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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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约而同地希望暴富。 曾经深情地想往未来的幸福场面,如今就在眼前,二人却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 于飞还没有到,与他相对的时间就分外地折磨雨馨。 “蓝山”是这里最贵的品种,一壶分成了两杯,热气上升时咖啡的香气也飘上来,郝良牛饮般下肚,雨馨不时地晃动着秋千摇椅,绿色吊绳上黄色绿芯的太阳花轻轻地点着头。 相约为的是说话,可这话从何说起,他们谁也不知道。 她偷偷地看了看手表,已是6点多了,于飞说是正在采访,怎么还没有完? 郝良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刚张了张嘴,雨馨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出的是丈夫的手机号,从前尘中回到今世,站起身,到卫生间接电话。等她再回来时,郝良脸上竟有些不快的表情,说:“真没想到,才半年吧?居然接电话都要背着我,肯定是他的!”他不提名字,她知道指的是自己的丈夫。“为了约你见这面,我在你的公司对面足足等了十几天,不是你身边有同事就是有他。我找你是想最后问你一句,10万元是你我之间的一场交易还是你与他之间的一场交易?” 他愿意听到的是后者!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钱是我妈帮我借的,和谁的交易都不是,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帮助。可能结婚那天我把话说得过了点火,说是给你的补偿。那么请你原谅。重要的是,你追问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好好地生活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为的是给自己留 点思考的时间,不能再对他加重伤害。 他冷笑一声:“你学得很会说话,当个外交官都没有问题,不愧比我早些时间踏上社会,以后我会向你多请教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她轻言道来:“我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否则你还能改变什么吗?” 他眼睛一亮:“那么你那天说你爱他是不是假的?” 她真的不知怎样对他说。他已将最后的宝压在这句话上,怎么回答都不能让二人都满意。良久,他收回了放着光芒的眼神,冷冷地。 “嗨!雨馨,我来晚了吧?”于飞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雨馨再也不知怎么和郝良对话。“这是郝良吧?我们以前见过的。” 郝良看了看她,想了起来她是雨馨的好朋友,那时他还是个健康人。他不理她,站起身就往外走,连句“再见”都不和二人说。于飞吐了吐舌头,说:“我明白了,是他约你出来的吧?你怕一个人和他面对太尴尬,就让我当电灯泡?哇!你这可是婚外恋,别走远了。” 雨馨心思还没有从那个刚走的人身上跳回来,眼神透过窗户追着他的方向,明明看不到了,还转着身对着窗外。 “小姐,来两碗日式香菇面。雨馨,我来了,你们却把咖啡都给喝光了,先吃点面吧,很好吃的。一会儿再要咖啡。” 面条被小姐送了过来,于飞大快朵颐,吃出稀里哗啦的声音。雨馨手中的筷子虽在碗里挑来挑去,却是一根面条也没有吃到嘴。“快吃吧,我都快吃完了,你还没吃。” “我吃不下去。”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还想着他?你那时为了他到处借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想怎样?他找你干什么?再续前缘?你别犯晕,我知道你有时候看上去挺厉害的,其实你心软。我平时写的大多是爱情题材,还是婚外恋的多,没有几个好下场的。最后都是对爱情彻底绝望……” 雨馨伏在桌子上,闷闷的声音传出:“不是这么回事。婚前我曾给他借过10万元治病,那是我跟别人借的。他硬说……不说了,乱七八糟的,看他那样子怪吓人的,我怕他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还替他借过10万元?那你可就更伟大了。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与你也无关。你别折磨自己了。他是不是埋怨你嫁给了孟皓?我一猜就是,什么年代了,结婚的还行离婚呢。小姐,再来壶‘哥伦比亚’。” 两杯咖啡让林雨馨一直到晚上10点多还没有睡意,孟皓在工地,还没有回来。雨馨的思维如同钻进了死胡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我还在惦记着郝良,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接受孟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自己是水性杨花吧,不合适,说自己忠贞吧,也不是,她困扰在其中,给任何一种说法找着依据,又觉得哪一种都不准确。直到她自己心烦得实在受不了,下床找书看。 她的物品书籍没有全带过来,大部分都放在娘家,只是想起需要什么才从家里拿来。在放着自己书的书层里翻来翻去,她才找出现在能看下去的《红楼梦诗词注解》,回到卧房,躺下看书。刚一翻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她俯身捡起,是郝良的!那是俩人相恋的第一个假期他从老家寄给他的,上面的背景是红红的高粱。 已经是下半夜了,孟皓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惊醒了人。当他来到卧房时,发现床头灯开着,妻子侧着身子睡得正香,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走上前,要把书拿开,刚要伸手,发现枕边有个纸样的东西,上面写满了字,翻过一看,是郝良的照片。他又翻过照片,背面密密麻麻地写的是宋词《九张机》: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因为没有太多的地方,只写到里。孟皓只觉得血入上涌,把脸都涨红了,他上去一把就抓过妻子手里的书,翻了起来,又四下里查看,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雨馨惊醒了,没有睁开眼,咕哝了一句“你快睡”吧,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看见了丈夫手中的书和照片,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夺,被他闪开了。她光着脚下地就要抢。 “请坐下。” 她看见了他和那一天讲条件时一样的深不可测的表情,如同中蛊般坐下去。 “我是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中文程度不如你,对古典诗词更没有研究。说的可能是不对,请你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不要见笑。这首词名既然叫《九张机》,还有五段吧?能不能背给我听听?” 雨馨避重就轻地:“我只是想看看《红楼梦》诗词,这是我选修的课程。忘了里面的照片了。”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也请你给我讲解一下这首词的白话意思。” “你快睡吧,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手里的照片。 他看着她的脸,顺手把书扔在地上。“这上面是你的笔迹吧?能写在照片上面的词,想必早已烂熟于心吧,我不困,你教教我这首词,让我也长点中文知识。” “你是不是埋怨我了?我只想看看书,真的不是为了里面的照片。就算是我错了,你睡觉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它撕了,不要紧的东西还留它干什么?”他真的将照片一撕
两半。
雨馨大叫一声“不要撕”冲了过来,孟皓边躲边三下两下就把照片撕了个粉碎,扔有地上。雨馨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脸枕在碎片上。她强撑坐起来,用手拾起,她心中对郝良仍然有情,故而对照片被撕就觉得有点惋惜。他蹲在她的身边,轻轻说:“告诉我,这段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起看他的照片了?”
