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访客-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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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显然并没有回家过,顾玲玉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胃口,但是午餐里的水果看起来很漂亮,她捏起一个红彤彤的小西红柿。
吱呀……碰……
楼道里传出一声沉闷的门响,顾玲玉惊得小西红柿都掉在桌子上。
有人?
吱呀……吱呀……
脚步声并不是从大门而来,从楼道更深处一声叠一声的靠近。
顾玲玉攥住水果刀,紧张到手心全是汗。
餐厅的门终于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年长的男人。
他有枯瘦的身材和忧郁的黑眼圈。
见到餐厅里有人,他也略有些惊讶,稍稍打量顾玲玉后,他点头致意。
顾玲玉也赶紧颔首,并略觉尴尬的放下了水果刀。
早饭,中午饭总不会自己长腿跑到餐桌上,来的人就是父亲说的收拾房子的人。
这人向顾玲玉点头致意后,就脱下外套开始准备起晚饭来。
他并不说话,甚至多一眼也不会去看顾玲玉。
是个怪人,顾玲玉这样感觉。
不过好歹这老房子里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即使他不说话,顾玲玉也不想走开。
她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坐好,静静看这个人忙碌。
那个枯瘦的人手脚很是快速的准备好了晚餐,用白瓷盘承装完毕还不忘做上精致的点缀。
真看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男人做起饭来那么精致漂亮。
顾玲玉静静的看着,蒸锅里的水汽和锅碗瓢勺的碰撞让她稍稍觉得舒适。
一天里,就这个时间才让顾玲玉稍微觉得有些熟悉的温暖,她又想起了梁妍。
很多时候就是梁妍做饭,她在一旁打下手,开着玩笑哼着歌。
煮菜的时候,男人利用空隙的时间洗刷碟碗,动作很是利落。
待到晚饭准备好的时候,男人终于正视顾玲玉和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就是小玉?”
原来他会说话,顾玲玉从想象中回神,她差点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你可以叫我东叔。”对方这样介绍自己。
“东叔好。”顾玲玉乖巧的应下。
他将准备好的一份晚餐推到顾玲玉面前:“我要走了,你爸爸今天不回来,让我转告你。”
顾玲玉伸手接过晚餐,东叔极快的撤回了自己的手。
撤回的有些快,让顾玲玉有些疑惑,她还是礼貌的回复东叔:“好的,谢谢。”
东叔洗手后,去拿外套准备离开,外套就在顾玲玉身侧。
顾玲玉想拿起递给他,还没碰到外套,东叔突然出声:“别碰。”
与此同时,他自己将外套极快的扯了过来,好像避着瘟疫一般。
小玉很是疑惑的看向东叔,东叔毫不介意的将外套穿好:“你爸爸让我叮嘱你,晚上休息的时候把房门关好。”
平淡的转述完顾敦仑的吩咐,东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外的吱呀声一声声远去,顾玲玉的手僵在空中,有些尴尬。
也许他有洁癖,最后顾玲玉这样安慰自己。
中午饭已经被倒掉装兜带走,看着热乎乎的晚饭。
顾玲玉还是耐着性子坐到餐桌旁吃了起来。
虽然东叔性格很恶劣,但是手艺真是相当不错。
食材的料理方式非常地道并不敷衍,不过顾玲玉还是不喜欢被当成病毒一样隔离的感觉。
用完晚饭,窗外已经全黑了。
关了房间里的灯退出餐厅,顾玲玉发现楼道里越发阴暗了。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顾玲玉感觉有些心慌。
她想起东叔转述的话,今晚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窗外夜风呼号,屋里偶尔会响起奇怪的声响。
顾玲玉往一楼的书房走去,她想找一本书再回房间,白天睡太多,现在没事做,拿本书来消磨下时间。
这是顾玲玉回来后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在老宅里行走。
空寂的房子里,只听闻自己的脚步声,灯光越发昏黄压抑。
推开书房的门,与白天来的时候感觉又很是不同,一层层高高的书架让顾玲玉不得不仰视。
入了夜,初春的老房子里有些阴冷,顾玲玉打了个哆嗦。
现在大概快7点了,她不敢多耽搁,随手拽了两本书就推了出来。
将两本书紧紧抱在怀里,顾玲玉就回到了一楼的厅里,打算从旋转楼梯上去。
昏黄的灯光里,猛然看到楼梯下晃过一个人影。
吓得顾玲玉一声短促的尖叫,书也应声砸落在地上。
