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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诺贝尔的囚徒-第5章

小说: 诺贝尔的囚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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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跟诺贝尔奖有什么关系?”
  “怎么啦?”斯塔福采取了守势。“真的。他们全都获得过诺贝尔奖。”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每说起一个人的名字就要提到诺贝尔奖。”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在穿衣服。斯塔福正要穿鞋子。他站起来,直视着塞莱斯蒂纳的脸说:“我猜这是因为我们研究小组的人最近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康托假设有一种原因可以解释所有癌症的形成,如果康托的假设正确的话,他就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如果'。”
  “听着,杰里,关于癌症我一无所知。不过,所有的肿瘤都源于同一种机理,这好像不太可能吧?”
  “不太可能,对,但不是不可能。艾西认为:肿瘤的形成源于某种蛋白质的结构和成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这就是这个很大的'如果'所在。当然,他必须要测试检验它。究竟如何去检验证实,现在还没有人有最模糊的想法。我很高兴我没有研究这个。我可赌不起。如果我想要找到中意的工作的话,今年我必须再单独发表一些论文。”
  “这我理解。不过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博士后研究还跟着你的博士导师呢。换个地方不是更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艾西很特殊。他完全可以有一个规模比现在大三倍的研究小组,就像伯克利或者麻省理工学院里的那些超级明星那样。归根结底,他与他们是同一级别的。他肯定可以从国家卫生研究院和美国癌症学会那里申请到科研经费,没有问题,可他竟然还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谁还在做实验。”
  “琼…阿德利就还在实验室里工作。几乎天天如此。”
  “琼…阿德利?”
  “是的,阿德利,”她坚定地重复道。斯塔福可以看见她的鼻孔里在冒火。
  “不过,塞莉,”他试图抚慰她,结果却弄巧成拙。“阿德利不是艾西那个级别的。她只是……”他正准备说“一个年轻的女人”,却突然换了个折中的说法,“她几年前才刚刚起步。”
  情书的来历
  见面最后变成了一场嬉闹。斯塔福那封跟鲜花一起送来的信被“解构”了。他承认那是从《妓女生涯》里的一封文艺复兴时期的情书上抄录的,只是改动了一些形容词。
  “怎么样?”
  “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真是太感激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们晚上怎么样?他怎么样?”
  “他棒极了。”塞莱斯蒂娜正在布置桌子。“我们今天吃佛罗伦萨鸡和米饭。我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甜点:带樱桃和香草的哈根达斯冰淇淋。算是嘉奖你昨天晚上的表现。”
  莉亚…伍迪森紧紧拥抱她的室友。“这没什么。你知道,我可不是在修道院里长大的。你说他很棒。我知道你们科学家的词汇很有限,什么是'棒极了'?是做爱很棒?谈话很棒?还是什么很棒?”
  塞莱斯蒂娜嘴里塞满了东西,她指了指窗户旁边花瓶里的那些鲜花作为解释。
  “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今天送给你的?”莉亚问。
  “看看那张字条。”
  “今天晚上你说话倒是很简洁。”莉亚说着去拿那张拆开的信封。
  最亲爱的塞莉:你是那样优雅可爱。你的身影端庄大方,你那红色的外衣高贵典雅。我凝神屏息,只见你:目光清澈,表情甜美,细腰惹人爱怜。你的粉颈白璧无瑕,你的下巴精致美妙!你的身体丰腴圆润!多么美丽迷人的侧影!曲线玲珑的胸脯,修长匀称的双腿,挺拔的乳房,结实的手臂,细长的手指,完美的双脚,忧郁的下唇,珍珠般的牙齿,恶作剧的舌头!难怪你的名字叫塞莱斯蒂娜。你何时才会再次开启你的房门?
  莉亚一边读,一边在偷笑,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啦?”塞莱斯蒂娜有点急了。“你不觉得写得很迷人吗?”
  “很迷人?很可爱,十分精致而且……非常有趣。你别误会我的话,塞莉,你的侧影真的很美丽动人。这是谁写的?不会是杰里迈亚吧?”
