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今天是日语夏季集中班的第一天。教室里很安静,偶尔只有纸笔沙沙的声音响起。桑姆手拿著铅笔,皱著眉头专心地写著汉字。对他这个从小就习惯书写英文字母的美国人来说,汉字根本就像难以辨认的图画一样,他照著书上教的笔画写了半天,怎么写就是写不漂亮,甚至沮丧得想干脆放弃学习日文算了。反正,安娜早就和自己分手了。想起安娜,他脸上的无奈更加明显。安娜是个很可爱的日本女孩,他和她在大学的剑道社团里相遇,因为安娜,他决心要学好日语。今年暑假,他甚至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特地到北海道的札幌来念日语夏季集中班,只是他没想到在他出发前的两个星期前,安娜便和他分手了。于是桑姆是垂头丧气地来到日本的。他想,反正钱都缴了,而且学校又不会退费,加上暂时离开美国那个伤心地让自己平静一下也好,说不定他能藉此认识新的日本女孩,交到新的女朋友?桑姆从小就对日本文化很感兴趣,他特别喜欢看到日本女孩穿著浴...
正文一程风在下班的路上,小街摊边,买了两只小圆玻璃瓶,分别是用粉色和紫色的塑料纸扎着瓶口,夜风吹得紧,手背皮肤冰凉,他没有还价,握着两只纸盒就赶路。上到第五层的时候,程风倚在栏杆边休息一会儿,他想点根香烟,馨在七楼,她也许正听着音乐,拿她的宽齿木梳在长发上划啊划啊,打火机找不着,也许馨把它藏起来了,她喜欢开一些小玩笑,她不喜欢他点烟,会默默拒绝。那个夏天馨爱上吃圣女果,每天都会买,陶瓷杯子里盛满这种小红果子,悠闲自在地一颗又一颗,最终他也喜欢吃了。馨的生日他在蛋糕上加了几颗圣女果,赢得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很多时候他是头脑清楚的,每当馨把南边北边的窗户都打开,风呼呼地穿堂而过时,他连心底都是透亮的,他看到窗外的景色,有时日薄西山,有时浓云密布。...
楔子藏在苍郁林子某处有座小小的湖,湖底长满苔藓使得湖水呈现一片碧绿色泽,与环绕着小湖、开满野花的绿色草地相呼应。此刻,在这片被清晨温和阳光照射的草地上,一个高大男性身影正挥着剑努力练功,年轻的脸庞上沁着薄汗,神情专注无比。杳无人烟的草地上剑光来回闪烁,不时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直到一个多时辰过去,剑光划出最后一式之后,那一遍遍演练不休的手方才停歇。他抬起手以袖抹去脸上汗珠,耳边才听见由东边林子传来的轻微脚步声,随后一个女性纤小的身影已穿林而出,口中还嚷嚷出声。「大哥!大哥,你还在吗?我带了东西来给你……」年轻男子不慌不忙地将剑还鞘,抬眼看着少女直朝他奔来的急匆匆模样,眉心不觉微皱了下,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别这么跑,用走的,小心又跌跤了。」...
两个博士作者:(机器猫)相亲与雷的相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俗气的不能再俗气,就是那种所有的年轻男女都嗤之以鼻却保不准自己也会选择的见面方式——。那时候,我说小已不算小,说老还不算老,刚好二十五岁。为什么会相亲?因为我有个很慈祥的导师和一个很热情的师母,而且导师的弟子中只有我一个单身,师母认为,我没有男朋友是她的失职。所以我在读研究生的最后半年被赶鸭子上架般的去相亲。刚好,雷是她的前任实习带教学生兼现任同事。人家说,相亲的人就像放在砧板上的肉,肥的瘦的几斤几两有几块骨头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确,在见面以前我已经把他的身高体重相貌年龄学历生辰八字家庭背景工作单位月收入乃至血型星座性格倾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表现的兴趣缺缺,师母可能会把他有没有脚气,睡觉打不打鼾都告诉我。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却知道他可能连他母亲都未必知道的详细资料,是种什么感觉?我的感觉是——可笑。想...