定睛细看,楼梯下边的墙壁上只是有些反光的装修而已。
顾玲玉强自镇定,重新捡起了书。
白天的时候就不会注意这些,夜晚就会特别的害怕。
她抱着书一溜烟的跑回楼上,慌乱的脚步声仿似带着回音一般在老房子里回荡。
她连楼道里的灯都没关,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才稍微冷静些。
冷汗渗透了衣服,顾玲玉并不想在晚上去看这栋老宅。
如果真看到什么,是避无可避的,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父亲说的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不要出去……
打定主意,顾玲玉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也稳定许多。
过于紧张的跑步回来让顾玲玉出了一身冷汗,她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带着书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她才有空看看自己拿了什么书过来,是两本推理小说。
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不过总不可能冒着风险去换。
顾玲玉苦笑一声,就这样吧,一切熬到明晚再说。
可惜要等到明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楼道里又一次响起了连续的吱呀声,和昨晚一样,时断时续,时近时远……
顾玲玉惊悚的看向门口,门好好的关着,可是顾玲玉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惊的却不是外边的异响,她惊悚不已的看着刚挂外套的衣挂……
午睡前明明将衣挂移动到窗户那边了,为什么现在衣挂还在门边……?
谁动了它……?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暗潮涌动
顾玲玉惊悚的发现屋里的衣挂被移动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赶紧看向房间里,房间里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东西,还是自己又看不到了?
还有,卫生间里干净么?
顾玲玉看着卫生间虚掩的门,后背透心的凉。
她不可控制的想起在算命馆卫生间还有老五家所目睹的景象。
厕所里吊死的人……难道这里也会有么?
当她起了这样的念头,她甚至不想去确认卫生间里的安全。
难道离开房间到外边会更安全么?
门外的吱呀声还在不断响起……
哪里都不是避风港,恐惧几乎要将人生生逼疯……
这个房间是自己最后堡垒,顾玲玉几次深呼吸后,还是抖着胆子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当卫生间的灯亮起时,顾玲玉走进去,猛地拉开浴帘。
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跟外边的卧室一样安静而干净。
顾玲玉苦笑,这种提心吊胆的紧张感真的很难受。
她将卫生间里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是这个屋子里装潢最新的地方。
有点金碧辉煌的意思,到处都很精致。
确定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顾玲玉放心很多。
临退出卫生间的要关灯时候,顾玲玉隐约觉得有哪里别扭。
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她顿住了要关灯的手,转身回首,看到正对着的洗手台。
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洗手台上的镜面很好的映照出半个卫生间。
顾玲玉愣怔的看着那镜子,止不住的发抖:“不要这样……”
镜子如实的映照出房间的样子,甚至包括卫生间的门口,以及门外放着的衣挂。
顾玲玉站在衣挂和卫生间中间,几欲崩溃。
那种强烈的不协调是,镜子里独独没有自己的身影……
远在天津出租屋里休息的张默他们突然听到厨房里一声脆响。
两人面面相觑后去查看。
晚餐后洗完等晾干的碗摔在地上,落得粉碎。
“你没把碗放好?”张默将扫帚自然而然的递给文二。
文二习惯性的接过:“我放好了啊?是不是有水所以滑了啊?”
张默指了指厨房地上的碎片:“跟你说多少次了,至少擦一下碗底。”
文二举起扫帚抗议:“靠,又怪我了?哎?靠!扫帚什么时候到我手里的?”
张默拍了拍文二的肩膀:“交给你了,小蜜蜂。”说完他便返身进屋。
文二这才发现收拾的重担落在自己身上:“靠啊!张默你大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当勤劳的小蜜蜂!再奴役我要蜇人了袄!”
