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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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裴家财阀在四大财阀中实力最强,根基颇为深厚,这些年遇到太多这样的事,岂是他厉绍崇能轻易动摇的?
厉绍崇跟他玩阴谋,那也太嫩了点。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看来确实是他自己忧虑过度了。
两人正说着,裴言洁找过来,走到裴廷清身边说道:“爸,我来给伯母买些点心。”,说着目光转向坐在那里的段叙初,她伸过手去,“阿初,你好。”
段叙初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握住裴言洁纤细柔软的手,“裴家二小姐好。”
裴言洁皱起好看的鼻子,“跟我这么生疏啊……”,她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移到段叙初的脸上,细长的眼尾轻挑,风情中透着明艳俏丽,笑嘻嘻地说:“我很熟悉阿初,你也叫我言洁吧!”
段叙初收回手,礼貌却淡漠地笑了一下,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
裴廷清在这时站起身,“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段叙初颌首,“伯父多保重。”
裴廷清离开后,裴言洁坐下来,“阿初。”,她的手撑着下巴,双眸明亮地盯着段叙初的脸,“我说过给你一份大礼,你收不收?”
***
裴言峤带着蔚惟一去了裴言瑾的公寓,他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对站在身后的蔚惟一说:“这些年我不回母亲那里的时候,都是来大哥这里。”
“哦。”蔚惟一应了一声。
所以裴言峤很怀念这个地方吧?
蔚惟一跟在裴言峤身后走进去,偌大的客厅设计风格很是简约,只是每一处都透着精致大气,可以猜到裴言瑾的品味不低。
一处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裴言峤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指着旁边的沙发让蔚惟一坐在那里。
他侧身对着蔚惟一,“听大哥说裴廷清的钢琴造诣很高,所以他要求大哥和裴言洁都要会钢琴,但大哥精通各方面,唯独钢琴弾的不好,有次大哥的女朋友过来,非要让他弹,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他这个懂钢琴的觉得裴言瑾弹得不堪入耳,恐怕裴言瑾的女友压根没有听懂,反而更加崇拜裴言瑾。
后来裴言瑾要交功课给裴廷清,他为了让裴言瑾过关,于是他成为了裴言瑾的钢琴老师。
蔚惟一坐在那里专注地听着裴言峤弹起钢琴,她忽然想起那天在西餐厅连子涵弾给裴言瑾的画面来,再看向今天同样穿着雪白衬衣的裴言峤,她猛然间发现裴言峤的侧影和连子涵出奇的相似。
所以……这是什么状况?
蔚惟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
正想着,裴言峤一边弹着钢琴,低沉的嗓音里唱出这样一首歌来,“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著谎言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
蔚惟一听到这里,感到心口猛然间一痛,她腾地站起身,走过去按住裴言峤的手,“很好听,但我不喜欢悲伤的,换一首。”
琴音戛然而止,裴言峤眉眼低垂看着蔚惟一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眼睛里头的光一点点深谙,他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一刻反而变成他特意弾钢琴给蔚惟一听。
“好。”裴言峤面色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却是勾起唇角戏谑地说:“唱那首大哥在他的女友生日宴会上唱过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蔚惟一闻言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听你唱有什么意思?要听的话,也只听初初唱给我啊……”
“你脸皮太厚了。”裴言峤嘲笑着说,不遗余力地打击蔚惟一,“你家初初若是能给你弹钢琴,并且唱这首歌,三哥我就给他跪了。话说回来,你怀孕都有一个月了,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蔚惟一:“……”
依照段叙初的性子,确实不可能,而且正如裴言峤所说,段叙初既然跟江茜离婚了,为什么不对她求婚?
难道他还想省掉?
蔚惟一别开脸,很是自信地说:“他正准备呢!”
