身侧,蔚惟一把手摊过去对囡囡说:“小宝贝,妈妈也受伤了,小宝贝给妈妈吹吹,妈妈就不会痛了。”
“啊?”囡囡皱了皱眉毛,并没有松开段叙初的手,只是看过去一眼蔚惟一的大拇指上那个小伤口,再对比段叙初的,囡囡下了结论,“妈妈的连血都没有流,你看爸爸的手背骨头都快出来了。这种时候妈妈难道不是应该关心爸爸吗?怎么还会在意你自己的小伤?”
蔚惟一:“。。”
这孩子是她亲生的吗?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囡囡这孩子却只要爸爸,不要她这个妈妈。
段叙初低沉地笑,狭眸睨着蔚惟一,他特别温柔地问:“孩子她妈,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蔚惟一:“。”
她立即把手收回去,她怎么会和女儿争宠,传出去也太丢人。
后来也就只有周医生最关心蔚惟一,给段叙初包好纱布后,周医生帮蔚惟一的手指消毒,再贴上创可贴,而整个过程里段叙初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蔚惟一气恼得对段叙初翻起白眼珠子。
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的手都受了伤,换成周医生去做饭,段叙初陪囡囡做作业,蔚惟一则从厨房里切好水果放在父女两人的手边,她坐在段叙初的身侧一起陪着囡囡。
段叙初偶尔会给囡囡讲解,涉及的知识领域不是一般的高深,有些就连蔚惟一这个高材生听着都要动脑子想很久,更别提囡囡了。
蔚惟一见囡囡特别迷惘,她用手肘推着段叙初的肩膀,“你会不会教?这么深奥的知识教给囡囡,她不懂,反而你自己还累。她现在是小学一年级,你教她这个时候的课程才对。”
“现在不懂,以后总会懂。”段叙初不以为然,手中拿着钢笔,膝盖上的笔记本上画着很多公式,“我先让她熟悉,以后学起来肯定比那些没有接触过的孩子要快。”
蔚惟一皱着眉毛,尚未说什么,囡囡就点点头,“嗯。”,她转过去攀上蔚惟一的膝盖,“妈妈,囡囡觉得自己的同学都好笨,学的这些东西都那么简单,他们的接受能力还是那么差。”
蔚惟一有些哭笑不得,佯装严肃地说:“囡囡,不能说别人笨知道吗?每个人的专长不同,读书不好不代表智商低。”
囡囡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知识面却很广泛,过去的那几年段叙初自己和段叙初的下属已经教给囡囡很多东西了,而他们的教育方式和学校里的应试教育不一样,蔚惟一想让囡囡融入学校的环境里。
“妈妈,囡囡可不可以不要读一年级了?”囡囡把脑袋钻入蔚惟一的胸前,蹭着蔚惟一撒娇,“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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