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风(一) 如果风也有生命,我想三月的春风定会尤其的浪漫。脚上的布鞋还未来得及提起,我就迫不及待推开了东屋的房门,阔步而出。清晨的暖阳有着乡村独有的清葱味道。矮矮的泥坯墙面在岁月的雕琢下生动立体。嘎嘎的鸭群安静如往昔般在院子的一角觅食。嗷嗷待哺的猪仔们发出难听的声响。一两只麻雀在堂屋旁的石榴树上落了脚。奶奶系着围裙站在堂屋门口来回移动着三寸小脚,时而迈出左脚,时而收回右脚。爷爷坐在不远的马扎上不厌其烦的编织着烟雾。我偷偷猜像今天是不是有特别的事情要发生。我揉揉了双眼,打了个哈欠。巴掌大的一块天,干净的不染一阴霾。 “哇”的一声,宛如百灵鸟般清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爷爷就惊悚的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却若有所思。奶奶狠狠推开堂屋的木门踏了进去,我竟也不知所措的跟了进去。“是个女孩”接生婆简短的四个字,如宿命般定格在了空中。我站在床边踮起脚尖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新生的生...
作者感言(可以忽略不看)中国越是日新月异,我就越紧张焦虑。 干点啥才能发大财呢?看着大家都富了,全国人民都进入小康了,我还一文不名,真是着急啊! 我翻遍了所有的报纸,浏览了所有的网站,也没有找出了好项目,最后还是习惯性地拿起笔,写下这一行紧迫而悲壮的文字。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中国还有两年就进入新世纪了,也就是说进入公元21世纪。我必须强调我写作的年代是中国的20世纪末期。这对后人研究我的文本就有了准确的时代参照系。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形势变化太快了,对于时代的记忆容易错乱。今天你在为某个社会问题偾世嫉俗,俨然做革命青年状,第二天问题可能就解决了。就比如说农业税,说取消就取消了,比如说,免费上学,说兑现就兑现了。说哪天小康就忽然进入消费救国的超小康时代了!...
第一节我忙得满头大汗,终于找到这片要命的纸。 纸不会要命,但纸上的电话号码很重要,那是我前单位的员工电话表。涵睿的号码也在上面,涵睿是我前女友,我们分手一年有余了。 我洗了把脸,在电脑上搜索一个音乐网站,打开轻音乐。我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把两个枕头累起来,靠在上面,点燃一支烟,我得稳定下因刚才找东西而焦急的情绪。之后,我思索给涵睿这个电话怎么开场,谈话中可能产生的分歧及应对策略。(此处删除七百五十三字意识流文字) 嘟……,嘟……,……电话连续响了多次,没人接。拿过号码表,和刚才拔打的号码比照,号码不错,为什么无人接电话呢?再次拔打,还没打通。我写短信告诉她,我是元彬,有事,请接电话。五分钟后,仍然没有拔通,我有些懈气,也有些伤感。吕涵睿你知道,我爱你胜过一切,我也知道,你现在也爱着我,为什么分手就不再联系呢?她也许没带手机?如洗澡啦,逛商场把手机放在包中...
毕业五年 第一章我毕业的那一年,正是上海房价疯长的时候,其实,这基本上是句废话,上海的房价什么时候不涨过。而我,一个刚刚毕业除了理想主义还是理想主义的西安女孩,在毕业前没有找到工作,又不甘心待在西安,不得已跟着大学时的同学兼死党——方幕,晃悠着到了南通,我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踏上火车的那一刻,也就开始了我后来5年的漂泊生活。 我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基本上是把我捧在手心里。长辈们就更不用说了,除去很早就已经去世的爷爷。剩下的奶奶,姥姥,姥爷都恨不得天天把我抱在怀里。所以可想而知,我当时离家的时候自理能力差到了什么程度。我活了23岁,在这23年间,我基本上上没有离开过父母的范围。最远的一次是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和同学一起去海南玩,跟了一个团,临走前妈妈和爸爸一直把我送到机场,还一个劲儿的对导游说我是第一次离开他们,让导游多照顾我,我当时觉得特丢脸,因为整个团...
第一章 新开始第一章 新开始 穆福庆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一小片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地,错落着几颗灌木,尽管都是绿色, 却绿得浅一丛,深一丛的,穆福庆心想,都是绿色也好,绿得透亮,心里也觉得清静. 尽管还不到四十岁, 可穆福庆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老了, 看什么都是淡淡的, 这样不好,穆福庆对自己说, 是啊, 自己的业余爱好太少了,电视看得很少,网络也不经常浏览,不能这么说, 财经新闻还是必看的.可是基本上也只看自己感兴趣的新闻和内容, 剩下的时间就是工作了. 想到工作,穆福庆不由得轻叹了一下,自己虽然说也是个领导,可是排名靠后,套间办公室就没有自己的. 这个办公室虽然也不小,可是少了一个套间,少了很多的东西,尤其是中午睡觉,不方便,卫生间倒是无所谓....
缘起花费3万——5万就能找到一个质朴善良的越南新娘。这是近几年被国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也是我们作为一个正牌的中越婚姻介绍机构打出的一个实实在在的招牌口号,绝对不掺杂任何水分。 我叫管凡夫,毕业于南京大学,之前在一家省级媒体工作,后来跑到越南做了专为中国王老五和没钱娶亲的单身汉介绍越南新娘的中介和翻译,而这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我认识的朋友老丁说起。 当初我在南京大学读书的时候,就通过同班的广西同学吉大佬的关系认识了他的老乡——老丁。几年前的老丁还在上海做木材生意,专门从老挝采购木材,然后贩卖至国内,生意倒也是风生水起。不过,这摊子买卖的主人是他表哥,赚再多的钱,老丁所分到的也总是那一少部分。后来,老丁由于经常跑老挝的线路,在那边经过老挝朋友的介绍熟识了几位越南养妈。这养妈就是我们通常讲的媒人,这几个养妈是专做中越这方面生意的,她们极力鼓动老丁帮她们多介绍几单生意,...