裴言峤盯着蔚惟一咬唇的样子,细长的双眸倏地一眯,突然拽住蔚惟一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她到卧室里,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第177章:所谓的大礼【感谢@密易花的钻石】
蔚惟一整个人被裴言峤压在门后,像那天在医院大厅外一样,裴言峤举起她的两条手臂扣压在她的头顶两侧,为了防止她用脚踹他,他先一步屈起腿顶在她的膝盖之上。
他沉重的身躯压上蔚惟一,坚实的胸膛贴上蔚惟一的柔软,这样的禁锢导致蔚惟一只要动一下,他的膝盖就会顶开她的双腿,也因此蔚惟一浑身僵硬着,脊背紧紧贴着门板,试图拉开与裴言峤之间的距离,眼瞧着裴言峤那张俊脸再次凑过来,蔚惟一猛地转过头,惊惧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要再捉弄我了。”
捉弄?
她竟然这样认为。
难道他就不能真心喜欢她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给人的感觉始终都是漫不经心的,曾经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像他这样惯常玩弄感情的男人,也会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
“蔚惟一……”他就在离蔚惟一的左脸几厘米的位置低沉地开口,口齿中灼热阳刚的气息喷在蔚惟一的肌肤上,让蔚惟一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吻上来的错觉,“不让我捉弄你,你就不要引诱我。我也是个男人,自从认识你蔚惟一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女人,所以你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会没有感觉吗?”
他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换做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身为男人他同样会有非分之想,这让蔚惟一百口莫辩,“我……”,她咬着唇,躲避着裴言峤猎取食物一样的眼神,“我没有引诱你……”
“还说没有?”裴言峤低声反问着,抬起修长的手指摁在蔚惟一娇艳欲滴的唇上,“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下意识的小动作,对男人来说最没有抵抗力吗?”
蔚惟一立即松开牙齿,把脸扭到另一边,避开裴言峤后她决绝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跟你翻脸了。”
裴言峤闻言扣着蔚惟一手腕的手微微松开,只是仍然盯着蔚惟一冷漠的侧脸,眸色越来越深,抿入一抹不可察觉的痛楚,他沙哑而缓慢地问:“你会跟阿初分开吗?”
她和段叙初分开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既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兄长,也不用再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渴望。
然而蔚惟一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彻底凉下来,“不会分开。”,蔚惟一转过脸直视着他,“我爱段叙初,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另二个男人。”
“是吗?”裴言峤轻轻说出这两个字,神色里的恍惚一瞬间消失不见,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阴鸷和警告意味,“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爱他。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伤害他,听好了蔚惟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蔚惟一一愣,“你是想对我说这些?”
“不然你以为呢?我跟阿初比亲兄弟还要感情深厚,我当然担心他受到伤害。”裴言峤郑重其事地说完,见蔚惟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勾起唇角戏谑地问:“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吧?”
“你太好骗了,这些哄骗小女生的把戏,你这么大的人竟然也会信?还是说……”他挑眉,深褐色的双眸里满含着笑意,潋滟生辉,遮住那一抹淡淡的伤痛,仍旧是一派的慵懒恣意,“还是说你内心深处渴望我做些什么,所以很容易就误会了?”
“你……”
不等蔚惟一回答,裴言峤嗤笑一声,“就算我成功勾引到了你,但你觉得三哥是这么随便、这么没有定力的男人吗?”
蔚惟一:“……”
这货脑子有病吧?
蔚惟一挣扎着,“先放开……”,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的薄唇忽地擦过她耳朵边的头发,“陪我睡觉一一。”
蔚惟一觉得自己快要被裴言峤莫名其妙的行为举止搞得有些神经错乱了,她必须要冷静,不能总被裴言峤这个二半吊子牵着鼻子走,深吸一口气蔚惟一看向裴言峤,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没有让你跟我做什么。”裴言峤拽住蔚惟一的手腕往床边走,他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我很累,但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天大哥对说‘对不起’时,他快要流泪的眼睛。”
蔚惟一闻言心就疼了,靠着床坐在地上的地毯之上,她转过头看向裴言峤,安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我大哥跟第一个女友从十八岁交往到25岁,七年时间,他们都快谈婚论嫁了,裴廷清也让他们订婚了。”裴言峤平躺在那里,目无焦距地盯着头顶的吊灯,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掌盖住眼睛,“但就在他们快要结婚的前一个月,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个女人突然跳楼自杀了,死的时候腹中还有两个月的胎儿。从那以后,大哥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温柔,话越来越少,也几乎不会笑了……”
蔚惟一讶然地睁大眼睛,抬手捂住嘴没有发出声音。
“所以那天我才会说我不理解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裴言峤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他侧过身子面对着蔚惟一,盯着蔚惟一微笑道:“一一,你唱首哄囡囡睡觉的歌给我听吧!”