  塞莱斯蒂娜点点头:“是他写的。”
  “塞莉,可能是他写的,但决不是他创作的。你告诉过我他是生物学家。生物学家是不会这么写东西的。事实上,没有人会这么写的,不会有人在20世纪末这么写的,相信我。”莉亚一条手臂搭在朋友的肩膀上。“听着,它是很迷人。但我敢打赌他是抄来的,你看这里——”她指出,“'你的身影端庄大方……你那红色的外衣'。它至少有100年的历史了。实际上,现在我再读一遍,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抄袭,他只是诠释而已。他肯定是从英国诗人诺顿(Norton)的诗里抄来的。其余的是从词典里面找来的。'你的下巴精致美妙'和'你的身体丰满圆润'与'红色的外衣'根本接不上。你去问问他,怎么样?”
  第10节 正在往床上进军
  塞莱斯蒂娜摇摇头。“你去问吧。下次他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开始涌现出微笑。“理查德(Richard)写过情书给你吗?”
  “还没有。他是那种口头型的。”
  “我打赌他害怕写在纸上,生怕你撕了。知道你是一位天才的解构主义者,我也会胆怯的。”
  “解构主义者?塞莉,没有遇见我之前,你还根本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呢。”
  10天以后,莉亚…伍迪森穿着浴衣,蜷缩在客厅里唯一一张休闲椅上,喝着她的第三杯咖啡在阅读。忽听见大门开了,她从书上抬起眼来。“普赖斯小姐,怎么早晨9点15分才悄悄地溜进来?你的科学进军怎么样了?”
  “正在往床上进军。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塞莱斯蒂娜经过莉亚坐的椅子时,从她的肩膀上看过去。“你在看什么书?”
  莉亚合上《伦敦书评》。“米切尔(Mitchell)写的一篇关于文学批评的黄金时代的文章。假如你不知道的话,告诉你这个黄金时代就是眼下。我关于对话主义的研究正是其前沿。看看他关于文学批评是怎么写的。”她把翻开的那一页扔给塞莱斯蒂娜看。“'实验主义者赞同新的、未经尝试的、奇异的或者乖张的探索。'不坏吧,嗯?昨天晚上怎么样?是奇异的还是乖张的?”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真的?”莉亚做出一副色迷迷的眼神。“你终于想要说了。说到性方面的事情,你过于扭扭捏捏了。我洗耳恭听。”
  “莉亚,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昨天晚上,杰里问我是否愿意和他同居。”
  “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考虑一下。”
  “你真的会考虑和他同居?”
  “是的,我会的。”塞莱斯蒂娜停顿了一下以后说。“他是一位很正派的男孩,很诚实。他说他爱上了我。此外,杰里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的研究都刚起步,我们都得拼命工作。他那位康托教授要他做一项极其保密而又时间紧迫的实验,而琼和我正准备开始做我们的研究中最困难的部分。他说,保持稳定的关系对我们的科研有好处。”塞莱斯蒂娜说完就沉默了。她最终抬起头来,看见莉亚的脸,她问:“怎么啦?”
  “那谁来教你关于巴赫汀(Bakhtin)的事?”
  塞莱斯蒂娜拥抱了一下她的朋友。“你说得对,谁呢?如果我在实验室里提起巴赫汀,他们可能会问我:'他的作品发表在哪里?'一年以前,在没有碰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巴赫汀,或者那些什么符号论、对话主义、后结构主义,以及你到处乱扔的形形式式的'主义'。我会想念它们的。特别是你,莉亚。”她再次拥抱她。
  “这么说,你下定决心了?”
  塞莱斯蒂娜点点头。“我还没有告诉杰里,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塞莉,你为什么不采取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你什么意思?”
  “你考虑过让他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没有,”塞莱斯蒂娜很茫然。“你不在意吗?”
