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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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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去了。夏鱼儿望着常野的背影笑了笑,站了起来,向任凭风的房间走了出去。

此时任凭风正在房间里练拳,夏鱼儿推门进来。任凭风停下手,叫了一声:“鱼儿。”

夏鱼儿走上前去,心疼地说:“怎么练上拳了,你身体还没好呢,再伤着怎么办?”

任凭风笑道:“不会,我已经好多了,走上一趟拳,人就更精神了。这是我的独门健身方法,别人都不知道,你想学以后我教给你。”

夏鱼儿本以为是真的,见任凭风说完后坏笑,才意识到任凭风是在骗他:“讨厌,刚能动弹就油嘴滑舌的,就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最老实,看着可爱。”

任凭风一笑:“是吗,这还不简单,我出去再找谁打上一架,很容易就又被架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夏鱼儿赶紧捂住他嘴巴说:“乌鸦嘴。”任凭风握住她的手,充满柔情地看着她:“鱼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江伯说,我抬到薄家的时候又昏迷了,是你不吃不喝在我床边守了两天两夜,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

夏鱼儿抬头问道:“是吗,有两天两夜?我都没注意。唉,心都给你了,人辛苦些算什么?”

任凭风感动地说:“鱼儿,以后我会把这两天两夜加倍还给你,整天陪着你。”

夏鱼儿羞涩地低下头,任凭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说话了。她靠在任凭风胸前,任凭风紧紧地抱住她。

正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小文跑进来,看见任凭风和夏鱼儿如此亲密,她愣住了。任凭风和夏鱼儿赶紧分开。

小文很是生气:“妈,你们俩在干嘛?干嘛搂在一块?”

任凭风连忙制止:“小文,不可以对你妈妈这么说话。”

小文大叫:“嗬,还没当我爸呢就开始教训起我来了,这要真当了我爸,还不得把我管死。”

任凭风脸色一沉:“没错,我是很想好好管教管教你,你完全被宠坏了,没有一个女孩子应有的温顺可爱,连一个做女儿的基本素质都没有!”

小文眼眶一红,指着任凭风说:“你竟然这么说我,任凭风,你太狠心了,我开始恨你了!”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望着小文的背影,夏鱼儿和任凭风对视一眼,同时忧心忡忡地摇摇头。

第二天,常野照常推着小桃在院子里散步,两人有说有笑,很是默契。小文放学回家正要回住处,忽然发现常野推着小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秋儿随在旁边。她奇怪地走过去,询问那是什么。秋儿告诉她是常野为二小姐做得轮椅(奇。书。网…整。理。提。供),小文好奇地上前摸摸,对着小桃就说:“下来下来!我坐上去试试。”看到此景小桃含着泪,轻声对秋儿说:“秋姐,背我回房去吧。”秋儿十分生气,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背起小桃回住处去了。

小文一屁股坐上去,又颠了几下,高兴地叫起来:“坐上去真是舒服哎!常野,愣着干什么?快推我!”

常野不情愿地推上小文,慢慢走动起来。小文在车上手舞足蹈,不断地催促常野,常野只好推着小文跑起来,围着一片花园转圈。转眼间,常野推着小文已跑了几圈,满头都是汗水。

这时,夏鱼儿听到声音走出来,远远看见小文正在捉弄常野,气得向她跑去。小文扭头见母亲跑来,吓得尖叫一声,跳下车跑走了。

夏鱼儿来到常野面前指责:“你怎么推着小文转起圈来啦!”

常野满头是汗,用手抹一把:“大小姐让我……推的。”

夏鱼儿生气地说:“让你推你就推啊!以后小文再闹,你不要理她!”说完夏鱼儿转身要走。

常野叫住夏鱼儿说:“明天我想带二小姐到镇外头的山上去转转,天气这么好,整天窝在家里可惜了。”

夏鱼儿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事,小桃好久没出去了,这也让她高兴高兴,顺便自己也同去散散心,于是就答应了常野。

一片山水之间,风景如画。远远的常野赶一辆马车,由远而近,最后停在湖边。

常野先从车上扶下夏鱼儿。又从马车上搬下轮椅车放地上。然后在春儿、秋儿帮助下,从马车上托着小桃,把她轻轻放在轮椅上。小桃异样地看了他一眼,正碰上常野火辣辣的目光。两人都有些窘。夏鱼儿看在眼里,似乎一怔。秋儿也看见了,忙躲开目光。

常野推着轮椅,一家人缓缓走在湖边。

湖边还充满野趣,芦苇稠密,不时有野鸭飞起。远处的山一抹青黛,风情无限。

看到这样的美景,小桃不禁叫起来:“妈,我几年没来这里了,这里越来越漂亮了!”

