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永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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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他说:“我们要去一个沿海城市。实验室建在内陆,所以我们一定会换乘火车或其他交通工具,不可能一路只坐车。”
元明很吃惊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要去……要去沿海城市?”
我回答他说:“是院长。”然后我把院长的原话转述给他们。
“接应我们?谁知道是不是来监视我们的呢!”说完,元明看向车厢门,我们都安静下来,听到门那边有人开锁的声音,他问:“现在不会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来了吧?”
我摇摇头,说:“接应我们的人应该是我们到了那边才会出现,现在我们要换乘其他交通工具了吧。”
我话音刚落,车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男人爬进车厢,把我们一个个推向门的边缘。两个大汉把我们抬了下来。远处的火车站孤零零地停着一辆火车,为数不多的人停留在站台。组长开门从驾驶室里出来,副驾驶室开门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嘴里叼着一只烟,手上还提着一个铁制的小箱子。那个瘦小的男人走到中年男子身后,恭敬地说了一声:“老大。”而那两个大汉把成轩搬下来后,问那中年男子:“都搬下来了,然后呢?老大?”
中年男子把箱子放在地上,蹲下去,不紧不慢地把箱子打开,取出一支皮下注射器和一瓶药水。成轩深吸一口气,说:“是麻醉药。”
元明一脸惊恐地看向成轩,中年男子吸满药水,右手拿着针,站起来,对成轩说:“小子,鼻子挺灵的嘛。”我离他最近,他看向我,说:“先从你开始吧。”组长把钥匙交给那两个大汉。他们打开了门,把我拉出来,成轩在笼子里剧烈地挣扎,说:“放开她!”元明被吓得轻声念叨:“不是说送我们出去?怎么……”那中年男子这只是斜眼看了成轩一眼。那两个大汉按住我的肩膀,我斜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那瘦小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拿来两个麻袋,一大一小。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注射器将麻醉药推进我的手臂。他拔出针,那两个大汉把我装进较大的麻袋。然后两个大汉又把成轩的笼子门打开,把成轩倒到地上,迅速地按住他肩膀,那个中年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组长有些着急地看了一下手表,对那个中年男子说:“能快点吗?火车只停靠10分钟。”
那瘦小的男人白了组长一眼,说:“谁叫你们把实验室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中年男子把药水推进成轩的手臂。接着那两个大汉又把元明倒出来。我努力抵制药物的作用,但我终究还是受麻醉药的影响。在失去意识前,我依稀感觉到有人同我一起装在较大的麻袋中,接着又感到麻袋口被扎紧,最后感觉到被塞进火车的行李架上。火车上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接下去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五
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我和成轩一起被装在较大的麻袋并被放在地上。我微微地抬头,看见元明被单独装在较小的麻袋放在成轩旁边。成轩和元明都没恢复意识。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拉得长长地映在地上。从早上开始,双手已经数小时反绑在身后,酸痛不已。我抬了一下肩膀,却听不到带动链子的声音。我惊讶地抬起头,成轩正面躺在地上,皱了一下眉,慢慢睁开眼睛,微微地转头,看到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由于麻醉药的作用,他还有点晕晕地,语无伦次地说:“怎……怎么了吗?”
我把手从背后伸出来,举到他面前,手腕上的铁链已经被拿掉。他吃惊得睁大眼睛,也把手从身后伸出来,举到眼前。却突然侧过身一把搂住我,我一时愣在那里。突然有人在后面按了开关把灯开了起来。我们一起坐起来往后看。门那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高帽子。他很尴尬地摸着头,说:“我……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要不?我先……我先出去?”
“不用。”我钻出麻袋,站起来,对他说:“你就是那个来接应我们的人吧。”
他把手放下了,说:“是啊,院长都和你们说了吧。”
我问他:“不过,这是哪?”
他没回答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一个地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成轩在推元明,元明被成轩推醒了,但元明还不愿意起来。成轩对元明说:“快起来,我们到了,链子都解开了。”
元明挥开成轩的手,闭着眼睛说:“链子被解开了有什么用?手腕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挥手时没有发出带动铁链的声音。元明睁开眼睛,把刚才他挥动的那只手举到眼前,又把另一只手也举到眼前,看到两只手都没有拷着铁链。兴奋得一下坐了起来,说:“解开了!竟然解开了!戴了十几年了!我还以为要戴一辈子了呢!竟然……”然后激动地用力抱住成轩的脖子。因为用力过猛,竟把成轩扑倒了。
那个来接应我们的人笑着转头看我,看我面无表情,他苦笑了一声,说:“真是一个冷酷的人啊。哦,听院长说,你四岁时变异后就没有感情了是吗?就是不会哭也不会笑?”他一边说手还一边挥动着,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此时成轩把元明推开,坐了起来。元明也安静的坐在成轩旁边,说:“可能她明白了,但我还是不明白。”
我回答说:“有些明白了,但其他的……”
“哦?”那人似乎起了兴致:“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给你们装麻袋、打麻醉?”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底了:“原来我还不敢肯定,现在就全明白了。听你的语气,给我们打麻醉药似乎是实验室的意思。”
“对。”那人点了点头。我继续说到:“火车人员密集,耳目众多。若是让人们看到三个戴着链子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因为实验室既不想让人们发现,又想在我们不逃跑的情况下送我们离开。所以链子是一定要戴的。我们不能以人的身份坐火车,还不能以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坐火车吗?”