她不理他。
他接过她手中的碎片打开门,玉儿正在楼梯口站着,显然是被楼上的动静惊醒,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玉儿,把这个放进抽水马桶里冲掉,没事,睡去吧。”
等他回到卧房,她已经上床假寐,情绪有点缓和下来,心中有了点对丈夫的歉意,想着今晚快些过去。他坐在蹲椅上,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吐了一口,想着什么。许久,才对着床上的妻子说:“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发现你和郝良还有来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想知道,嘴里不敢说出来,只能不置一词,任凭他自己说。“第一种,他别想从学校里拿到硕士学历,我会让他几年的心血白费。第二种,他今后要在大连立足,门儿都没有,没有任何一家单位会要他。第三种,让他难看的身体面貌雪上加霜,你说是让他断了右手还是左手?第四种……”
她听出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是针对自己的,全是冲郝良去的,于是试图将火线引到自己的身上:“你说的话我都信,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从这个家里一脚踹出,多省事。”
他冷冷地说:“别想得那么美。你是我高价买回来又高价保养过的商品,我还没有用够,哪会这么便宜了你?或许还有他!”在恶言恶语吐出之后,他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终于说出了口!她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哪一种方法都不会用,因为,那等于告诉了别人,堂堂鲲鹏公司总经理的妻子新婚不到三个月就有了婚外恋,还是和昔日情人。我看你的脸往哪放?”
他果真不再平静,一下子从蹲椅上站立起来,右腿向后一勾,椅子马上倒在地上,发出了很重的声音,他将手一挥,床头柜上的杯子应声落地。
雨馨毫不示弱:“你不是在美国受过西方文明教育的人吗?这么粗鲁,看来今天你是想连我也教训吧?我还是那句话,一脚把我踹出这个家门最省事,本来我就不想嫁给你,是你强娶进家的。”
“谁强娶的你?是你自愿的。”他一下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他并不是想动手打她,只是心中有气无处发泄,逮着什么想破坏什么。
雨馨以为他要动手,叫道:“你敢打我?这日子我不过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蹦下床就找衣服穿。
玉儿在外面敲门:“大哥,大嫂,怎么了?别吵了,看把邻居吵醒了。”
雨馨披头散发穿着羊绒衣裤地打开门,连拖鞋都没有穿,把玉儿往旁边一推。孟皓一把把她拉住:“上哪去?”
“回娘家,你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愿意和你过呢。”
“想不过那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孟皓拦腰把她抱回,扔在床上,像是扔一件物件一样轻松,玉儿跟着跑了进来,不停地劝解。
孟皓告诉她:“没事,玉儿,回去吧。”
玉儿走后,雨馨趁孟皓脱衣服的当儿,跑了出来,把放在客厅衣架上的大衣一披就要穿鞋子,紧跟其后的孟皓赶紧堵在门口,抢下她身上没有伸进胳膊的大衣,扔给又闻讯出门的玉儿:“收好了。”雨馨转身上二楼,从衣橱里拿出另一件大衣和鞋穿上,往门口走,被在客厅的他强行抱了上楼。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一次,雨馨只穿上鞋子,大衣已被他脱下,她疯了似的还要往外冲,他在抱住她不放。
门铃响了。战斗中的两个人全都愣住。
还是孟皓打开了门,进来的是婆婆。两个人都想到一定是玉儿见劝阻无效,怕出事,打电话告诉给她的。
随她进门的还有许叔,她没等儿子儿媳说话,就径自坐在沙发上:“好日子过得不自在是不是?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把玉儿都吓哭了。因为什么呀?说给我听听。”
孟皓挠了挠头:“没有什么大事,我回家太晚了,忘了告诉她工地上有事。”他听见妻子打了个喷嚏,拾起地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雨馨哪,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丈夫在外面忙于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是不是?你就多担待点吧。不是我向着我儿子说话,孟皓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就说给你爸办事吧,那可费了多大的事啊?你是不知道,求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雨馨听婆婆将矛头指向自己,在这个时候提上父亲的事,显然是告诉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呆在那里,什么话也对不上来。孟皓明白妻子的心情,赶紧告诉母亲:“对不起了,妈,你回家睡吧。我们没事了。”
“没事就好。”海琳连看都不看儿媳,心里对她老大的不满:你做了孟皓的妻子有什么不知足的,还闹?让你嫁那个穷小子你就舒服了。
门没有关严,屋里的雨馨听见婆婆对送她走的丈夫说:“因为谁的照片呢?一定是郝良,我说嘛,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好好说说她,要珍惜好日子。”
“你慢走。你可别当她的面提她爸的事了,就事论事……”
雨馨生气地唤过玉儿:“是你告诉她的?你说我们是因为照片的事?”
玉儿点了点头。孟皓进来了,他阴着脸对向玉儿:“以后我们俩再打仗不要告诉我家里,你嫂子和我出不了大事的。”
好心没好报的玉儿眼泪都快下来了,雨馨见状上前抚着她的肩:“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我们是不想让老人担心。”
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