夏鱼儿看着周围的美景,感叹道:“是啊,一天到晚忙,一年四季忙,总顾不上带你出来。今儿什么事都放下,让你玩个够!”

小桃高兴地说:“妈,我一看见这山水,不知怎么心里忽然敞亮了,浑身也有力气了!”

夏鱼儿也十分高兴,自从常野来了以后,小桃是比原来开朗多了,自己也省了很多心,她对小桃说:“天地养人啊,特别是你,多出来活动活动有益处。桃儿呀,你应当感谢常野,是他提议带你出来玩的。”小桃偷偷看了常野一眼,非常感激的神态。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湖边空地上,众人架起一堆篝火,烧水煮饭,气氛热烈。常野背着弓箭,举两只野鸭子远远走来。众人一片欢呼:“常野快来!今天烤野味吃喽!”夏鱼儿远远地微笑着赞赏:“这孩子。”

直到傍晚,常野才赶着马车回到薄家大院。刚下马车,就看见薄小文正气冲冲等在那里。

夏鱼儿等人由众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常野又从车上抱下小桃,放在轮椅上。

看见小桃竟然受到如此的待遇,而且还有一群人带着她出去玩,小文嫉妒心起,冲上去眼泪汪汪的地大叫:“你们出去玩,为什么不叫上我!你们就知道宠着小桃,我辛辛苦苦读书,倒没有人理我!”她说着冲向小桃,抓住轮椅试图翻倒:“你这个小妖精,怎么会迷住那么多人的?”

常野赶忙护住小桃。夏鱼儿气得上前要打小文,江伯赶紧上来把她拉开。春儿忙拉起夏鱼儿走到一旁。小文还在撕打小桃,发了疯一样。小桃吓得直往常野身后躲闪,秋儿也护住她。常野突然叫道:“大小姐,今天出去玩,是我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小文看着常野,气恼地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常野一动不动:“大小姐,你要有气就再打,请你不要怪罪二小姐!”小文又是一巴掌,气恼地:“你是她什么人啊!这么护着她!”常野仍然一动不动。夏鱼儿看常野忍辱挨打的样子,心中异常感动。过了好久,众人才把小文给拉了下来。

当天夜里,常野睡得正熟,突然感到院里好像有动静,他出门望去,只见两个下人手提灯笼,在院子里巡视,渐渐走来。突然有一个黑影迅速藏在一棵树后。常野也伏下身子,目光盯着树后那个人影。

一个巡夜的下人对另一个人说:“账房在那边,要看仔细一点,别招了贼。”

另一个说:“别吓唬自己!薄家几年都不招贼了。再说,账房又不是金库,还能有多少钱?”

两人举起灯笼,在账房前后仔细看了看走了。那个黑影,看巡夜的下人走了,慢慢站起来,走向账房门前。常野潜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又往前挪挪脚步,仔细一看,忽然认出那人是薄剑兰!常野有些纳闷,继续盯着看。

薄剑兰在门前鼓捣一阵,没有打开门,又转向窗户。用一根小铁棍别了一下,轻轻一推,窗户开了。薄剑兰回头看看,一跃跳进窗口,进屋了。常野终于弄清怎么回事,嘴角露出一丝鄙视的笑,悄悄走开了。

常野走到自己住的门前,正要进门。突然从墙角转出两个巡夜人,用灯笼照住他:“常野,你干什么去啦!”

常野一惊,忙支唔道:“我……肚子不好,出去……方便了一下。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个巡夜人说:“刚才我们经过你门口,看你敞着门,怕有什么事,就等在这里。你没事吧?”

常野忙说:“我没事,谢谢二位!”说完俩人走了。常野急忙进屋,关上门,有些后悔地回头踢了房门一脚。

薄剑兰从家里出来后就匆匆走进小青楼下的小巷,对着小青的窗户扔了颗石子上去。

小青探出头来,看见薄剑兰,有些吃惊。薄剑兰对她做了个下来的手势,小青示意时间太晚了,薄剑兰又表示自己很急,有很重要的事。小青消失在窗口。

薄剑兰焦急地等待着,看见小青出现在巷口,薄剑兰飞奔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就走:“我从家里拿了些钱,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小青站着不动。薄剑兰停下脚步看着她:“小青,你怎么了?”