第一章:灵魂的守望与挣扎(一)在这座号称最适合人居,又刚刚创下国家卫生城市殊荣的西南休闲大都市里,虽然春夏秋冬的景致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季节痕迹,但每当春天来临,也会更加呈现出一派春和景明、欣欣向荣的气象。 置身于宽阔大街两旁绿色的长廊,即使是漫无目的地信步闲游,那种心情对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奢侈。眼前的一切都是似乎那么透明,却又是十分的迷蒙。每次,他总试图走得久远一些,在春风裹挟着的浓浓思绪中,把一份心情延伸到另一份心情。尽管是那么的藕断丝连,可断裂的脆响始终在心间盘绕。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只要活着,总会有许多清晰美好的记忆是风吹不散、时间抹不去的,在你走过昨天满心欢喜地迎来今天的同时,总会有那么一些东西让你感到无望和叹息,连同依稀而又难以忘怀的散碎的愁闷,时时让你情不自禁地愿意去寻找,让你无助地觉得过去和现在其实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第一章1.安之若素七月天空一声惊雷,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神洲大地上出现了一个新派群---寂寞派。 寂寞派---这一互联网催生出来的新型名词产物,如同之前流行的晒晒族等。这语词据说出自7月初在百度贴吧里突然有人发了一张一名男子吃面的图片,图片配文:“哥吃的不是面,是寂寞!”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浪潮如同这个炎热夏天的酷暑和洪涝,一浪比一浪强悍。而以下将要将的故事,于此事隐约有连却又丝毫无关,但却和网络有染。 同样在二十四年前的七月,甘肃一个叫雅安的小村落,有一个叫安生的小生命呱呱坠地了。她出生的时候,村子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巨变。 安生所在的村落迎来了现代文明的产物---电,告别了祖祖辈辈延续传承了数年的煤油灯盏。电是在安生出生的前一天通的,这似乎预示了这个孩子和现代科技的一种渊缘。...
《我这样的女模》 一(1)“混” 黄雯/文 这两年飞机老是在掉,我和老童也分手了,一切看似平静。 很长时间以来,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可以长时间的记住童年往事以及早年间的生活片段,可对近期发生的事件和人物遗忘的飞快。当我刻意想回忆一下,脑子里不是容易短路就是混沌一片,甚至到了昨天干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地步。我感到苦恼,时常坐立不安,在家待着嫌闷,在外混着又烦,成天失魂落魄的,像个四处游荡的鬼魂。 我喜欢称自己同外界打交道的过程为“混”。说实话,我一向对自己的生存状态颇不满意,可到底什么样才是满意,却又没个准确的定位。长期以来我困顿在一种不确定性之中,焦虑、惶惑、危机、不安、内疚等等负面情绪久久困扰着我,真是糟糕透顶。说“混”也是给这种不确定感拟一个代名词,同时成立为一个假谦虚的借口,这叫欲盖弥彰。其实我对自己的人生也算颇为严肃的,正因为严肃...
1 开始镏金时代酒店也是周曼妮开的。一楼是休闲中心,我爸有时会带人来这里洗澡。 我爸叫郑一鹤,而我叫郑全拼,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名字,我妈和我爸斗争了一辈子。 我爸原来是煤球厂的一把手,之后,当过百货批发公司的经理。我童年的时候,就在那煤球厂里玩。现在煤球厂没了,就成了镏金时代娱乐城。 我爸说,生活就像做煤球一样,经过锤炼,就能燃绕的更好,更好。但我对他的忠告是:人总要死的,何必那么多废话。 我爸说我是坏蛋警察。我爸说完,我就笑,笑得挺灿烂的,我懒得反驳。 周曼妮手里拿着一本《我的名字叫红》的书,时不时翻两页,扫那么一眼。我时不时瞄几眼她白嫩的大腿。 周曼妮是我的邻居,她比我大几岁,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给她寄了两个手榴弹的拉环。当兵的第一年,我给她写信,我把这边的情况如实地向她汇报,比如我吃得是什么,又给猪吃得什么?我们营长是哪里人?还有弹药库里存放了多少弹药?...
国考 一(1)春节刚过,易水寒就忙了起来,其实可以说,自从春节就开始忙,因为无数人在这个喜庆的节日或拎着礼物、或带着孩子来拜访他。 之前是这些人忙着来拜访他,现在则是他忙着帮别人张罗着相关事项,头脑中无数的人物列表在绕圈,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给绕晕了。 众星捧月,有点儿这个意思!这个时刻的他,就像万众瞩目的月亮那般。当然,再过上一段时间,月亮就不是他,而会转变成另外一个人或一些人了。 这一切都是由他所处的位置所决定的,自从公务员考试连年升温,报考人数暴增,公务员职位一位难求,他的位置就炙手可热了起来,他内心曾无数次庆幸,还好我把位置早早地就占好了。 早在2000年初,易水寒就预感到国家行政机构的改革,逢进必考是大势所趋。依他当时在财政局科长的位置,上下不能,左右为难,加之“钱袋子”里的内讧让他早有全身而退的想法,所以当2003年市政府机关人员调整的时候,他一发现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