骂归骂,他还是认命的将厨房收拾干净。
最近张默脾气不是很好,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明显自己被指使的频率高了。
张默感情不外泄,但是不高兴的时候指挥人,坑人的情况就会变多。
每当这个时候,文二就特别希望别人来找找茬,让张默注意力不要太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小心的将承装碎片的垃圾袋扎紧,又低头在地上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什么碎片了才关灯离开厨房。
转天早上,张默准备早点的时候发现醋瓶子和酱油瓶子又换了位置。
酱油瓶子比醋瓶子稍高,一旦换了位置就不是按高矮降序排列了。
张默略有些烦躁的将瓶子又折腾回去,这周已经三次了。
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文二!”张默对着屋里大吼。
文二正刮着胡子,被吓了一跳,手一歪,一道口子直接留在脸上。
他捂着脸跑到厨房,看到抄手站着的张默:“靠!疼死小爷了,张默你干嘛?”
张默指向调料瓶:“你又不做菜,你动它们干嘛?”
“动啥?”文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张默黑着脸:“醋瓶子和酱油瓶子,你把他们换了位置。”
文二愣了一会,捂着脸上的伤口大怒:“我靠,大哥,你要找茬也找个像样的理由行么?你不做饭的时候我顶多煮个泡面,我动那两个瓶子干嘛?”
“文二,不是你?昨晚收拾厨房的时候没移动它们?”张默极为怀疑的看着文二。
文二怒:“没动!就特么这破事喊我?谁动那两个瓶子了谁特么是孙子!”
张默仍旧不信任的看着文二:“你当孙子频率太高。”
文二瞪眼:“你这话说的!我干这事有啥好处么?”
“这种逼我犯病的事,你小时候没少做。”
文二急得唾沫星子横飞:“靠,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张默!你摸着良心说话,长大以后我还敢过这事么?”
“你没干过?涂我一嘴辣椒酱的混蛋是谁?”张默记性好到没朋友。
文二哽住:“就那一回好么?”
“一回?远的不说,光林瑞雪几回?”
“好吧,有过几回。”文二越说声越小……
“几回?文二,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话?”张默顿了一会接着说:“啊,对不起,忘了你摸不着,你就没良心。”
文二刮伤了脸本来就不高兴又被栽赃了醋瓶子事件,也憋着股邪火了:“张默,你要不爽找别人发泄去,你小子打从顾玲玉走了以后就开始不正常!”
听到文二的这句抱怨,张默回给他冷冷的凝视。
文二撇撇嘴:“行了,咱快点吃饭上班行么?要迟到了。”
张默转身继续准备早饭,文二捂着脸去厕所刮剩下的胡子。
准备早饭的时候,张默又看了眼厨房的酱油瓶子和醋瓶子,看样子动它们的确实不是文二。
谁?屋里进来外人了?
特意跑来倒腾个瓶子位置的外人,这样的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难道是昨晚自己做饭太心不在焉放错了位置?
就算是没注意,自己真的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最近确实总会莫名烦躁,张默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以后留意点,好像顾玲玉走前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事,文二说地板响的时候。
张默端着早饭出去,回忆着此前的状况。
看样子需要留意下房间里的情况了……
公司的工作照旧忙碌,林瑞雪撕下伪装后,和张默他们相当不客气。
她在应对其他同事的时候仍旧温柔如水和煦春风,给文二上了一堂女人善变的课。
闲暇的时候,文二没少叫唤瞎眼看错人。
每当这个时候,张默还有点感激起林瑞雪来。
这段时间相当难受的人还有一个,梁妍每天自己回到那个空屋里,蔫吧了不少。
即使张默和文二经常招呼她过来用餐或者去她那蹭饭。
梁妍也始终闷闷不乐,好姐妹一样的顾玲玉就这样渺无音讯,即使知道她跟爸爸走了,梁妍还是感觉很难受。
周末的时候,梁妍低头站在张默和文二面前:“我想找顾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