蔚惟一跟不上裴言峤的思维,闻言又有些哭笑不得,“囡囡六岁,你快三十岁了,不能跟她比。”,她低头凝视着躺在那里身形显得越发颀长的裴言峤,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很柔软无邪,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头发。
又细又软的,触感很舒服,这让蔚惟一的眉眼变得异常柔婉,“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嗯。”裴言峤低低应了一声,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屈起腿如孩童一样睡过去,很快传出清浅的呼吸声。
蔚惟一起身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后,她重新背靠着床在地毯上坐下来,拿出手机看到蔚墨桦打过来的几个电话,蔚惟一狠下心关掉手机,仰起头坐在那里,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
室内寂静无声。
***
咖啡馆这边段叙初听后裴言洁的那句话,他并没有什么动容,温和有礼地说:“谢谢裴小姐的厚爱,但我收不起你的大礼。”
“段叙初,你为什么还不灭掉江家?”裴言洁突然转移话题,收起一脸的散漫,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她抬起眼看向段叙初,“难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你手中掌握太多丁慧娟买凶杀人的证据,只要拿出来,一旦警方控制住丁慧娟,那么有关部门再查整个江洲集团。”
“无商不奸,江洲集团这些年做的未必都是正经生意,如此一来其他觊觎江洲集团的某些人,比如我们裴家完全可以借此打压江洲,最终顺利收购江洲,但你迟迟不下手,你犹豫的理由是什么?”
段叙初淡淡地看向裴言洁。
裴言洁果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野心恐怕不低于厉绍崇。
“你明知道江家财阀一垮,得利的就是我们裴家,而且蔚士胜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你想替蔚惟一复仇,自然不会放过蔚士胜。然而一旦蔚士胜失势,也就意味着蔚惟一和蔚墨桦回到蔚家,蔚惟一志不在蔚蓝集团,那么蔚家财阀的下一任掌控人就是蔚墨桦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对吧?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恐怕蔚墨桦就是……”
裴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打断她,仍是从容不迫地看着裴言洁,“你想做什么?”
裴言洁的唇畔浮起笑意,双眸一眨不眨地锁着段叙初,“我觉得我的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明显了,既然你还是跟我打哑谜,那么我再直接点吧!言峤对裴家财阀不感兴趣,而发生过这些事之后,我爸爸也不会再勉强言峤。既然言瑾死了,无疑我就变成了裴家财阀的第一继承人,江家我势在必得,蔚家和段家财阀就更不用说了——争斗多年,分久必合。”
“那么我以这些利诱你,够不够?”裴言洁说着离开沙发,两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张年轻却妩媚的脸慢慢地凑近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清晰,“离开蔚惟一那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跟裴家二小姐结婚,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大礼。”
段叙初不为所动,脊背靠向沙发远离裴言洁的那张脸,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若是不答应,你还有其他方法逼我就范吗?”
裴言洁挑挑眉,“当然,我不急。”,她眯着细长漂亮的眼睛,笑容里有一种诡异的味道,“但你此刻也该猜到我的下一步动作了,若是换做我把丁慧娟的犯罪事实拿出来,阿初你和丁慧娟合作多年,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为避免丁慧娟落网后供你出来,如今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丁慧娟灭口。”
“当然了,只要你跟我结婚,这一切你都不需要再担心了。话说回来,四大财阀之间本就是相互制约,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动江家财阀其实是个错误。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你,因为不灭江家,你就无法摆脱跟江茜之间的婚姻,无法给蔚惟一一个名分。”裴言洁年纪轻轻,却太过深沉,坐回原位后她悠长地叹气,“所以我说情之一字,确实害人不浅。你看本来我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