  “理论上不会。你所要做就是找一张双人床。我可以节省一些租金。不过,我得先见见他。”
  见面最后变成了一场嬉闹。斯塔福那封跟鲜花一起送来的信被“解构”了。他承认那是从《妓女生涯》里的一封文艺复兴时期的情书上抄录的,只是改动了一些形容词。
  “塞莉,”莉亚哈哈大笑,一边读那封信,“你知道吗,在你的文艺复兴原型里,你的红色外衣原本是”教皇的红色斗篷“,你的丰腴的身体则是'不可思议的'。”她转向斯塔福,用眼睛探究似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会看《妓女生涯》的?”
  “我到书店里面去买艾略特诗集,正好看见它。”他举起手来制止她打断他。“我知道你会问:'怎么会想起来读艾略特的诗歌的?'康托教授要我读他的诗歌。”
  “我还是有一个问题。”
  “好,好,康托教授为什么建议我去买一本艾略特的诗集?”
  “没错。即使我现在不搞文学评论,我仍然觉得很好奇,为什么一位生物学家会建议另外一位生物学家去读艾略特的作品。”
  “康托教授第一次谈论一种关于肿瘤产生的普遍理论时,他吟诵了一句诗,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们有过这种经验,但没有领会其中的涵义/而懂得涵义就可重构经验……'后来我问这句诗的出处,他说是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他说在诗歌里你可以发现许多不同的意思,就像一本小圣经一样。所以作为一位读圣经的前浸礼教徒,或者说一位以前阅读圣经的浸礼教教徒,我就去买了一本。”
  莉亚问:“你还记得它是从哪一个四重奏里摘录的吗?”
  “《干燥的萨尔维斯》,”他得意洋洋地回答说,然后用肘轻轻地推了推塞莱斯蒂娜。“塞莉,要知道,艾略特也曾获得过诺贝尔奖。”
  诺贝尔奖的诱惑
  相隔50多年以后,康托如果能够赢得诺贝尔奖的话,他在学校里的地位将无可比拟。
  “不必苦苦去追求,只需耐心地等待。”康托忘记了最初是谁这样谈论诺贝尔奖的。可我们为什么要像待嫁的少女那样羞羞答答呢?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必须始终表现得很天真,不肯公开承认自己是合格的人选呢?
  康托教授心里很清楚,自己完全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事实上,最近几个月里,这一想法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时间紧迫:如果他能获得诺贝尔奖,那就应该是今后3年,至多4年里的事,趁他的研究领域仍然还炙手可热的时候。当今时代,在分子生物学的各个方面,研究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几年前十分引人注目的研究成果现在已经被认为是很寻常的事了。基因工程只是其中一个例子。那两个最早做重组DNA实验的人,并没有因此没有获得诺贝尔奖。如今,有多少刚起步的研究生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呢?这就像攀登高山,只有最近两个上去的人才在山顶插上第一面旗子,以便寻找在建的滑雪胜地。
  第11节 令人激动不已
  尽管如此,在癌症研究领域里,一种普遍的肿瘤产生理论就相当于珠穆朗玛峰。只有超级明星才会攀登这类山峰,但即使他们也雇佣夏尔巴人。康托就是这样一位超级明星,而斯塔福则是他的夏尔巴人。高山在那里,所以人们去攀登。在把科学研究比喻成登山时,人们几乎总是从这个意义上讲的。但这个类比还有另外一面,不过很少有人注意过:登山者经常从侧面,甚至从后面绕过一个特别险恶的障碍。康托从事癌症研究已有很多年。在这许多年里,他曾经作过许多这样的攀登。在攀登的过程中,登山者不时会发现一条出乎意料的路线,一条其他人从来不曾探索过的路线。它看上去好像可以直接通往山顶。那种发现的愉悦,尽管很短暂(毕竟,发现之后,还必须要有实际的挺进),却会令人激动不已。
  康托在有些方面与那些拥有数十名诺贝尔获奖者的大学里的超级明星不同。康托所在的这所中西部大学只获得过一个诺贝尔奖。那还是20世纪30年代的事情。相隔50多年以后,康托如果能够赢得诺贝尔奖的话,他在学校里的地位将无可比拟。这在伯克利和哈佛大学是不可能做到的。在那些大学里,每隔几年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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