小青慢慢把手从他手中抽回:“剑兰,我不能跟你走。”

薄剑兰问道:“为什么,你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吗?”

小青轻轻摇头:“不行的,剑兰,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的心是热的,我的心早就凉了,被很多很多的事冻得冰凉冰凉的,就算我们今天私奔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厌恶我。”

薄剑兰忙说:“不,不会的。我发誓……”

小青掩住他的嘴:“不要赌咒发誓,我不希望你将来为自己的誓言而后悔。剑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现在,我要回去了。”

说完,小青转身消失在黑暗中,薄剑兰呆呆地站立半晌,忽然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第二日,薄家上下都乱作一团,自从昨晚账房丢了二百三十块大洋后就开始人心惶惶了。账房门前聚了一些下人,议论纷纷。

一个账房模样的老先生,正急得团团转,嚎啕大哭。夏鱼儿仔细看看,摸摸窗户。转身见账房仍在哭泣,说:“你昨晚没住这里?”

夏鱼儿又转向江伯问:“昨晚有人巡夜吗?”

江伯答道:“每晚都有人巡夜,不会有误的。太太,要不要报官?”

夏鱼儿想了想:“暂时不要报官。我怕是家贼,先从内部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太太。”江伯说完就走了出去,他喊来昨晚两名巡夜仔细盘问,那两名巡夜吓得跪倒在地上说:“昨晚,没,没看到什么人啊!”江伯走到他们面前又问道:“你们再仔细想想。”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对了,好像昨晚看见常野在院子里,他说自己拉肚子。”江伯愣了一下,随即喊下人把常野叫来。

常野被吊在梁上,打得皮开肉绽。江伯坐在一旁说道:“我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说,你把钱放在哪里啦?”几个下人拿着棍子站在一旁,常野一声不响。

江伯说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出来!”随即吩咐下人到常野屋里搜。说着,他起身出了屋门。

江伯匆匆走进客厅。夏鱼儿和秋儿正在议论,“太太,偷钱的贼找到了!”

“谁?”夏鱼儿问道。

“是常野干的!”

夏鱼儿一惊:“是常野干的?怎么发现的?”

江伯又说:“今儿一天,我一直在下人那里查。后来两个巡夜的人说,昨晚看到常野开门出去的,回来后慌慌张张,说是闹肚子出去了。我赶忙找到常野,开始他不承认,我让人吊起来打,才打几下,他就承认了,说钱是他偷的。”

夏鱼儿一脸惊诧和失望,疑惑道:“不会是……屈打成招吧?”

江伯连忙说:“不会!太太,这事冤不了他,从他进薄家大院,我就不放心,专门嘱咐人巡夜时注意他的动静,昨天夜里果然发现了他的行迹!太太,人不可貌相。他是刻意讨你喜欢呢,我一直觉得他来薄家是黄鼠狼进宅子……”

夏鱼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这要人赃俱获才算数呀?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江伯解释道:“太太,能有什么隐情?无非存着侥幸心,想事情过后再取走这笔钱,你就是把他赶走,这二百三十块大洋也够他花一阵的了。”

夏鱼儿沉吟着:“你好像都想到了,也有道理。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走,你带我去看看。“

在常野住处,门外挤了很多人,都很兴奋的样子。屋内,常野仍被吊着,痛苦不堪。

小文得意洋洋围着他转:“常野,这下露馅了吧?快把钱交出来吧!交出钱来,本姑娘可以给太太说说情,绕你不死。虽说现在是民国了,不准私设公堂,可他们愚昧啊,不听我的。你要是再硬撑下去,犯下这么大个罪,按家法可以打死你的!“

常野一言不发。外头有下人喊:“打!打死他!”

夏鱼儿和江伯匆匆走来,下人们赶忙敛声,闪开一条路。

夏鱼儿进屋,抬头看常野浑身是血,惨不忍睹,似乎有些不忍,说:“先放下他来!”

江伯只好示意下人,下人们很快解开绳子,把常野放了下来,但浑身仍然捆着,不能动弹。常野躺在地上。小文上前摸摸常野的伤,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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