“恩,你这么说也是。”元明点点头,问:“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把我们放在行李架上就好,何必还要打麻醉呢。”
我回答说:“院长还不了解你吗?照你那个性格,第一次出来坐火车,肯定废话一大堆。”
“我……我哪有……我也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好吗?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就算你不说话,那你也会动吧?打了麻醉,睡着了,自然就不说话也不动了。这样更保险。”
“好吧。”元明垂下了头。
“哈哈!好啊!”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我原来还想要怎么让你们适应这实验室外的生活。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离开实验室就住在这里……”
成轩打断他的话:“不是听说上学的学生们会住在一起吗?”
“哦。”那人回答:“你们不能住宿,若让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就不好了。”
元明问:“住宿是什么?”
那人看了元明一眼,但没有回答他:“这房子有三个房间,虽然不大,但三个人住也够了。”他收起刚刚和蔼的表情,像是警告地说:“如果你们想在实验室外多过几天自由快活的日子,就千万别带任何人回来!你们需要的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找你们。”他说完,不给我们留下任何发问的时间,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只留我们三个在原地……
☆、第二章 实验室外的生活
夏日的阳光总是升起得很早,才差不多六点半的光景,阳光就暖暖地照到我的脸上。
昨天,我也是被这样一抹温暖的阳光叫醒。但与之不同的是,今天我过上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双手,举到眼前。手腕干净得犹如不曾戴过17年的链子。
我开门走出房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牛奶的香味。走到餐厅,看到成轩正在把做好的早餐摆到桌子上。他抬头看到我站在餐厅门口,问我:“你起来了?”我点点头。他又问我:“元明还没起来吗?”他一边问一边向我走来。我回答说:“应该还没有吧,我出来的时候他房间门还关着。”他走到走廊,对斜靠在餐厅门上的我说:“谁叫他昨天翻箱倒柜到那么晚。我估计他把整个房子都拆了一遍了。”他微笑地看着我,说:“我们去叫他起来吧。”看到我点头,他就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也就是元明的房间门口。
我跟在他身后,他转动门把手,门没有开,因为元明从里面锁着门。站在门口,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元明打呼噜的声音。
成轩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他的听觉比我敏锐,他听得比我更清楚。
他退后一步,然后径直朝门走去。在即将撞到门的那一刹那,他迅速化作一团无名的液体,穿过门。
成轩进入房间后又迅速地由液体还原成人。他没有回头,只是用左手从里面打开了门,然后朝元明走去。
我听到锁开的声音,就按下门把手,推门走进去。
进房间后,看到元明睡姿极丑地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到了地上。成轩坐在离床不远、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左手轻扶着额头斜靠在电脑桌。看到我进来,成轩伸出脚点了点元明。我看到电脑桌旁的插座有几条还没安装好、裸露在外的电线。我伸手抓住不绝缘的铜导线,闭合开关,马上就感觉到一股电流缓缓地进入我的体内。
元明被成轩弄醒了,成轩收回脚,保持着他原来的姿势,而我还拿着电线充电。元明一睁眼看到我们两个,被吓得惊叫了一声。成轩在那里嘲笑他,我松开电线,把开关断开。元明深吸一口气,对我们语重心长地说:“虽然认识你们十几年,也知道你们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他突然加重了语气:“你们真是太吓人了!看来要一起生活还真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成轩站起来,对他说:“快起来吧,早饭做好了。”
元明满不情愿地推开衣柜,拿出衣服。他刚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一个时,突然意识到我们还站在房间里。
他把衣服抱在胸前,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不会是想看我换衣服吧?”然后扭头对成轩说:“哥,我可一直以为你喜欢女人的!”
成轩嫌弃地看他一眼,说:“我对你没兴趣!”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看我没动,似乎有点带着哭腔说:“素问你……”
我懒得和他争辩,转身离开了房间。出门后,我还用磁力把门关上了。
二
我抱着一本书坐在餐桌前,对面坐着的元明像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面包。成轩虽然吃得不慢,但吃相也没有元明那么可怕。
元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牛奶喝掉一半,然后把杯子推到我面前,说:“素问,你不吃东西,好歹也喝点牛奶吧。”
我没抬头,把杯子推回去,说:“我一喝就喝到肺里了。而且我已经不吃不喝十多年了,不还照样活着。”
听我这话,元明又默默地握住杯子,停了一会,说:“这牛奶没什么味道,加点糖会更好。”
成轩咬了一口面包,说:“我没找到糖在哪儿。”
“那儿。”元明伸手指向餐桌旁边的柜子。
成轩又咬了一口面包,略带嘲笑地说:“不愧是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我伸出左手,催动磁力,糖罐就到了我手上。我把糖罐递给元明,元明一边拧开糖罐的盖子,一边说:“跟群变异人生活在一起真好啊!一个帮我做饭,一个帮我递糖罐……”他正往他那半杯牛奶里加糖,因为罐子口太大,他一下倒了很多进杯子里,还有一些撒到杯外。
他抬头,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和成轩同时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
三
早饭过后,成轩在厨房洗杯子,我在整理元明刚刚撒得满桌子的糖。元明则捧着电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正当我们都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时,门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我停下手中的活,元明把电脑放到桌上,成轩的听觉很敏锐,即使在厨房,他也听到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我们都看向门那边,开门的人很笨拙地弄了很久终于打开了锁。我站了起来,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那人用力地推开门,一时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地进到了入户花园。这时我们才看清,原来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
他用提着箱子的手扶了一下头上的帽子,朝我们尴尬地笑了笑。关上门,穿过客厅朝我们走来。
成轩看到是他,回到厨房继续洗杯子。我擦完桌子,转身进入厨房,元明把电脑从桌上拿下来,继续看他的电脑。
那人走进餐厅,把手扶在椅背上,看着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