序章路旁的雨水从高坡上哗哗的流淌下来,夹杂着淤泥污水。大雨无情的淋湿着大地与人间。我们奔跑在白茫茫的一片水中。身旁的几个男子拉扯着我,给我披上风雨衣,并急匆匆向外面车道涉水跑去。我的脖颈受重伤而扭转不利,所以我始终未能看到杨保瑞的最后表情。突然,几声「噗噗」的连番短促声响,在我们面前的水洼里激起一串串小水泡。身旁的特种兵愕然一怔,瞬息间栽倒在齐膝的水洼里。艾索鲁一个转身,他扑过去一把抓住杨保瑞,拉到身体近前。我全身都僵硬了,在雨里我勉强抬起脖子去看,远处高地的高速公路上,已经停靠了一排汽车。有黑色的加长宾士车,军用机动车,警车与公路维护车。自敞开的车门背后,伸出了一支支乌黑的滑镗狙击枪。...
前言「皇商」意指一群皇朝只与之来往的御用商人。他们的能力卓绝、手段高明强悍。他们的势力遍及全国,被皇朝信任有加。他们的财力惊人,权势滔天。他们是一群恃才傲物的优秀年轻男子,且来自於不同的家族,各尽所能,互不冲突。他们掌握著皇朝的经济命脉,而在他们的努力下,皇朝也一日比一日更加富裕、强盛!所以这一群眼光忒高且尚未婚配的男子,自然也成了众人追逐、觊觎的对象,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小官小吏,平民百姓。第一章安州刺史府邸安州位於长江渡口北面,是一处南北通商往来的必经之地,很多贩运货物的商人会选择此地作为南北往来的中继站,於是也造就了此城繁荣的景象与富庶。不过,面对安州的大开方便之门,各类行商也不敢忘了那对待商旅特别优待的安州刺史沈堇明,所以每日刺史府总会有一些行商上门求见,并送上各式礼品以期拉拢与官府的关系,打好日後不至被为难的基础。...
草心一次篝火会,我终于见到了哥们的女朋友,我以为她有多脱俗,可在我面前的只是个宽大的白T恤,被削骨支立起来的稻草人,她不说话,远离篝火,环膝坐着,目光很——很空辽,对,是虚无的空辽。几个月后,哥们远出,托我照顾他女友。我到他们的小巢,敲门,踢踢沓沓的拖鞋声,门缝露出她乱蓬蓬的短发和迷离的眼神。“我来送食物!”我举了举手中的食物袋,她开了保险绳,又窝回了她的抱枕堆里。我放好食物,在她身边拉过一个草蒲坐下才发现,椅上、天花板、电视、台几、三角架到处都或挂或盘或结的麻绳。我好笑:你要那么多绳子干吗?“她余光斜了我一眼,继续看电视。短短的三天,我惊慌地看她消磨她的时光。她起床很晚,这从我中午到她家,床上的被子余温尤存而知,被子乱在那边,人却在看电视,...
整整一夜,冬季的北风从街道上呼啸而过,旧式工房的窗户被风力一次次地推揉,玻璃、木质窗框以及悬挂的胳肉持续地撞击着,对于失眠的杨泊来说,这种讨厌的噪音听来令人绝望。房间里有一种凝滞的酸臭的气味,它来自人体、床铺和床铺下面的搪瓷便盆。杨泊闻到了这股气味,但他懒于打开窗户使空气流通起来。杨泊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夜,孩子在熟睡中将一只脚搁到了他的腹部,杨泊的一只手抓着孩子肥厚的小脚,另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一络头发。他觉得通宵的失眠和思考使他的头脑随同面部一起浮肿起来。在早晨最初的乳白色光线里,杨泊听见送牛奶的人在街口那里吹响哨子,一些新鲜活泼的人声市声开始了一天新的合奏。杨泊知道天亮了,他该起床了,但他觉得自己疲惫不堪,需要睡上一会儿,哪怕是睡五分钟也好。...
非常爱情-1“球!”张桠从镜子里又看到了门口那个男人投来的灼热纠缠视线后,低低地在嘴里咒骂着,却轻佻地拍了拍屁股,几乎是故意地,向那边投去一瞥挑衅的目光。在这个鱼龙混杂的PUB,张桠算是这里的常客——说是“常客”也许客气了点,确切地说,他是这里著名风景中的一员:一只鸭子,一种不会上桌但是却可以从富婆富姐们身上吸血的鸭子。精心修饰过的乌眉似乎少了点男儿气概,白皙面孔上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则是他用来“电人”的重要工具,加上嘴边总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暧昧,名牌休闲时装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身躯,象他这种几乎是从头到脚都标明了“吃软饭”的男人,倒也不是不受女人们的欢迎的,尤其是喜欢在任何事情上主导一切的女强人。...